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惨。”林辞脱口而出,他一脸震惊,这年头当零零七都没出路了吗。 赵止筏没再接话,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多久没沐浴了?” 林辞本来就是好奇,赵止筏话头一转,他也跟着跑题了,“就……没沐浴过?” 当仓鼠的时候倒是洗了,但变成人时他天天窝在赵止筏的房间里,哪有空去洗澡,再说他哪敢使唤下人给他烧水沐浴,这不直接暴露自己了吗。 林辞安慰自己,这一天也就一两个小时,四五天变成人的时间,加起来都没一天,他一点都不脏! 这次赵止筏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捏着林辞后颈,黑着脸说道:“你先给本王滚去洗澡。” “那我能去你的浴堂洗吗?”林辞侧过脑袋,看着赵止筏的眼神中满是期待,自从知道赵止筏沐浴的地方是个大汤泉,他眼馋很久了。 赵止筏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打破了林辞的期望,“想得到美,一会下人烧来热水,你就在偏房的木桶里洗。” 林辞:“……”小气鬼! 莫过一盏茶的时间,小厮们端着热水,拿着新衣来到了院子,林辞被赵止筏打包塞进了偏房。 门被赵止筏从外面关上,林辞撇了撇嘴,他拉过衣袖放在鼻尖嗅了两下,他只闻到赵止筏常用的熏香味,根本一点都不臭,就赵狗事多。 不过林辞确实好久没用过人型洗澡了,他倒也没什么抵触的,对赵止筏的吐槽完全是习惯所为。 林辞坐进木桶中,满足的叹喟一声,虽然是在木桶里,但泡澡还是那么令人享受啊。 洗完澡,林辞拿起了更换的衣服,穿上衣服的那一刻,他有些惊讶,这衣服料子怎么这么好,还那么合身。 林辞本以为会是赵止筏的衣服,或者哪个身型和他相似的下人的衣服,但这衣服怎么看都是新的,而且还有点眼熟。 林辞低头盯着衣服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在哪见过这衣服,索性作罢。 林辞按照自己的经验,将衣服穿好,推开门乐颠颠的跑去找赵止筏了。 赵止筏此时正坐在桌案前,翻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 林辞跑到桌案前,两手撑在桌案上,将脑袋凑向赵止筏,“你看这衣服好看吗?” 赵止筏的视线终于舍得从书本上移开,映入眼帘的是林辞的笑颜,对方穿着栀子色的羽绸,五彩刻丝装点着袖口,若隐若现的银丝盘金绣彩,衣摆的斗纹锦上添花,衬得林辞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赵止筏看到这块布料的时候就有设想过,林辞穿上它的模样,真是亦如他想象那般令人惊艳。 “还不错。”赵止筏给了评价。 “就只是还不错?”林辞直起身子,两手抓着袖口前后展示给赵止筏看,“我觉得很好看,谁挑的衣服,眼光真好。” “确实。”赵止筏眉眼含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林辞对自己的赞美,他看着林辞桌案前晃悠,突然发现对方的腰那鼓起来了一块。 赵止筏蹙眉,“腰那怎么回事?” 林辞动作一顿,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部的突起,满不在意的说道:“设计问题吧,我也觉得这快鼓着蛮难受的,但其它还是很舒服的,问题不大。” 赵止筏扶额,在林辞身上他总是能体会到无奈的感觉,“你就没想过是你衣服穿错了?”
第二十章 玉佩的来历 林辞还真没想过。 林辞望着赵止筏一脸呆滞,他都这么穿了四五天了,他就说怎么这么硌人。 赵止筏站起身来,走到林辞跟前,伸手解开对方的腰带,不出意外,林辞里面的衣带系得一团糟,讲究得是没掉就行。 “好好看着,本王就教一遍。” 林辞愣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他没想到赵止筏居然会亲自帮他系衣带,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赵止筏的手意外的很巧,很快解开了林辞打的死结,然后他可以放慢了手上的动作,“这根是跟这根系在一起,还有这个要先穿过去。” 赵止筏弯着腰,一边系,一边讲解,林辞脑袋晕晕的,只会机械性的重复说哦。 因为赵止筏实在和他凑得太近了,他感觉自己一动就能撞上对方那张脸,林辞觉得自己还是道行太浅,明知道对方是赵狗,他还是忍不住吃对方的颜。 “记住了吗?”发现林辞在神游天外,赵止筏加重了语调。 赵止筏拉着衣带的手用力一拽,林辞差点被他勒得把午饭给吐出来。 “记住了。”林辞捂着肚子回答道。 他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赵止筏,心里嘟囔着,果然赵狗就是赵狗,他永远也不要担心自己迷失在赵止筏的颜值上,对方总会给他当头一棒,把他打醒的。 给林辞整理完衣服,赵止筏看着总算舒心了点,但美中不足的一点,林辞的小短毛。 赵止筏抬手揉了揉林辞的头发,“你之前是和尚?” 林辞:“?” “不然为什么剃度?” 林辞:“……” “我觉得短发方便,不行吗?”林辞双手抱臂,哼了一声。 赵止筏没有反驳,只是上下打量着林辞,最后命令道:“把头发留长。” “我干嘛听你的。”林辞不满。 “留长,本王就不禁你吃食。” “好的!要多长,一直留着吗?”林辞变脸比翻书还快,他真的无比怀念以前能吃喝自由的日子。 纵使知道对方多半会上钩,赵止筏还是感叹林辞贪吃的程度。 