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耸动,里面传出青年带着哭腔的呻吟声,男人声音沙哑,耐着性子低声安抚,但粗暴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缓和。 一夜红浪翻涌,两人缠绵到了天明。 林辞累得够呛,最终在赵止筏怀中昏睡了过去。 赵止筏温柔的吻去林辞眼角的泪花,嘴角扬起的弧度说不出的宠溺。 赵止筏终是没有强要了林辞,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怕伤了他的小狗,而他也希望能够在林辞清醒的状态下,得到对方的第一次。 林辞这一觉没能睡太久,他眯了不过半个时辰,就被赵止筏换衣服的窸窣声惊醒。 刚一醒来,林辞还有点懵,他看着比平时缩小了许多的床顶,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 “早……”林辞刚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给吓到了,他猛地坐了起来,大腿内侧一片火辣辣的疼,比他上次骑马磨得都疼。 赵止筏见林辞醒了,端着茶盏,坐到了床的边缘,他将茶盏递到林辞唇边,“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林辞看到熟悉的茶盏,昨晚的记忆全部回笼,他一脸呆滞的接过茶盏,机械性的喝了口水。 在把茶盏还给赵止筏后,林辞猛地拉起被褥,将自己裹了进去。 林辞缩成一团,用被褥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赵止筏被林辞的反应逗乐了,他眼含笑意,说道:“别把自己闷着。” 过了良久,林辞的声音才从被褥里传了出来,“别管我,我没脸见人了。” 林辞欲哭无泪,他怎么敢对着赵止筏又亲又抱,还压着对方帮自己纾缓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反应这么大。”赵止筏若无其事的扔下一颗惊雷。 林辞闻言,挣扎着就想从被褥里出来,只是被褥裹得太死,他一时也没找到头。 赵止筏将林辞从被褥里拯救出来。 林辞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就哆哆嗦嗦的问道:“什么不是第一次?” “当然是某人缠着我不停说还要这件事。”赵止筏笑弯了眼。 林辞发出一声惨叫,生无可恋的倒在床上,他一直以为那是场春梦,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那那!那他岂不是很早就强吻过赵止筏了。 赵止筏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弯腰凑到了林辞耳边,低声道:“那是我的初吻,小狗,被你抢过去了。” 赵止筏的话语,伴着呼气的微风传入林辞的耳畔,经过一夜欢爱,林辞本就敏感的不行。 林辞捂着耳朵一下退开老远,绯红再次漫上他的脸颊,哭了一晚上,林辞的眼眸也水灵灵的,他望着赵止筏,语气显得特别没有底气,“又……又不是我愿意的……” “嗯?”赵止筏可以拖长尾音,他微眯着双眼,带着淡淡的威胁之意。 林辞低头将脸埋进被褥里,生无可恋的说道:“我的错,对不起,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赵止筏闻言抬手揉了揉林辞的柔软的黑发,“先记着,等我想起来再说。” 赵止筏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生林辞的气,但是林小狗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坑白不坑。 “我出去晨练了,今天你就先休息吧。”赵止筏站起身来,他走到门边,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我帮你擦过身子了,把衣服换上就行。” “啊!”林辞恼羞成怒,拿起一旁的枕头砸向赵止筏。 赵止筏轻松躲过林辞了袭击,转身走人了。 林辞抱着被褥当起了鸵鸟,他面脸绯红,眼中还含着水光。 他真的不想做人了! 本着乌龟心理,林辞衣服都没穿,变回了仓鼠的模样,他啪唧一声倒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他之前一直骂赵止筏动不动就亲人,是欲求不满,感情是他在贼喊捉贼了,他才是那个更过分的。 林辞感觉自己快灵魂出窍了,活着好累,毁灭吧。 在院中的赵止筏倒是心情格外不错,他打了一套拳法热身,顾及着身上的伤,赵止筏刻意收敛了动作。 就在这时,赵青拿着一封信笺走了进来,他面色罕见的阴翳,隐隐透着怒火。 赵止筏接过信笺,在看清信上的内容,他早上明媚的心情顿时毁于一刻。 赵止筏沉着脸色,一副风雨欲来之势,他收起信笺,问道:“朝会散了吗?” “刚散不久。”赵青回答道。 “准备马车,本王进宫一趟。” 赵止筏因为身上的伤,被皇帝免了朝会,有些人就趁着他不在,搞起了阴损的法子。 门再次被推开,躺在床上的林辞见赵止筏这么快回来,还以为对方扯到了身上的伤,他一骨碌爬了起来,问道:“你伤口裂开了?” “不是。”赵止筏压下心头的怒火,尽力用平缓的声音回答道。 他不愿林辞知晓朝堂那些腌臢事,也不愿对方陷入权利的纷争之中。 “又出什么事了吗?”林辞敏锐的察觉到赵止筏的异样,试探性的问道。 “宫里出了点事,我进宫一趟,你留在府里 。”赵止筏换上正装,大步离去。 林辞看着赵止筏的背影,总觉得对方瞒了自己一些事,只是他现在心里也乱得很,没有那个心思去深究。 赵止筏走了,林辞又变回了人形,准备在府里晃悠晃悠,谁知他一出门就碰见了赵青。 赵青正站在院中的青梅树,眼神悲伤,整个人透着浓重的无力感。 