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相皱眉:“很像普信男诶,这种非正常人的事情是你才会干的吧?”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完全不能持续多久,他们马上就要杀青了。 这是一部微悬疑的网剧,总共就十二集,全部拍完也才一个月的时间,中间还出了很多事。 杨圭最后还是找时间把话跟淮相说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其实……”杨圭组织好语言,满脸不忍心地看着淮相,要说的话突然拐了个弯,换成了,“要不然你还是别跟季宴平好了吧?” ……其实什么? 你倒是说啊! 淮相抱着胸,装作很期待地问:“为什么呢?” 杨圭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那天晚上我跟陈总去一个酒会,我看到季宴平带着一个女伴,他们之间……很亲密的样子,可是你才是季宴平的爱人吧,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完全不对你负责的吗?” 淮相:“……?” 原来杨圭磨磨唧唧一个礼拜让他抓心挠肝想知道是这件事。 淮相他,死了! 被杨圭气死的。 淮相可以说是丝毫没有兴趣,他没有表现出来,悲痛欲绝地说:“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他完全不爱我,转头就爱上了别人。” 杨圭见状,开始自责了起来:“也许我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可能还会好受一点。” 淮相开始落泪,哭的痛心疾首:“真心,宠爱,怀抱,都像罐头一样会变质。” 069:“……”好耳熟的话。 杨圭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他态度大转弯地送淮相回了房间,并不断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多嘴。 他真该死啊! 淮相刚踏进房间门就停了下来,那种强烈的感觉又来了。 那种凌冽的、粘稠的、让他怎么也无法忽视的视线。 他看向地板,地毯的位置动过了,他走之前上面是有双备用拖鞋的,而现在,拖鞋不见了。 房间里有人来过,并且那个人还没有走。 就在房间里。 淮相继续朝前走,拐过浴室的墙角,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男人高大的身影。 淮相眼睛一转,跟季宴平对上了目光。 季宴平琥珀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冷静自持,连冬日里凛冽的风雪在他的面前都要逊色几分,沦为背景板。 而男人齿间正咬着根烟,全身的低气压,身上所剩无几的温柔完全褪去。他的视线凝住在淮相身上。 周围烟雾缭绕,季宴平没动,喉结微滚。 淮相血液又开始奔腾,他咬了咬下嘴唇,上前一小步:“主人,你怎么了来了?” 私下里叫季宴平主人,淮相还是很得心应手的,他知道季宴平很喜欢他喊这个称呼,连力道都比平时大一点。 季宴平锋利的齿间微微用力,偏头拿下已经燃尽了的烟头,弹进了垃圾桶。 “你还真是……欲求不满。”他说。
第18章 “他就该戴上脚铐。” 淮相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颇为无辜地回望季宴平。 “主人……”他踱步到季宴平跟前,做错事般地低下头,还是那句话,“我只有你。” 房间里灯光明亮,偶尔能听见窗外车水马龙的声音,屋内两人沉默着。 季宴平嗤笑一声,以上位者的姿态站了起来,垂眼俯视淮相。 他捏起淮相的下颌,微微使力,好整以暇地欣赏淮相心虚的神色。 “我居然真的以为,你会乖乖待在我身边。”季宴平食指和中指并拢,狠狠插进淮相的嘴里,让他被迫仰起头,无助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再试图逃跑的话……” “我会打断你的腿。” 淮相抓住季宴平的手腕,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出来,一直滴到衣领上。 他慌乱地摇头,想开口解释,或者说点好话哄一下季宴平。 季宴平却好像已经看透他在想什么,大手握着他的脖子,把人拽到电视面前。 淮相没站稳,晃了几下才看清屏幕上的画面,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来。 “三年前我让你跑了,让你被季宴平玩了三年,现在,期限到了。” “相相,我快忍不住了。回到我身边。” 淮相在画面里摇头,哭的我见犹怜:“他……他不会放过我的……” 而后是一句承诺。 “你只需要乖乖回到我身边,其他的事情,我来办。” 淮相:“……” 妈的,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怎么,还意犹未尽?”季宴平大力抓起他的头发,直接把人甩到床上,“我要看看,到底要多少个人你才能满足!” 季宴平眼睛猩红,显然是动了怒,他撕开淮相身上的衬衫,恶狠狠地掐住淮相身前的红缨,不断质问:“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天我对你太好了?” “好到让你忘了曾经的惩罚。” 淮相还是摇头,事实上,他现在除了否认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无论他再说什么,对方这个时候显然是听不下去的。 “是……是他逼我的……”淮相崩溃般地抱住季宴平,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被哭花了,但他本人毫无察觉,“主人,我没有要逃……” “我真的……不敢逃。”淮相颤抖着声音。 季宴平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再相信他的任何话,他抬起淮相的腿,不复从前的温柔。 