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道“若是没死,那便最好,若是死了……” “他没了嘴,不还有仵作么?” 作者有话说: 今晚还有一更,小喻马上出场! 感谢在2023-09-25 17:29:39~2023-09-26 17:24: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蜡烛小皮鞭,催更霸王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翻不动的咸鱼 30瓶;坚持吃早饭、阿陈 20瓶;我又改名了、哈哈 19瓶;kiki 17瓶;木石、不知道叫啥 10瓶;不知道叫什麼、衡珩桁横竖、白糖233、熙雨微甜 5瓶;看淡伤感美 3瓶;念念、锦色羽、小雨、许默、爱糖的小猪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零二章 大人可否将这名郎中请来,救奴家与孩儿一命! 就在任家和温家各自为次日做准备时, 谁也未曾料到彭县令正乘马车星夜奔驰,返回寿安县城。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接到家仆来信, 说是家中五姨娘腹中胎儿未曾足月,却猝然发动, 且产妇心悸气短,恐有难产之忧! 府中人人皆知,五姨娘贺云近来甚得彭县令的宠爱。 其府中胎儿, 极有可能是府中第一个小少爷, 因而事情一出, 无人敢托大,第一反应就是遣人去府城禀告老爷。 彭县令姓彭名浩, 此刻正坐在马车之中,双手揣在袖中,一颗心七上八下, 惴惴不安。 从府城返回寿安县,白日里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半时辰,而今夜路更加难行。 他时不时掀开车帘,朝外喝道:“快点,再快点!” 车夫哪敢二话, 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在确保马车不出事的前提下, 挥着马鞭,让马儿一路狂奔。 彭浩坐回车内, 双唇紧闭, 半晌后他看向跪坐在车厢里大气不敢出的随从, 忍不住道:“五夫人为何会突然早产, 可是有人冲撞?” 那家仆俯身道:“回禀大人,五夫人因知自己有孕在身,向来是足不出院的,但出事之前,她刚进了午食,不知是否与饭食有关。” 彭浩面沉如水,脑海里飞快闪过数个念头。 自家后宅女人太多,彼此偶尔有个拈酸吃醋的行径,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乐见其成。 毕竟这帮女人天天囿于后宅,不争这些,又能干什么呢? 不妨任她们各自扯珠花,空出的闲暇,还能个顶个的想一想如何讨好自己,何乐不为。 但是唯独一点,若是谁敢动腹中的孩子,他绝不会纵容! 需知他都不惑之年了,膝下还无半个儿子,上头一个正妻三房美妾,各个都不顶用。 本来纳了任家的女儿任芳晓,年轻貌美,就像清晨还打着露珠的一朵娇花。 那段时间,他几乎夜夜专宠一房,觉得这样下来,总该有点动静,然而竟还是没怀上。 直到有一次,他在城中偶遇贺云,一下子就被这个与任芳晓风格截然不同的清丽美人所吸引。 她虽是商户之女,却颇有才情,还弹得一手好琴。 而最让彭浩惊喜的是,初时二人不过露水情缘,后来辟作外室没多久,贺云就怀了身孕! 彭浩认为是自己的子孙缘终于到了,为了防止后宅有人生事,他特地把贺云养在府外数月,最近才抬过了门。 除此之外,他还请了仁生堂的名医来为其诊脉,接连来了三个,都打包票说腹中一定是儿子。 彭浩想好了,等这一子诞生,他就把其挂在嫡妻名下抚养,同时也不会亏待了贺云。 有贺云作对比,那任芳晓都显得娇纵了一些,不够讨喜了。 若不是她背后有任长海这个爹,还有仁生堂偌大的生意,彭浩已经对她有些许厌倦。 谁知在这个关口,自己不过是依例去了一趟府城,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车夫在彭县令催命一般的催促下,提前将将半个时辰,就把马车赶到了县令府邸门前。 彭县令甚至顾不上整理衣冠,下了车就朝后宅疾行而去。 到达贺云所居的宅院时,这里已经是挤挤挨挨,立了无数人头。 他一眼望去,先找到了自己的嫡妻。 “云娘怎么样了?” 彭夫人手上挂着佛珠,平日里向来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今日的脸色也是格外难看起来。 “羊水已破了几个时辰,仁生堂遣来了郎中,稳婆也在,可眼看着人越来越虚,怕是就算时辰到了,也生不下来!” 彭县令朝后一扫,见后宅三名妾侍也都在此处。 不知为何,他瞧见这几人摆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只觉得烦闷,当即挥手道:“你们既不是稳婆,又不是郎中,更不是丫鬟,在这里围着做什么,都散了去!” 彭夫人到底是后宅之首,她见彭县令动了肝火,便赶紧给那几人使眼色。 二姨娘和三姨娘已经许久未得彭县令青眼,原本过来也是做做样子,免得回头落不是。 听了彭夫人的话,两人立刻借坡下驴,告辞离开。 可任芳晓却留下了。 只见她举着手帕浅浅拭泪,看起来我见犹怜。 “求老爷开恩,允奴家在此等候。奴家与云娘年纪相仿,这些日子在府中来多有来往,实为异性姐妹一般,奴家实在不忍离开。” 比起上面两个妾侍,彭浩到底对任芳晓的感情还多一点,遂道:“罢了,你愿意留就留下,去陪着夫人一道,替云娘念经祈福。” 任芳晓含泪答应。 又是将近一个时辰过去,自里屋传来的叫喊简直令人耳不忍听。 彭浩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等到再一次见到仁生堂两个一把胡子的老郎中后,他不由质问道:“为何还是不成!你们不是都开过汤药了么?这就是你们仁生堂名医的看家本事不成?” 这两个郎中连连跪下告罪道:“望大人恕罪,实在是如夫人体质羸弱,气滞湿郁,以致壅塞胞宫!这接下来虽然也能开催产的汤药,促使胎儿尽快产下,却耐不住这产妇本人没有力气。” 彭浩用力抹了一把脸,片刻后沉声道:“那本官问你们,这胎儿未曾足月,生下来能不能活?” 两个郎中当中,相对年长的那名很快道:“虽未足月,但也八月有余,生下来后悉心调养,亦不会有差池。” 彭浩得了这个答案,看向他们道:“好,你们继续去想办法,记住一句话,必要的时候,保小,不必保大。” 两个郎中得了命令,快步退回屋内。 彭浩十指紧握在一处,祈求老天爷不要夺走他的儿子! 除此之外,彭浩也做了另一手准备。 眼看仁生堂这两个郎中半天都束手无策,他决心令府中家仆去城中广请郎中一道会诊。 他就不信了,这城中莫非没有一个郎中,能保住他的孩子? 家仆不敢怠慢,城中各处医馆一听是县老爷召见,更是各个从睡梦中爬起,忙不迭地背起药箱就跟来。 很快屋子里就聚集了七八号郎中,撇去仁生堂,也都是在城中颇有口碑的。 奈何天不遂人愿,他们一个个的进去,一个个摇着头出来。 “废物,一个个的都是废物!” 彭县令一时间犹如困兽,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想差人去府城请郎中,可又被告知压根来不及。 “那你们说怎么办!” 正在这时,屋里头贺云的贴身丫鬟出来行礼道:“老爷,我们夫人想见您一面,还望老爷成全!” 彭浩悲从中来。 他揣测多半是贺云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便是能保得住孩子,也保不住自己的命。 虽说嫡妻和任芳晓都上来劝阻,但此时此刻,彭浩的眼底还是浮出几丝不值钱的深情。 “我进去见云娘一面,你们继续想办法!无论如何,今天都要保她们母子平安,再不济,也要保住孩子!” 彭浩丢下这一句话就慌慌张张地进门了,浑然未见一群郎中里领头的,来自仁生堂的某一位,不动声色地和任芳晓对视一眼。 后者在心里冷笑。 贺云啊贺云,你就算怀上儿子又如何,落在仁生堂的手里,照旧让你母子俱丧! 彭浩进了屋,扑在贺云床前。 他心爱的美人这回已经是面色惨白,汗出如浆,但即使如此,也另有一番病若西子的风情,令他的心头一揪。 贺云冰凉的手一把握住彭浩的衣袖,泪水自眼角滑落。 “老爷,奴家不想死,奴家想为大人诞下麟儿,全了老爷的心愿呐!” 纵然方才在屋外说的话再冷血,当着贺云的面,彭浩依旧是五味杂陈。 他反握住贺云的手道:“云儿不怕,现今县城内所有名医尽数在府中,一定有办法救你!” 贺云浅浅摇头,含泪道:“老爷,方才那些个郎中尽数进来过,虽未明说,奴家也看得出他们已是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道:“可是老爷,奴家先前听舍弟讲起,道是城中新来了一名郎中,虽出身乡野,年纪轻轻,却有神医之名!不知大人,可否将这名郎中请来,救奴家与孩儿一命!” 彭浩一时愣住,贺云的弟弟贺霄他是知道的。 小小年纪,颇有才名,若是明年下场考个秀才,是能为自己的政绩添一笔的好事。 因而听闻是贺霄提起的,彭浩颇为在意道:“城中还有新来的郎中,还是个神医?我怎么不知?” 贺云泪盈于睫,梨花带雨。 “奴家身居后宅,并不得知,老爷就当奴家是病急乱投医罢!” 彭浩握紧她的手,安慰道:“云儿莫怕,我这就差属下去把此人寻来!乡野之中,常多奇人异事,说不准他真有几分本事!” 彭浩很快离去,贺云浅浅闭眼,又很快睁开,一刹那间,目光里虚弱淡去,唯剩坚定。 此时彭府之中,正上演同行相轻,那些个郎中七嘴八舌,吵不出个头绪。 彭浩唤来心腹,去打听这个姓喻的郎中,对方去而复返,却是面露难色。 彭浩看在眼里,将人唤到书房问话。 “城中可确有这个郎中?” 对方答道:“回禀大人,的确是有,此人名叫喻商枝,出身凉溪镇,月初刚举家迁来城中定居,昔日他在凉溪镇与村落中行医,颇有盛名。您还记得凉溪镇有个富甲一方的钱员外吧?他当初得了中风之症,半身不遂,口歪眼斜,就是这名喻郎中诊治的,据说不出月余,便行动如常了!” 情况紧急,彭浩一时没顾上思索,为何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打听到这么多,以为真的是喻商枝声名远播。 “既如此,还不赶紧把此人叫来府中,替如夫人看诊!” 随从苦笑道:“大人,您这几日都在府城,有所不知,这名喻郎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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