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景苦口婆心,他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没两样了…… 左观棋满口答应,没有一句反驳,也不知到底能不能做到,华景心里叹了口气,又给他叮嘱了事宜,才去看花若那里的膏药。 一时间,屋里的下人都指使了出去,空气中变得安静起来,代文修甚至能听见左观棋砸落在他头顶的呼吸。 “对不起。”左观棋声音颤抖,将怀中人又搂紧了些。 “你对不起我什么?” 代文修早就消气了,若不是他身上疼,定是能和喝醉酒的左观棋周旋,指不定谁气死谁…… “我不该气你,还耍酒疯……我还…我还差点将你给摔了……” 左观棋后悔至极,在心里发了毒誓,他要是再去那么高的地方给媳妇造成麻烦,他就不姓左! 谁把他救下来他就跟谁姓! “不是差点,你已经给摔了……”代文修喃喃道。 左观棋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倒拉四轮车之事,心里的防线彻底瓦解了。 “啊?对,我把你摔了,那时候你肯定腿就在疼了……”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不知道的还以为代文修怎么了他,哭到最后身躯都在颤抖。 还是代文修说,要是再哭就出去,才慢慢止了声。
第90章 媳妇面前丢脸又如何 这夜过的艰难,左观棋一宿没睡,直到天亮后,代文修又醒了,他才松了口气。 “已经向父皇告假了,过了年再去秘书省。”左观棋将被角掖好,便去外头练武了。 一时没了人说话,代文修坐在床头有些无聊。 “王妃,靖王府派人来看您了。” 生若换了壶新茶,得了代文修的许可,傅现拎着补药进了屋。 “是你?我还以为是个寻常小厮。” 代文修声音微弱,未束冠的长发披在身后,为他添了几分柔和的光芒。 “靖王殿下一向关心睿王府两位主子,怎会随意派人来走过场。”傅现道。 手中的药材待他站定后,就递给了生若。 “那便替我谢过兄长,祝他安好。” 昨日闹出的动静不算小,连曲广白也派小厮询问他的情况,左峥抽不出时间,派贴身侍卫来也合理。 “多谢王妃吉言!” “临近过年,朝堂之事很多吗?若是公务不忙,可宴请兄长来府中喝茶。” 不能出门的日子只在府中待着,定是无聊的长毛,代文修无比希望府里能热闹,从而转移他身子骨差的注意力。 “属下不知,但王爷每日的公务不多,却时常在书房待到夜深,许是碰到了难事。” 在几日,傅现在书房看着主子发呆,也不知思考什么大事,也不曾翻阅典籍记录笔记。 时常将他熬的哈欠连天,所以迫切希望自家主子放弃这样的作息时间,让他在有限的时间内睡个好觉。 “难事?之前倒未曾听他提过。” “应是最近发生的,听说朝堂上的气氛也很凝重,好多官员都被敲打了一番。” 这时,代文修想起曲广白的话语,估摸是同一件事。 “我暂时也出不了门,若是能知道什么事,倒也能帮兄长分担一二……”代文修道。 傅现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为了冬天让自己能多睡一会儿的幸福,他已经想好怎么暗示自家主子来喝茶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睿王爷,他在练武,这会儿应该挺精神的。”代文修笑道。 “属下奉命将药材送到,知晓睿王爷安好便可。”傅现道。 倒不是不在意睿王爷,而是在睿王爷那里又要耽误时间,左峥完全知道他的脾性,便没有强求。 “那好吧。” 傅现见无旁事,便准备退下了,等出了门,才想起靖王爷还有一事没交代,便又匆匆返回。 “怎么又回来了?” “回王妃,属下漏了件事。”傅现喘着气,溜的快,回来的也快,不禁有些好笑。 “何事?” “下月初二您不是要回门,但您的身体状况又不太好,若是无法回去,不要勉强,靖王府会派属下代您回去,什么事交代给属下便可。” 这正是代文修所担心的,他怕下雪,更怕回相府的那日雪不化,身体的痛楚折磨着他,他不可能不将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 “看那时的天气,我不会勉强自己。” 华景始终没有确切的说过,这条腿能什么时候恢复,即便他说恢复不成问题,但代文修看不到希望。 因为伤在他身上,他自己最知道这双腿现在的情况如何,他的期望一次次被拉低。 能不能走路尚且不说,只望自己能自理,这双腿不会再因天气环境,而无缘无故的疼痛,代文修就谢天谢地了。 待傅现走后,左观棋不知从哪儿抓来两只兔子,兴奋的提给王妃看。 那兔子看着还小,毛茸茸的,代文修看着好玩,正想要接过来,左观棋上来就是一句。 “我们晚上吃这个好不好?” 代文修:“……” “你要吃什么?”代文修抽搐了下嘴角,默默收回了手。 “这个啊!” 左观棋拿着兔子晃了晃,那兔子恐怕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只是无助的蹬了蹬腿。 “那你还让我看!我以为你给我玩儿的!”代文修愤愤瞪了他一眼。 “啊?” 