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说什么,院门外姗姗来迟的快递员风风火火地出现,猛按了几下门铃,打断两人的动作。 “请问有人在吗?”快递员敲了敲半掩的院门。 “有人在吗?”快递员喊第二遍时,兰格拉开院门出去,把要寄的铁皮熊交给对方。 快递员检查之后收了货和款,露出讨好的笑脸跟兰格解释:“今天实在不好意思,路上遇到点事情耽搁了……” 在兰格表示不会向平台投诉之后,对方终于放心地开车走了。 “什么东西?”阎骁走出来。 “给客服做的摆件。”兰格说。 “厉害,”阎骁竖起大拇指,“那岂不是又赚钱了?” “嗯。”兰格点点头,想了想说,“等你休息好,请你吃饭。” 因为觉得直接给钱的话,阎骁也不会要。 而且钱没有很多,不是太拿得出手。 阎骁欣然应允,微微俯身靠过去,又贴了下他的额头,“那提前谢谢老板请客了。” 兰格脸上泛起不太明显的红晕,提起地上的行李袋,说:“我们先进去吧。” 随着低头的动作,他发现自己还穿着工作服,胸前和膝盖上多处沾染了金属碎屑和灰尘。 他抬起手臂埋头嗅了下衣服,没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但还是退开几步,远离阎骁。 “怎么了?”阎骁说。 “脏。”兰格皱着眉头。 这时六六从屋里出来,看见许久不曾见面的另一位主人,非常高兴地绕着阎骁转了几圈,扫描出他的皮肤比离家之前黑、体重可能比之前有所减轻。 不过六六的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兰格身上,不给面子耿直地说:“主人,花猫脸。” 兰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仅身上弄脏了,脸也没幸免。他瞪了一眼正笑着的阎骁,埋头往屋里走。 无论阎骁怎么在身后大声喊“兰格”“老婆”,他都没有回头。 阎骁跟了上去,视线扫过阔别好几个月的家,屋内摆饰没有任何改变,楼梯间的地毯上有从兰格口袋掉落的金属小配件。 阎骁捡起两个五金环,搁到架子上,回主卧关上了门,将门从里面反锁。 主卧的窗户敞开着,白色纱帘翻飞,轻飘飘地扬起又落下。日光和煦,斑驳的树影在地板上浮动。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阎骁踢开脚边的行李袋,慢条斯理脱掉身上的薄外套,边往浴室走。 浴室的门一拧就开。 兰格弓着腰凑在洗手台前洗脸,细密的洁面泡沫堆积在脸上,搓搓揉揉,洗掉了油污。 阎骁手撑在一旁看他。 alpha的存在感极强,兰格闭眼时也能感受到,他用手指揩掉眼角的水珠,睁开眼,阎骁的脸不由分说凑上来。 没有办法再等待。 眼瞳中藏着野兽般的情绪如火山爆发,张口咬住兰格的唇。是衔在口中的珍馐,恨不得一口吞咽,到最后却不得不压抑住本能,小心而迫切地舔舐。 不然就会弄坏。 兰格的氧气被剥夺了,心脏也不再听话,唇畔和后劲的皮肤又麻又痛。 阎骁双手穿过他腋下,将人抱上洗手台,打开双腿卡在两边。同时去掀他的一截衣摆,“都脏了,”阎骁好心好意地说,“不换掉怎么行。” 说着自顾自地伸手帮人脱衣,比商场服装店的推销员殷勤周到,只为一人服务。 随着衣服落地,alpha脸上一贯漫不经心的笑容也逐渐收敛,假面脱落,剩下的只有掠夺与侵犯,欲望无休无止。 …… 兰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如同陷入昏迷般任人摆布。 最后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半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浑身被巨杉的木质调香味包围。 打湿的银色长发被人拿在手里吹干,细心打理。 后颈的腺体露了出来,那层薄薄的皮肤上,已经消失的临时标记重新出现,alpha的齿印像一道烙印。 阎骁放下吹风机,抓住兰格搭在枕头上的手放进被子里,坐在床边仔细珍惜地看着面前安静睡着的人。 好一会儿,他披上件衣服起身下楼,去倒了杯蜂蜜水,叮嘱六六不要上楼打扰。 六六表示他才不会当电灯泡。 阎骁回到卧室把蜂蜜水搁在床头柜上,探了探兰格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 他到阳台上给诺塔和里南奇各自发了条消息,尚未关闭光脑页面,王后发来了视频通讯。 阎骁没接,等对面自动挂断了,拨了语音通话回去。 王后得知他已先一步赶回来,有许多事要询问。 “我没干什么,大哥比较辛苦……” “庆功宴等大哥回来再说吧。” 阎骁敷衍了几句,答应去王宫一趟当面谈,说话时隔着阳台的玻璃门,面朝室内,发现床上的兰格动了动。 阎骁挂断通讯,把窗帘拉上遮挡光线,室内昏沉了些,兰格皱着的眉渐渐放松。 阎骁伸手摸了摸,想要替他抚平。 阎骁看了眼时间出门,在宫内没有待太久,回答了帝后和内阁官员的几个问题,有时把事情说得模棱两可,态度吊儿郎当。 从议厅出去后,王后身边的女官又把他请回去试探口风,阎骁耐心几乎耗尽,毫不掩饰地说:“告诉王后,我没打算跟大哥争,功劳都是他的,王位继承权也是。” 