还有该怎么跟??? 牛以庸往四周扫了一圈,最后锁定目标,抓起一根扫帚捏在手里充当武器,蹲去了墙角。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下章就见面啦(数了数竟然分开了四章) 上章留言读者已全发红包,注意查收~ 感谢在2022-04-18 23:50:42~2022-04-19 23:24: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灵均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灵均 10瓶;汐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借刀 第十五 快逃啊!!! 雅间内。 香台内飘出缕缕白烟, 风月的气息很浓。 大圆桌上放满各色吃食,烤得外焦里嫩的鸡肉被切成薄片,再裹满九鸢楼的秘制酱料, 香气四溢,王章怀里搂着两位姑娘, 一位姑娘用堪比白玉的手拿起筷子, 夹上肉片, 喂给他吃。 王章坐下来的时候肚子往外挺, 像是怀孕四月的妇人,他吃得满嘴油光,忽然眉头一皱, 许觉得肉太腻了, 另一位姑娘立马端起酒杯, 娇声道:“大人, 快喝一口解腻吧。” 前方,还有歌舞正在进行着。 沈之屿跟着王章踏入雅间的那一刻, 就被横立在门口的屏风吸引了目光。 这是一幅雪景画,画纸的颜色偏白,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纸张中央的血色红点,顺着红点延伸的方向看上去, 有一群奄奄一息的狼群。 血是狼群的,三五位猎人手举着枪将狼群围困, 神色兴奋,若这画会动,想必下一幕就是猎人提枪上前, 用尖刀刺入狼的咽喉。 沈之屿沉吟片刻他不喜欢这幅画。 “大人恕罪!” 惊呼打断了思绪, 沈之屿回过头, 见刚刚给王章端酒的姑娘不知为何被掀到了地上,发髻上的钗饰也跟着摔得歪斜。姑娘顾不上疼痛,连忙跪匍在面前,用头抵着他的小腿求饶。 “臭娘们,把酒倒这么快,是要淹死我吗!”王章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抬脚就踹飞她,声音越来越大,“我看你是活腻了!” 酒落在桌面和地上,酒气熏天。 沈之屿默默地伸手拿过酒壶,将里面的酒全倒掉。 另一位给王章夹菜的姑娘吓得面色青紫,但她不敢说话,更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妹被踹得哀嚎,眼眶里涌起了泪水。 “看老子今天不踹死你!”王章酒劲儿上头,非但下手没个轻重,还越发起兴,他一把扔开怀中的姑娘,挽起袖子就要走过去。 “大人……大人饶命!她是无心之失!”见他动真格了,这姑娘连忙跪下来抱着王章的腿求饶。 “小婊\\子!有你说话的份吗!”王章说着就转身把拳头落去她身上 姑娘缩起脖子闭上眼睛,却没放手。 …… 片刻后,疼痛没有到来,而是一声咕噜噜地声音发出。 姑娘疑惑地睁开眼,看见一壶空酒瓶子滚了过来。 “酒没了。”沈之屿扔酒壶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声音毫无波澜,“让她俩去取。” 王章酒劲儿发到一半被打断,脸色很不好,半边青半边紫的,但又不敢驳了沈之屿的面子,只好把腿从姑娘手中拔\\出来,喝道:“还不快点!” 两位姑娘感激地看着沈之屿,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弯腰退去门边,忙称是。 “不急,慢慢选。”沈之屿又不急不慢地补充了一句,“选中好酒再拿来。” 也就是让她俩不必回来伺候,下去看伤。 “是……”她们哽咽道。 关上门,王章晦气地坐回位置上,看着一旁吓懵了的乐伶,抬手锤桌:“都没手吗!?” 嘈杂的乐曲又响了起来。 王章扯下一只肘子,放在嘴里撕咬下肉,眼珠一转,看见坐在对面一直不动筷的沈之屿,忽然伸手拿过一个空杯,将自己杯中所剩的酒倒出半数,推给沈之屿的同时自己也坐去对方身边:“大人怎么不吃?可是饭菜不合大人胃口?” 沈之屿在他靠近的瞬间就被酒臭熏得皱眉,冷声质问道:“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我们是来放‘那个’的。”王章还没完全醉,能答上来,但又即刻嘿嘿笑道,“不过时候还早嘛,不妨事儿,那几个婊\\子没意思,你,你来陪我喝一杯……”他把酒杯往往沈之屿手里塞,“我们今儿个来喝交杯酒!” 沈之屿不为所动。 王章忽然觉得沈之屿这幅冷冷盯着他的样子真不错,说话也是,这种多一个字都懒得讲的腔调懒懒的、却又让他喜欢,比方才那些歌妓讨喜多了,他想起沈之屿才来杨府时说皇帝不杀他的原因,更兴奋了,一边暗道那个蛮夷皇帝真会享受,一边觉得沈之屿想必已经精通此道了,应该懂自己的意思。 怎么就没早点发现他这么好看呢? 不过现在也不迟…… 王章想得满脸涨红,一只手已经从后面绕出,企图落去那单薄却能挑起大楚社稷的肩上。 普通美人有什么好的,要这样的美人才有意思…… 沈之屿将他心中所想净收眼底,忽然觉得十分悲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被四大家打压的底层官吏拿着微薄的俸禄,节衣缩食,在寒冬腊月之际都不敢多做一件冬衣,而他们明明于社稷毫无建树,却因靠着门第上位,随意作践别人赖以生存的东西。 “哗” 王章被当头泼来的酒浇回神,看见沈之屿放下酒杯:“醒了么?看清楚我是谁。” 湿漉漉的碎发往下滴水,王章醒得不能再醒了。 乐伶再次停下演奏,齐齐跪下来。 