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真不行吗?今晚我在上,我主动都不行吗?” “嗯?”段渊一愣,显然一下脑子卡壳没反应过来,踌躇片刻,瞳孔微怔,铺天盖地的欢喜震惊充斥整双眼里,“你讲的是真的?” 顾景不屑哼气,傲娇的性子展现得淋漓尽致,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头一点,便是允了上边的问话。 下一秒 俯身将那人的眼尾吻住。 段渊不含任何情欲的吻,轻蹭着顾景的眼,头微微一歪,嘴唇贴近他耳边说道:“今晚你是逃不掉了的,嗯?” 语气暧昧不己,最后的那声鼻音更是诱惑人,有一种风情叫魅惑,说得就是此人。 顾景被段渊的语气和动作惹得面红耳赤,身子发软跌坐到身后乱糟糟的被褥堆里。段渊痴笑迷恋地用双手把人禁锢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他反压在顾景上边。 压迫感紧随而至。 “唔——!你扯到我头发了,疼!说好了晚上,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顾景的眼尾泛着红晕,凤眸子里有泪花闪动,声儿含了抹吃痛音。 喉结滚动,段渊眼神晦暗不明,有明显的情欲化在其中,成了深不可测的墨黑,他深吸口气,尽量把因压成一条线,故作心平气和。 “行,就吃你豆腐,这辈子只吃你的。”
第41章 就你也配? 段渊其实是个特别好敷衍过去的一个人,虽脑子是有点不太正常,经常会做出些许偏激甚至是无意识伤害到顾景的事。 可明眼人都觉察得出,他当真是爱到了极致。 却也是个连如何好好爱一个人都不会,只根据自己所想得那般,毁去顾景所在意的,断了他的后路,让他无路可退,最终唯有攀附于自己才能勉强存活下来。 自幼的成长环境出了问题,长大以后的心理有问题再寻常不过。 病态式宠爱 天边的红日在时间的推迟下,渐渐落去,在黄昏之际,它让一处的白塔给遮挡,零碎的风,时不时刮来,带有海边的清新自然。 顾景和段渊两人坐在一家饭馆子里,看天空为夕阳烘成桃的薄云,看街巷的生意人叫卖着自己的货物,还有过渡人进这村庄的人也特别多。 要把视线往大的扩,能见着一群渔夫在渡船上忙个不息,眼看着天快夜了,别的雀子似乎都在休息了,只杜鹃叫个不息,石头泥土为白日晒了一整天,草木为白日晒了一整天, 到这时节热气算是罕见的存在,风一吹,凉意袭来,指不准还会染上风寒。倒是空气中有泥土气味,有草木气味,且有甲虫类气味。 不得不说 古代的环境,比现代要好太多。 饶是天上的红云迷了眼,加上听了当地人和生意人的杂乱声音,顾景心中有些儿薄薄的凄凉。 一开口,那声儿哑了点:“曰毅,现在是什么年代,方便告知下吗?” 感到嗓子不适,顾景垂眸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小抿一口,便听到段渊已然答了他的话。 “乾德三万五十六年。” 沉闷的嗓音,淡然地讲出这堆数字,惊得顾景被茶水呛住,弯腰便咳,咳得连眼尾泛红。段渊在帮他拍着背,眼神略显飘忽,大有种不自然的错觉。 “噗,三,三万年?”顾景似要个肯定,重复念出声。 “因为当今圣上乃修仙人。” “哟,长生不老了呗?倒苦了他的孩子,也不对,现我朝有太子吗?有的话准得气死,盼心心盼月亮,盼到头,这龙椅位都不是他的。” “阿景是看中了那位置?” 呼吸瞬间凝固,顾景脸上少有地出现一丝慌乱和不由己的情绪,捋了捋乱成一团的语言,否决道:“不不不,谋权篡位?我可不想株连九族,但权利谁不爱?” 得权者得天下,是拥有让谁死就得死的说法,不光单独仅仅万人敬仰之辈。 “你若是想,魔族那边的位……” “魔族?别了吧,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可不想去。” 再者招惹魔尊,把他的头卸下来当皮球来踢,姑且还不够泄愤。 顾景表示:自己不想死的太磕碜,好歹保留个全尸啥的。 夕阳落去时的样子,顾景很遗憾没看到,但从段渊的眸中,望到了恍惚的闪动,可他的眼底却没有一丝波澜。 就这般无悲无喜地轻抬着眸,平静如一汪泉水,直勾勾地看向顾景,把他的样貌映在了乌黑深邃的瞳仁底,像是要看破这人的一切心思,又好似,想一眼看个够。 顾景心虚,错开了眼,仓促地饮下温热的茶水。 在原著中,根本没出现过曰毅和曰京这两位兄弟。他不知是对方撒谎还是成功穿越附身到了个无名小辈之上。 若为后者,那自当可以安心快活地过一辈子,不用去管这书的剧情内容,毕竟,不是主角,什么灭世还是拯救世界,与他何干? 可若为前者 森森寒意如毒蛇从脚底窜来,未知的恐惧蔓延心脏,顾景背后冒冷汗,连同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味。 “阿景可是冷着了?” 乍一听,是关心的话语没错,但假想一旦在脑中形成,就会往那方面去想。 怎看怎觉得不对劲。 眉眼间透着股疲倦,顾景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一息:“大概是,回去吧,有点累。” 话音刚落,肩头忽而一沉,瞥眸看去,段渊把外面穿着的外袍脱下来给他披着。与此同时,搁在台面上的一双手,也被细心轻柔地捉住,宽大温热的手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骨节。 “你要真累得紧,今晚的事,为夫会给你记着的,等你哪天身子舒服些再补也不迟。” 顾景眼睑微颤,暗叹此人的记性真好。 在回客栈的这条路,前所未有的拥挤不堪,心生纳闷,找了位路人问了一问,方才知晓,原来是所在的村庄在招收修仙者。 对于修仙一事,顾景向来很感兴趣,之前也问过段渊,但对方几乎是闭口不提,把人给逼问了半天,才可怜兮兮地吐出一段话。 说是 “修仙的能人基本都是乾德君主的得力将士,你没失忆前,曾是他的一大将帅,而今没了记忆和修为,门可罗雀,昔日光景不复存在。你修仙,为保长寿,我允你去,可要再为那些假情假意的人办事,我不同意。” 可再次见到顾景渴求羡慕的眼神,段渊蓦地动容了,不舍得看见他的失望。 半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寻到他的手,十指相扣。 “白骨柔肠凭谁画?温盏一杯续词话。你若想修仙,我能教你,何必去那些地方,还容易受气。” 字句表面说得格外好听动人,揭开华丽的外表一层,坦白而言,无非是想把顾景圈在身边,哪儿都别跑,成为他的专有物。 “我虽忘却前尘,飘零世间不记年,可我也有权利将往后余生置于天外天。日后段是要此身云霄上……” 长长的睫毛盖住其中的失落,然,一瞬,段渊轻笑打断他的话,向前倾斜,身子挨着他,咬耳朵般道:“得个高处不胜寒?” “……” 好看的眉眼被顾景皱得有棱有角,段渊怜惜地抹开,拗不过他固执的性子。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真就如他所说一样,老夫老妻恩爱如胶似漆,无论是言语还是肢体触碰,对方熟络至极。 一看就是经常做的事。 便听到他退了一步的动静声,被牵着的手拉扯了下。 他问:“去看看吧,满足你想凑热闹的心,但答应我别去,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温柔,顾景不明地心头跳动,他把头一点,段渊就笑了。 他温和一笑,双唇扬起微小的弧度,笑得云淡风轻,又显得飘逸动人。那满含笑意的眉宇间,透着高洁的书卷气,有股远离尘嚣的纯净之美。 “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像一个人。”顾景看得一愣。 眉毛挑得更高,段渊好奇地询问:“像谁?” “顾仙尊,顾景。” “呃?” 他先是面露困惑,反应过来仰天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久久回荡全场,倍显开怀,透着一股干云的豪气。 把顾景笑懵了。 “我说错了吗?” “没有,因为不止你一人怎么觉得,我可不是他,但很多人都认为我就是他。” “那你见过他吗?” “不曾。” 笑声轻了些许,段渊改成扬唇淡笑,无声而浅淡的笑容中掺合了一丝隐忍,在他那俊俏的脸颊上忽而过,显得克制而拘谨,恰似昙花一现,令人回味无穷。 没有任何人能够定挡得住三番五次的调戏和暧昧的挑逗。 包括顾景,同样也是。 却是段渊千防万防,还是没想到这不怕死的修仙门派隔了十万八千米的距离,居然还能一眼瞧中处在人群之中的顾景。 无山宗,乃修真界中前十排行。 掌门萱琦一介女流,应了古话的巾帼不让须眉,敢上门派闹事的人,都被她打得屁滚尿流,哪滚来的滚哪去。 相安无事的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站在大台上的人除了萱琦,还有无山宗修为第二的尊者柳文长老。 一眼相中顾景,因为感受到他体内有超强灵根的存在,散发出的气息难以让人忽视。 柳文见到有此等灵根的人,怎能容他跑了?得赶紧拐进门派,认个便宜徒弟,不亏。 为此 他身形一动,落在顾景和段渊的身边。 一袭玄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谪仙下凡,不敢逼视。 偏偏段渊和顾景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非但没被如此强大的气场吓得慌了神,反倒像是见到了江湖上的道友。 顾景觉得这人释放出的威压,有那么点眼熟。 就因多看了几眼,成功让柳文误解,他颇为热情,全然没了之前那股子凛然不可侵犯的样。 “这位小友,可愿做我门派弟子?” 他的笑容和煦,落在段渊的眼里,显得尤为刺眼。顾景夹在二人当中,正准备开口,让段渊抢了个先,他咧嘴轻笑一声,声音极低,却充满了轻蔑之意。 “就你,也配?” 四字一出口 全场骤然成了死一样的安静,围在大台边的人纷纷转过头来,将视线投在他们三人身上。 柳文的一系列动作成了慢镜头,笑容僵在了嘴角,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收敛了笑容。 好歹是第十排行的宗门长老,跟修真界的大能都认识,天下何人不得待他敬崇? 至少 最起码的表现出得客气要有吧,岂有一上来把嘲讽度拉满的! 但柳文毕竟是名门世家出生,该有的仪态没丢,但多少有了点不悦的神情,耐着性子,道:“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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