赵青发现林辞出来了,他立即收拾好心情,冲林辞行了一礼,“小少爷晨安。” “晨安。”林辞回了一句,他见赵青一副不想被人打扰的样子,说了一句话,就溜出去了。 林辞在王府里的地位可以说是水涨船高,他随意溜达,也不会有人冒出来制止他。 林辞晃悠到一半,突然想起赵止筏早上的药没喝,到底是他把对方伤成了那样,林辞抵不过良心的谴责,走到了周子康的院子里,准备帮赵止筏拿药。 林辞一踏进周子康的院子里,就闻见了浓浓的中草药味,算不上难闻,但也绝对好闻不到哪去。 院子里的药童看见林辞来了,立即起身冲林辞行了一礼,然后跑回了屋内,想来是去叫周子康了。 果然,不一会儿周子康就推门走了出来。 林辞在对方身后还看见了位意想不到的人,“习司你怎么在这,你也受伤了吗?” 周子康闻言冷笑一声,他睨了习司一眼,开口道:“某人因为自己的海东青不肯吃饭,来这蹲点好几天了。” 习司蒙着面,看不清神色,但他泛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 林辞在心里惊叹一声,没想到习司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酷哥,还有这么一面啊。 习司被说得不好意思,他冲林辞行礼后,拿着药匆匆走人了。 周子康目送习司离去,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望向林辞,“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去安慰兖王,怎么跑到我这来了?” “我是来拿药的。”林辞回答道,他皱着眉头,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第三十八章 突发意外,战争将至 “你不知道?”周子康挑眉,有些诧异的反问,他想着这件事都快传得人尽皆知了,也就没再瞒着,“一些地方出了灾害,今日朝会说是兖王的母妃身为异族,却葬入皇陵,引来了灾祸,要求将兰妃迁出皇陵。” “听说现在棺椁已经挖出来了。” “这……”林辞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管怎么说,挖人家坟这也太缺德了,怪不得赵止筏早上走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周子康将药材包好,递给了林辞,“给你,这件事别说是我说的。” 周子康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年,自然有自己获得消息的渠道,但这些他还不想闹到赵止筏面前。 林辞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那股尴尬劲都冲淡了不少,他接过药包,冲周子康道了谢,就走了。 林辞拎着药包,边走边想,赵止筏既然没有主动告诉他这件事,那他是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林辞想得太入神,没看清脚下,将自己绊了个踉跄,布料与大腿内侧的嫩肉摩擦,林辞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想起赵止筏压着他的腿,不知节制冲刺的那股狠劲,林辞顿时红了脸,他一手捂着脸,抱着药包蹲下。 他快不能直视赵止筏了。 赵止筏临近中午才从回到府上,他走进院子时正好碰上了赵青。 赵青站在青梅树下,他低着头,满是珍惜的抚摸着手中的玉佩,就像是在抚摸一碰就碎的宝物一般。 赵青听到脚步声,才恍然发现赵止筏回来了,他赶忙收起玉佩,心底做好了承受赵止筏怒火的准备。 以往赵止筏见到这块玉佩,总是免不了大动肝火,因此赵青只敢私下将玉佩拿出来。 而今天他实在是为宫中传来的消息感到心寒,忍不住拿出玉佩睹物思人,没想到这么巧,刚好被赵止筏看见了。 谁知赵止筏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平缓的说道:“跟本王进屋。” 赵青不敢大意,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他应了一声,恭敬的跟在赵止筏身后。 林辞就在这时推开了门,他一眼就看见赵止筏,说道:“你回来啦。” 赵止筏见到林辞,总是忍不住流露出笑意,他抬手揉了揉林辞的头发,语气都柔和了许多,“先进屋。” 林辞哦了一声,让开了位置,待赵止筏和赵青都进去后,他伸手触碰自己刚刚被赵止筏摸的地方,就……总觉得怪怪的。 赵止筏取出林辞从亲王府偷来的册子,又拿出一封信件,一起交给了赵青,“将这些送去给姚琛。” 赵青双手接过赵止筏递来的东西,他站在原地没有立即离开。 赵止筏见他久久不动,皱眉道:“还留在这干嘛。” 赵青连忙应是,他跨出门槛的那一刻还有些恍惚,赵止筏居然这么轻易就揭过玉佩的事了,还是说其实对方根本没看见那块玉佩。 赵青走了,屋内只剩下林辞与赵止筏两人。 林辞只觉得空气中都溢满了尴尬,他在心底大喊着救命,他快不知道怎么和赵止筏独处了。 “怎么傻站在那。”赵止筏倒是适应良好,“去床上坐着。” 林辞没明白赵止筏的意思,愣愣地啊了一声。 赵止筏拿出之前用剩的药膏,“早上走得急,忘给你的大腿那抹药了,现在补上。” 赵止筏作势要走向林辞,林辞赶忙一把夺过药膏。 林辞把药膏藏在身后,他红着脸,气势汹汹的说道:“我自己来!” 说完,林辞就把屏风拉了起来,他探出脑袋望着赵止筏说道:“你不许偷看。” 赵止筏斜靠在椅背上,冲林辞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扬起的嘴角,彰显着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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