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到的。” 简玉酌勾唇一笑,拿出一根狼尾草在秦弦面前晃了一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弦惊得差点上前抢过来一探真假。 简玉酌收好狼尾草,竖起食指摇了摇,故作高深的说:“人在江湖,总得有些实力傍身的。” 秦弦还是想不通,“这个院子,她送你了?” “差不多,你和阿雉都搬进来住吧。”简玉酌放松的靠树站着,“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 “行。”秦弦偏头笑了,脱口而出道,“你真是我见过最奇妙的人。” 简玉酌被这个夸奖逗乐了,摆了摆手,“别夸了,把那两小子接进来吧。” 不止秦弦,阿雉也显得惊疑不定,“真的假的?不会是那个老妖婆故意想先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一网打尽吧?” 反倒是容墨竹,明明应该是最敏感的人,现在却是三人中最淡定的。 “哥哥真厉害。” 他扬起头,目光里充满钦佩。 简玉酌难得有点害臊,干咳一声,“那可不。” 萧禾不是小气之人,分给他们的院子很空阔。秦弦带着阿雉住西边的院落,简玉酌则和容墨竹在东边下榻,每处都有独立的书房和温泉池,还配了打下手的奴役,日子过得好生痛快。 按着先前的约定,每日天刚蒙蒙亮,秦弦就带着剑和阿雉来找容墨竹。阿雉吃不得苦头,练了三天就起不来,任由秦弦带着容墨竹去练了。 除了武,简玉酌还给容墨竹就近找了个学府,秦弦有样学样,给阿雉也报了个班。 “我受够了!”阿雉气得掉眼泪,“墨竹弟,你怎么做到起那么早、还学那么晚的?都是你要上那什么学,否则哥哥也不至于把我也送进去。” 简玉酌不在场的时候,容墨竹总是显得寡淡冷漠,甚至有些无味,“就是想学。” 对于容墨竹来说,唯一要忍受的,不过是时时不能见到简玉酌罢了。 阿雉无言,扭头跟同门的师兄弟玩闹去了。 日子如水的过,容墨竹奋力上前,简玉酌也没闲着,日日抱着修炼的书躺椅子上,当话本似的翻来看去。 “简公子过得好是痛快,连我都自愧不如啊。” 调侃的女声从院门传了进来,简玉酌直起身,唇角含笑,“萧老板,好久不见。” 萧禾穿了一身张扬的红色大马褂,眼尾上挑,风情万种的道:“半月不见,简公子越发清丽了。” 萧禾好色,整个采云镇皆知。 不过,简玉酌不太感兴趣成为她后院之一。 他伸手在头顶的葡萄藤上摘了颗熟透了的果子,准确无误的扔进萧禾的掌心,笑道:“天干气燥,葡萄败火。” 葡萄败不败火萧禾不知道,但她懂简玉酌的意思,也没有强求,撩起一边裙角,跨腿坐在简玉酌对面,“还有五日便是春分,简公子住下也有小半月了。何时动手?”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简玉酌含笑道:“萧老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等。” “我在等。”萧禾笑容僵硬一瞬。 “夺人气运不是简单的事,”简玉酌耐心劝诫,“不是什么人的气运都能夺。要想不遭天谴,就得有万足的准备。” 好一通忽悠,才把萧禾送走。 [宿主,提醒一下,这个萧禾不是等闲之辈,且尤其痛恨被人骗她。] 简玉酌优哉游哉的摇着扇子,嘴里叼着黄果,唇齿生香,“我不怕。” [……行吧。] 虽说简玉酌也不想招惹是非,他很想低调的,但思前想后,左右得罪了不少人,倒不如全部得罪了个遍,至少过程中很享福。 这夜,容墨竹又顶着露水回家。 书房的灯久违的没有熄灭,往常这时候,简玉酌早就回房睡下了。 容墨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身体仿佛中了蛊,不受控制的停在了书房的窗外,听简玉酌和秦弦谈话。 “秦兄,你又输了。” 啪嗒一声棋子落下,青年的笑音清朗。 “我赢不了你。”秦弦无奈的叹气,带点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你是怎么练得一手好棋的?” “天赋。” 纸窗户上的黑影缓缓靠近,容墨竹呼吸一促,下意识的闯了进去。 正在收棋的简玉酌侧过脸,扬眉道:“怎么冒冒失失的。” 【作者有话说】:嗯……应该有时间更了
第55章 春宫戏水图 闹了一场乌龙,容墨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慌忙摇头,抿唇一言不发。 “几天没看到你人,怎么还不会叫哥哥了呢?” 青年身高手长,轻易就将少年从后揽进怀里,习惯性的捏了捏。 “长肉了。” 秦弦笑道:“这个阶段长得快,我看他一天一个样。” 简玉酌眯起眸子,唇角弯成一道勾,“是啊,都不糙了。” 他的呼吸就落在少年的脖颈,容墨竹片刻也不敢动了,耳尖浮起一层薄红,小声辩驳道:“本来就不糙。” 这话把一屋的人逗乐,简玉酌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又问:“最近学业如何?我都没看你提起学府的事。” 