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心里叹息一声,很少见自家少爷这么迂回地说话:“您是想问我夫人在哪吗?” 白涧宗回首:“是。” “我真的不知道,少爷。”管家顿了顿,道,“不过我可以联系上夫人。” …… 燕折不知道白涧宗和管家聊了什么,只清楚白涧宗出来时眼尾红了,不是平日里那种愤怒的红,而是带着丝丝水汽儿。 他悄悄勾住白涧宗搭在扶手的小拇指,不安地问:“知道祖母在哪了吗?” 白涧宗微微摇头:“但她说不会冲动。” 就和白涧宗不想让燕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白萍不想让白涧宗知道她在哪也是一样的道理,都是为了避免万一事发后受到牵连。 而白萍从白涧宗手里劫走苏友倾,也是因为她清楚白涧宗一定回报仇,为母亲,为自己。 可她的孙儿还这么年轻,刚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不该为仇恨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无论会不会被警方抓到,只要做了,都是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 倒不如她这把老骨头替白涧宗去做。 年纪大了,摔倒也不可惜,不过早走几年罢了。 燕折不太熟练地操作轮椅,白涧宗瞥了眼,直接握住燕折的手腕带着他移动。 “那……那后面怎么办?” “等。” 等警方的进度,等地毯式搜索苏宅,给失踪多年的白茉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也许有很小很小的可能是逗号。 回到卧室,燕折一眼看见自己之前遗落在床上的相册,而他摔在地上的磁带dv也被不知道是管家还是谁摆回了桌面上。 燕折怕白涧宗睹物思人,连忙起身抱住相册通通摆进柜子里,包括那个磁带dv。 碰到它的时候,燕折还不自觉一颤,那些黑暗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有刻意地不去回想,但恐惧还是会在特定的时刻倾袭大脑。 突然,一只手夺走了他手上的dv,燕折回神,只看到白涧宗将dv放入起居室保险柜的背影。 “去洗澡。” 虽然燕折从落水到现在没洗过澡,但……“怎么洗?” “……” 他们出院出的临时,一些注意事项没来得及说。白涧宗给家庭医生董华打去一个电话,确定肋骨固定带可以自行取下后,才来到燕折面前慢慢解开胸前厚重的固定带。 并且董华建议,介于燕折一条胳膊还绑着绷带悬吊的情况,最好由他人帮忙洗澡。 白涧宗沉着脸,表情变化莫测,半晌才驶入浴室,命令道:“脱。” 燕折难过的情绪散了大半,还有些乐。 白涧宗宁愿帮他洗澡,也不愿意让不洗澡的他上床睡觉,真的是…… 因为刚掉过眼泪,燕折眼周还红红的,犯贱也看不太出来,显得很无辜。 他说:“一只手,脱不了。” 白涧宗看着燕折的裤腰,深吸口气问:“你上辈子…几月死的?” 燕折:“十一月?” 白涧宗脸色青了点,就算算上上辈子和这辈子重复的时间,燕折心理上也才刚成年不久! 夸张点说,放古代他都能给燕折当爹了。 燕折不明所以:“怎么了?” 白涧宗用拐杖勾掉燕折的裤子,然后又打开花洒以十分潦草的手法把燕折浇了个透。 燕折嚷嚷:“短|裤还没脱呢!” 白涧宗:“……” 短|裤较紧,不好直接勾下,白涧宗只能借拐杖的力道把燕折勾近,然后手动褪|去,眼神一直平视。 奈何某个笨东西还没眼色:“你在脱|我裤子,为什么盯着我的胸看?” 白涧宗绷了下牙:“我哪都没看!” “哦。”燕折问,“你是不是够不到我的上衣?” 白涧宗:“抽屉里有剪刀,自己拿剪刀剪掉——” 话音刚落,燕折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剪掉也太浪费了,还是脱吧。” 并且贴心地补充道:“我坐着你就可以够到了。” “……” 白涧宗轻吐口气,拿掉挂在燕折脖子上的绷带,再慢慢抽出燕折的手臂。偏偏燕折还不老实,时不时就因为痒了而扭动身体。 “再动给你绑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燕折一边乖乖被洗澡,一边问:“我前两个礼拜看到一个新闻,说是一对情侣在家里玩捆绑play结果着火了,结果那个1丢下0跑了,消防员来救人时那个0对着记者大哭特哭,控诉1的渣——你看过吗?” 白涧宗语气很不好:“没看过。” “哦。”燕折单手抱住白涧宗的脖子,“你身上都湿了,不跟我一起洗吗?” “不——” 燕折直接堵住了白涧宗即将拒绝的嘴,趁着张嘴说话的空隙钻进舌头,热烈地吻着。 从所有记忆归来后他就想这么做了。 原来没什么这个世界的燕折。 都是他。 被白涧宗特殊对待的,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从曾经到现在,都只有他一个罢了。 燕折不着寸缕地坐在白涧宗怀里,身上又沾了水,滑溜溜的,白涧宗欲碰又止,偏偏还肋骨骨折,根本不能用力推开。 以至于面对接吻,白涧宗完全僵在了浴室轮椅上。 脑子的一半是燕折,另一半是道德。 刚成年。 刚、成、年。 “燕折——” “我想……”燕折抵着白涧宗的额头,带着浓浓的鼻音羞赧道:“想你弄弄我。” 白涧宗原本想说的话直接卡了回去,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性经历和燕折一样约等于没有,好半晌才想出一个正当理由,嗓子喑哑地说:“骨折不能剧烈运动。” “不剧烈。”燕折知道白涧宗误会了,含糊道,“就手……弄弄。” 许久,白涧宗才拉回摇摇欲坠的理智,艰难道:“不许动,不许大喘|气,违反一次就结束。”