雅间里的熏香越来越浓,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小毒蛇,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周遭的一切,王章吓得脸色苍白,暗道自己差点坏了大事,但他又不敢在沈之屿面前表现出来,怕被对方瞧端倪,只能闷头认下了自己是因为酒精上头。 “是下官误事了。”王章抹着汗,“下官,下官去看看那边准备得如何。” 沈之屿:“滚。” 王章连忙夹着尾巴走了,走之前,还挥退了一旁的乐伶。 沈之屿也觉得这屋内闷得慌,等王章等人的脚步声走远,连忙起身去把窗户打开。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冷风吹过,沈之屿稍微好了些,但还是忍不住喘粗气,楼下人潮济济,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待会儿会有什么灾难发生。 今日就是杨伯仲给的最后一天。 瘟疫是靠伤口接触血液传染,杨伯仲本想要把瘟疫放进军营里,可这是有难度的,首先军营重地,普通人没法靠近,再者军营设在京郊,要带着这么大一批人出京,光是出城的关卡都很难办到。 且退一步讲,鬼戎军训练有序,这群病人也只是普通百姓,就算他们能顺利混进军营,可能还没来得及让瘟疫扩散,他们就会死在鬼戎军手中。 于是沈之屿故意提出九鸢楼。 九鸢楼有一个“习俗”,每隔五日的夜里子时,便会让花魁等上擂台,扔下花球,将一天的寻欢情绪推至顶峰。 “大人的意思是,”今日早上,杨府内,杨伯仲思索道,“会来九鸢楼玩的客人,大多都是年轻男子,并且他们会在这时候放松警惕,届时我们放出毒人,制造骚乱?” 沈之屿点头。 “确实是个好办法,那今晚就让王章跟着大人,按大人说的办。” 窗边,沈之屿感觉自己这几日应该是过于劳累了,心跳跳得格外慌张,犹如被敲击的鼓面,喘息也一直停不下来,但他现在无从顾及这些。 九鸢楼,确实是一个传播瘟疫的好地方,但只要杨伯仲稍微多思索一下,就会发现这个地方过于招摇了。 瘟疫传播开才可怕,在未传播之前,什么都不是。 只要在子时之前,九鸢楼稍微出点事,引来官兵和元彻的关注,查封了九鸢楼,这群“毒人”根本没有机会出现在街市上,还能让元彻知道瘟疫的存在。 一举两得。 沈之屿看准时间,觉得是时候去给九鸢楼找点事发生了,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视线落在了门边的香台上。 好浓。 普通檀香会有那么浓吗? 下一刻,沈之屿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在了地上,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变得轻飘飘起来,脸侧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热\\潮. 这是怎么了? 他的脑中思绪万千,王章好歹是四大家的家主之一,以九鸢楼为首,在京城开起了无数的铺子,就算他再轻浮油滑,会因为一两杯酒就酒后乱性失了分寸吗?这性格能坐上家主的位置? 为什么他在清醒后连忙着急离开? 是香料有问题! 失去意识前一刻,沈之屿心里只想了一件事谁来阻止今夜子时的瘟疫? . 牛以庸举着扫帚蹲在角落,看着先是两位姑娘战战兢兢地从雅间走了出来,没过多久,又是一群人窸窸窣窣出来,脚步算得上慌张。 为首那个人牛以庸见过,叫王章,是四大家的家主之一。 他怎么也出来了? 怎么出来了怎么多人,唯独不见丞相大人? 牛以庸想起兀颜临走前的嘱咐,挪起蹲麻的腿,想要跑过去看一眼,他刚起身,就又有一批人径直走向雅间。 两位小厮,一位姑娘,姑娘看上去并不像是九鸢楼的姑娘,而是世家大小姐。 “谁准你去楼上的?!” 牛以庸带着疑惑刚往台阶上走了一步,一个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回头一看,是一位老鸨对着他指指点点,还准备伸手把他拉下来,“快下来!上面都是贵客!你个扫地的上去扰了贵客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在被抓住衣袖的那一瞬间,牛以庸脑袋里瞬间闪过“伤风败俗有辱斯文寡廉鲜耻”等词,活像被轻薄的小姑娘,在原地和老鸨拉拉扯扯。 “嘿你个扫地的!”老鸨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好心提醒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牛以庸这才发现是自己手中扫帚的问题,他连忙想要解释,就看见华灯后面,窗外,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蹲在树梢上,冲他点了点头。 兀颜回来了! 不仅仅兀颜一个人,还有站在兀颜身后,漆黑成群的身影,其中,有一抹影子极为高大,他的面孔隐匿在了黑暗中,看不清晰,但光凭刀削般的影子,牛以庸就感到了不容小觑的力量。 是元彻! “和你说话呢,你是谁招进来的,懂不懂规矩……你在看哪儿?”老鸨见他心不在焉,一直盯着窗外发呆,疑惑地跟着扭头 . 时间如同沙漏,一沙一粒地慢慢流逝着,却又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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