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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尸洗骨

时间:2023-12-28 16: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江山如墨

  茶水一点点顺着李易之的额头而下,他也不敢抬手去拭,只恭恭敬敬地回:“陛下今日的确有事......但又怕太后怪罪,所以......才遣易之过来陪太后说说话......”

  “哀家自有人陪,不用你。”太后冷眼打断了他。

  “可......圣命难违.....”

  “好。既如此,你便这样陪着吧。”太后指了指破碎的碎瓷,让他挪了挪膝盖,又让嬷嬷在李易之的头顶放了盏茶。而后拉了陆染的母亲萧萍萍说话,不再看他一眼。

  未过多时,星星点点的血花便从李易之的膝盖处渗了出来。

  太后所在的凉亭和宫人们庭阁由一拱桥相连,为了方便听令,距离不远,自然看得清对面发生了什么。几个伶俐点的宫娥赶紧垂了头。又拉着陆染站到了一边。

  陆染从来对李家的人就没什么好感,却偏偏无法对李易之生出幸灾乐祸之意。

  等到晚膳将至,王太后终于开口饶人。

  等到李易之惨白着面孔,被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走远,她才终于似乎泄了精神,无力地指了指之前地上李易之带来的东西,握住了萧萍萍的手——

  “陛下每到这段日子便不上朝,想要见陛下一面,居然要通过他李易之之手......哀家是看到那小白脸子和他那面上的劳什子就不舒坦!我大业以金为贵,皇族才能佩戴!

  “前几年宫里走水,圣上担心这小白脸子毁了容,竟突发奇想的给让他戴上了这半张面具......我是真怕圣上他又想起了那人.....”

  说到此,王太后咬牙切齿地顿了顿,而后又再次长叹了一声道:“萍萍,圣上从小就和你亲。特别是那件事之后他只听你劝!哀家时常宣你入宫,年年此时便让你待在宫中多日......却没想到,让人传得你那样难堪.....”

  ——“叔母,我没事的。”萧萍萍苦涩地抬了抬嘴角。

  两个女人互看一眼,一起静默了下来。而后王太后终于摇了摇头,再次握紧了萧萍萍的手,朝着陆染的方向挤出了一丝笑容:“你身边这猢狲是谁,哀家早猜出来了,哪有个嬷嬷长得像个铁塔般的?”萧萍萍这才噗嗤一笑。

  陆染微微一怔,没想到王太后已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见他额头冒汗地杵在跟前,摇摇头指了指他,“刚才听那几个女人嘀咕,说你去临江县是为了什么案子......你来闯宫是不是要为那县上的诸事找圣上讨要个说法?”

  陆染又愣了愣,而后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太后看了看萧萍萍一眼,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等会儿哀家会让我的大宫女带他去陛下处。可要是......”

  萧萍萍听到此话随即反握住太后的手, “叔母,你担心这猢狲做甚?圣上从小就对这小子放纵,就算他真触了龙鳞,大不了打他一顿轰出宫去,难道还真砍了他不成?”

  太后想通了什么似地微微颔首,打趣道:“这猢狲虽诨,倒有几分你从前的样子。”

  等到天色渐晚,陆染便在太后身边大宫女的带引之下,和几个宫娥抬着李易之带来的东西朝御书房而去,却见李斐跪在御书房外的长廊之上。

  他正愣了愣,圣上身边的贴身内侍黄公公黄得善已提着灯笼赶了过来。

  ——“各位好姐姐,怎么又把东西送回来了啊。这些东西奴婢可不敢做主收下啊。”

  黄公公一见这阵仗,一张脸皱成了褶子,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南书房又不敢去打扰,想来想去,只好先找了处地方引泽坤宫一群人前去歇息。

  待黄公公前脚一走,太后的大宫女赶紧朝陆染清了清喉咙,陆染会意地点了点头,低头拐出了房门。

  他从小进出宫庭,早就对宫中地形烂熟于胸。

  在长廊中疾走了一阵,正准备跃上屋顶,却被人拍了拍肩膀。他僵直了身体正想着如何应对,却见半张黄金面具出现在他面前,“哟,还真是陆家小公子!我说夜这么深了,一个嬷嬷怎么在南书房外乱窜......”


第25章 密事

  陆染暗叫倒霉。

  和李易之拆了几招,便惊觉这李易之如此熟悉自己的招数,但他内力泛泛注定吃亏,看来今晚要见到圣上必须是要用非常之法了。

  ——“圣......”他准备大叫,李易之却迅速出手,点了他几处大穴,打开一扇房门将他推了进去。

  一进房内,陆染便周身打颤。抬头看了看,屋内却并无冰缶。偌大的房间中立了一展金灿灿的屏风隐隐约约遮住了后面的床榻。

  扫了眼这夺目而来的屏风,陆染不禁愣了愣神——这样奢侈的物件和圣上崇尚的简朴之风显然格格不入,倒很像推他进来的李家老大的风格。难道这里便是他在宫中的居所?

  早就听说这姓李的奢侈成性。在军中时候就要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就连弓弩暗器都要黄金锻造,还随身带着把金瓜子充做暗器......没想到现在居住在宫中值守也如此奢侈无度,死性不改!

  眼见那屏风的框架由黄金打造,其上用金线绣满了一朵朵半开半闭的桃花,仿佛不够华丽一般,在两角还挂了金铃。

  陆染再次忿忿——谁不知道黄金是大业最尊贵之人才能使用,这人却偏要事事逾矩!