有两个吃的就心满意足,赵止筏不禁怀疑,林辞该不会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见赵止筏一直不说话,林辞还以为对方想反悔,他赶忙道:“你不许反悔。” “刚刚不还说不方便吗?”赵止筏道。 “打架确实不方便,容易被人薅头发。”林辞说的振振有词,“但大家都长发,我下次可以先薅别人头发。” 赵止筏听闻此言,薅了一把林辞的小短毛,“放心,本王从不出尔反尔。” 赵止筏手上没用劲,林辞没感觉到痛,也就随他去了。 “对了,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一个人撂倒了三个。”林辞想起自己一对三的壮举,突然来了精神。 “握持姿势太下,出剑毫无章法,手肘力量过大,很厉害?”赵止筏点评了一堆,“你倒是提醒本王了,明天起跟本王去院中练剑。” 林辞还没从赵止筏那一连串的打击词里缓过来,又听见了下一个噩耗,“我一天就只有一个多时辰能变成人!” “那就练半个时辰。”赵止筏丝毫不留情面。 “我只是擅长用唐刀,不会用剑而已。”林辞反驳道。 “那就练唐刀。”赵止筏直接帮林辞定下了这项日程,任由林辞撒泼打滚,他都没改变主意。 林辞直到变成仓鼠都闷闷不乐的,他在现代做保全工作,自然也需要时常锻炼,但是自发训练和被迫根本是两回事,尤其还是被赵止筏强迫。 当夜,赵止筏在处理白日里刺客的情报,而林辞正趴在赵止筏的腿上睡觉。 这一天对林辞小小的仓鼠身体来说,实在有点超负荷了,天刚黑,林辞就困得睁不开眼,晚饭都没顾上吃,迷迷瞪瞪的就睡了过去。 敲门声响起,赵止筏说了声进,习司推门而入。 “审问清楚了?”赵止筏问道。 习司刚想说话,赵止筏抬手示意他先闭嘴,然后一手虚掩着林辞,手指轻轻摁住了林辞毛绒绒的耳朵,“说吧。” 习司看得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才汇报道:“那些刺客咬死自己是四皇子的人,但属下从他们身上找到了些破绽,应该是二皇子的人没错。” “你不觉得他们的身法和在林子里的那一批很像吗?”赵止筏反问,看他的模样,显然是对自己说出口的话胸有成竹。 “确实有相似之处。”习司回答道。 “有趣,本王的四弟真是替他的好哥哥们背了不少锅。”赵止筏嗤笑了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两批刺客是同一方势力,只不过两次刺杀应该是由两人安排的,而这第二个人明显蠢上许多,就这么将前一位所做的安排全部暴露了。 这两人自然便是当今一母同胞的二皇子与三皇子,赵止筏饶有兴趣的看着桌案上习司呈上来的供词,明明是同一位母亲,赵瑾辞真是连他弟弟的边都摸不上。 赵止筏思考问题时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玉佩,只是这次他没再摸个空,入手是陌生的触感,但是却让他前所未有的舒心。 这是特地做给他的玉佩。 赵止筏这边是一片和谐,三皇子宫内却是炸开了锅。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赵瑾熙一把掀翻桌上的玉器,叮叮当当的响声瞬间在屋内连成一片。 一旁的幕僚全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敢吱声。 等赵瑾熙发泄完火气,才敢有人上前,“眼下是,兖王肯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三殿下,二殿下的事……” “派人去给他收拾烂摊子,还有原本的计划都撤了,赵止筏不蠢,他肯定已经查到了。”赵瑾熙安排道。 他不甘心,只因为哥哥占了个嫡长子的位置,所有人都偏向对方,明明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他却要耐着性子给对方出谋划策。 赵瑾熙紧皱着眉头,冲一旁的幕僚吩咐道,“去二皇兄那递个帖子,本殿明日去他宫里拜访。” 赵瑾熙这边一番兵荒马乱,忙了一宿。 林辞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他从赵止筏的被褥里爬出来,发现对方已经起床了。 林辞伸了个懒腰,这么多天,他天天和赵止筏睡在一起,不知不觉间都习惯了,赵止筏的床够大,即使他睡姿不好,也够他造作了。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身上带着晨露的赵止筏走了进来,“醒了?” 林辞猛然想起要晨练的事情,他没吭声,默默躺下装死,或许拖延是人的本性,能拖一时是一时。 “别装了,今天不用你晨练,府上没有好用的唐刀,本王今早派人去定制了。” 林辞闻言探出了小脑袋,一双豆豆眼盯着赵止筏,似乎实在确定对方有没有在骗自己。 赵止筏说完话,就没再管林辞,他将腰上的佩剑,放在屋内的架子上。 见赵止筏是真的没有逼迫自己的打算,林辞这才出了声,“你晨练结束了?” 赵止筏嗯了一声,弯腰准备整理书案旁抽屉里的东西,结果他一拉开抽屉,就看见了一套木雕的工具。 林辞看见赵止筏拿出了熟悉的工具,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情急之下将工具藏起来,却忘记将工具放回去了。 不过玉佩都给赵止筏了,林辞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瞒着的,反而大大方方的对着赵止筏说道:“这工具是我在你房间里找到的,你居然会木雕。”
85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