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弟你放心,我已想好应对之法!” 虞渊骄傲地扬了扬唇,早在初回昆山之时,他便想到会有真实实力暴露的可能,故而有段时间特意研究了登榜大会的规则,竟真被他找出了一个应对的好办法。 殊不知揉了揉眉心:“你鬼主意最多,这方面我倒不担心你。真正难对付的是第二种人。” “什么人?” “认定你就是厉害,你越强他们就越兴奋,非要挑战你的狂妄天才。” “这个我也考虑到了,既然是天才,排名一定在我前面……” “二师兄。”殊不知摇了摇头,纠正他的想法,“他们在意的从来不是排名,而是挑战你啊。” 虞渊哽住,自己光想着怎么对付第一种人了,着实没想到还会有第二种,颇为无语道: “这不是有病吗?” 殊不知不置可否,食指轻点,指着玉简最末尾的一个名字道: “其他人有没有我不确定,但这个人你最好注意一下。此人年岁和你相近,天赋惊人,还有个别号,叫夺剑公子……” 与此同时,远在崖州平丘,被群美环绕着捶腿揉肩喂西瓜的黑衣少年忽然打了个喷嚏,将手中价值十万灵石的玉简往后一抛,随后挥退群美,独自一人在空寂大殿中捧腹大笑: “骂我?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笑声在大殿中回荡,惊走檐上飞鸟三五只,招来尾部系着彩线的飞针十二根,针针催人命。 少年却不闪也不躲,眼睁睁看着绣花针擦过他钉入雕刻精美浮雕的墙上,描出个人形的边。 紧随飞针入门的是少女清脆却暴躁的吼声: “夏西楼,你要是再发癫,下次我的针就直接扎你肉里!”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二师兄醉酒撒疯 “夏西楼?” 虞渊嘴里念着这个名字,在记忆中努力翻找片刻,终于记起他是《霸道魔尊抱紧我》里爱慕女主的深情男配之一。 少年天才,出身名门,嚣张狂悖,是个各方面都与男主势均力敌的潜力股。 这样的势均力敌也存在于二者极烂的性格中。 若说段成璧是法外狂徒,那夏西楼则是目中无人,二者性格烂出两种迥异风情,但都殊途同归地令人讨厌。 当然,自登榜大会被女主吸引,从此眼里独卿一人后,这位男配立刻野狼化身忠犬,从此令无数读者大呼“我可以”。 作为修真版霸总言情的深情男配,按照套路,他自然会默默付出,在女主被男主狂虐心灰意冷之际,站出来与女主成亲。 婚礼当然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男主抢亲,还顺手将他并整个夏家一起灭了。此段也成为原著前一千章里的一个重大虐点。 自此夏西楼惨兮兮地彻底下线。 理智上虞渊对他的遭遇表示无限同情,但一想到对方苟得时间比自己还长,这份同情就悉数转化为了郁卒。 “为何是第一百位?” 他重新将心神投入正事上,按理说夏西楼既然这么牛逼轰轰,不该只在这么低的位次啊。 殊不知却误以为虞渊嫌对方位次低而轻敌,正色道: “三年前,夏西楼十三岁,第一次参加登榜大会,顺利战胜第一百位后,再继续挑战第二十位时,没成。” 虞渊被勾起好奇心:“如何个没成法?” 若是打了败仗,殊不知该直接说输了,这个“没成”倒是颇为耐人寻味。 “第二十位将要落败之际,他无意瞥见台下有人卖西瓜,怕人走了,直接弃权下台,买瓜去了。” “……” 这么爱西瓜,他上辈子是猹吗? “总之,夏西楼那时小小年纪便有能杀进前二十的潜质,如今三年已过,他只会强不会弱。不是师弟唱衰你,若是可能的话,二师兄最好不要碰上他。但凡跟‘夺剑公子’打过的人,十个里至少有六个有了心魔。” 夺剑公子这诨号顾名思义,便是指夏西楼爱在战斗中抢别人的武器,用别人的招式对付对方。 夏西楼没有随身兵器,只爱抢别人的用,偏他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不论多偏门刁钻的武器都能使,还学得飞快,对招之间便能将对手招式摸个十成十,再使出较之对手更精妙的招式,搞崩了无数大宗弟子心态,因此在修真界也算声名狼藉。 “二师兄你剑法虽学得不错,但并非没有空子可钻,等五师姐回来,再让她指导指导你。” “除了夏西楼外,还有一人你也要注意,便是上陵州张家的张掩瑜,此人亦是和你同龄一辈中的佼佼者,只是较之夏西楼更为低调……” 殊不知又细细讲了许多注意事项,直到最后总结时,忽然发现地上瘫坐的虞渊垂着脑袋,已许久未给他回应,不由唤道: “二师兄。” 迟迟未见动静。 “二师兄,我方才讲的你都记下了吗?” 他加大音量。 虞渊这才缓缓将脑袋抬起,休息了这么久,他面上的潮红却一点没消,反而愈演愈烈。 他歪着脑袋瞧了殊不知片刻,终于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记住了。” 殊不知见他眼神还算清明,但心里始终觉得有些怪异: “记住了什么?” 虞渊抿了抿唇,不说话,一副分明什么都没记住却在大人面前死犟的神态。 他又看了殊不知良久,忽然道: “我真的记住了,但为什么你有两个脑袋?” “两个……脑袋?” 殊不知怀疑自己听错了,再看虞渊此时的状态,愈发觉得不对。 