他对学府还是有些好奇的,奈何他早过了上学府的年纪,否则真说不定会陪着容墨竹一起去。 容墨竹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满腹的话要同简玉酌说,可简玉酌问起来了,脑子里却一直萦绕着方才在窗外看到的影子。 他偷偷抓住简玉酌胸前的衣襟,牛头不对马嘴的道:“哥哥,你们是在下棋吗?” “嗯?”简玉酌拈起一粒白棋,眯缝起眼睛,“对。想学?” “想。”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等你有空教你,你现在不忙得脚不沾地么?”简玉酌揉揉少年的肩,感慨道,“肩胛骨都硬朗了不少。” 青年的手很骨感,按在容墨竹肩上时,他甚至能清晰的想象出每一寸线条。 鼻尖有意无意的绕过果子的甜香,容墨竹一直知道简玉酌酷爱酸甜的灵果,这些日子吃了不少,眼下果子的香和原本的梅香杂糅起来,熏得他下腹隐隐灼热。 “哥……”他坐不住了,紧张的站直身体,“明日还要早起,我先回房间了。” 匆匆跑离了青年的视线,容墨竹才尚觉出一丝清明。 脸上的热度褪不下去,容墨竹心乱如麻,沿着长廊来回转了两圈。 到第三圈时,阿雉忍不住了,刷的拉开门,冲他低吼道:“你转魂呢?” 容墨竹恍惚的抖了一下,愣愣的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你好意思说我吗?!”阿雉的脸更红了。 容墨竹确实没资格说他,垂着眼不吭声。 阿雉受不了了,朝天翻了个白眼,把人扯进了屋子。 “竹啊,你这样迟早要出事。”阿雉勉强维持住一本正经的模样,“你要找点情感寄托。” 容墨竹狐疑的看他,“比如?” “……我给你看点好东西。”阿雉心跳砰的快跳出胸膛了。 容墨竹不知道阿雉要拿什么,但他现在确实需要点东西转移注意力,便难得耐心的坐在案牍前等待。 过了一会儿,阿雉别别扭扭的把东西捂在腰侧出来了,容墨竹好奇的定睛一看,是一卷厚厚的书卷。 “看之前说好了,不准告诉我哥,也不准告诉你哥。” 阿雉如临大敌的模样把人的胃口吊到极致,容墨竹忍着上前抢夺的欲望,点了点头。 昏黄的油灯下,书卷的面目逐见真容。 《春宫戏水图》 容墨竹在阿雉的催促下,缓缓往后翻了一页,只一眼,他就惊得险些把烛台砸了! “这是什么?” 少年不止脸,连脖颈都浮上一层淡淡的薄红。 阿雉也害羞,但他到底是看过一次的,没容墨竹受到的震撼大,“你嚷什么!同门的师兄弟都看了,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 容墨竹提起衣袍要走,“我不同你玩了,我要告诉哥哥,你看不干净的东西。” “哎——你个混小子!”阿雉急中生智,伸腿把容墨竹绊了个正着,“这些是人之常情,哪里不干净了?就算是你哥,肯定也是看过的。” 容墨竹挣扎的身子一顿,愕然道:“此话当真?” 阿雉看能蒙住,忙不迭的道:“那是自然,谁人没有一点需求了。” 又是一顿好生劝说,容墨竹被彻底洗了脑,僵硬着背脊端坐案前,直勾勾的盯着画上两个纠缠的男子。 阿雉献宝似的说:“这是珍藏版的,我废了好大的功夫借来的。” 《春宫戏水图》不单单只描述了那事,中间还掺杂了不少剧情,大致描述的是一对师徒的禁忌之恋。 容墨竹看着徒弟用力的把师父按在凭栏上动作,那身体画的可谓是惟妙惟肖,画中人仿佛就在眼前。 脑中闪过一道模糊的身影,容墨竹呼吸倏地一窒。 “我不看了!”他把画册啪的一合,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把阿雉愣了好久。 “难道不喜欢男的?”阿雉暗自嘀咕。 殊不知,一廊之隔,容墨竹心跳如擂鼓。 他一点也不敢回想,方才脑中的影子是谁。 他是你哥!少年紧攥住被子,心被画册叫搅得一团乱麻。 咚咚咚! 容墨竹蹭的从床上跳起来,以为是阿雉,当即怒得朝门吼了一声,“做什么!” 门开了,青年披着件单衣站在月光下。 “哥哥?”容墨竹心跳漏跳了一拍,下意识的把人拉进门,“这么冷,直接进来好了。” 简玉酌似笑非笑,“刚才不是挺凶的?” 容墨竹脸发烫,一声不吭的把简玉酌拽在火炉前坐下,又不顾冷的跑去洗了两个黄果过来。 “好了,”简玉酌见他还要去洗梅子,没忍住打断他,“我看你一眼就走,别折腾了。” 少年抿唇笑了一下,没应声,固执的洗好梅子摆在简玉酌面前。 “你真是……” 简玉酌无奈的按了按额角,指尖拈起梅子。吃的时候,容墨竹就坐在对面,捧着脸认真的看他。 “我听说你学了不少剑式,可每日起得那么早,还吃得消么?” 简玉酌的唇上沾了梅子鲜红的汁液,比画册上的师尊好看百倍不止。 容墨竹又开始心跳砰砰响了,慢吞吞的回答道:“吃得消。” “要长个子了,睡不够就让你秦哥哥晚点过来。” “无碍,我起得来。” 青年生了一双含情目,不笑也仿若含了一汪春水,容墨竹越发看得痴了。简玉酌吃完最后一颗果子,慢条斯理的用丝巾擦着手指,点破道:“别看了,要不我坐这里让你看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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