漫/漫/十/三/春独/家付/费文件 连女官也替他可惜:“殿下,今时不同往日,您如今是s级,有很大的可能……” “没兴趣,”阎骁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累。” 他又不是温柏斯,没那么多雄心壮志,何必要争来斗去,他在意的不过是家里的那一位,想跟他过安生日子,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阎骁摆摆手,不想多谈,也不会被游说。 离开王宫后,他在路边停车,去旁边的药店买了管药膏回去。 佣人说小少爷还没下楼,六六在旁边点头如捣蒜,阎骁好心情地拍了拍他。 回到卧室,床上的人果然还没醒,只换了睡姿,躺到了阎骁那边的位置上。 蜂蜜水已经冷了,阎骁重新下楼倒了杯温的,将人捞起来,喂给他喝。 兰格靠在阎骁身上,眼睛依旧紧闭着,干燥的唇碰到湿润的杯沿,就着阎骁的手喝了两口,咽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阎骁把他放回床上。 睡衣往上缩,露出白生生的一节柔韧腰肢,青紫的淤痕横亘其上,布满了身体,往衣料下延伸。 阎骁打开药膏,把透明的膏体挤在指腹上,给兰格涂药。稍微用了点力,在皮肤上均匀摸开。 药膏带来的清凉感让睡梦中的兰格闷哼了一声,不知是痛还是舒服。 阎骁做完一切,洗干净手,自己也躺上床休息,把兰格揽进怀里,面对面抱着。 他无限地贴近,闻着兰格身上清清浅浅的栀子花香,感到安宁与放松,慢慢进入睡眠。 大概睡了五六个小时后,已是深夜,窗外一片漆黑,阎骁被一阵热潮唤醒。 热源不是他自己,来自旁边的兰格。 房间里充盈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栀子花香。 阎骁仿佛陷入了一片栀子花汇聚而成的海洋。 高度契合的omega信息素爆发,让他濒临失控,想拥抱,想亲吻,想侵犯与深入。 阎骁勉强维持着理智,将人抱到自己身上唤醒。 “兰格,你这几个月有按时注射抑制剂吗?” 兰格眼神涣散,视线中alpha的喉结滚动让他想要靠近,无法集中注意力听清对方的话,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啜泣般的声音好像在回应。 他努力地钻进alpha的胸膛,想要寻找安全的栖息地。 阎骁拽过自己的一件外套包裹住他后背,“兰格,你发情了。”
第65章 兰格贴着alpha的胸膛,蜷缩在他的外套里。身体的温度和信息素的味道带给他暂短的温暖和安全感。 阎骁的声音仿佛隔着许多道屏障传来,“……你这几个月有按时注射抑制剂吗?” 抑制剂…… 抑制剂…… 兰格脑海里回荡着这几个字,艰难地回想,在与阎骁失去联络的这段时间里,他昼夜颠倒,过着无序而混乱的生活,也打断了抑制剂的注射频率。 兰格难受地摇了摇头。 阎骁托着他,面对面把人抱起来安抚。 兰格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浑身滚烫,却像冰天雪地中的人寻求热源,蹭乱了阎骁的衣服。 阎骁找到保存抑制剂的密码箱,解开密码锁,从中取出一支药剂,仿佛真的在给他选择权:“要我帮你,还是用抑制剂?” 兰格脸上汗珠滚落,白生生的面颊上浮现出粉霞,腺体突突地不安跳动,恢复了片刻的清醒。他的视线从抑制剂上掠过,然后回到阎骁脸上。 一口咬在阎骁肩膀上。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什么力,又隔着衬衫料子,完全没有杀伤力。 阎骁唇边浮现出点笑意,低头瞥了眼衬衫上濡湿的印子,将人往怀里颠了一下,“明白了,选我。” 兰格随着他的动作,重重跌到床上,陷入被褥中。 阎骁的身体压上来,如同一整座巨杉森林为之倾倒颠覆,兰格被困其中,动弹不得。 阎骁的吻落下去,兰格的衣服剥落,银色长发被拨到两边,单薄漂亮的蝴蝶骨露出来,皮肤白得发光。他在阎骁手下颤抖,战栗,直到发情期彻底把理智焚尽,只剩下本能。 本能地求欢,渴望alpha的占有。 …… 天快亮时,omega的第一轮发热潮慢慢平息,兰格双腿近乎痉挛地抽搐了两下之后,无法再动弹。陷在被子中的身体痕迹斑斑,仿佛遭受过一场凌虐,看着有些可怜。 阎骁俯下身,拂开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摸了摸脸颊,用力地亲了一口,发出有些大的声音。 给兰格喂了营养剂和水之后,他把兰格抱去浴室,简单做了清理。床单被套得换新的,又将房间温度稍微调高。 整个过程,兰格任人摆布,怎么折腾都没醒。 抓着他的手臂涂完了药,阎骁释放了更多的安抚信息素,兰格睡得更沉了。 室内的走廊上亮着一圈柔和的灯带,屋子里安静无声。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天幕上像蒙了层湖蓝的纱,朦朦胧胧的。 阎骁擦着刚洗完的头发下楼,去厨房转了转,正好赶上外面的人送来新鲜的食材。 佣人们也刚刚起床,把东西分门别类处理好,打算替雇主准备早餐。 阎骁检查完冰箱的食材之后,摆摆手,要自己下厨熬锅粥,盘算着给佣人和园丁放几天。 把人一打发走,屋子就空旷了。 剩下机器人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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