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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

时间:2023-12-23 04:00:30  状态:完结  作者:三川北道

  消息已经传到宫外,也许再过不久就该传遍全京城了。

  路君年重重闭了下眼,跟马夫说:“扶我回路府,把车窗换掉,别让旁人知道这回事。”

  大夫很快到了路府,路君年等包扎好后,重新换了身衣物,再次爬上了马车。

  烟儿追到了马车窗下,满脸担忧地劝道:“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如今日不去太学堂了罢!”

  宫里的消息没让路府的人知道,但路恒多日未回路府,烟儿肯定也猜到宫里出事了,如今路君年受伤,让她更是担心。

  路君年抿唇,强忍下左肩的痛楚,对马夫重复了一句:“入宫。”

  马夫没有犹豫,架着马车往皇宫去。

  也是在当日,对路恒的审判结果出来了——贬官调离京城。

  路君年跪在路恒身边听旨,听到新上任的地方在贫苦的鹿州,眼瞳颤了颤,很快又恢复波澜不惊的面容,随着路恒一同接下圣旨。

  鹿州贫瘠,穷乡恶壤易出刁民,听说发生过好几起恶民逼官的事件,有好几位官员深受其害,不得不与流氓恶民相勾结,欺压其他的百姓。

  路恒要调往鹿州,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慢着。”大太监见路君年要走,出声留人,“太子殿下说了,贬官不连坐,路侍读还为太子侍读,可继续留在京城。”

  路君年回身,俯身拱手道:“谢太子殿下。”

  大太监这才甩着浮尘而去。

  路君年慢慢直起身,回身看向他多日未归家的父亲,道:“爹,回家吧。”

  路恒满目沧桑地看了眼富丽的皇宫,说:“走吧。”

  路君年跟着路恒坐上马车,马车却没有向着路府前进,而是走向了另一条陌生的小道。

  “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路君年不解地问。

  “你可知那鹿州是什么地?”路恒一扫脸上的颓废气息,双目明亮,炯炯有神。

  路君年看不懂了,直说:“大元国最贫困的城池,去年闹了蝗灾,拨了银两赈灾。”

  “可鹿州的灾情并没有缓解,地方上呈上来的文书跟派出去的官员口供不一,那地方的百姓还是流离失所,家不成家。”路恒道。

  “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拿钱,赈灾。”路恒干脆利落地说,“朝廷分拨下去的钱分不到百姓身上,不如我带过去。”

  见路君年还是不解,路恒又道:“你该不会以为,路家除了京城那座府邸,就没其他存蓄了吧?”

  路君年有几分犹豫地问:“爹不会真的像……”那纸页上说的那般,以权谋私、贪污受贿罢?

  路君年还没说完,路恒一下敲在了他的脑门上,说:“编排什么呢!爹年轻的时候确实杀过不少人,还杀过不少无辜之人,但可没以权谋私过,我赚的可都是正经钱!”

  “你要把这些钱带去鹿州赈灾?”路君年看出了路恒的意图,觉得不可思议。

  朝廷都贬他官了,他竟然还想着在鹿州好好做官?

  “就当,去赎罪了。”路恒叹道。

  年轻的时候为了争权,跟随皇帝杀过不少无辜人,现在去拯救另一批人,就当赎罪了。

  马车停在了偏僻的府门前,门上甚至连大门牌匾都没有,破落的木门掉了漆,看着不堪一击,却格外厚重结实,两人推了很久才将它推开。

  只是个两进院的宅子,门口种的植物已经枯萎,杂草丛生,长得高过人的脚踝,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满是青苔,常走的地方泛着白,但也同样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青苔。

  青苔滑腻,路家二人小心地走过青苔,进入里屋。

  屋内许久没有进过人,满是陈旧的气味和腐味,路恒摸到供台的机关,随着一声轻响,供台翻转,露出后面的密道来。

  路恒带着路君年走在密道中,一路向下,最后推开一扇窄门,从里面搬出一个箱子,合力搬到了地面上,并再次将供台合上,恢复成原样。

  路君年俯身在木箱边上,直到路恒将其打开,白花花的银子闪得他瞳孔一缩。

  “爹,这箱银子从何而来?”路君年问。

  路恒对了一遍数量,将木箱合上,说:“我在外面有好几间铁器铺子,这些是这些年挣下来的银子,不算多,但够用了。”

  两人将箱子抬到了马车上,马车又晃悠悠地往路家而去。

  接下了贬官圣旨,路恒便不再是门下侍中,而是鹿州知府。

  从贬官到上任有两个月的时间,路恒不上早朝后,便开始交接事务给练道祁,省内的事务练道祁熟悉,主要交接的是路府里面的御赐之物。

  即为御赐之物,按理说赏赐给路家了,便是路家的东西,但路恒说,官家的东西,还是交还给官家为妥,不然以后遗失了,还容易引起祸端,就比如那御赐瓷碗。

  于是,三月底的某一天,路家的密室彻底打开,诸多御赐之物重见光明,一箱接一箱的珍宝在众多来拜访的官员眼下运回了皇宫中,搬到最后一箱时,路君年打开箱子,将谢砚送他的花鸟纹银香囊从竹节玉佩下取下,放在了箱子中。

