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能跳,他不能跳,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也就是这四年一切都是未知。想到这儿,林西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主子,主子?”见林西发呆,春喜忍不住出声叫道。 林西回神,道:“什么?” 春喜犹豫了一瞬,道:“主子,您是否患了什么隐疾?”
第18章 “主子,您是否患了什么隐疾?” 林西被他说的一愣,随即回过神来,道:“你说什么?” “主子,虽然奴才读书少,但‘讳疾忌医’这个成语,奴才还是听说过的,您可不能像成语里那人一样,咱有病就宣太医,谁也不敢说什么。” 听着春喜一副说教的口吻,林西顿感哭笑不得,道:“你等会儿,好嘛,这都逼着你说成语了,还‘讳疾忌医’。不是,我何时有病不治了?你从哪儿看出我患了隐疾的?” “主子,您方才如厕,用了近一炷香的功夫,出来脸色煞白,然后就说身体不适,这还不是得了病?” 林西听得一阵语塞,一炷香的功夫那就是差不多半小时,他在厕所蹲这么久吗?怪不得起来会头晕,双腿发麻,别说他如今这身子,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住。 “‘废寝忘食’听过吗?” 春喜点点头,道:“听过。” “我之前请教太师,有一点始终没想通,想得太入神,竟忘了时间。等我回过神来时,起身起得太猛,脑袋有些发晕,所以才会脸色发白。” 春喜懵懂地看着林西,道:“主子,奴才愚钝,这和‘废寝忘食’有何关系?” 林西刚想解释,猛然想起他是在厕所想事情,脸色变得古怪,恼羞成怒地说道:“这都不懂,罚你抄写‘废寝忘食’一百遍!” “一百遍?”春喜顿时垮下了脸。 林西看得一乐,道:“怎么,嫌少?那就两百遍。” 春喜忙不迭地摇头,道:“不少,不少,一百遍就一百遍,奴才保证一遍不少。” 吃完饭,林西又午休了半个时辰,这才起身去上书房,刚出宫门,就被守在门口的林玖堵了个正着。 “咳咳。”坐在辇车上的林西探出头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道:“皇弟,咳咳,皇兄不知怎的,染上了风寒,未免过给皇弟,便不请皇弟上车了。” 有了之前的猜测,林玖便认定林西是在找理由躲他,关切地问道:“皇兄染了风寒,可曾请过太医?” “没,久病成医,便是不让太医看诊,我也清楚怎么回事,咳咳,多谢皇弟关心。” 春喜看看林西,又看看林玖,终于机灵了一回,道:“主子,您染了风寒,可受不得风。” 林西心里给春喜点赞,眉头却皱了起来,道:“我和皇弟说话,哪有你这个奴才插嘴的份儿。” 春喜连忙请罪,道:“主子息怒,奴才也是为您的身子着想。” “皇兄息怒,是我的不是,您还是放下帘子吧,若是因为我,加重了皇兄的病情,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林西瞪了春喜一眼,随即看向林玖,道:“让皇弟见笑了,时辰已然不早,我们出赶紧去上书房吧。” 春喜放下车帘,车子缓缓驶了出去,林玖带着内侍跟在一旁,一开始还能跟上,可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林玖累得气喘吁吁,到底还是放弃了。 洗笔看着远去的车辇,不满地说道:“主子,太子这么做太过了,您没必要受这等委屈。” 林玖平稳了呼吸,道:“你在质疑本皇子?” 洗笔心里一紧,连忙请罪道:“主子恕罪,奴才知错,奴才只是心疼主子。” “以后长点脑子,如今的太子已不同往日,小心祸从口出。” 洗笔一怔,随即说道:“是,奴才谨记。” 林玖面上看着平静,心中却是怒火重生,不过他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并坚信自己才是未来的王者。 “古有越王卧薪尝胆,韩信忍□□之辱,而今我受的这些,与他们相比,不过尔尔,没什么不能忍的。”林玖不停安慰自己。 林西掀开车帘往后看了看,不禁心情愉悦,他终于明白为何书中炮灰都与男主作对,原来看着男主吃瘪,是这么的身心愉悦。 不过他转念一想,但凡挑战男主的炮灰下场都会很惨,脸上的笑意便挂不住了,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以林玖高傲的性子,被我耍成这样,居然还和狗皮膏药一样,这明显不对劲,十有八九又在酝酿什么阴谋,我得小心点才行。” 两个时辰的课程,转眼便过去了,放学后林西依旧称病,甩开林玖,直接乘坐车辇回了东宫。 没想到他刚回到东宫,就发现太医院院使汪桥正在侧殿候着,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杨潇将他身体不适的事告知了林扈,汪桥便是林扈派来给林西诊病的。 林西无奈地伸出手,让汪桥给他号脉,难免有些心虚。 等了半晌,汪桥收回手,神情有些凝重,道:“殿下可有心事?” 林西愣了愣,看着汪桥的表情,心里更加发虚了,道:“汪院使何出此言?” “太子心脉郁结,若太子有心事,不妨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长此以往恐于身体无益。” 林西微微皱眉,道:“汪院使没诊错?” “微臣虽称不上神医,却也不会连这个也诊不出。” 林西闻言不禁开始反思,这些时日他看似过得平顺,却不免有许多隐忧。原身的结局悲惨,看过剧情的他一清二楚,谁也不能保证,他一个从现代穿过来的高中生,就一定能扭转局势,如果不能,那便只有死路一条。