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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时间:2023-11-21 00:00:38  状态:完结  作者:菇菇弗斯

  卢杜仲回过神来,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草棚中的流民,才知道新进来的这几个郎君是郎中,眼里总算是有了些身材。

  但凡还走得动的,纷纷凑到他们跟前,求他们先给自己的亲属看诊。

  喻商枝和卢杜仲便一人一边,挨个看起来。

  看得人越多,神色越凝重,尤其是一一问过症状后,答案已呼之欲出。

  待到分给他俩的两个棚子里,上百个人全部看完,已是过了三个多时辰。

  因为里面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喻商枝和卢杜仲全程或蹲着,或跪坐,出来时都腰酸背痛。

  两人一边打来水洗手,一边交谈着方才的见闻。

  高热、胸闷、呼吸困难、吐黄水、身形浮肿、腹部鼓胀,按之肝脾肿大。

  这些合在一处,卢杜仲道:“倒是和城里传闻的疫病症状几乎一致。”

  喻商枝眉宇紧锁。

  “卢前辈先前可听闻过类似的疫病?”

  卢杜仲摇摇头,“倒是知道高热的、也知道大肚子的,但是这几样加在一起的,却是闻所未闻。”

  卢杜仲不知,喻商枝却是心中有数。

  他觑着这病症,倒有点像前世时在书本中见过的,同样于北地流行过的一种病,俗称“窝子病”。

  “窝子”应当是那边的方言,意思就是得了此病的,一死就是一窝子,取其绝户之意。

  这种病症因为医学的发展、时代的进步,早就不甚常见了,不过喻商枝博览群书,又时常听祖父讲古,故而症状一摆出来,就立刻想到了。

  若真是窝子病,喻商枝脑子里就有现成的方子。

  但他也知道,此事不可轻率对待。

  这疾病万千,有许多只是看起来症状相仿,实则相差千里。

  若是用药不对,浪费些药材也就罢了,关键是有可能反而害了病患的性命。

  而且时下的疫病,与窝子病最相似的一点,就是急性病患,病势发展地极其迅速,多有猝死的结局,往往连抢救都来不及。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在和阎王爷比试,看看谁的动作更快。

  由于心下还未有定论,喻商枝没急着同卢杜仲说出自己思考的结果。

  两人洗好手后往回走,恰好遇见了潘郎中和葛郎中。

  这二人见了那怪模怪样的白袍子,面露不屑。

  因为这种料子,都是有些人家奔丧的时候才穿的。

  莫说他们了,就是刚刚进草棚的时候,那些流民也有误会,因为喻商枝和卢杜仲,也是抓人去活埋的。

  按理说,他们同是来此做事的郎中,理应彼此交流,互通有无,可潘、葛两人眼高于顶,看起来不想和喻商枝及卢杜仲多说半句话。

  若是平常,喻商枝绝对也懒得搭理他们。

  但到底他是为了这些病患而来,故而还是压着火气上前叫住了他俩。

  “不知二位前辈看过此处病患后,有何见教?”

  潘郎中率先停住步子,转过身,淡淡地扫了一眼喻商枝。

  “便是有什么说法,也不必同你讲。”

  喻商枝不咸不淡地抬了抬嘴角。

  “看来前辈胸有成竹,想必已琢磨出办法,医治疫病了。”

  葛郎中跟在一旁,捋了捋自认为仙气飘飘的胡须道:“那是自然,仁生堂的积淀,又岂是你们这些泥腿子爬上来的草医郎中知道的?”

  说罢就神秘兮兮地同行向前,一道进了潘郎中的房门。

  卢杜仲朝地上呸了一口。

  “两个老匹夫罢了,摆什么架子。”

  说罢他就招呼喻商枝道:“走,咱们也回屋商讨对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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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修)县城之内,依旧开始出现染疫的病例

  他们几人住的土坯屋, 乃是潘郎中、葛郎中、卢杜仲加喻商枝这般的顺序。

  鉴于这土房子隔音确实不怎么样,也亏得另外两人去了顶头上潘郎中的屋子,不然他俩为防隔墙有耳, 少不得要去外面寻个地界说话。

  “你怎么想?”

  卢杜仲之前听闻喻商枝的一些事,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后辈。

  他虽有家学渊源在, 可干这行的谁没有呢?

  所以才方坐下,他便虚心请教起来。

  喻商枝便说出先前在外面时,没说明的话。

  “这等病症, 我先前倒是在医书里见到过, 就是不知究竟是不是一回事。”

  卢杜仲眼前一亮。

  “你真的见到过?哪本医书?”

  实际上压根没有这, 喻商枝索性编撰了一个名字说给卢杜仲。

  在听闻这本就是残本,现今已找不到时, 卢杜仲深感遗憾。

  “亏得你过目不忘,不然这等典籍失传,岂不可惜!”

