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儿的聪慧,只要肯用功,甩下他们不过是早晚的事。” “父皇放心,西儿定不负父皇之期望。” 林扈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一扫之前的疲惫,道:“今日甄礼来找了朕,对西儿好一顿夸赞,朕听后倍感欣慰,也认真地思量了藩王存在的弊端,确实有些棘手。” “父皇,藩王一事可急不得,他们在藩地扎根多年,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就算成功了,咱们林国也会元气大伤,所以还需从长计议。” 明成祖朱棣不就是因为削藩被逼急了,直接扯大旗造反嘛,林西对这段历史了解的极为详细,所以才会这般说。 林扈赞同地点点头,道:“西儿说的极是,朕也有这番顾虑。” “父皇,藩王一事,事关重大,儿臣事后十分后悔,万一此事传到了那些藩王耳里,说不准会引发动荡,您可有嘱咐太师切勿外传。” 林扈赞赏地看着林西,道:“西儿放心,甄礼对朕忠心耿耿,是朕所倚重之人,否则也不会让他来教授西儿课业。” 林西长出一口气,道:“听父皇这般说,儿臣就放心了。”
第23章 “听闻今日你留焦战用了晚膳?” “嗯,父皇来之前,焦指挥使刚刚离开。” “西儿似乎十分欣赏他。” 林西点点头,道:“是男儿都想驰骋沙场,为国开疆扩土,只是儿臣身体所限,只能困在这皇宫之中。儿臣只是想听听焦指挥使讲讲边关的事,将他想象成儿臣,也算圆儿臣一个梦。” “焦战确实不错,是个将才,只是还不够稳重,还需再磨砺几年。待时机成熟,朕会将他调回京都,让他辅佐与你。” “父皇,您如今正是年富力壮的时候,说这些作甚,儿臣还想再轻松几年。至于焦战,他年轻有为,战功赫赫,确实不错,只是性子太过高傲,确实需要磨砺。” “西儿倒是把他看得透彻。” “儿臣哪有父皇眼光好,他再好,还不是父皇给他机会。” 林扈被林西的彩虹屁拍得很舒服,笑呵呵地说道:“西儿说的是。” “父皇,儿臣看你脸色不大好,可是朝中出了事?” 林扈脸上的笑意收起了几分,叹了口气道:“京中接连发生命案,闹得人心惶惶,刑部那些人都是废物,都这么久了,半点线索没有查出。” “命案?”林西的眼睛亮了亮,道:“父皇能否和儿臣详细说说?” 林西是个悬疑推理的发烧友,在现实世界最爱的就是侦探剧.推理小说,如今听到京都发生连环命案,不禁勾起了他的兴趣。 “既然西儿想听,那朕便和你说说。” 林扈思索了一会儿,道:“半月前,光禄寺少卿常伟志死于家中,刑部侍郎江淮迅速接手此案,带人到常伟志家中查探。常伟志死在书房,尸体胸口被剖开,心被挖了出来,除此之外,身上到处都是野兽的抓伤。” 林西眉头微皱,道:“尸体胸口的伤口是什么形状的?” “尸体的胸口被撕裂,整块皮肉都不见了,就像是野兽的利爪硬生生穿过胸口,将他的心挖出来一般。” “现场可有发现动物毛发?” 林扈点点头,道:“在他的伤口上发现了白色的毛发,据说是狼毛。” “狼?那现场可有打斗的痕迹?” “有,桌倒椅翻。” “若真是这样,那死者应该经过激烈的挣扎,府中的下人就没听到什么?” “守夜的下人只听到一声惨叫,随后推门而入,可房门上了闩,他们进不去,情急之下便撞开了房门,而那时房间里除了尸体,没有任何人或动物。” “那窗子呢?从外面是否打得开?” “事后检查过,门窗都从里面闩住,除非使用武力,否则无法打开。” “那这么说凶案现场是个密室!”林西的眼睛更加明亮。 “密室?”林扈愣了愣,随即点点头,道:“确实是间密室。” 林西接着问道:“父皇之前说接连几起命案,那死者还有谁?” “死者还有督察院的一名经历,名叫胡辉民,以及城中一家酒楼的老板,叫高淳,他们两人的死状和常伟志一模一样。” “三人的死法一致,很可能他们之间有某种隐秘的关联,刑部那边什么都没查到吗?” 林扈叹了口气,道:“距离常伟志之死,已有半月之久,不止没查到任何线索,人还接二连三被杀,简直是一群废物!” “父皇,京中是否流言四起,说是妖怪作祟?” 林扈点点头,道:“三人死得太过蹊跷,又是被挖心而死,闹得百姓人心惶惶,皆说是朝中出了奸佞之徒,才引来狼妖这等邪物出没,以人心为食。若此案不能及时侦破,恐生祸端。” “行凶之人故意用这般残忍又诡异的手段,致人于死地,本就是想引人注目,恐怕这京中的传言也是他们散布,他们这般做的原因,无外乎是引起骚乱,以达到他们什么目的。”林西一边分析,一边思索,呢喃道:“奸佞之徒,杀人挖心,狼妖……” 林扈赞赏地看着思索的林西,安静地等在一边。 “父皇,儿臣想出宫,参与这起案件的侦破。” 林西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林扈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道:“不行,外面太危险,况且你的身子哪受得住来回奔波。” “父皇,虽然儿臣现在还不明就里,但儿臣总觉得他们是冲着儿臣来的,一个不好,京都真会大乱,故而儿臣想主动出击。” “若当真是针对你而来,那朕更不能让你出宫冒险。”林扈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父皇,儿臣久居宫中,甚少露面,除了经常进出宫中的大臣,基本无人认识儿臣,就算儿臣走在大街上,能认出的也没几个,况且我还可以乔装改扮,再带上杨潇……和焦战,以他们两人的功夫,还有谁能对儿臣不利?” 杨潇是锦衣卫指挥使,焦战是广宁卫指挥使,两人都是文武全才,有他们帮他,简直如虎添翼! “此事不准,以后也莫要再提。”林扈面对林西时,极少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可见他的态度有多坚决。 林西摇晃着林扈的手臂,道:“父皇,儿臣求您,儿臣保证不仅安然无恙的回宫,还把这个案子给您破了,可好?” 