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坐在床边,给自己抹着药膏,想起自己刚刚不争气的脸红,林辞唾弃自己,都是大老爷们,他那么怕赵止筏多跌面子。 赵狗都能装无事发生,他难道还装不过赵狗了。 林辞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然后……他又变成了仓鼠。 林辞大摇大摆的走出屏风,他现在脸上全是毛,谁都别想看出他脸红。 开完物理外挂,林辞觉得自己又可以了,他爬上桌案理直气壮的和赵止筏对视。 赵止筏垂眸望着林辞,他伸手揉了揉林辞的小耳朵,开口道:“我可能要回一趟边疆。” 林辞听闻此言,身上那点气势顿时就散了,他此刻也顾不上其他,赶忙追问道:“又要打仗?你身上伤都没好全呢。” 林辞努力回想原文,赵止筏中途是出去征战了一次,但文中一笔带过,林辞也不知道具体时间,没想到居然是现在。 可原文中的赵止筏完好无伤,哪像现在,腿上的伤还没好全,胸口又中了一刀。 而且这些伤他都撇不开关系,林辞很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改变了赵止筏那场战争胜利的结局。 “还有段时间。”赵止筏回答道 林辞的关心让赵止筏很受用,赵止筏迟疑了片刻,开口道:“这一仗时间不会太久,短则两三月,你就留在王府等我回来。” “我跟你去。”林辞回绝了赵止筏的提议,边疆那么远,他和赵止筏之间的距离限制肯定没那么长,比起半路被拖着走,林辞觉得不如自己主动点。 更何况他也不放心让赵止筏一个人去。 “粘人。”赵止筏也没说拒绝,只是笑着敲了下林辞的小脑袋。 再次被迫粘人的林辞在心底长叹一口气,生活不易,鼠鼠叹气。 林辞见赵止筏老半天都没和自己提起他母妃的事,林辞也识趣的装作不知道,转而说了其它的事:“我帮你把药拿回来了,小厮正在煎药,你记得喝了。” 围观赵止筏喝药,对林辞来说可算得上一件乐事,毕竟那碗黑漆漆的药看起来就难喝的要命。 哪怕赵止筏喝起来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林辞也坚持认为,赵止筏肯定是强装面子。 林辞看着药被端上来,兴致勃勃的催着赵止筏快喝。 赵止筏见林辞这兴奋的小模样,端着药的手一顿,“你又在里面加盐了?” “我是那种人吗。”林辞不服气的反问。 “池塘里的锦鲤有几条翻肚子了,小厮在水里捞到了盐袋子,你说是谁干的,嗯?”赵止筏刻意拖长了尾音,毫不犹豫的戳穿了林辞的罪行。 林辞:“……”大意了,忘记这茬了。 “你快喝。”说不过赵止筏,林辞干脆耍赖,推着赵止筏的胳膊让他快喝。 赵止筏也就宠着林辞,仰头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感到药的味道与平时别无二致,赵止筏还有点诧异,林小狗居然没搞小动作。 见赵止筏把药喝完了,林辞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蜜饯,放进了赵止筏的手心里。 林辞拍了拍赵止筏的掌心,冲对方嘿嘿一笑,“给你。” 赵止筏看着手中的蜜饯,只觉得自己上午的烦闷都一扫而空,他的小狗怎么能这么惹人稀罕。 赵止筏将蜜饯放入口中,他眉眼含笑的望着林辞,说道:“很甜。” 他这话也不知是在说蜜饯甜,还是林辞甜。 赵止筏并不爱吃甜口,但现在他觉得甜口倒也不错,就跟林辞身上的味道一般,甜甜的,让人情不自禁的上瘾。 “那是,我特地留下来的,可好吃了。”林辞根本没听出赵止筏话外的意思。 林辞只是单纯的想安慰一下赵止筏,他不方便多说,只希望能够用这样的方式,让赵止筏心里好受点。 赵止筏见林辞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心中无奈,但也没太多强求,林辞没心没肺傻乐的样子,倒也不错,除了床笫之间,他可不想再惹他的小狗掉眼泪了。 “今日带你去酒楼吃饭。”赵止筏道。 林辞闻言立即来了精神,“哪个酒楼,好不好吃?” “味道尚可。”赵止筏说道,“你就这样去,你变成人的时间所剩无多,别在他人面前露馅了。” “还有点的。”林辞试图挣扎一下,仓鼠的样子能吃多少,他能每道菜尝上一遍都算不错了。 “今日我要去见个人,下次有机会再单独带你去。”赵止筏没松口。 林辞哦了一声,兴致瞬间降了下去。 赵止筏带着林辞上了马车,他看着林辞萎靡的样子也没想改口。 唯有林辞变身的能力,赵止筏谁都不想分享。 林辞的能力一旦泄露,必会引来有心之人的窥视,那本偷来的册子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样让方便的能力,足够让许多人铤而走险。 “你是要跟什么小姐姐约会吗?”林辞趴在赵止筏腿上,百般无赖的开了口。 “又在瞎想什么。”赵止筏回答道。 “说起来,你那个婚约退掉没有。”林辞突然想起被自己抛之脑后的事,赵止筏那顶绿帽子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退了,军权也拿了回来,只不过逼得一些人狗急了跳墙罢了。”赵止筏说得轻描淡写,将自己这些天的辛劳一笔带过。