死了是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生命就此结束,这谁也说不清,所以说不惶恐那是假的,而他表现的轻松,也是故作轻松。不过就算知道症结所在,他也不能对任何人倾述,一个弄不好,不必等到以后,他当即就得死。 思索良久的林西,抬头看向汪桥,道:“汪院使,可能是最近课业有些繁重所致,我会多加注意,此事先不要告知父皇。” 汪桥面露为难之色,道:“微臣此行便是皇上指派,若不说实情,那便是欺瞒皇上,这可是重罪,微臣担当不起。” 林西一想也对,叹了口气,道:“好,我不为难你,你如实禀告便可。” 汪桥一怔,若是以往,林西不可能这般说话,他才不管别人为不为难,一项一意孤行。 “多谢殿下。” “这病是心病,应该不用喝药吧。” 一想到苦得要命的药汤子,林西嘴里就一阵泛酸水。 “最好还是喝点药,调理一下。” 林西一听顿时垮下了脸,道:“汪院使,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吧,‘是药三分毒’,我这每日三顿,顿顿不落,这身体里的毒素怕是不少吧,能少喝点,还是少喝点吧。” 汪桥明白林西为何这般抗拒,这些年他几乎药不离口,任谁也受不了。汪桥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好吧,暂时先不用喝药,不过微臣会定时过来为殿下诊脉,若殿下的病情有加重,那便必须喝药。” 林西连忙点点头,道:“汪院使,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能否将我惯常喝的药做成药丸,每次用水送服几粒都成,总比喝药汤子强。” “微臣也曾想过,只是殿下服用的药所需药材极为珍贵,若做成药丸的话,难免有所损耗,所以……” 林西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汪院使可以拿常见的药材练练手,熟练的掌握以后,再炼制珍贵药材,若当真有损耗,父皇怪罪,我会替汪院使担着,可好?” 听林西这般说,汪桥便放了心,道:“成,那微臣便试试。” 林西闻言激动地握住汪桥的手,道:“我相信汪院使定能做到!” 汪桥见状备受震动,不禁咬牙说道:“微臣保证,定不负殿下所望!” 春喜从殿外进来,就见到他们两眼含泪地看着对方,不禁有些担忧,道:“主子,您没事吧?” “无事。”林西松开手,伸手擦擦眼角,道:“那就拜托汪院使了。” “殿下放心,微臣先行告退。” “春喜,替我送送汪院使。” “哦。”春喜本能地应声,刚转身便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道:“主子,焦指挥使到了,现在正厅喝茶。” 林西一怔,随即想起昨晚他约了焦战,道:“你让焦指挥使到内殿一叙。” “是,主子。” 春喜送汪桥出了内殿,随后便去了正殿,来到焦战身前,行礼道:“焦指挥使,我家主子身体不适,烦请指挥使到内殿一叙。” “若太子殿下身体不适,焦战可改日再来。” “主子说请焦指挥使到内殿一叙。”春喜又重复了一遍。 焦战闻言点了点头,道:“劳烦公公头前带路。” 春喜带着焦战进了内殿,林西正靠坐在床上看书,他可不是装模作样,自他去上书房读书,便下决心要学好治政之道,既然林扈想他继承皇位,那他便努力做个好皇帝,这可是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他能轻易得到,当然要好好珍惜,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回不去的前提下。 焦战看向林西,他似是听到了脚步声,从书中移开目光,朝他看了过来,随即扬起唇角勾起微笑,让他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暖色,就好似春日里的杨柳依依,看似脆弱,却异常坚韧。
第19章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林西将书放到一边,笑着说道:“焦指挥使免礼。春喜,给指挥使搬个凳子。” “是,主子。” 春喜搬了个凳子,放在了焦战身边,道:“指挥使请。” “谢太子殿下。”焦战一掀衣摆坐了下来。 “春喜,去泡壶茶,要上好的大红袍,再吩咐厨房准备晚膳,今儿个我想吃鱼,指挥使可爱吃鱼?” 焦战一愣,随即回过神来,道:“微臣不敢麻烦太子殿下。” “我是君,你是臣,我问什么,你只管答。”林西收起脸上的笑意,道:“指挥使可爱吃鱼?” 焦战神色平静,不见一丝波澜,道:“回殿下,臣没有忌口,吃什么皆可。” “指挥使可爱吃鱼?” 听林西重复了一遍,焦战的脸上难得有了些许表情,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林西捕捉到。 沉默了一会儿,焦战重新答道:“爱。” “酸甜口还是麻辣口?” “麻辣。” 林西重新扬起笑脸,道:“这才对嘛。指挥使是武将,说话做事应是讲究干脆利落,况且这种小事实在无需隐瞒。” “是,微臣受教。”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听到了?”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办。”春喜转身走了出去。 “听闻指挥使十四便去了广宁从军,可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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