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会和boss解释的。那你继续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女人走了,包间了只剩下了余安一个人。 和手中的一杯还未见底,就没了热意的咖啡。 “你可算是来了!”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对自己说这句话,不过看样子他确实是挺着急的。 “我先去打烊了,车在店门口,就麻烦你把他带回去了。” 穿着酒保服的男人匆匆离开,余安这才把目光投到吧台上那个喝得烂醉,还不停叫着自己这副身躯名字的人。 “宥安……宥安。” 走到那人身边,伸手轻推了推那人的肩膀,没有丝毫反应。 “黄泰京,黄泰京?” “唔……宥安……”仍在梦中的人嗫嚅了一声,然后把怀中的空酒瓶抱了抱紧,像个傻子一样。 余安好笑得笑笑,抬手稍稍理顺了伏在黄泰京额上的,微微凌乱的碎发。 “泰京啊,我们该回家了。” 听见耳旁的声音,趴着的男人终于迷糊地缓缓睁开眼,视线顺着余安的手一点点往上移。 “呼啦啦”,接着是一阵“劈哩叭啦”,那人怀里的酒瓶全部被扫落在地上,接着碎裂成片片尖锐的反着光的玻璃渣。 而只随着这一阵风,自己也便被那人猛地紧紧揽入了怀,真是……勒得自己生疼啊。 “喂,你身上的酒气很难闻的。” 没有反应。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余安感觉脖子一阵湿润,这小子,是哭了? “宥安……是宥安啊。太好了……又梦到,宥安了……” 余安看不清抱着自己的这人的神色,但他知道,这个人现在一定哭得像个傻乎乎的三岁小孩一样。 远处从窗口吹来的夜风吹散了鼻尖萦绕着的浓浓酒气,取而代之的是这人特有的气味。散发着昏黄灯光的吊灯也被吹得晃呀晃的,两个人相拥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 “那,那我们先休息了,柳前辈,泰京哥就麻烦你了!” “啪”门被jeremy用力关上,房间就只剩自己和一个已经不省人事,啊不,应该是是看起来意识残存的人。 因为刚才的那一声,躺在床上的黄泰京看起来似乎快要醒来。 余安则端起床头柜上有些烫手的醒酒茶,吹了吹,然后转过身来。 “你醒了……” 黄泰京没有说话,只是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却看不出情绪的双眼,就那样盯着余安。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醒酒茶就放这,记得喝。” 话音落后还未踏出一步,余安就被黄泰京没有丝毫征兆得拉过左手腕,然后摔在床上,被那人……禁锢着双手,压在身下。 “哈,怎么了?”余安看着身上离自己仅十多公分的黄泰京微微愣神,而后一声轻笑开口道。 孰不知,此刻的这一声轻笑对于黄泰京来说却是意味至深。 心底里那一堆积沉着的死灰中的星星火光被点燃,火焰恣意吞噬着这颗石头一般的心脏。 既然这样,那就无需顾及了吧。 扳起他削瘦的下巴,直直吻下去。不顾身下人变得惊慌的眼神,透过那微张着的诱人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辗转厮磨,肆意纠缠。 暧昧的情意逐渐蔓延了整个房间,被荷尔蒙笼罩下的两具身体彼此慰籍。 是什么驱使我丢弃了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我只知道,此刻的你对于我来说是致命吸引的毒药。 他发烧了。 在昨晚那一次没有节制的欲求后。 我抱着他,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浊白色的粘稠液体从昨晚交合的地方流出。 我心里升腾起了一种莫名的充实至极的满足感,可随之而来的更多的是担忧。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算不算我强要了他,他醒来会不会更加厌恶然后疏远我。 我不敢知道。 他一天都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我一天都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我抱着刚吃下药的他,他的脸还是有些不正常的红,体温还是有些烫的。 我只能时不时喂他两口水,紧紧守在他身边,想让他再次睁开那双眼睛看看我。 然后我就可以对他认输了,彻彻底底得认输了。 他在厨房做早饭。 我睡醒后没见他以为他走了。 那种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感觉差点让我难受得窒息,真的,比过敏还难受。 然后我出了房间远远的看见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切菜,炉灶上飘散的层层白雾包围着他,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 当然,我也看见了坐在客厅里冷冷地看着我的uhey。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 他同意了。 在所有人都离开公寓后。 “只是假装而已,假戏真做,一点也不靠谱。” “可是我喜欢你。” “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你没有必要再这个样子。” “可是我喜欢你。” “昨天只是个意外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我喜欢你。” 我看见他叹了口气。 我看见他躲避我的眼神。 我看见他收拾饭碗,一言不发。 直到我听见门外。 “哥!那家伙不行你倒是快点啊!我还赶着去公司呢!” 直到我听见他说。 “喜欢和爱可不一样。” 他吻了我,蜻蜓点水般的纯情虔诚。 “喜欢是放肆,但爱是克制。”