二师兄自然不可能是被自己的未来打击傻了,他第一时间检查虞渊方才用过的水壶,打开闻了闻,一股淡得几近于无的酒香终于钻入鼻间。 他又将酒壶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毒,看来只是醉了而已。 卸下防备以后,殊不知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就喝了一口,还吐出来大半,居然也能醉,这酒量究竟有多浅? 正思考之际,虞渊忽然站起来,那双脏兮兮的爪子终于还是按上殊不知雪白的道袍。 对方走路走得摇摇晃晃,但一双眸子却分外清明,若是不听他说话内容,就和平常一般无二。 他说:“四师弟,你别一直晃,晃得我眼晕,想吐。奇怪,我都摁住你了,你为什么还在晃?” 殊不知一掌拍开肩膀上的爪子,冲演武台上练剑的三师兄喊道: “三师兄,你下来,我们重归于好了!” “还有半个时辰。” 三师兄为人严谨,说好的一个时辰,少一息都不行。他才刚活动开筋骨,自然不想这么快下去。 底下虞渊被甩开了手后大为不满,见四师弟又不动声色地多长出一个头来,三个脑袋围着他晃,恍若嘲讽。 他如何能受这种气,当即要伸手去抓殊不知脑袋,企图其固定住。 殊不知被醉鬼缠得没办法,边推着轮椅后退边继续冲台上高喊: “你快下来,二师兄他喝醉了,正耍酒疯呢!” 三师兄收剑,转眼便见殊不知推着轮椅在前面慢慢跑,二师弟踉跄着在身后慢慢追。 二者速度有如龟爬,偏偏前面跑的人形容紧张,后面追的人一脸凝重,缓慢腾挪间,看得人啼笑皆非。 他瞧了片刻,确定二师弟追不上四师弟,便继续练剑: “如今你我断交,形同陌路,再坚持半个时辰,我便来救你。” 台上剑舞如虹,台下追逐缓慢激烈,殊不知头一次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绕着偌大演武台转圈。 偏身后的醉鬼人虽然醉了,但除了说胡话以及行为异常外,脑子还算清醒,居然还会对他进行战术围堵。 时而反面绕圈,与他狭路相逢,时而放轻脚步,加快速度,忽然从背后袭击。 殊不知与他斗智斗勇半个时辰,形容狼狈,终于等到三师兄前来相救。 对方仗着自己高大挺拔,拎鸡崽似的拎起虞渊,任他在手中挣扎,同时问: “你给他喝了多少?” “一口。” 殊不知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尖的汗珠,重新恢复从容仪态。 若是早知葫芦里是酒,早知二师兄是个一杯倒,酒品还不怎么好,他绝对不敢把葫芦递过去。 三师兄一眼扫过地上平平无奇的葫芦: “那应该是昭明尊者的。” 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不断试图咬他的二师弟,淡声道: “二师弟,你知道你醉了吗?” 虞渊镇定道:“现在知道了,三师弟你先放我下来。” “别……” 殊不知来不及阻止,三师兄已因对方说话条理清晰,态度平静而松开桎梏。 殊不知第一时间推着轮椅后退,但重获自由的虞渊已再一次扑上来,伸出魔爪继续扳他脑袋,执着而认真: “但四师弟确实晃得我眼晕啊,我真的没办法忽略。” “快,快把他重新抓起来,他根本就没清醒!” 殊不知已濒临抓狂边缘。 三师兄无奈,不想听四师弟继续老母鸡似的尖叫,只好重新将虞渊提起来,与他眼对眼,认真道: “二师弟,你真的醉了,我们现在送你回宸光峰好吗?” “可以。”虞渊乖巧点头,趁势提条件,“但我想下来自己走,你也不许再拎我。” 三师兄想了一下,同他约法三章:“但你也不许再欺负四师弟。” 虞渊委屈道:“分明是他非要在我面前晃,正常人能长三个脑袋吗?” 刚整理完仪容的殊不知瞬间黑了脸:“你清醒后最好也记得今天做过的事!” “他凶我,他居然敢那么大声地对师兄说话!”虞渊高声控诉。 二人皆没想到虞渊喝醉后能这么熊,一番商量后,在虞渊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决定由他走前面,二人跟在后面,护送他回宸光峰。 等到达宸光峰时,夜色渐浓。 圆月摇金,余霞绮散,小木屋前灯火杳杳,温暖澄静。眼看终于送佛归西,二人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一路行来并不太平。 走着走着,虞渊时而抽出腰间锈剑,妄图将他眼前“会动”的路钉死,时而抱着道旁大树,向它传授自己总结的摸鱼技巧,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好不容易到达宸光峰,竟比与魔族战斗一百次还累。 三人到时,昭明正在李林间纳凉,闻声立马转向一脸疲惫的两位师侄以及一看就不对劲的自家徒儿,好奇道: “怎么了这是?” 殊不知上前解释来龙去脉,听完后的昭明更加懵逼: “不应该啊,最近因为没钱,我都是往水里掺酒尝个味道,这也能醉?” “……” 不管如何,总算将烫手芋圆移交的三四师兄弟走出李林之后,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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