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 轻而易举地,他掌握了男人的命脉,只要他想,稍微握点什么锋利的东西,对方就会立即失去生息。 但淮相没这么想,他有点疑惑地同男人对视,眸子里还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男人接下来的声音有些抖,让淮相听不真切。 他听见对方一张一合的薄唇,软着声音说:“哥哥哭的话,岁岁的心也会痛的。” 淮相茫然地攀住男人的肩膀,刚想说点什么话,口腔里的空气被男人一点点汲取殆尽。 无法呼吸。 他的上颚被轻轻扫过,一直到口腔壁。 淮相睁大了眼睛,他唇瓣无法闭上,又有口水溢出。 他想推开男人,小臂刚抵上男人的胸膛,对方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恼火地将他的双手抓起,压在了身后。 随即,唇齿被人狠狠吮吸,口腔里搅动的水声啧啧作响。 淮相后背一麻,直直扑在了男人身上,胸腔里哽咽的余韵还在,此刻浑身发抖。 “岁岁。”他吸了吸鼻子,又叫了声,“岁岁。” 其实没什么意思,淮相就是莫名地在当下叫一叫这个称呼。 男人显然也知道,即将分离的唇又贴了上去。 “哥哥。” 雪岁解开他衬衫下摆的几粒扣子,将衣服完整脱下,露出淮相冷白的皮肤。 嫣红的红樱尖还挺翘在胸脯上,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凑近淮相的耳边,低声询问:“能脱衣服吗,哥哥。” 淮相又是一阵颤栗,男人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耳畔上,带来丝丝热意和痒意,让人心跳地不正常。 只不过衬衫已经被男人一把扯下,现在再来问这种问题,倒显得道貌岸然了些。 淮相有些微缩,复又跟男人四目相对,脖颈红了一大片。 他这才干哑着嗓子回答:“……可以。” 当然了,他要是回答“不可以”那也没用,男人会操控藤蔓,让他知道拒绝的后果。 淮相在某些时候,还是很识时务的。 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讨好男人,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果然,在他回答完之后,腰间骤然一松,裤腰滑落至脚踝。 修长笔直的双腿瞬间暴露在男人的视野中,藤蔓更为疯狂,乱舞着想要上前,却又忌惮着主人,堪堪将藤蔓停在半空。 “岁岁。”淮相有些不安地合拢双腿,小腿肚都在打颤,“……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嘶啦”一声,最后一层内裤被触手生生撕成了几片破布。 要干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哥哥。”男人舔上淮相圆润白皙的肩膀,挑起嘴角,平直而残忍地说,“我想干你。” 黑色浓雾如不断分裂的菌体般,在刹那间扩散开来,密密麻麻,挤占了所有视野。 黏雾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地怒号,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哥哥!!] [吃掉哥哥!] [哥哥!我的!我的!] [想进入哥哥的身体。] 淮相缓缓眨了眨眼睛。 ……是幻听吗? “嘶……啊!” 男人咬上他的耳垂,似是在谴责他的走神。 淮相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男人那句“想干你”话里的意味。 原来真的都是装的。 他早该知道了。 早该在第一次男人操控藤蔓将他拖进旷野里,做了一整晚,第二天却像没事人一样出现,甚至表现得颇为无辜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 淮相自始至终都迟顿地可怕,不愿以最坏的角度去揣测男人。 算了。 他叹了口气,男人在往前的数个位面里,哪一出不是这样? 他倒是想撒气,只是后来又想了想,发现实在没什么好气的,上天入地,他再也找不到一个会让他这么喜欢的人了。 或许能被称为爱。 “岁岁。”淮相抖着身体,蜷起肩膀,颤颤巍巍地回应着男人充满情.欲的爱.抚,“哥哥……最喜欢岁岁了。” 他放弃抵抗,投入男人的怀抱。 这句话无异于点燃火苗的木棍,只要寥寥几个字,就能将一片旷野焚烧殆尽。 “哥哥。” 男人垂眸,将淮相珍重的眼神尽收眼底。 四周的藤蔓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在空中毫无章法地乱扭,嘶吼的声音也变大。 兴许是主人的心情愉悦,藤蔓竟也透出几分高兴来,摸索着往淮相胸前的红樱上探去。 男人动作一顿,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天空卷起层层乌云,云翳笼罩了整片繁星,黑影在其间穿梭,不断起伏。 阵阵闷雷响起,像是要将天撕开一道裂缝。 淮相闷哼一声,下一秒—— 他看见攀上自己红樱尖的藤蔓,在一瞬间枯萎! 鲜嫩的绿色藤蔓原本已经捻起他的红樱,此刻却丧失了所有生气,灰色席卷着将绿色覆盖,藤蔓陡然变成一节枯枝! [不准!碰!哥哥!] [哥哥!] [我的!我的!我的!] [都去死!去死!去死!] 淮相有些惊奇,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男人,在触及到对方眼底的怒火后,愣怔了下。 “……岁岁。”