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弟子想你了。” 可我不想你! “师尊,怎不问弟子这些天来在干什么?” 低沉的嗓音,像贴着顾景的耳朵灌入,渐渐分明,他不自在地蹙着眉,有点赌气意味:“魔尊大人想做何事,还需来问人?” “您是我师尊。” 这是句肯定话。 顾景连眼都没眨,恨不得立马撇清二人的关系:“我没你这徒弟。” 深邃的桃花眸子里边翻滚着晦暗,段渊收敛了表露出的慵懒,那笑意的声线里,倏然多了几分低沉清冷。 “您当初带我离开南桐宗后,再没回去过,您与弟子的师徒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没被逐出师门。” “那现在本尊记上一笔,回去就与乌朝说声把你赶出南桐宗。” 养敌为患! 顾景暗自抹泪,心情低落。 月光下,光线不明,垂落的青丝方能遮住眉眼叫人看不出情绪。 至少 以顾景糟糕的视角,段渊的脸就看到一小部分,反正他的声线和他的人一样,冷厉带着几分严谨。先前的奶团子软萌可欺,这辈子压根就没遇到,一上来就是青少年的个头,哪来揉脸蛋的环节? 分分钟被扛床上去还差不多! “师尊好生薄情寡义。” 仅对你一人而已,知道淡漠至极,你还非像块狗皮膏药撵过来,不自讨苦吃。 段渊没读心术,瞧不出顾景在想些什么,像是忽而想到高兴事儿,嘴角一勾,轻道:“不怕弟子让您回不去?” 不怕阎王怒,就怕阎王笑。 这一笑,命都给笑没了半条。 顾景警惕地向后一推,保持戒备动作:“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对方轻抚上他的面颊。 段渊一字一句的启唇,嗓音如沁入冰水般透彻:“事物繁忙,自当溜出来,找美人共度良宵,逍遥快活了。” 想着他俩的关系早已撕破脸皮无所畏惧,应了句明人不说暗话。 顾景作死道:“你!你就不怕本尊恨你?” 按理说段渊多少会有所忌惮,可他再听到这种玩笑话,是没来由地心底不爽,想把面前不听话的家伙狠狠教育一顿。 “你恨了我这么久了,再多点也无碍,若师尊您能记恨弟子一辈子,倒也无怨无悔,总比淡忘来的强。” 那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发出来的,并不像他平时的嗓音,相反听起来还异常的冰冷森寒。 不是这个理啊!你是男主,纠缠三辈子的人,忘是不可能忘的,您老放心,放一万个心都行。 稍不留神,让臭崽子得了逞。 一股强势的灵力从眉心射入直达腹部金丹,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而来,舒爽地让顾景闷哼呻吟,便是两腿一软,有要摔倒的样子。 段渊伸手一揽,环住他的腰。 青丝相缠,腰间所佩戴的东西也一并撞在了一起,在寂静的夜空发出一道刺耳尖锐的声响,惊起到歇息的孤鸟,在飞走时扯下些许叶片,飘落在二人身侧。 “你趁人之危。”顾景的凤眸给瞪圆了。 似听到天大笑话,段渊笑得猖獗:“抱得美人归就行,管他用得是什么法子?” “你若敢碰我。” 一根食指抵住顾景的唇。 倒不是说段渊没那能耐一棒敲晕带走,是不忍心伤着他,想让他心甘情愿,哪怕一回,做一回都行,不要在红帐暖床上,还摆出抗拒的脸色。 “又不是没碰过,好师尊……就当是施舍可怜小可,解解馋。” 未了,搭在顾景腰上的手使坏地掐了下,用更低的声儿挑逗:“以免弄疼你的不是?” 顾景微微瑟缩了一下,显然被他这话吓住了。 愣神一瞬,他想通般发狠地挣脱开禁锢,手里拿着不知哪儿弄来的折扇,觉得面熟,段渊多看了几眼,认出是三万年前用了自己魔气不算还有三魂六魄中的半缕神识所制成的扇子。 纳闷地望向顾景,结果下一秒,好端端的折扇,便听“咔擦”一声,是用了全身的劲儿把比玄铁还硬的材质折了。 段渊脸色大变。 “别……” 刚想阻止的话哽在喉管。 “你当真是胆子肥了!” 顾景觉得不够带劲,继续用灵力摧残那把折扇,神识损坏,原主会遭到反噬。 以至于,每当他弄碎扇子一下,段渊的脸色会越发苍白一点,待到折扇彻底毁坏,到了不可再修的地步。 一抹鲜血赫然从他嘴角淌下。 段渊不敢置信的黑眸,流闪着猩红的血芒。暴戾的杀气在他的体内疯狂地叫嚣。顾景知他现在气得讲不出话,又伤得严重,玩味地撩起眼帘。 就这般闯进他猩红的眼眸,见到交织着阴郁深情的神情,不为所动。 番外(甜) Ps:短篇番外,到时候5.20会有长篇甜文番外! 傲娇口是心非师尊尊和疯批强制爱小徒弟 片段一 “师尊如此貌美,弟子怎能不动心?若你乖些可好?为何总是要惹我不快呢?”段渊危险地眯起桃花眸子,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邪笑。 明晃晃的笑意入了眼,顾景下意识轻颤了下身子,心中无助否认:我没有,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安心做任务,好回到现代! 只是多了点迟疑,就见到段渊瞳仁里多了些强势的占有欲:“既然师尊这般不识趣,那就休怪我得罪了!” 说罢 便扑向顾景,将他压在床上狠狠吻住,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往他衣襟里钻。 顾景惊恐极了。 虽然知道剧情大概发展到什么阶段了,但他根本还没准备好啊喂! “别……” 顾景挣扎反抗着,奈何段渊武艺高超,力气又比他大许多,很难摆脱桎梏。 “嗯哼,乖些。”段渊舔舐着他敏感的耳垂,温热呼吸吹拂过耳畔,引来阵阵酥麻战栗,令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 片段二 在世界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每逢冬日便是终年积雪,放眼望去,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茫茫的。