第三十九章 一直未寻到的人 林辞见赵止筏无意和自己聊这些,就没再追问,他仰着脑袋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不受限制的四处游玩。 “赵止筏,我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出府?”林辞扭头,眨巴着豆豆眼望着赵止筏。 赵止筏看出林辞眼中的艳羡,他犹豫片刻做了让步,“你得让赵青跟着。” “好。”林辞立马答应,生怕赵止筏反悔。 虽然说王府很大,但天天被关在里面,林辞早就待腻了。 “出门前要先和我汇报。”赵止筏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他叮嘱道:“你要是没在规定时间内回来,下次就别想再跑出去玩了。” “没问题,没问题。”林辞满口答应下来,已经开始畅想自己愉快的游玩生活了。 赵止筏见林辞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心想着,他回去得多叮嘱赵青一点了。 马车逐渐停稳,赵止筏将林辞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带下了马车。 酒楼的生意实在火爆,上菜的小二忙得脚不沾地。 林辞窝在赵止筏的颈边,四处打量着,他还以为以赵止筏的身份,怎么说都会有个小二来服侍。 结果赵止筏就跟透明人似的,一路走到包厢都没个人来问候。 “他们都认不出你吗?”林辞问道。 “我多年不在京城,认不出我也是正常。”赵止筏在包厢前停下脚步,“一会我没法回话,你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林辞变成家鹿时,说出的话只有赵止筏能听见,在王府中,赵止筏能不顾下人,随意和林辞搭话,但在外面,赵止筏还是不想多过暴露林辞的特殊之处。 林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赵止筏这才推开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包厢内,一身着素衣的男子早早的坐在那等待,见到赵止筏,他起身虚虚行了一礼。 “王爷,下官已按照吩咐,将证据暗中递了上去。” “姚琛做事,本王自是放心。”赵止筏落座于首位,他先是将林辞放在了餐桌上,这才招呼道:“先落座,私下谈访用你我自称便是。” “是。”姚琛应下,坐回了原位。 林辞看着这一幕,突然有种陪上司面见下属的感觉,别的不说,就有种狐假虎威的爽感。 姚琛是懂规矩的,即使赵止筏说了私下寻访,不顾及尊卑,他还是等赵止筏先动筷,才拿起了筷子。 林辞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他看着赵止筏夹了一筷子菜进自己碗里,又没投喂他,顿时有些着急。 林辞不好意思去抓盘子里的菜,他跑到赵止筏碗边,抱着虾脑袋,将虾一整个拖了出来,充分体现了什么叫虎口夺食。 “你急什么。”赵止筏的话虽是责怪,但语气中却没多少责备的意味。 赵止筏拿过一旁的布净手,他卷起衣袖为林辞把虾壳剥了,然后才将虾仁塞回林辞手里。 姚琛一开始注意到了林辞,见赵止筏对这只家鹿这么宠溺,他询问道:“这是御赐的那一只?怎么毛色不太对。” 林辞啃虾仁的动作一顿,他低头望着自己变了色的毛毛,悲伤再次笼上心头,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毛毛要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啊! 赵止筏一手抵着唇边,佯装咳嗽,这才把那点笑意压下去,他要是笑了,小狗回去铁定要和他闹脾气。 “出了点意外,是御赐那只。”赵止筏回答道,他安抚性的抚摸林辞耷拉着的小脑袋,他的眼眸中仍有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姚琛没再多问,只是心里将林辞的重要性往上提了点。 赵止筏为了安慰林辞,特地又夹了几筷子林辞爱吃的菜。 林辞化悲愤为食欲,用力咀嚼着口中的菜,也不知道他是将菜当成什么泄愤了。 赵止筏约姚琛出来,自然不可能只为了短短的两句话,他将另一封信递给姚琛,“这里面是你想要的信息。” “多谢王爷。”姚琛起身给赵止筏行了一个大礼,他接过信笺的手都有些颤抖,他重新坐下来,激动的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姚琛拱手向赵止筏赔罪,“是我失态了。” “无妨,情有可原。”赵止筏并未怪罪。 一顿饭下来,可能也就林辞吃得乐在其中,他虽然好奇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但比起干饭,林辞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姚琛将赵止筏送到马车前,一直目送对方离开。 林辞趴在赵止筏肩上打着哈欠,突然他看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等到他再想追寻,赵止筏已经上了马车,厚重的木板阻绝了他的视线。 赵止筏注意到林辞异样,问道:“怎么了?” 林辞摇了摇头,又趴了回去,他刚刚好像看见周子康了,但周子康又没被禁足在府上,就算他看见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回到马车上,林辞终于能和赵止筏肆无忌惮的交流了,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那封信写了什么啊?那个叫姚琛的怎么那么激动。” “当年他父亲被污蔑的证据。”赵止筏也没瞒着,直接回答了林辞的问题。 “是谁污蔑的?”林辞问道。 “他父亲的弟弟。”赵止筏道。 林辞适时的惊叹一声,表演得十分浮夸,他突然想起什么,拉着赵止筏的衣袖,说道:“我给你讲个笑话,男主一直被家族中的人欺压,他发誓要向家族复仇,你猜猜他怎么复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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