第103章 你老公 燕折小鸡啄米:“好的。” 先承诺了把傲娇老狗哄上手再说,做不做得到另讲。 不过白涧宗最近好像不怎么傲娇了,就是有股别扭劲儿,燕折隐隐感觉和他上辈子什么时候死的有点关系。 但还没琢磨出个什么理所然来就被握住了,燕折直接一个激灵地弓起腰,扯得肋骨一疼。 对上白涧宗危险的视线,燕折连忙搂住白涧宗脖子,不肯放弃地讨好道:“下不为例,我再也不动了……你动动吧,求求你。” “……” 白涧宗面无表情,麻木地像个工具。 一个小人在脑海里说“应该立个规矩,起码心理年龄满20岁了再进行x生活,免得将来后悔”,而另一个小人在说“他都遭这么多罪了,算了,都由着吧,不然又该哭了”。 燕折下巴卡在白涧宗的肩膀上,低低的喘,不敢太用力。不许动还好办,但是不能喘真的很难啊。 又不是那什么娃娃。 其实肋骨被喘|息扯得有些疼,但他不敢表现,怕白涧宗直接停手。花洒还卡在两人中间,淅淅沥沥的水流顺着白涧宗的手落在小小折上,酥|痒难|耐。 好像一场漫长的酷刑。 白涧宗的手法太温和了,燕折恨不得抓着他的手自己弄。 但铁定挨揍。 燕折捞了把,咕哝道:“你为什么不y摁啊哈……那儿不要!” 白涧宗无视燕折的疑问:“明天叶医生会来。” “噢。”本来早该见了,但这两天在医院,就耽搁了,“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提别人…啊哈……哈。” “嘴巴闭上。” “……”燕折一口咬上白涧宗的脖子,还磨了两下,示意这样嘴巴才能闭得上。 白涧宗吃痛,手臂上青筋爆起,像扭动的青蛇试图跳出苍白的皮肤,根根分明。燕折仗着自己身上有伤不能被粗鲁对待就为所欲为,偏偏白涧宗还真被拿捏住了,除去呵斥什么都做不了。 “撒、嘴!” 燕折松开牙齿,小狗似的舔两下,感受到白涧宗浑身一颤直接起|立才满意。 这才对嘛,总不能他一个人有感觉。 接下来的对话基本在燕折锲而不舍地“我也帮你”和白涧宗冷酷无情地“不用”中进行,燕折一急,口不择言:“那你自己弄自己给我看——” 白涧宗瞬间五指一紧,燕折声音直接噎在了嗓子里,像被掐住了后脖颈的猫,世界顿时安静了。 白涧宗咬牙道:“年纪不大,脑子里废料挺多。” 燕折好半天才缓过来,埋在白涧宗脖颈闷闷地说:“什么呀,我们都订婚了,给我色一下怎么了……” 白涧宗脸黑了一个度,拿起花洒随便给燕折冲冲:“起开,滚蛋。” “好敷衍。”燕折评价道,“皮里都没洗干净,会有细菌。” “平时没看你这么爱干净。”白涧宗一脸冷漠,“太长了就去割掉。” 燕折瞪了眼:“你凶死了。” 不过舒服完他就无所谓了,白涧宗不让他帮忙刚刚好,还省得手酸。 白涧宗全湿透了,薄薄的布料贴着皮肤,勾勒出肉|色的轮廓。虽然燕折很馋,但白涧宗不给碰也没办法,黄花大闺男似的。 “再看眼睛挖了。” “挖吧。”燕折老老实实站着,让白涧宗给自己穿衣服,“挖完了我就一辈子赖你身上,你就是我的腿跟眼。” 白涧宗:“无赖。” “就无赖!为什么不给我碰,总不能真只想当我小叔吧?”燕折软着声音喊,“小叔。” 正在燕折套袖子的白涧宗手一抖,直接给燕折睡衣撕裂了,白皙的皮肤透出不规整的裂缝。 他捏着衣袖沉着脸,半晌才说:“别瞎叫——买的什么垃圾睡衣?” 燕折也被震住了,不知道白涧宗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我穷,没钱买贵衣服。”这套还是上次落在这里的。 “拿套新睡衣过来。” 燕折哦了声,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回头问:“拿你的睡衣吗?” 白涧宗冷冷地嗯了声。 燕折现在是单手战神,从衣柜里翻出白涧宗上次穿过的睡衣,没忍住轻轻嗅了口,有股淡淡的清香。 輍2燨H 他没要裤子,只拿了上衣,裤子对他来说太长了。 白涧宗眼皮直跳:“你——” “穿你的裤子我会绊倒的!”燕折睁大眼睛,“到时候又多几处骨折怎么办?” 白涧宗:“……” 忍了。 睡衣套在燕折身上宽宽松松的,刚好盖到屁|股,走起路来都是纯粹的勾|引。奈何白涧宗看也不看,只冷漠地叫他滚蛋。 见鬼了。燕折无法理解,在他看的那些小电影里,1要是看到对象这么穿,根本都忍不住的。你要说白涧宗不行吧,显然也不是,好大一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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