仰望天空,纤云不染,而周围呢,自然是几个小茅屋,一个小院,如世外仙人住的地方一般。 段渊在煮酒。 他眼底的爱意可一览而尽。 酒的香味透过窗幽幽地飘出老远,一只小馋猫顺着这股好闻的味儿摸了过来。 她偷偷摸摸走了进来,踮起脚尖还没灶台高,她抓着段渊的腿,勉强能够看到那是个用红泥做成的小火炉。 粗茶淡饭,日子过得悠闲。他分明是修真界中的主宰者,却甘愿为了心上人,过上了隐居生活。 这人好像就算是沦落到深山老林里,也能把日子过得风雅舒服。 “爹爹,你怎么又在煮酒啊?” 小女娃奶声奶气地蹭了蹭段渊的腿,她好奇地眨着眼睛,眼里有亮光闪烁。 “小家伙不是叫你别来庖房吗?这儿油烟太重对你身体不好。”段渊拿着酒坛的手微微一顿,他抱起丫头放到了门外的秋千上,语气颇为无奈。 “是因为娘亲喜欢喝酒吗?”丫头故意当作没听到段渊的话,她思索了一会问道。 “你/娘亲啊……他可是个离不开酒的人。” 段渊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可转眼他又轻笑一声,他穿着一身银白色锦袍,随风一吹,阳光下银白色有些清艳。 因为顾景欢喜白色 而他的衣袍也随之以白色为主,活成爱人的模样也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一位轻笑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段渊挑眉望去。 是位男子,清俊的容貌能令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他就这般安安静静看向段渊,微微一笑,他手执一本书卷,走到段渊的身边,“酒喝得少那叫养身,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娘亲?” 丫头晃荡着脚丫,抬头望着顾景。 顾景垂着眼,盯着小家伙,她的眼里有些无奈,她叹了口气问道:“你今天的书你背了吗?你是有多闲在这看你爹爹烧酒?” “没背没背,娘亲你今天就放过我吧,休息一天行不行。”丫头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她躲到段渊的身后,探出小半个脑袋。 丫头平日很黏段渊,因为每每被问及,都有这个当爹的护着。顾景问小家伙的问题结果却被他给答了,最离谱的竟是段渊连想都不用想,便信手拈来。 有时顾景在想一个问题,若是段渊当年只是个普通人,就凭这满腹诗书,也足够考个功名了。 可今日段渊居然出奇地没有护短了,他拍了拍丫头的脑袋叫她回屋好好学习。纵使丫头再不情愿,但看到爹爹严肃的神情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屋。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顾景接过段渊熬好的热酒,摇摇头看向山外,忽然笑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有空回趟南桐宗?毕竟是从那儿出来的人,这么久了,也有点乖想念的。” 顾景心中一动,问道:“是有人给你写信了吧?” “是啊,是你的师兄还有跟那小家伙一样黏糊你的冷师弟呢。”段渊把他揽在怀里,下巴靠在他的颈窝间。 丫头,是他们在隐居时,无意间收留的一个孤儿,见她长得可爱,便收留在身边养着。 顾景愣了一下,忽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轻轻地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嘀咕道:“等年过了我们就走,南桐宗确实要回去一趟,咱们的师尊也还在那不是?” 段渊低头,笑道:“是啊,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改今日去?” “嗯?那我在这儿三年也没呆满啊,不走不走!”顾景眼珠子一转,拧开酒壶凑到鼻下,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喝了几口。 “小家伙都七岁半了……” 他的话音陡然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打断,顾景没听清“啊”了一声:“什么?” 段渊真是拿面前的人儿没辙,他摇了摇头,正色道:“你很喜欢这里么?” 顾景斜了他一眼笑道:“我若说喜欢,你难不成还要陪我住下来不成?” “走过红尘岁月,不过是淡然最美,看尽人世繁华,不过是平淡最真。你若不喜欢,那我们过去打个照面再回来也不迟。” 段渊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他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喝了半壶酒下肚就睡了过去。段渊抱着他坐在秋千上,微风轻轻吹着,那雪花儿下着,偶尔有花香拂过。 此处倒也是个绝佳之地。 三年前,他为他退了位,成了庶民过上平凡的日子。 三年后,他为他每日煮酒,不分季节,两人斗嘴的日子令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 片段三 顾景不是个省油的灯。 大夫说只要能醒过来,便是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92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