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心知肚明,“自然,您就会受到世界意识的偏爱,所有人都会对您好。” 祁温言冷笑,他一定要得到蒋东升,不就是个傻子,他还不放在眼里,到时候他就会享受沈致现在享有的一切。 “系统我该怎么做?”他不会再坐以待毙任人欺负了。 系统看着被嫉妒冲昏头脑的祁温言,慢悠悠道:“宿主,您还有一个积分可以使用呢。” 祁温言嘴角扯出一抹笑。 早上饭吃完了,沈致收拾收拾打算跟蒋东升一齐去地里,倒不是他想陪着蒋东升,而是他想出去转转看看寄信的地方怎么走。 自从他妈死后,他爸娶了个后妈,他在家里愈发难过,凭借他家里的条件是不用下乡当知青的,可沈致还是被他后妈怂恿弄过来了。 沈致想着他外祖父外祖母这么长时间不见他该担心,打算寄封信。 “媳妇,我去外面等你”,蒋东升从外面喊了声。 沈致没理会,他怕冷,今天天晴没有风他还是多穿了件,这才出屋。 沈致迎头撞上了祁温言,他跟祁温言这个妯娌关系也不要好,擦身想要过去,却被祁温言喊住。 “小致,你喜欢大哥吗?”祁温言低着头挡住了沈致去路。 莫名其妙,沈致没打算搭理祁温言,自从他掉水后变得奇奇怪怪的。 祁温言这时抬起头,干枯地死鱼眼透露出一股执拗,“小致,你喜不喜欢大哥,那个傻子?” “真心话卡已生效”,机械声在祁温言脑海里突兀地响起。 沈致顿住脚,被蛊惑似的回答,“不…喜…欢。” 祁温言听到沈致的回答露出奇异的笑容,下一秒蒋东升的声音响起,“媳妇,俺给你掏个鸡蛋,等你饿的时候吃。” 沈致瞬间回神,抿唇看着走进院里的蒋东升。 祁温言得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功成身退偷偷离开了。 蒋东升毫无察觉,走向围鸡的栅栏。 高大的身躯低下影子瞬间盖住一大半地方,栅栏里一共就有五只鸡,一只公的,四只母的。 天天下蛋的也就一只。 蒋东升伸手去抓,那只母鸡睁开绿豆大小的眼睛,用力扑腾起来。 “救命了,熊来了”,系统529扯着嗓子叫,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咯咯咯”。 系统529欲哭无泪,它本来想赶紧收回沈致身上的精神力,谁成想,太着急了竟然成了主角攻养的鸡。 一共四只母鸡,唯一的大公鸡还看上自己,非要跟自己生鸡蛋,系统529果断拒绝了它,每天奋力地自己生鸡蛋,一天一个拉的屁股都疼了。 就这样,还遭到其他三个母鸡嫉妒呢。 系统也不敢离开,它在这儿探测到其他系统的信号,怀疑这里有异世界叛逃的系统,这可不得了,叛逃的系统大多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满足服务宿主。 想要掠夺运气自己做主人,很有可能引起小世界混乱,529检测到的系统比它高级太多,根本不知道叛逃系统在哪里。 系统只能老老实实守株待兔,好好做鸡,系统每每想到就觉得鸡生无望。 系统扑腾了会儿,发现眼前掏鸡蛋的不是熊是小世界的主角攻,系统安静下来,任由主角攻把鸡蛋掏走,反正都是给自家宿主吃,不亏。 蒋东升掏完鸡蛋,举到沈致面前邀功,“看,媳妇,这鸡蛋好大!” 沈致看到蒋东升亮晶晶的眼,犹豫半晌才问道:“你怎么听到我说的话没反应?” 傻子也知道好话赖话,会生气的吧。 蒋东升想了半天才想起沈致说的什么话,他抓抓后脑勺,憨笑道:“本来就没人喜欢傻子。” 