既然调教都学不乖,那就让他身上多点痛,好叫他永远记住背叛他的下场。 淮相自然是承受不住的,他如撕裂般的痛贯彻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整个人潮红,像是被蒸熟了一般。 “主人……啊!主人!”淮相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季宴平的肩膀,他的目光散漫地盯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微弱的气声和喘息从唇间益出,他口不择言,“我没有想逃,宴宴,我没有想逃……啊!” 他哭的很狼狈,鼻尖红透,额头两旁全是汗水。 明知道求饶在这种时候是最无力的,更有可能是火上浇油,他不清楚自己难掩爱意的目光是多么勾人,更掩盖不住自己习惯性依赖的小动作。 他的每一处,都是那个起火点。 季宴平毫不留情地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响亮的声音瞬间在房间里响起,淮相白嫩的皮肤刹那间红了起来。 一下又一下,拍打声不断回荡,男人哑声说:“不准撒娇!” “没有撒娇,主人,我没有撒娇……”淮相珍重地吻了吻季宴平的鬓角,“主人,不行的……” 季宴平又冷漠地不再回应,只是残忍地,一下下地打着他,想让他记住这种耻辱,让他不敢再犯。 “我不逃了,再也不逃了……”淮相大叫起来,双手在季宴平光滑又宽广的后背胡乱抓着,留下一道道醒目的血痕,“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用手臂挡住自己的双眸,不去看季宴平那双陌生又冰冷的眸子。 不过事实上,对视线极为敏感的他,在这种没有视力加持的注视下,只会更加兴奋。 “不逃了……主人……”淮相的脚腕再次泛起一圈红痕,那是被人大力握出来的痕迹,他搬出记忆里的称呼,“老公……不要了!” 他当然知道怎么喊会让季宴平更兴奋。 淮相满身都是吻痕,直到最后,他直接昏死了过去,蜷缩地躺在季宴平的怀里,汗水顺着他的小腿往下流,蜿蜒一地。 淮相的脚尖无意识地点着地,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目睹这幅场景,恐怕都不需要猜测,就知道他绝对是被人采撷了。 他的身体一直在无意识地痉挛,季宴平后来就算只是轻轻的碰他一下,他都能浑身颤抖,不自觉的哭泣,像只被人抛弃在街边的小猫,满脸泪痕,小巧又可怜。 季宴平始终都是那副看不出喜悲的表情,但眼底的寒意和周身的冷意出卖了他。 他就该带上脚铐,哪也去不了。季宴平想。 给过他机会了,只是对方的表现实在令他不甚满意。 …… 淮相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069叹了口气:“你终于醒了呀,你跟季宴平的孩子已经上大学啦。” 淮相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身体缩在被子里,闷声问:“你这家伙,怎么都不叫我?” 说起这个069可就不困了:“你最好是没听到!我喊你喊了几百遍,系统都要出故障了,你就是不醒,跟个死人一样。” “那个……”淮相干咳一声,耳尖红了,“所以你看见什么没有?” 069:“?!” 069拍桌而起:“你他妈脸红个什么劲啊,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淮相彻底放松了下来,他可不想第一个位面就在069面前痛失自己的身体。 “不过,”069话音一转,“我倒是全都听见了……” 淮相大叫:“这有什么区别吗?” 他的脚腕动了动,倏然间发出铁链撞击的声音,在地板上长长的一条,一直延伸到床头。 这是一个老式的大型栏杆床,床周围有护栏,而床的栏杆上,拴着条铁链。 淮相僵着身体坐了起来,抬起脚腕的时候才惊觉,他全身赤裸,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连件内裤都没有,右脚还被铁链栓住。 他又想去揉脖子,浑身的酸痛让他不太舒服,但手刚刚伸到脖子上,他就摸到了个项圈,项圈在他脖颈缠绕了一周,上面有个铭牌,写了他自己的名字。 淮相:“……!”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先兴奋一下。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069就发出了第一声爆笑:“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这就是你期待已久的强制爱吗!” 淮相死了三天嘴还是硬的:“我认为这个不算强制, 毕竟我是主动贴上去的。” 069:“可是季宴平觉得你喜欢陈错诶。” 淮相:“???” 069继续补刀:“他还在你昏迷不醒的期间干掉了陈错的公司,因为陈错那天让你哭了,而且企图拐跑你。他还查出跟踪你的人是杨圭,现在主角受身陷舆论风波,相信再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线就会崩坏。” “什么叫昏迷不醒!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可恶,你这家伙……等一下,”淮相掐住自己的人中,“你说我好不容易费力快要掰回来的剧情线,季宴平又给我走歪了?” 069笑的满面春风:“是的呢,亲爱的宿主。” 淮相瞬间生无可恋,直直倒在了床上。 淮相他,死了! 不过他也没有死多久,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 季宴平穿着一身风衣,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男人身上依旧是清冷的、大吉岭茶木质香调的味道,他的肩膀上落了点雪,很快便迅速融化,衬他得似冬雪般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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