他捧住男人的脸,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周遭不知道有什么亮起,照亮了男人敛下的眉。 光浅浅晕在他暗红色的瞳孔中,淮相在里面,窥见了自己被缩小的身影。 “它们碰了哥哥。”雪岁冷淡而愠怒地叙述着,“哥哥是我的。” 淮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男人话里的意味,不由得笑出了声。 因为不喜欢,所以想要除掉藤蔓。 只是不知道前几个晚上,操纵藤蔓将他做得死去活来的人,又是谁。 尽管并不明白男人生气的点在哪里,或许是为自己的所有物被其他东西碰了而生气,淮相还是妥协了。 方才藤蔓枯萎,胸前被捻住的触感消失,他将胸脯往前靠了靠,贴在男人身上。 他尽可能地去安慰对方,嘴里说着笨拙说话语:“……别生气了,哥哥给岁岁摸。” 淮相忽然记起,来到这个位面、遇到雪岁的那天晚上,男孩说想要他摸摸,而后就在他的触碰下,对方泄了出来。 而当下,局势倏然颠倒,两人的位置早已不同。 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算的时刻。 在上个位面栽在弟弟萧煜城手里的时候,他还在想,下一次不会被男人这么轻易地就得逞。 可惜风水并没有轮流转,也没有往死里转。 男人倒是将他干死了。 事实证明,温言软语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奏效的。 男人眼神流转,瞳孔在光芒下碎金浮动,像明亮的极光,泛着暧昧的光晕。 “哥哥。” 男人这么叫着,大手从淮相的腰际一路向上,经过小腹、胸脯,最终来到双樱前。 几分钟之前,这里被藤蔓涉足过,甚至将红樱揉搓得红肿,挺翘地在空气中不住的颤抖。 熟悉的、被人触碰的感觉再次回到胸前。 男人用指腹轻轻剐蹭着红樱晕,一边捏住淮相的下巴,欣赏对方失神的眼眸。 淮相被他揉捏地想要后退,连脊背都弓了起来,像只熟透的虾,全身染上荡漾的红色。 男人却一把扣住了他劲瘦的腰肢,将淮相后退的动作悉数堵回。 强硬又暗含怒气的力度,是男人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 旷野被人用一簇火光点燃,涌起滔天大火,火势沿着地平线和天光,宛如要吞噬一切事物,往更远的地方去。 谁也无法阻挡灾难的降临,因为这是被人蓄意放的一把、情欲的火。 而淮相在其中。 “哥哥。” 雪岁顺着他的尾椎骨向下,来到裹挟着雨露的花蕊,威胁地低声质问,目光里是暗色的云雾。 “想跑?”男人声音沙哑。
第178章 “哥哥,不听话是会被惩罚的。” 淮相闻言一抖,身体都僵住了。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当下的场景里逃走。 况且就算敢,男人也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淮相瑟缩了下,脚腕被男人抓住,欲哭无泪地回答:“没、没有……” 没有想跑。 “那哥哥为什么后退?”男人句句紧逼,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淮相的脖颈,“哥哥不喜欢岁岁吗?” 送命题,又来了。 淮相只觉得两眼一黑,哭着勾住男人的脖子,上演堪称教科书般的自救:“没有后退,喜……喜欢岁岁……” 不过他来来回回就这几句,也不知道能不能暂时蒙骗住男人。 “是么?” 男人的手掌落在他的臀上,留下清晰的红印,眉眼阴鸷,“但是哥哥不乖。” 淮相:“………” 很显然,相当可惜地,他蒙骗失败了。 不仅失败了,还被猎人握住命脉,在手里不断把玩。 “哥哥。”男人托举起他的臀,宣判刑期,“不听话是会被惩罚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男人毫不留情地拍打他饱满的臀。 周遭的黑雾焦急地乱窜,像是不满意主人野蛮的惩罚,不停地自我拉扯。 “别、别!”淮相呜咽地抓紧男人结实的肩膀,“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印象中并不高大,只高出他半个脑袋、心智不全的男孩,已然变成了拥有勃发荷尔蒙气息的、强硬的男人。 熟悉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翻涌。 季宴平、陆柏庭……乃至萧煜城,都曾用过这种方式惩罚他,男人甩在他臀瓣上的力度和位置,几乎相差无几。 这一次更多的是羞赧,他以为雪岁的心智会一直停留在只理解最简单的话语上,很多时候他跟沈青木和程阮阮谈论事情的时候,也都没有避开过男孩。 他知道雪岁可能听不懂,也不想理解,所以他把男孩当成长不大的小孩看,甚至没有防备过什么。 在上个位面,他知道萧煜城会长大,并且这种成长在他看来是了如指掌的,有关于小孩的一点一滴,他都知道。 假如雪岁在最开始没有伪装成纯粹天真的男孩,他或许也不会上套。 淮相闭上眼睛,无力地承受男人的动作。没办法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从当时白烟出事,躺在睡垫上怎么叫也叫不醒,他却助纣为虐的那一刻起,他就踏入了男人的天罗地网中。 逃不掉的。 男人的巴掌不断落下。 淮相脚趾都蜷缩在一起,难受地扭了扭身体。 这种感觉不太好受,尤其是当意识涣散时。 “……哥哥。” 雪岁的声音里压抑着未知的情绪,说话时带着隐忍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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