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丝暂时死不了,可能会撑到最后一次怪物出现的时候才会寄。 邱明的疯癫也只是短时间内的事情,或许到明天,对方就会恢复正常。 淮相多多少少是能摸清雪岁的想法的。 现在讨厌的人被怪物抓伤了,还伤得很严重,只要再过几天就能凌思丝驾鹤西去。 所以……想除掉的人解决了,现在就该到他了。 雪岁昨天晚上没有碰他,应该是顾忌着今天巨型蜈蚣的出现,哪怕男孩事先命令过怪物,但也不排除误伤到淮相的可能性。 所以雪岁放了他一马。 现在这个一马过去,等待淮相的,自然是无数的藤蔓和触手。 淮相带着些困意地阖上眸子,混沌地想,反正也没几天了,由着雪岁来吧。 倏然间,几簇黑影和藤蔓,悄无声息地卷上了他的脚踝。 - 等淮相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身处一张巨大的藤蔓网里。 他被绿色半透明的触手托举起,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而且藤蔓和触手都显得无比规矩。 这是干什么? 淮相感受到触手隔着层布料,在他脊背上来回抚摸,已能大致猜到原因。 被这些东西无缘无故拖过来做了这么多次,是个人都会有疑问,没当场发疯已经算够好的了。 而淮相无疑成为了佼佼者,不仅后期没怎么反抗,事后第二天甚至能维持平静,没有崩溃大叫,没有精神失常。 不过有人坐不住了。 淮相的手脚被藤蔓束缚着,无法动弹,双腿被迫岔开,门户大敞。 他的面前是一块巨大的藤蔓垫子,像是有什么人会随时走上来一样,藤蔓条上的荆棘和树叶悉数收起,变成光滑的条状。 淮相上一次感受到荆棘收起时,还是被触手按着,跪趴在垫子上进进出出。 几乎是每一次做.爱,藤蔓都会收起锋利的武器,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 淮相的目光凝在虚空的某一处,身上泛起薄薄汗水。 他无法猜想狂风骤雨会什么时候降临,只等待着下一次暴风雨。 霎时间,一阵风刮过,吹得他衬衫衣角猎猎作响。 慢慢地,风停歇,旷野恢复成万籁俱寂,安静到淮相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喘息声。 诡异地不正常。 他的视线还在面前的垫子上。 忽然,垫子上端陡然升起一团黑雾。 淮相莫名有些熟悉感,觉得这像是在哪里见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紧接着,黑雾逐渐显现出人的轮廓,原本模糊的五官也被冷峻的面庞一点点代替。 是雪岁。 淮相睁大了眼睛,没想到男孩会以如此令人掉san的方式出现。 他在眼角沁出一滴眼泪,带着半是惊讶半是欣喜的目光,在雪岁身上不断逡巡着,宛如荒漠中的旅人,找到了一线生机。 他用干哑的声音叫着:“……岁岁。” 雪岁勾唇一笑,迈开长腿朝他一步步走过去。 每走一步,脚下的藤蔓像是有生命力般,随着男人的步伐升起丛丛绿叶,绿光萦绕在藤蔓周围。 “哥哥。” 男人愉悦的笑声在月光下传来,带着些说不尽道不明的疯狂。 淮相一瞬间有些愣住,他没见过男孩这副模样。 这副阴鸷、冷沉,但又癫狂的模样。 从前雪岁对上他视线的时候,从来都是顺从、听话的,会因为他难受而掉眼泪,会担心他睡不好而跑前跑后。 这是他在这个位面里,第一次、真正直观的面对男孩。 哪个才是真正的雪岁? 原来乖巧和听话,也是能装出来的吗? 男人俯视着淮相,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一般,垂首吻了吻他的嘴角。 “哥哥。”雪岁用温柔而缱绻的声音轻唤,“晚上好。” 淮相:“………” 好不了,好不了一点。 他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住,想要象征性地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岁岁。”淮相唇瓣颤抖着,眼里的泪光瞬间溢了出来,说不难过假的,“……你怎么在这里?” 雪岁低声叹息,轻轻拭去他脸庞上的泪,语气竟跟平常撒娇时无异,还夹杂点委屈:“哥哥,不要哭。” 好像只要淮相掉一滴眼泪,他也会立马伤心地留下泪水来。 可淮相已经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乖巧的男孩跟面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岁岁。”淮相没躲开男人的动作,愣怔地、没头没尾地问,“是你……做的吗?” ——那些夜晚的强迫和暧昧的情事,也都是你吗? 仿佛是怕听到肯定的回答,淮相的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他没想到平日里最亲近的人,会是操控一切的幕后推手。 “哥哥。”男人俯下身,一下下吻去他的眼泪,反问着淮相,“难道哥哥不开心吗?是岁岁的话。” 温热的唇瓣落在额头上、脸上,淮相不由得打了个颤,想偏开头,却又避无可避。 他嗫嚅着嘴唇,哆哆嗦嗦地回答:“……高、高兴。” 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就叫。 淮相在男孩面前做过保证,只要对方听话,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最喜欢雪岁。 然而出现当下这个场景,很难不怀疑是当初的男孩在挖坑给他跳。 “那哥哥为什么要哭?”男人执拗地问着,将淮相逼至退无可退,“哥哥不是最喜欢岁岁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男人的神情分明是温柔的,只有语气残忍得可怕。 