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言略微思虑,他得行动起来,把世界之子收入囊中的当务之急首先是要分家,否则天天被蒋家二老盯着,他做什么都难。 更何况,他们偏心沈致偏得都没边儿,要是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蒋东升就算再不喜欢沈致,就凭李翠娟天天撮合,还有不成的? 傻子再傻也知道听娘话的。 “系统,我要赚钱分家”,祁温言打定了主意通知系统。 只要祁温言牟足劲儿接近蒋东升,系统不在乎祁温言做什么,承诺道:“宿主只要攒够积分,就可以在商城兑换您任何想要的东西。” 这就足够了,祁温言眼神闪烁,等着蒋家二老离开走到蒋年身边道:“我要分家。” 蒋年闻言拧眉,这是家中儿孙不宁不孝子孙才能做出来的事,“我不同意……” 蒋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温言打断道:“不分你就一直看着你的好大哥是怎么跟沈致相亲相爱的吧。” 祁温言此话一出倒是惹得蒋年多看了两眼,本来淳朴老实的人如今眉宇沾染上功利,显得有些张狂可怕,自从祁温言掉水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祁温言冷笑,这么多年他还不清楚蒋年怎么想的吗?沈致都嫁给他大哥了,蒋年还恋恋不舍惦记自己嫂子,真够不要脸的。 正好,这辈子他就成全他们,让这两个苦命鸳鸯在一起。 “不用担心分家的钱,我会凑出来”,祁温言斩断蒋年的后顾之忧。 谷芽村如果要分家,为了避免以后儿孙再也不管,就得把父母颐养天年的钱一次性给清。 蒋年定定看了祁温言一会儿,真觉得他昏头了,半晌才道:“别乱出幺蛾子。” 祁温言不屑地看着蒋年离开,等到他搞定蒋东升,确定进入陆家,他肯定马不停蹄地跟蒋年离婚一想到他现在赚得钱要分给蒋年,他就难受得要死。 西房里两人各异心怀鬼胎睡下,东房里相比之下就安宁许多。 蒋东升烧了水,沈致走路磨得脚疼,好险蒋东升后半段把人背回来了,要不得磨破皮。 沈致坐在炕上,裤腿挽起,两条细白滑腻的小腿在炕边晃荡,白花花得惹眼,蒋东升瞅着总觉得土黄土黄的炕都亮堂了不少。 蒋东升高大的身子憋屈地坐在小凳子,伸出粗砾的手捉住沈致的脚,放在水里揉搓,“媳妇,揉揉就不疼了,娘说了,泡脚解乏。” 沈致细嫩脚心被蒋东升手上的茧子磨得痒痒,忍不住“咯咯”发笑。 蒋东升被沈致银铃般的笑声吸引抬头,猝不及防看到沈致柔软唇角漾出的弧度,半个身子都酥了,心里被蜜泡过一样,跟着笑起来。 “傻子!”沈致以为蒋东升在笑话他,不满道:“你笑什么呢?” 蒋东升摸着沈致滑嫩的脚,爱不释手的,傻乎乎地笑,“媳妇,你笑起来真好看。” 沈致对上蒋东升诚心实意的眼睛,不在乎扭头,嘴角压不住地翘起。 哼,他本来就好看,他是城里人自然跟这些大老粗不一样,还用这傻子夸他。 沈致皮肤薄,洗脚水略微烫了点,泡起来很舒服,就是白皙皮肉转成绯红色,放在蒋东升古铜色掌心,小小的脚丫都放不满蒋东升大手一半,蒋东升动作明明很正经,沈致看着无端有些狎/昵。 沈致耳根有些热,这傻子手长得这么大做什么,真是让人心烦。 沈致盯着洗脚盆,越看越熟悉,村里人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盆,洗脸洗脚甚至洗屁股都用它,当然村里人卫生条件差,很少洗屁股。 这都算好的,谷芽村好多户人家全家只用一个盆。 