沈致闻言,狠狠瞪了眼蒋东升,不解气地又踢了他一脚,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第56章 傻子本体是魔尊 蒋东升哄了人一道都没把人哄好。 眼见着沈致不耐烦了,蒋东升闭上了嘴,给沈致寻了处阴凉。 沈致不高兴踢踢大树底下的土,上面有落叶石子什么的,沈致不愿意坐,“也太脏了”,沈致抱怨道。 蒋东升俯身用手给沈致扫开一块空地,脱下身上破旧的布衫给沈致铺上,蒋东升把褶皱用手小心抹平,仰着头,眼睛明亮纯净,“媳妇,不脏了,你坐在这儿歇着。” 蒋东升干活快,半天就能干一亩地,火力壮得不行,就穿了件布衫出来,要不是李翠娟怕玉米叶子太喇人特意嘱咐过,蒋东升打着赤膊就过来了。 把衣服脱给沈致铺地,蒋东升就只能裸着上半身。 蒋东升常年干活,练出一把子力气和优越的身材,脊背宽阔厚重,胸膛紧实健硕,八块腹肌也壁垒分明。 高大的身子覆盖着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光,发育成熟的男人此时有着难言的魅力。 沈致没看蒋东升一眼,抱着膝盖低头盯着脚尖,这么好欺负,果真没人会喜欢傻子。 蒋东升见沈致不愿搭理自己,心里忍不住失落,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下地了。 蒋东升背着背篓,穿梭在与肩颈平行的玉米地里,粗壮有力的大手握住玉米,肱二头肌鼓起,显著流畅的肌肉线条一闪而逝,“咔咔”两下蒋东升动作干脆利索地将掰下的玉米扔进背篓。 蒋东升左右手同时工作,不多时背篓就满了,蒋东升再重新运回田头把玉米装进板车里。 锋利细长的玉米叶子在蒋东升赤·裸身上,颜色深重的皮肤被划出长短不一密密的红痕,太阳曝晒而流下的汗水浸染着伤口,传来细微的刺痛。 沈致抬头,支着下巴看着玉米地里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晶莹的泪珠被挤到眼尾,闪烁着水光。 平心而论蒋东升长得不丑,浓眉大眼的,眉骨高耸眼窝深邃,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没有表情时黑色的瞳仁聚成墨点,冷冰冰的,看起来唬人得紧。 沈致可没觉得蒋东升吓人过,蒋东升对他总是傻笑着的模样,眼睛也是像看宝贝似的着迷地瞅着他,又痴又憨的。 他跟蒋年好过一段时间,也不算好过,他刚到谷芽村时受不了这儿的环境病歪歪的,蒋年上过学总是被请来照顾知青。 沈致念过书跟蒋年聊得来,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蒋年突然有天跟沈致说,他想要娶沈致,娶了沈致以后沈致就是谷芽村的人,不用跟知青一样挣工分才能吃饱饭。 沈致出生时就是早产儿,身体不好,他还想回城不想被这些日复一日的粗重农活压着,最后活活把自己拖死。 于是沈致开口要了三百块钱彩礼,有他就嫁,整个谷芽村都没有过这么贵的彩礼。 蒋父蒋母拿不出来,蒋年把自己的私房钱全掏出来加上蒋父蒋母的补助都够不上三百块。 就在沈致以为他们放弃的时候,蒋贵山带着四百块彩礼找到了他,“娃儿,俺们谷芽村没人娶人家给过这么多钱,这钱俺们能给你,就是你得嫁给俺们老大。” 沈致听说过村长家的老大,是个傻子,他干农活的时候见过,那个跟头熊似的干起活来不知道比他多多少倍,虎目铮铮得看起来别提多吓人了。 