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束川感觉耳朵微烫,闷头离开。 走进房间,束川关上门,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内侧。 这时,他听到门外响起那小厮语重心长的声音,“公子,束川公子长得不行,你可不能喜欢他啊。” 束川:…… 随后,他听到病态说:“放心,配得上你家公子的人,只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他又听见那病态压低声说:“壮牛快把我东西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去江南,不要声张。” 那小厮:“好嘞,公子你去江南讨老婆的时候,也可以帮我讨一个吗?” 病态:“放心,给你讨两个。” 小厮:“谢谢公子。公子,那你还讨男老婆吗?” 病态:“……笨蛋啊你,女孩子不香吗?我要讨六个香香软软的老婆。” 病态:“快去收拾,我都等不急了。” 外面的光线从白色窗户透出来,束川的脸部轮廓蒙上了一层阴霾,眼底泛着冷寒,眼神显得那么的凌厉,嘴角勾出冰冷的笑意。 你敢! -- 是夜,池故仁书房。 池故仁坐在椅子上,手持毛笔在纸上写字。 “你说大公子明日要去江南?”池故仁目不斜视,认真书写。 束川隔案桌站在他对面,手持一把折扇,面容冷淡,“对。” 池故仁将毛笔搁下,对纸上的墨汁吹了几口气,“你做得很好,继续监督大公子。” 他抬眼瞄束川,对方一点谦卑之态都没有。 第一次见此人,就觉得此人心高气傲,若不是真有两把刷子,他才不会让此人来做门客。 “你可以走了。”池故仁喜欢捧他的人,但束川从来不说恭维的话,他不是很喜欢束川。 “好。”束川转身离开。 池故仁对门口大喊,“池六,进来。” 话音一落,池六小跑进屋,和束川擦肩而过。 束川走到门外,池六把门关了。 束川来到院中,隐约听到屋内的声音。 池故仁:“军队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池六:“安排好了,就等着老爷您发令了。” 池故仁:“很好,派人看住大公子,明天一早送他去军队。” 束川唇角微勾,迈大长腿走进黑暗中。 -- 翌日,天翻白肚,池高男把《生息体疗》装进包裹中,一切装点完毕,他单肩背包,走出房门。 “嘎吱~”打开门,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微光。 然而,一张不怎么熟悉,需要靠回忆才能想起来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大公子,早。”池六站在池高男面前,手内转动两颗核桃,面带微笑。 池高男目光倏地下沉,“你们这是干嘛?” 目光越过池六身缝,院子里站着六个家丁。 “我们是奉丞相大人之命带大公子去军队历练历练。” 话毕,池六对身后的家丁招手,“把大公子送到军队去。” “等等。”池高男大喊,但家丁根本不听他话,三个人反剪他手,将他擒拿住,动作粗鲁的将他押走。 “公子!”壮牛听到声音,忙跑出来,想上前帮忙,被池六一脚踢飞。 “小兔崽子,滚。” 壮牛一根筋,摔了又爬起来,猛地冲向他家公子,“公子别怕,我来救你。” 池六一手拎他后领,将他扔在花坛里,一脚踩他胸口,“信不信我打死你。” 壮牛:“你打死我,我也要陪我家公子。” 池高男感动极了。 他就壮牛这么一个体己的人了,心疼壮牛小朋友,又怕这些人对壮牛施暴。 他扭头,道:“壮牛,我没事,你好好看家,我去去就回。” “啊?”壮牛一脸懵,又爬起来,但被池六用脚按了下去。 壮牛脸胀红成青紫色,“我也要去参军,我要陪我家公子。” 池六悠悠转着手内核桃,嘴角含轻讽的笑,“丞相大人说了,让大公子自己去参军,不准带奴仆伺候。” 壮牛:“不,我不信老爷会这么狠心,军队那么苦,他怎么舍得让公子一个人去受罪。” 池六嘴角抽了抽,“哼!” 被拖到月洞门的池高男暗道:壮牛还是太天真了,这爹不会关心他的,要他去参军恐怕另有阴谋。 但是怎么会这么巧,池故仁偏偏在他今天去江南的时候,来抓他?