左观棋没想到这点,这兔子给他也不是,吃了也不是,还憨憨的问王妃解决办法。 “那我们养着?”左观棋小心翼翼道。 “这俩兔子公的母的?” 左观棋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把两只兔子拨开来看。 “俩公的。” “那养着吧。” “干嘛要看公母?你想养着,我肯定答应你啊……” 代文修想接过来兔子,但左观棋没给,他只得盯着那兔子看。 “兔子繁殖快,我可不想到时候满院子兔子……”代文修没好气道。 “哦。” 代文修见他把兔子关在了笼子里,终于憋不住道:“你给我!” “不行,它们是从外头带来的,太脏了,你不能抱,我让袁恩把它洗了再给你。” 说着,左观棋当着他的面,将兔子给了袁恩。 代文修气愤的又靠在了床头,把看完的话本扔在一边,无聊的扣手。 “你又怎么了?”左观棋见他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不知自己怎么又惹到了他。 “没什么,觉得有些无聊罢了。”代文修递给他个牵强的微笑。 自从他被华景勒令卧床后,困在这一小方天地,顶多被推到门口,看看外头光秃秃的树杈,心情甚是郁闷。 “那我给你看看,我今日新练的招式,你稍等我一下。”左观棋知道他是闷了,便从外取出长枪。 代文修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嘛时,就见左观棋一枪把旁边的灯盏给挑翻了,咚咚哐哐几声响,算是引起代文修的注意。 “你干嘛呢?这是屋里,不比外头开阔,你要拆屋吗?”代文修淡定的过分,上下扫视左观棋的一身打扮。 “我…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没想拆……” 左观棋开屏不成,反而又丢了脸,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要把屋拆了,我们今夜住哪儿?”代文修看他尴尬到脸红的面庞,终于有了些兴趣。 “嗯……书、书房?” “那儿倒是个好去处,也不担心你夜里不睡了,随便给你个话本,怕是比谁睡的都香。” 代文修眉眼一弯,笑话这个想着方法逗自己笑的傻大个。 直到这时,左观棋才发觉,自己想展现英姿飒爽成不成功没关系,关键是他笑了,这就达到目的了,丢点脸又如何……
第91章 满是爱意的屋子 大年宫宴,睿王妃称病卧床,睿王爷一向不爱参加这种宴会,永昌帝没有强求,只是派了太监来探望。 睿王府张灯结彩,两人都不能上街,便只能在府里找乐子,准确来讲是左观棋变成乐子,让代文修笑。 “看这个像什么?”左观棋手里攥着一块儿布,上面歪歪扭扭绣着黄色的一坨,有些分辨不清是什么东西。 “嗯……”代文修思考了下,想着身边黄色的东西都可能有什么…… “小鸭子……” “鸭子那是白的!这是黄的!” 左观棋撅着嘴,这布绣了七八个小东西,代文修一个都没猜中。 “我说的是小鸭子,小鸭子是黄的!”代文修与左观棋争辩,在“小”字上咬重了读音。 这东西绣的那么丑,除了颜色能看清楚,其余的全靠盲猜。 “可这不是鸭子,是朵花儿,是一朵黄色的花。” 左观棋说着,两手腕并拢,手掌张开,放在下巴底下,呲着两个大牙,笑的开心。 代文修:“……” “把你的牙收回去。”…丑到我的眼睛了…… 代文修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后者也不在意,埋头绣下一个丑东西。 “王爷王妃,靖王殿下过来了。” 妙若肩膀落雪,抱来了几支腊梅,将它们插在作案的花瓶里。 三皇子远在西南边塞,四皇子年前就被赶去了封地,左观棋又在府里过年,宫宴上,能到的只有两位皇子。 左峥百无聊赖,好不容易挨过了宫宴,便带着王妃和女儿一同来到了睿王府。 “哥哥!”左观棋推着代文修到了内室门口,再也没有往外多推一点儿。 “看什么呢?我可没给你带好吃的。”左峥横着眉,抱着嘉儿转了一圈,示意自己身上确实没带东西。 “别听他的,在妾身这里。” 靖王妃郑氏紧随其后,贴身婢女熟练的递上一个食盒,由一旁的生若收走了。 “刚才我们二人还无聊的很,这会儿屋里可算是热闹了。” 代文修终于不用看左观棋绣那丑陋的东西,这会儿高兴还来不及。 “我们顺路来看看,上月末事情多,好些时日没过来了。” 左峥将嘉儿放在榻上,把包裹她的斗篷给褪去了。 “那棉袄也脱了吧,屋子里热,她又闲不住。”代文修道。 郑氏摸了摸女儿衣服的厚度,果断将外头的袄也抽去了。 嘉儿挣脱了束缚,郑氏一个没摁住,她就跑到了榻里侧,照着窗台上的花瓶走去,左观棋将自己的鞋甩掉,跳上床,紧随其后…… “莫要管他们,让他们玩儿吧。”代文修道。 内室地上铺了地毯,床榻均铺了厚实的褥子,就是为了防止代文修摔了磕了,甚至屋里明面可见坚硬的角,也都被包了起来。 “明日可就是你回相府的日子,你的身子如何了?”左峥道。 “原本差不多了,但这两日下了雪,华景说可以出去,但不能时间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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