淮相很快败下阵来,在铺天盖地的吻中勾住了雪岁的脖颈,被亲地上气不接下气。 他甚至没有发现藤蔓是什么时候放开他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含住了他胸前的红樱。 “……啊!岁岁!”淮相被刺激地叫出声,“不、不要碰那里!” “为什么不可以?” 男人似乎热衷于问些让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并且尤为喜欢欣赏他努力思考答案时近乎茫然的眼神,像一个胜券在握的猎手。 “哥哥。”雪岁的舌尖抵住淮相的红樱,重重地碾了上去,“这样喜欢吗?” “……啊啊啊啊啊!” 藤蔓的触感终究同柔软的唇舌是不一样的,至少淮相当初被藤蔓卷住红樱尖时,没有这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岁……岁岁……”他哀求地攀住男人的肩膀,“停、停下来……” “回答我。” “哥哥。” 男人却没打算放过他,好似今天必出问出来的模样,嘴角噙着抹笑意。 淮相自然是答不出来的,他深知只要回答完这种问题,身上的人会更加粗暴地深入。 男人当然看出来了他的想法,仍旧不紧不慢地动作着。 ——齿间却微微用力,叼起了淮相胸脯前的红樱。 淮相的胸比正常男人的尺寸要大上不少,可能是那几天晚上被藤蔓揉大的,也有可能是林川的身体本来如此。 此刻倒方便了男人的撕咬。 接着,被冷落的另外一只红樱,被雪岁的大手覆盖上,用指缝间轻轻夹弄着。 饶是有过数不清多少次性经验的淮相,仍受不了这刺激,唇畔微张,口水顺着嘴角溢出。 “哥哥。”男人冷声开口,这回是命令,“回答。” 淮相下意识摇头,又因为身体的本能,主动挺起自己鼓胀的胸脯送到男人面前。 他无措地想,再不回答,等待他的还不知道会是些什么。 于是淮相慌乱地点头,抱住男人贴在他胸口前的脖颈,期期艾艾地说:“喜、喜欢,喜欢岁岁……啊!” 他话还未说完,胸前就传来吃奶的啧啧声。 男人满意地揉捏他的另一边红樱尖,低声喟叹:“哥哥,你看起来很舒服。” 只是这一次淮相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毁天灭地的快感填满了嗓间。 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身体诚实地给出答案。 “岁岁。”淮相的脑海里是一片混沌,再也想不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一遍遍重复道,“岁岁……岁岁。” 他叫得顺口,这两个字在他唇齿间过了又过,被他叫出一股暧昧的意味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几秒后,他鼻子忽然一酸,眼泪止也止不住。 像是在哭这些天来无缘无故被藤蔓拖走,进行粗暴欢爱的委屈,又像是抱怨男人没有早点出现,只操控藤蔓玩弄他。 淮相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娇气了点,大概率是在智脑世界的那段时间爱人将他惯出来的。 “哥哥。”男人吻过他的红樱尖,又折回来,重新吻去他的眼泪,用一种哄人的语气,轻柔地说,“别哭了。” ——哥哥哭的话,岁岁也会难过的。 淮相有点哽咽,眼眶红了大半,他仰起头,同男人接了个漫长的吻。 “岁岁。” “岁岁。” 他泪眼模糊地喊着男人的名字,带着些鼻音和委屈。 灵魂的共鸣至心脏泛起,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之中连接上了他和雪岁。 无比熟悉的精神力让淮相丢盔卸甲。 果然是男人。
第177章 “想跑?” 是他的爱人。 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里形成,淮相就无非收回。 他不可抑制地产生了怨怼,狠狠地咬上了男人的肩膀。 他气男人现在才出现,明明在这个位面经历了这么多场情事,却只让藤蔓和触手入侵他的身体。 这么一想,淮相越咬越重,几乎咬将心中的不满和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混蛋……”他含糊不清地骂着,嘴角尝到了些泪水的咸味,“你……” 究竟是“你”什么,淮相一时半会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发泄不需要理由,单纯地是为心里的难过和委屈,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很好的发泄口。 男人敛眉,强硬地堵住他的唇瓣,语气又是温和的,不断安抚淮相。 “哥哥。”男人碾了碾他的耳垂,声音沙哑,“不要哭了。” 淮相还是哽咽,双手不受控制地在男人宽大的后背胡乱抓了几道。 在情事上面,只要得到了爱人的娇纵和宠爱,任谁也无法将委屈憋在心里,也无法拒绝。 恍惚间,他听见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 淮相的手被男人冰冷的指尖握住。 男人看着他的眼睛,似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这目光太复杂,包含的更多的是宠溺和放纵,以及不易察觉的心疼。 接着,淮相的手被带着,一寸寸挪到男人的胸口上。 隔着一层皮肤,他的掌心之下,是正在跳动的、强劲有力的、鲜活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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