所以这个洗脚盆从哪儿来的?沈致也是只有一个洗脸盆,只是他从不用洗脸盆洗脚,他爱干净接受不了一块用。 “这个洗脚盆哪儿来的?”沈致质问蒋东升,要是蒋东升把自己的洗脚盆用来给他洗脚,他会忍不住打死蒋东升这个大傻子的。 蒋东升不清楚媳妇怎么又不高兴了,老实巴交回答道:“俺洗脸用的。” 沈致神情一凛,“你没用它洗过脚吧?” 蒋东升知道媳妇爱干净,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俺都是在河里洗的。” 沈致放下了心,动作轻微地在蒋东升洗脸盆里溅起一朵朵小水花,哼唧道:“那你不嫌弃我脚脏啊。” 蒋东升搞不懂沈致百变的心思,实诚地捧着沈致的脚放在鼻子上闻,深吸一口气,抬头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脏,媳妇的脚可香了。” 沈致终于被蒋东升哄开心了。 刚才李翠娟在饭桌上说的事,沈致也没那么抗拒了,这傻子这么听他的话,肯定是他让这傻子干什么,这傻子就得干什么。 他不想跟傻子干那种事,这傻子肯定会帮他骗过李翠娟的。 “喂!”沈致动动脚,声音小小道:“我不想跟你圆房。” 蒋东升半天没说话,沈致以为他不同意,有些生气。 都傻成这样了,还好奇那事吗?!! 沈致被蒋东升握在手里的脚挣扎起来,溅出的水花扑了蒋东升一脸,沈致没觉得不对,提高声量,“你听到了吗?” 水珠随着蒋东升仰头的动作,顺着他立体的眉骨滑落到眼角,顺势在蒋东升刚毅流畅颧骨蜿蜒下滑,落在他唇边。 沈致后知后觉自己闹得太过了,心虚地抿抿唇。 蒋东升露出困惑的神情,本来就不聪明的人此时显得更傻了,“媳妇,什么叫圆房?” 哦,他忘了,蒋东升是个傻子,不知道什么叫圆房。 沈致的脚不自在地在蒋东升摩挲,蒋东升被沈致这可爱的小动物弄得心头发痒,沈致磨磨唧唧了半天,才小声哼哼解释道:“总之,就是我会很疼。” 沈致眼神不自觉瞟了蒋东升腿/中/央,明显鼓/鼓/囊/囊一大块,眼睛氤氲出水汽,飞快地移开眼。 这傻子,怎么哪里都这么大?真的是讨厌死了。 蒋东升被沈致看得下/腹/一/紧,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儿火烧火燎得疼,蒋东升木讷低头,盯着手中白白嫩嫩的脚。 就是他媳妇能不能给他踩踩?就算踩疼了也没关系。 “媳妇,俺不圆房,俺不让媳妇疼”,蒋东升郑重地保证道。 一个傻子郑重其事地向人保证,显得分外好笑,沈致却也坚定点点头,两个人待在一起莫名有些和谐。 蒋东升给沈致擦完脚,把沈致塞进被窝里,出去倒完水才上炕。 沈致被李翠娟说的圆房吓到了,说什么也不肯跟蒋东升一个被窝,宁可自己在被窝瑟瑟发抖。 蒋东升只能另外盖一个被子,蒋东升之前也不是跟沈致睡在一个被子里,每次他给沈致暖完被窝就会被撵出去。 可今天媳妇突然不用他暖被窝,蒋东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蒋东升干了一天活,已经很累了闭上眼就能睡着,但他还是努力睁着,等着他媳妇睡着了,亲亲他媳妇的脚再睡。 他媳妇的脚好小,他媳妇人也好小,要是可以他想亲亲他媳妇的小宝贝,但是他媳妇肯定不同意,因为他看他媳妇尿尿都被揍了一顿。 蒋东升越想脑子越困,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蒋东升又进入之前的梦境,这次倒是没人追他了,原先白胡子老头待着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黑衣男人,一条腿支着,另一条从大石头上垂下来晃荡,动作潇洒肆意。 