第十六章 姻缘劫青楼篇(一) “公子,快些回房吧,若是被风吹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余安椅在檀木门边,抬头看着天上那轮白亮得晃人眼睛的圆月。 素色的直襟长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微敞。被掺杂着荷香的夜风把及腰的墨发吹得凌乱,不停轻搔着那一段纤秀的脖颈和一片白皙的肌肤。微凉的月色撒在那张秀媚阴柔的脸上一时让人辨不出性别来,特别是一双眼尾上翘的桃花眼,一轻闭一轻合间,似乎蕴入了红尘中所有撩人的风情。 只可惜,那眸中却从未有过丝毫轻柔温情之意,而满是冷人的死寂和偶然浮出的一丝晦暗。 “公,公子……” 看着自家主子的这副模样,身着鹅黄襦裙头梳双髻的俏丽女子心中不禁又打了鼓。 畏畏地轻唤了一声,却不敢向前走进那人一步。最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像赴死一般颤颤栗栗开口道。 “说不定殿下明天就来了。要是公子你把身体弄坏了……谁,谁来还能来侍奉殿下呢,公子。” “太吵了。” 男人冷清的声音不大不小说了句,身后的婢女浑身一怵,就此噤声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怎的这样,往日里公子可是最在乎殿下的。 自然是因为,这副壳子里早已换了一个人。 「所以说宿主您就要自己随机应变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不要引起这个世界其他NPC的怀疑,毕竟宋雪这个角色对原世界的剧情推动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知道了。」 应声后,余安在脑中开始浏览这个世界的信息,捕捉着关键点。 比较特殊,这次是由一个以乙女向文字游戏作为世界背景的。也就是说,整个故事没有一个确定的结局,余安大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引导女主,从而帮助自己完成任务。 原文中女主杜嫣然穿越到一个青楼优伶的身上,在青楼救了无亲无故的纯情杀手展越。后被西盛国唯一的皇子尉迟烈逼迫要求,在自己掌握朝政的摄政王皇叔身旁那里做内应,否则就会因为没有解药而被提前服下的毒药导致全身溃烂而死。 此次要攻略的是男主之一尉迟枫,也就是尉迟烈的叔叔。 说起来也是好笑,作为同龄的叔侄,尉迟枫一直想要为尉迟烈开困解难。因为怕他不能妥善管理朝政,才在先帝那里被赐了个摄政王的职位,以辅佐尚不成熟的当朝唯一的皇子,也是未来的君王。 可谁成想,因为尉迟枫宽厚仁义的治国之道,越来越多的大臣都有让摄政王继承皇位的意向。年轻的尉迟烈就此误会自家叔叔,以为他有谋权篡位之心并且想要除去自己,从此展开了与尉迟枫所谓斗心勾角的朝野之争。 而尉迟枫虽知道事情缘由,却也任由侄子平日里对自己冷言相向,在背后搞一些无伤大雅的计谋。为的不过是希望尉迟烈在与自己争斗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然后继承着千万人都如同饥饿的狮虎而眈眈着的位子。 系统发布的攻略人物正是这位美如嫡仙,如高岭之花般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摄政王皇叔。 而自己的角色却是尉迟烈的一位失宠的男伶,说起来尉迟烈还有一个颇为美艳的舞女小怜。 可不管怎么说,对于自己这个身份,还的确要好好考虑怎么接近跟这个身体关系不大的尉迟枫了。 等再过几日,可就是那杜嫣然来到这宫里的日子了。 兴许是那一晚着了凉,暗纹素衣外罩上一层白纱的余安还是掩了掩微凉的鼻尖。 轻步走在红木雕镌的游廊上,两旁长得墨绿茂然的杨柳在被风吹动后条条柔蔓飘荡,几只翠鸟从中一跃而起,随之一齐飞向白色的宫墙外。 夏日晨光还太未刺眼灼热,轻轻柔柔地洒在身上终是暖和了些。 余安找下一处有微风,有阳光的凉亭坐下。在石桌上放下了一具颇有些年岁的梧桐长筝,几根银色的琴弦烨烨生华。用手指轻拨几下,振动后发出的音色格外灵动。 抬手,抚琴。 在佳木葱茏中,悠然奏起了首轻快婉转的“阳春白雪”。泼墨般的长发垂泻在如雪的衣绸上,似青葱白净的细指勾弹拨滑出声声的似水柔灵。 不是苏生的初春,却胜似苏生的初春。 “杜若姑姑,那是谁啊。” 本来以为那个皇叔已经够比女人还好看了……真是打脸。 杜嫣然看向远处亭下正垂眸奏琴的男子,一时间感叹于古代男子这种模糊了性别的美。 “啊,那是皇子殿下的男宠,宋雪。” 男,男宠?没想到那小子还有短袖之癖?!也太糟蹋人了吧! 杜嫣然心中暗自吐槽。 “唉,那宋公子本是一丧父的孤儿,在被卖到秦楼时为殿下所救,后来便死心塌地侍奉殿下了。只可惜如今殿下不再常常去往织雪院,那孩子也变得越发孤僻了……” “诶诶诶,姑姑他怎么过来了?!” 说着,只见远处的白衣男子抱着长筝慢步走来。 “见过姑姑。” 余安出声问候了一句后朝着还未缓过神的杜嫣然点了点头,并未做太多的停留便缓步离去。 带起的一阵凉风吹浮起了衣袂,空中随之散开了淡淡墨香。
44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