  说罢他又追问书中记载的疫病详细内容, 喻商枝依照自己的记忆,一一说来。

  “目前来看,这回自北地传来的疫病确实凶险,现在最要紧的应当是两点:其一,对症下药, 今早研究出医治此病的药方,其二, 找准疫病蔓延的方式和源头,及时切断, 不然患病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最终难以控制。”

  卢杜仲面色凝重。

  “的确是这个道理, 只是那边那两个……还不知抱的什么心思, 指不定受了任老二的指使,要给咱们使绊子。”

  喻商枝也颇为担心这一点。

  毕竟算起来他和卢家都得罪过任长海,说不准这回别人不来,偏偏是他俩被指派到此,也有这个缘故在。

  “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戒备的同时,做好自己的事便是。”

  卢杜仲对喻商枝深感佩服,两人当场掏出纸笔,研讨药方,等到回过神来,天色都擦黑了。

  常凌和玉竹去灶房那边端来了晚间的饭食,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的粗糙简单。

  几个杂面馒头,一锅炖萝卜,恨不得连点油花都不见。

  这水平,都快赶上斜柳村最穷苦的人家了。

  喻商枝见状便掏出包袱里带的干粮,一人掰了一块白面饼子,剖了一个咸鸭蛋,又分了些肉干。

  肉干晒得太硬,嚼起来颇为困难。

  卢杜仲吃得龇牙咧嘴,却停不下来。

  “亏得有你带的这些吃食,我怎么就全然没想到。”

  这些平日在家中时觉得简陋的吃食,在萝卜汤的映衬下,简直堪比珍馐。

  但到头来,杂面馒头和萝卜汤他们也没浪费,全都吃了个干净。

  入夜后,喻商枝掏出包袱里的蜡烛,插在房中的旧烛台上,继续与卢杜仲一起挑灯夜战。

  期间卢杜仲出去解手,回来时揉着鼻子道:“你猜我瞧见什么了?潘郎中和葛郎中,居然给那些差役塞了钱,让他们去城里买酒肉,那么大一个食盒,我都闻到肘子味了。”

  喻商枝蹙眉道:“这里的差役每天接触那么多患病的流民,他们又遣人去城里买酒买菜,此事太过不妥。”

  卢杜仲啧了几声道:“我瞧着他俩,似乎浑然不把这疫病当回事。至于差役们,拿钱办事,哪个不肯?”

  喻商枝忧心忡忡,却也知道潘、葛二人不会听劝。

  这日直到深夜,他们屋内的烛火才熄灭。

  二人商议出了一个初步的药方,打算明日就去抓药,配好给病患们一试。

  第二日清晨,谁都睡不了懒觉。

  “外面怎么这般嘈杂?”

  卢杜仲顶着鸡窝头,一副浑然没睡饱的样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喻商枝见常凌已经飞快披上外衣,便道:“常凌,你去看看,外面在做什么。”

  常凌很快出去又回来。

  “掌柜的,卢郎中,外头……大约是昨夜又死人了,差役们把尸体搬去乱坟岗埋了,但那些流民里有人不依,非说人没有死,现下起了冲突。”

  喻商枝和卢杜仲闻言也坐不住了,顾不上洗漱,简单套上衣服,便也出了门。

  果然远远见草棚前的空地上堆了一卷草席子,还能看见席子下露出来的头发和四肢。

  “你我昨日去的那几个草棚里,当是没有重症的病患。”

  喻商枝说罢,卢杜仲眯着眼睛看了看,肯定道:“围着这几人的流民都不眼熟,应当是另外几个草棚里的。”

  可无论是哪里的,终究是有人没了命。

  远处,仍旧有人拽着差役们的袖子或是大腿,不让他们埋人。

  喻商枝没考虑太久,便让常凌回屋去拿麻布袍子和口罩等。

  卢杜仲一愣,“喻兄,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两人昨晚相谈甚欢,关系一下子拉近,已经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喻商枝道:“那些流民不是坚称自己的亲人未死,我便想去替他们查验一番,无论是与不是,也好让他们心安。”

  卢杜仲听罢,叹了口气,也让玉竹去拿自己的药箱。

  两人穿上仅有的防护,主动迎了上去,差役们本还想赶人,听了他们说的话后,赶紧道:“你们来得正好,这老头都没了气息,作何是什么没死的,快些查看一番,我们也好赶紧把人埋了!”

  这几个抱着尸体不肯放的流民中,有一个高大的少年,生得颇为魁梧,力气很大。

  就是因为他在的缘故,差役们来硬的也没成功。

  “我爹昨天还好好的,还喝了一碗稀粥,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你们摸摸,他身上还是热的!”

  差役简直被他烦得不轻。

  “这人刚死没多久,自然还是热的,还能立刻硬了不成!”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爹!”

  喻商枝叹口气,走上前蹲下耐心道:“这位小郎君,我是寿安县内喻氏医馆的郎中,奉县令大人之命,前来为你们看诊。你若是不放心,可否让我查看一下令尊的脉象,便可知……令尊是否真的已经往生。”

  少年往后缩了缩。

  “你和那两个老郎中是一伙的吗?”

  一伙的?

  这种用词,好似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喻商枝还没开口,卢杜仲果断抢白道:“你放心,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少年将信将疑,但最终在差役的催促下,还是允许喻商枝诊脉。

  但事实证明,没有奇迹,少年的父亲的确没了气息。

  为了让少年相信,喻商枝教他去和探一个人的脉象,又拿自己做例子。

  少年含着泪,怎么摸都摸不到父亲的脉搏,也听不到心跳,终于还是相信,父亲的确是抛下他走了。

  在喻商枝和卢杜仲的劝说下,他不得不松开手,任由差役将父亲的遗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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