男子脸上带着鎏金镂空半脸面具,只露出流利紧致的下颌,自然流畅的线条把男人的下巴道他修长的脖颈完美地勾勒出来。 黑色烫金暗纹华贵外袍层层叠叠在大石头上逶迤散开,高贵神秘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蒋东升好奇仰头打量着男人,问出入梦中的第一句话,“你是皇帝吗?” 以蒋东升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半张脸,半张脸的一半还被面具遮住了,他根本看不到男人脸上的嘲讽。 男人掸掸衣袖,掀起眼皮,低沉悦耳的声音淡淡响起,“他就是我一缕魂魄转世?” 伫立在对面碎石上鸟儿竟然能言:“嘎嘎嘎,是呀,主人。” 蒋东升见男人不理他,自顾自坐下地上摘起了花,花儿五颜六色但是每个都小小的,像个小星星,蒋东升想着把花儿摘走带给媳妇,媳妇肯定很高兴。 蒋东升的脑子想不到这是梦里根本带不走摘的花,于是他兴致勃勃摘了一朵又一朵。 男人并不在意蒋东升在这儿犯傻,阖眸小憩起来。 不多时,男人感觉唇边沁入一滴水,男人立即抬眸询问会说话的鸟。 能人言的鸟粗哑难听叫声响起,立马给出了答案,“嘎嘎嘎,主人,是您的魂魄在睡梦外,脸上沾的洗脚水流进嘴里了。” 男人身形一僵,声音艰难发问,“洗脚水?” 摘花的蒋东升也听到了,紧着抬头回应,“媳妇的洗脚水也是香香的。” 男人狠狠闭上眼,捏碎了手边的石头。 鸟儿迅速地飞离四五米远,避免被殃及池鱼。 蒋东升咂摸咂摸嘴里的味儿,忍不住露出傻笑,果然是甜的,好可惜今天不能给媳妇暖脚了。 男人强忍着把蒋东升掐死的谷欠望,努力平复心中的杀意,没想到嘴里突然感觉有异物出现。 男人动动嘴,嘴里的异物生嫩又绵软,这傻子不会做梦在偷吃什么饭食吧? 男人出声对鸟儿诘问道:“这又是什么?!!” 没等鸟儿出声,蒋东升抢先回答道:“是媳妇的小脚,嫩嫩软软的。” 男人终于受不了把蒋东升踢出梦境,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他的魂魄都做了什么! 蒋东升晕乎乎地睁眼,发现自己的头埋进了媳妇的被窝,嘴里该含着媳妇的脚趾头,蒋东升赶紧吐出来,用手把媳妇脚上的口水擦干净。 蒋东升偷偷望了眼熟睡中的媳妇,还没醒,蒋东升重新把媳妇的脚贴在脸上又沉沉睡去。 沈致睡好了,发现蒋东升又在抱他脚,坏心眼地捏住蒋东升鼻子,看着他跟牛似的呼哧带喘,上不来气傻傻地睁开眼,沈致乐得“咯咯”笑。 蒋东升揉揉眼,也跟着笑:“媳妇。” 蒋东升跟沈致说起来他昨天晚上摘花的事儿,惹得沈致嘲笑他,“你傻不傻?梦里的东西怎么能带出来。” 蒋东升跟沈致眉飞色舞地比划那个花到底有多好看,“有红的,白的,蓝的,紫的好多种颜色,好看得不得了比昨晚那个男人还好看!” 蒋东升煞有其事跟沈致讲到,沈致危险地眯起眼,揪着蒋东升的耳朵,这傻子胆子大了还敢梦见男人,沈致质问道:“那我好看还是你梦见的那个男人好看?” “媳妇好看,媳妇是俺见过最好看的人”,蒋东升讨好的话让沈致放过了他。 不就是各种颜色花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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