  还在腹诽之中,门外响起来几声细微的叩门声。

  陆染以为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宫中的其他侍卫,便使劲扭动了身躯想弄出点响动,却发现自己不仅被点了哑穴,全身上下只剩下脖颈能够蜷缩,不由暗恨这李家人卑鄙。

  “新来的?不知道夏至七日此地不需人值守?”李易之瞥了瞥徒劳挣扎的陆染,轻言了一句想打发来人,可没想到叩门声却继续响起——两长两短,缓慢而执着。

  他的表情忽然僵住,随后插上门闩,提起陆染的领子便往屏风内拖拽。

  听见屋内的动静,门外的敲门声静默下来,但门外之人却依然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不走?”李易之顿了一顿,轻声呵斥,斥责声中竟藏了一丝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柔软。

  这丝柔软让杵在门外的人影似乎收到了什么鼓励,迅速朝东侧的窗户窜去,李易之也只好扔下陆染匆匆赶向窗边。

  正当他准备关窗,门外的人影已利落地跳了进来。烛火将来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随之而来的压迫感也层层叠叠而来,让此时被摔在屏风后的陆染也莫名感到心悸。

  他竖起耳朵听着屏风外的动静,瞪大了眼睛探看——只听到来人问了一句:“你还好吗?”,房中便只剩下沉默。

  过了许久,那人犹豫着腾出右手,像触碰珍贵的宝物一般一点点靠近李易之未带面具的半边面颊,却被李易之轻叱了一声避开:“随意出入禁宫,是不要命了?!”

  收到这声叱咤,那不速之客的面上居然欣喜起来,带着点洋洋自得扬起右手,咧了咧嘴角:“我的功夫君还不知?这禁宫与我小阎罗来说不过是一缕平地而已!。”

  陆染看了看那人掌心中如地狱火焰般泛起的红光,在心中纳闷:此人称自己为小阎罗?

  可三年前,以烈焰掌闻名的江湖第一高手谢阎为了些许小事就灭了正派十三门,惹得正派人士群情激愤,合力剿杀,从此之后江湖上便再没了小阎罗的称号,难道他竟没死?

  想到此处,陆染咽了口唾沫,用尽全力伸长了脖子,想看清楚那个自称为小阎罗之人的长相。

  而那边的李易之仿佛已有察觉,抬手一拂,一粒金瓜子划过——所过之处,屋中烛火尽数熄灭。

  光影一瞬,金瓜子与屏风的框架相碰,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

  那小阎罗趁机上前将李易之抵靠在盛满桃花的屏风之上,带着万般希翼道:"君灭了烛火,是在担心我暴露行踪?”

  见他到此时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并没察觉有人躲藏在屏风之后,李易之松了口气,偏了偏头避开了他焦灼的目光,轻叱道:“疯够了没?疯够了就赶紧走!”

  用金线织就的桃枝反射着月光,正好在李易之未戴面具的半边脸上撒上星星点点。

  将他抵靠在屏风面前的小阎罗气息变得急促起来,咬牙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不!除非你和我一起走!难道这鬼地方你还没待够?”

  李易之愣了一愣,任由来人抱紧了自己......

  屏风之上,用金线绣出的桃枝纷繁摇曳。

  一层薄娟之后,陆染心中一紧,本能地想避开眼前这对纠缠的人影。然而李易之带着半张面具的侧脸却被抵靠在他眼前辗转喘息,似乎将他记忆深处的某些画面掀开了模糊的一角......

  屋内虽无烛火,但他明白屏风后的是一张和前朝三皇子萧云歌几乎重叠的脸。

  一阵阵烦乱从心底涌到咽喉,陆染不自觉在心中哀叹了一声,连气息也絮乱起来。

  “够了,谢同之!”短短一瞬,屏风外的李易之已用力推开覆盖在自己身上之人,掩盖着慌乱地离开了屏风数步,等到来人再次上前,已被他决绝避开。

  “今日你夜闯禁宫,难道就是为了这个?”见谢同之眼神依然炽热,李易之顿了一顿,干脆转过身去,深吸了口气。

  “不,不是。”听到李易之叫他如今的全名,谢同之本想再上前一步,也只敢悻悻收回脚步,落寞地垂下了眼,“义父让我进宫是为了带走斐弟。我只是放心不下,想来看看你......”

  ——“那为何李斐现在还跪在南书房外丢人现眼?”

  “.....都怪为弟疏忽,没能在半路上杀掉陆染和那叶风……”

  说到此,谢同之抬了抬眼,带着一点点畏缩地看向李易之的背影:“自从斐弟得知叶风下落不明陆染一个人逃回了上京,便如同发疯一般频繁入宫......他大概是求个官职留在上京,好向陆染打听那个叶风的下落......”

  ——“谢同之!从始至今我就没允过你们对陆染出手!你和父亲为什么就不听?”

  果然,李易之动了真气,谢同之赶紧缩回眼来,单膝跪地:“兄长莫气!是弟弟错了!如今那叶风已被南宫家劫走,陆染又龟缩在侯府不出,斐弟就算留在盛京也没用。”

  “南宫家?南宫家的怎么会在大邺现身?”

  听到“南宫家”三字,李易之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颤抖里有激奋,有难堪,甚至还有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恐惧。

  谢同之心痛至极,却又不敢上前,只能焦急地注视着前方的背影,朝他安慰:“兄长放心,我们的人没和南宫家的多做纠缠。叶风落在那些人手里自然不会长命。过些日子,斐弟的心思应该就淡了……”

  ——“既然父亲让你今夜便将李斐带回去,那便由不得他等!”

  “可,斐弟他还抱着一丝侥幸......为弟明白他的心思,就知道现下是怎么也带不走他的,就如同......如同当初我怎么也带不走你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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