为了能出去查案,林西也顾不得男人的脸面了,跟林扈撒起娇来,等说完,林扈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成功被自己恶心到了。 面对林西的撒娇,林扈没有丝毫抵抗力,只是这事事关林西的安危,他不能由着林西的性子来,态度坚决地说道:“时辰不早了,西儿好生歇息,朕先回宫了。” 见林扈起身要走,林西顿时急了,连忙说道:“父皇,您不让儿臣出宫也行,儿臣听您的,那您可否让人把此案的案卷拿给儿臣看?” 如果撒娇都没用的话,那林扈就是铁了心的不让他去,他再说也没用,只能退而求其次。 林扈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准了,明日朕让人给你送来。” “谢父皇,儿臣恭送父皇。” 见林西展颜,林扈也扬起嘴角,没再多说,径直出了东宫。
第24章 林西在春喜的侍候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随后便回了寝殿。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这起案件,折腾到后半夜,他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还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一直被狼妖追,直到他睡醒才结束。 早上起来时,林西脑袋有些迷糊,四肢还有些发软,心里暗叫糟糕,不会是昨晚洗澡受了风寒吧。 “春喜,进来。” 听到房里的动静,春喜连忙进来时候,见林西脸颊泛红,不禁大惊失色,道:“主子恕罪,奴才冒犯了。” 春喜伸手摸了摸林西的额头,焦急地说道:“主子,您发热了,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看着他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林西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就是睡觉没擦干头发嘛,怎么就能发烧的,这破烂身子他真是够够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林西便听到殿外急促的脚步声,春喜拉着汪桥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看着一脸狼狈,又气喘吁吁的汪桥,林西抱歉地说道:“汪院使,这奴才被我惯坏了,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汪桥平稳了呼吸,道:“殿下言重,他也是担忧殿下的身体。殿下,容臣给您把把脉。” “帮汪院使搬个凳子。”林西吩咐完春喜,配合的将手伸了出来。 林西的改变显而易见,汪桥心中难免有些疑惑,但林扈都不曾觉得有何不妥,他自然也不会深究,更何况现在的林西比之以前可不止强上一星半点,他当然希望林西能一直这样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汪桥才收回手,道:“殿下,您寒邪入体,受了风寒,这下不吃药都不行了。” 林西顿时垮下了脸,在现实世界感冒发烧至少也要三天才能好,在这个时代没有十天半个月,药绝对停不了,更何况他这身子,想想林西都觉得生无可恋。 汪桥见他这副模样,倒是也有几分心疼,道:“治疗伤寒期间,殿下调养身体的药可暂缓,以免药性相冲。” 林西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多谢汪院使体谅。” 虽然避免不了每天都要喝药的残酷事实,但能少喝点,还是少喝点,谁还想多受罪。 看着林西明亮的眼睛,汪桥也跟着扬起嘴角,道:“殿下,烧退之前,您还需卧床修养,微臣去给殿下熬药,若有任何不妥,便让人来叫微臣。” “好,汪院使自便。” 汪桥离开后,林西吃了点东西,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会儿,直到春喜端着药碗进殿。 “殿下,药熬好了,您喝了药再睡。” 林西被烧得有些迷糊,在春喜的服侍下坐起了身子,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连蜜饯都没吃,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听闻林西感染风寒的消息,林扈放下奏折,急匆匆地赶到春和殿,做到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紧了眉头,道:“太子昨晚还好好的,为何突然病了?” 春喜连忙跪倒在地,道:“回皇上,昨日主子洗了澡,事后并未将头发完全擦干,都是奴才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你在西儿面前侍候时日最长,怎能做出此等蠢事?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春喜听了心生惶恐,却并未求饶,道:“奴才有错,奴才认罚,谢皇上开恩。” 林西虽然脑袋昏沉,但这么大的动静,他还是能听得清的,听春喜要被杖责,连忙阻止,道:“父皇,此事不怪春喜,是儿臣任性了,他若是伤了,谁来照顾儿臣。” “身为奴才,不能规劝主子,这本就是错。西儿身边那么多奴才,总有比他顶用的。若是没有,朕让广信过来侍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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