  路恒说得对,路家如今成了地方官,留这些御赐的东西在身上,无异于怀璧其罪,他实在无福消受。

  虽然那两个银香囊确实好看,他很喜欢。

  最后一箱宝物也被搬上了马车,整个密室内便只剩下最后的金轮马车了。

  金轮马车象征意味特殊,只有四位重臣和皇室才能使用,理应由下一任门下侍中前来拖走,可练道祁的上任圣旨却迟迟没有下达,不知是卡在了洛青丹那儿还是皇帝那儿。

  圣旨没有下达,金轮马车便一日不能移动,这是路恒定下的规矩,于是,空空如也的密室内,仅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金轮马车,停在密室的中央。

  路君年轻抚过金轮马车的车轮,指尖仿佛都沾上了贵气的金粉,他一会儿摸摸马车壁,一会儿又将车内挡风的帏布松开又绑上,爱不释手又恋恋不舍。

  他没有坐过几次金轮马车,第一次坐上金轮马车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初的喜悦之情至今记忆犹新。

  “少爷,可要让人牵来马匹?”烟儿见路君年万分舍不得的模样,问道。

  牵来马匹套上绳索,她家少爷就可以在府内坐一下金轮马车了,只要不被人看到,府内的人又不会传出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路君年静默良久,视线才从金轮马车上挪开,对烟儿道:“不必了,父亲说过不能碰,那便不碰罢。”

  不该碰的不碰,他已经及冠,总不能再被父亲当众打屁股,那也太丢人了。

  所有东西都清点完,路君年站在密室前,亲眼看着金轮马车被关在了密室内。

  四月初,路恒在做最后的人数和银两、物品清点,计算需要带到鹿州的马车数量。

  路君年下了学堂,拿着路恒从洛家借来的古人字画就往洛家去,却被谢砚拦在了半路。

  谢砚径直上了路家的马车,坐在路君年身边抱住了他的腰,脸埋进他颈窝轻嗅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去哪儿?”

  “洛家。”路君年任由谢砚抱着,面上没有一点表情,麻木得像个木头。

  谢砚低着头,没发现他的异常,又问:“为什么去洛家?”

  “去还画。”

  “什么画,我看看。”谢砚伸手拿过路君年手边的画卷,打开来看。

  路君年沉默地看着谢砚稍显疲倦的面容,不发一言。


第151章

  “唔——”谢砚认真地揣摩古画的意境,“非常壮阔的湖景,远处的小亭不过寥寥几笔,却能看出每一座小亭的不同之处,甚至还能从模糊的人影小点中看出不同亭中交谈的人的年纪、身份,我甚至还能猜出他们交谈的内容。”

  “那你猜猜。”路君年淡淡道,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沿路的风景。

  “最左边是一位妇女带着小孩儿,妇女手中似乎拿着风车,小孩儿在伸手吵着要,从妇女身体弯曲的动作来看,大概在逗小孩儿,但也差不多该给他了。中间是一对小情人,男子给女子带花环,嘴里说的应该是些甜言蜜语,不然女子不会笑得这么开心。”

  “那最右边的亭子呢?”路君年随口问道。

  谢砚眼前一亮,道:“两个男子在比扳手腕,不分伯仲,但很明显左边的人要略胜一筹,因为他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笑容,而右边的人紧锁眉头,很是用力的模样,却还跟人打了个平手。”

  “是吗,我倒觉得,这两人在打架,只是右边的人明显动怒了,左边的人却还云淡风轻,根本不把这场架当成一回事儿。”路君年意有所指,“确如你所言。左边的人略胜一筹,吵架嘛,谁动怒了谁就先输了。”

  谢砚慢慢听出来路君年话里有话,默了一会儿,问:“云霏,你还在生我的气?因为路恒是贬官而不是升官,还是因为练家?”

  都有,路君年心说,却淡淡笑了一下,道:“我只是不太服气,父亲是做错过事,但他这些年为国为民做的,已经足够抵消他的罪孽了,凭什么鞠躬尽瘁者背井离乡,资质平平者位高权重?”

  “如果我说,是路恒自己选择去地方的呢?”谢砚放下手中的画卷,紧紧盯着路君年,“他不愿意假死消失在众人视野,然后在皇宫颐养天年。他心里有抱负,以他的能力,足够在地方创出一片天地。”

  这下轮到路君年沉默了,他垂眸,忽而又笑了一声,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

  这确实有可能是路恒自己的选择,但路君年生气的点却不止这一个。

  “你心里有什么事跟我说,太医说郁结于心会生病,久病往往难医。”谢砚扳过路君年看向窗外的头,强迫人看着他,“你以前说话都是看着我的,现在也要看着我。”

  路君年淡淡道:“好。”

  谢砚总觉得路君年身上缺了点熟悉的气息,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他心里将路君年的异常归结于短时间内还没有接受父亲离京的事实,心情不好。

  但只要人还在他眼前,谢砚就感到安心。

  思及此,谢砚如往常一样,将画卷放回匣中,再次圈住了路君年的腰身,头搭在路君年左肩上,路君年很快往后一抽身,左肩上的伤口并没有好彻底,谢砚刚刚一下重重地压在了他伤口上。

  谢砚动作一顿,疑惑地问:“怎么了?”

  “无事,你压到我麻筋了。”说完,路君年还装模做样地伸展了下左臂。

  谢砚不疑有他,手摸着路君年的腰,说:“你怎么又瘦了,这些日子没吃好?”

  路君年敷衍地嗯了一声。

  谢砚:“再过段时间,你住回东宫吧,不想睡主殿就睡偏殿,偏殿每天都有打扫,就等着你回来了。”

  谢砚没明说过段时间是什么时间,但路君年知道他指的是路恒离开京城后,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好在谢砚并没有注意到,路君年就恢复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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