沈致心里害怕,蒋贵山再三保证他家老大人虽然傻了点可从来没打过人,沈致才半信半疑收了彩礼,嫁谁不是嫁,为了活着回城整治他后妈,沈致嫁给了傻子。 秋季正午的风是清爽干燥的,沈致被风吹得乏了,合上眼躺在大树底下小憩,鼻尖是清香的泥土以及成熟的谷物味道,莫名地叫人舒服惬意。 也不知道沈致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眼时,蒋东升已经干完一亩地了。 蒋东升坐在沈致边上,给他挡着晒进来的阳光,古铜色的肩背被晒得黝黑发亮,沈致揉揉眼,就看到蒋东升正拿着片叶子给自己扇风。 “干完了?”沈致刚睡醒鼻音有些重,说话软绵绵地跟带着小勾子似的。 蒋东升听着,耳朵便一阵酥麻,心也痒痒的,怎么瞅也瞅不够似的看着沈致。 “俺干完了”,蒋东升拿出给沈致烤好的鸡蛋,“媳妇,你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娘就送中饭来了。” 沈致没接,耳根有些红,眼睛躲闪像是有事不好开口。 “怎么了,媳妇?”蒋东升困惑看着手里的鸡蛋,刚烤好还热乎,媳妇怎么不吃,明明昨天媳妇吃鸡蛋吃得很高兴。 难道是媳妇嫌鸡蛋脏?蒋东升自顾自点点头,也是,媳妇这么爱干净,估计是嫌没洗鸡蛋。 涡河离这儿也就一里地,蒋东升站起身,告知道:“媳妇,俺去给你洗洗,你再吃。” 沈致被猛然站起来的蒋东升弄得一怔,这傻子想什么呢,“鸡蛋又不吃皮,洗什么洗”,沈致把鸡蛋从蒋东升手里夺过来。 沈致攥着鸡蛋,坐立难安,眼睛渐渐蒙上了水汽有些红,声音小小的,不仔细听风就吹散了,“我想上厕所。” 蒋东升听到了沈致的请求,皱着脸不解地询问,“媳妇,啥叫厕所啊?” 沈致憋坏了,本就羞得不行,说出来这傻子还听不明白,沈致有些气道:“我想尿尿!” 蒋东升不知道沈致为什么生气,连忙“哦哦”两声附和沈致,看着沈致红红的漂亮脸蛋,点点头,“媳妇,那你尿吧。” 这傻子怎么听不明白,沈致着急道:“从哪儿尿?” 都是玉米地,根本就没有厕所,总不能让他就地解决。 蒋东升不明白沈致的意思,他们都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尿完,蒋东升指了指脚底下,“媳妇,你尿这儿就行。” “不行!”沈致看着大树根,怎么好意思在这儿尿,那不就跟牲畜一样么。 蒋东升挠挠头,随即想到了什么,抱起沈致一头钻进玉米地,“垮垮”给沈致踩出一圈空地。 他媳妇跟他们不一样,是城里人,爱羞。 “媳妇在这儿尿,俺看他们好多人在这儿尿尿”,蒋东升站在层层叠叠的玉米地,低头望着被玉米湮没的沈致。 沈致憋得难受,还是追问:“你怎么知道,你看人尿尿了?” 蒋东升摇头否认,给沈致解释:“俺可没有,俺就是老看人钻玉米地也不掰玉米,肯定是他们偷偷进来尿尿的。” “谁?”沈致多嘴问了句,沈致下乡见过不少随地小便的人,能进玉米地小解的,还挺讲究的。 蒋东升努力回想,“有王寡妇和我们村头的老光棍还有……” 沈致看着蒋东升纯洁的眼,一下子哽住了,他们兴许不是如蒋东升想象进来尿尿的。 “不用说了”,沈致制止道,他对谷芽村的风.流.艳.事不敢兴趣。 沈致管不上别人,蒋东升高得太瞩目,自己站在他旁边尿尿总感觉被人窥视,沈致又不敢让人离远了,万一闯进来人怎么办。 沈致指挥道:“你蹲下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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