第23章 军队 荒野孤烟黑,远山沉日黄。 池高男站于塞坝眺望远方。 一身廉价兵甲压他娇弱纤长的身躯,淡黄色余晖散落甲片,其上泛着粗糙的颗粒光。 他神情惆怅,眼底凄凉,眸色的黯淡像是洒了灰,眼尾泄出一抹从内至外的惆怅,泪水似乎随时从眼尾滑落而下。 这是站在瞭望哨塔的士兵看到的池高男,他在这放了一天哨,早上看到那新兵从外面进来,站在塞坝半个时辰了。 新兵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适合这里,说不定晚上没人的时候,他肯定要哭鼻子了。 哨兵把目光挪向远方,脑子里幻想新兵被人欺负、哭鼻子的样子。 想到此处,哨兵又把视线放在新兵身上,暗道:长得那么好看,肯定要被欺负。 但新兵不知什么时候嘴里叼了一根草,正大摇大摆地转身回营帐。 这一举止和那张漂亮的脸不搭。 哨兵心想:肯定新兵为了让自己爷们点故意这么做的。 池高男哼小曲,迈斧头帮舞蹈小步伐,眉眼弯弯。 军队才是男人该待的地方。 正规的训练,正规的作息。 上一世他打算读大学的时候去当兵,但是老爸老妈觉得太苦,不让他去。 一直心中抱憾。 现在如愿了。 唯一担心的是过度有氧运动,他会不会死? 但无论如何要把命守住,不能如了池故仁的愿。 如果可能,当个将军,战功赫赫,把池故仁踩在脚下。 如果混得太惨,找机会溜,找个适合居住的地方,三妻六妾,安享晚年。 池高男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伸手掀开帐幕,走进营帐中。 却看到自己的被褥被扔在地。 池高男脚步一顿,神情冷却,“谁干的?” 营帐共住十个人,目前里面有四个人。 这四人中,有两人手里拿碗出门,只剩另外两人躺在凉席铺的垫子上。 其中长得高壮、面部黝黑,被叫做杨哥的男人正把臭脚搭在池高男垫子上。 垫子上还扔有一双黑色的脏靴子。 其实这画面足够猜想到是谁干的。 池高男走到杨哥面前,“你干的?” 杨哥嘴里嚼着东西,撩开眼皮,脸皮子抽|动,“怎么着,这是爷放脚的位置。” 池高男目光直勾勾,“把你的脚放下去,我的东西捡起来,放到原来的位置。” “爷不干呢?”杨哥用挑衅的眼神回应池高男,并且把两只脚都搭在池高男垫子上,“怎么着,不服?” 如果是以前池高男肯定把人揍了,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和对方力量悬殊。 只能忍气吞声,池高男把嘴里的干草吐了,捡起自己的被褥。 但下一瞬,被褥被一脚踩了,后脑传来杨哥的声音,“狗杂种,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新来的,懂事点,跪下,张嘴。” 说话间,杨哥把裤褪下,露出一片乌漆嘛黑的光景,还有其中的…… 杨哥两腿打开,“含住!” 忍不了了。 池高男站起身,猛地一脚踢杨哥,“找死!” 他的速度很快,杨哥腹部被踢了一脚,瞬间痛感蔓延。 杨哥想不到这小白脸打人这么疼。 他倏地站起来,提裤子,反手抓住池高男。 池高男最近练《生息体疗》柔韧性和灵活度很好,躲过了对方的手爪。 杨哥眼睛猛地一吸,对身边的人道:“把他抓起来,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 很快,另外一个躺在垫子上的人站在池高男右侧做出攻击的准备。 这两个男人人高马大,一看就是常年在军队摸爬滚打的人,池高男觉得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要是硬拼,肯定会被打得半死。 打也打了,先跑为上。 池高男一个矮身,从两人中间穿过,快速跑走。 那两人扑了个空,追到外面来,小白脸已经不见人影,想必是躲起来了。 眼下是饭点,二人没再追。 回到营帐,杨哥乱翻池高男垫子,发现他连个包裹都没有。 没东西解气,杨哥徒手把池高男垫子撕得稀碎,营帐里已来了其他人,但大家都不吭声,杨哥上面有人,他们惹不起。 另一边, 池高男跑出来,一阵恶心。 都说军队男人多,经常会用男人排泄寂寞,想不到他开局就遇到了。 看来军队没他想的那么好待。 池高男一阵反胃,扶着塞坝吐了好一阵。 那一直在瞭望哨塔观察他的哨兵摇头,“看吧,刚来就不行了。” 池高男吐了好一会,去河边漱口。 往回走的路上,遇见士兵端着简单的饭菜从他面前走过,粗糙的饭香钻入鼻尖,他听到自己肚子叫了。 他忘性大,一下子就把刚才不愉快翻篇。 他来到伙食房,两个火头军站在帐篷外,他们面前是稀饭和大乱炖。 只看面相实在没太多胃口。 但在这种条件下,能有得吃就算不错了,池高男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他没碗。 找人借吧。 放眼望去,只见有个身高和他差不多,长得憨厚老实,脸上有淡淡雀斑的士兵正从河边的方向走来,他手里拿着湿漉漉的碗,看样子,应该是刚吃饱饭,碗也洗干净了。 池高男走到士兵面前,笑着,“嘿兄弟,你的碗借我用一下呗,待会我洗干净还给你。” 士兵脚步一顿,抬头,一个长相漂亮、白白嫩嫩、脸生的男子站在面前,他笑得很好看。 还很少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士兵有些羞涩,垂眸不敢对视,讷讷把碗递出去,“给,给你。” 池高男拍他肩膀,笑道:“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抬头,迎上对方的目光,那眸光带着阳光的肆意,士兵也跟着笑了,“我,我叫鲁树。” “谢谢你鲁树。”池高男接过碗,“我吃完饭,洗干净就还给你,你放心,我没有传染病。” 话音一落,池高男想起自己需要毒药补充能量,但是他是被掳过来的,连吃饭的碗都没带,更别说毒药了。 睡觉的垫子还是有个老兵可怜他送给他的。 打了饭,池高男坐在帐篷下吃饭。 刚要扒饭,一只脚踢过来,把碗及饭菜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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