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老的药。”许无忧眯着眼,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叶宁一拍手:“是这个!” 当年能拿到这种药的人,只有皇室。 皇帝也许,皇后也许,太后也有可能。 许无忧知道,皇帝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他母后的事。 即便是拿到这药,也会小心谨慎的同其他的药物一起让贵妃食用,但这其中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除此之外,你们还得到什么消息了?” 许肃颔首,目光阴沉的望着那只已经干燥的蛊虫,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他纠结地同叶宁对视一眼,却不知查出的结果是否能和许无忧说。 依照许无忧的脾气,他也许会立刻找那人算账。 似是看穿了他的迟疑,许无忧眉目凌厉,压抑住心底浮现出的浮躁,沉声道:“小肃,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肃并未看他,不是不敢,只是不愿。 “那小宁你说。” “阿忧。”叶景修握住许无忧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摇摇头,“让他们组织下语言也好,莫急。” 许无忧正欲大发雷霆,又看到许肃和叶宁支支吾吾的神情,只得将那股无奈压了下去。 “我只是心急。”他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真相分明已浮出水面了,可你们还是不肯告知于我。” “阿忧,我知你想报仇的心,但有些事急也急不得。” 许无忧别过头,鼻子有些发酸。 “不论如何,你们也该让阿忧知道真相。” 叶景修看不得许无忧难过,望着垂头的两人,还是开了口。 “能说吗?”叶宁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叶景修淡淡的应了声。 “公子。”叶宁抿抿唇,终是将结果说了出来。 “当年进贡了两只送给皇上,但皇上后来将这两只分别送给了太后和贵妃娘娘。” 即是说,也许是送给贵妃的那只直接变成了剧毒,但也许是太后将她的那只撵成粉末给了贵妃。 至此,太后的嫌疑便更大了。 “太后……” 许无忧从未怀疑过太后什么,在他心里,母后活着对皇后才是最大的威胁,将她害死的人必定是皇后甚至皇后的亲信。 如今想想太后也倒是说得过,毕竟她与皇后的身份也非同凡响。 “阿忧,这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叶景修见他因为怒火脸颊变得涨红,手掌也紧握成拳,下一刻情绪就能爆发似的。 他很担心。 “我要去问问父皇,送给母后的那只蛊虫是……” 许无忧倏地停顿了下来,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木桌上的虫子,眼眸中突现一丝阴霾。 贵妃的那只蛊虫也许就是现在他手里的这只。 当初番邦只进贡了两只,一只给贵妃服用了,而一只便是他手里的。 “定是太后所为!” 许无忧愈发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只蛊虫是江寻安交给我的,是大伯寄存在他那里的。只有太后的那只蛊虫不见了。” 许无忧说出了疑惑,叶景修听闻,思虑道:“这也许是馆主从太后手里找来的也说不定。” 许无忧看着叶景修,将他的话在心中重复了几遍,还是不相信这是真实的。 “不如……旁敲侧击的问问?” 他们既然无法证实这蛊虫的来源,那就只能从怀疑对象入手。 “我回来还未见过太后,今日狩猎也……” 许是因为太后年迈,便无法出现在这次的狩猎会上,许无忧不知有没有机会去见她。 “阿忧莫急,我们想办法。” 许无忧躁动不安的心慢慢的被叶景修温柔的话语抚平,他的确很急,不肯错过一点机会。 “叶宁许肃你们先退下。” 两人退步便离开了。 屋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叶景修动了动身,双腿垂下,搂着许无忧的腰,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下巴搭在许无忧的肩头,呼吸平稳。 “今日的事我知晓你很在意,但你还是要冷静。” 他的母后本就是他心底的痛,如今找到机会证实杀害贵妃的凶手,他当然不愿坐以待毙。 可太后并不是好对付的人,没有证据贸然行动也是会出现不可避免的情况。 叶景修不能看着许无忧冲动的去找太后报仇。 “太后绝不是孤身一人,她有皇后,甚至有太子相助,我们也不知皇上如何看待此事,你懂吗?” 叶景修的声音极致温柔,许无忧听着心思逐渐平静下来。 他承认方才的确是有些冲动,仔细思考后便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阿景,不管太后身后有多少人相助,我付出性命也要替母后报仇。” 叶景修将他抱紧,蹭了下他的脸颊,眉眼一弯:“我会帮你。” “我知道。” 许无忧偏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 “我想出去走走。” 叶景修松开许无忧,弯腰便要穿靴子,可许无忧却制止了他的动作:“我一个人出去便好,很快回来。” “你……若是心中难过便说出来。”叶景修轻声劝道。 许无忧却冲他微笑,但那抹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苦涩。 还未等叶景修再做出什么回应,许无忧已经离去。 叶景修吹了口哨,听到暗处有了动静后便稍微放心了些。 万一许无忧发生什么事,他的暗卫还能暗中相助。 可这皇宫不管多大,许无忧还是能看到他不想见的人。 许是看到他一人落了单,墨寻便大张旗鼓的朝他走了过来,冷嘲热讽道:“今日二弟身边怎么没看到叶将军。哦!他受伤了,没死那就……” 许无忧神情一冷,咬牙切齿,愤恨道:“太子殿下来是为了看我笑话的。” “自然不是。”墨寻眼里含着明显的得意,“只是担心罢了,为何这般不小心呢?” “皇兄应当很失望吧。”许无忧说着背过了身,但眸光却是观察着墨寻的神色。 墨寻脸色一下冷了下来,摆摆手支走了守在他身边的侍卫。 “你什么意思!” “皇兄应当知道我什么意思。” 这里只剩下他两个人,墨寻可是担心他做的某些事被人听了去。 “墨淇,你莫要以为你得到父皇的爱你便肆无忌惮。” “我看肆无忌惮的不是我,是你才对!难道不是你一直背着父皇想置我于死地吗?” 作者有话说: 还在的宝子们看下置顶评论
第九十一章 过来,让祖母瞧瞧 “墨淇,你莫要血口喷人!” 墨寻眼底的火一下被许无忧捕捉个正着。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抬起手指,狠厉的指着他,许无忧哂笑,紧紧握住那只令人厌恶的指头,咬牙道:“我尊称你一句皇兄,可并不是真的将你当做是我的亲哥哥。” 若是他真的使力,那根手指头便就这么断了。 可许无忧懒得与他争辩,更不想自己有把柄落在他身上,便索性将他的手指松开。 “皇兄,你应当比我更清楚,父皇若是知道你处心积虑的害我,该如何想你呢?” 望见许无忧嘴角的笑意,墨寻眼眸中闪着阴险的光,置于袖中的手微微露头,黑暗中的刀尖闪着奇异的光。 许无忧似乎被这光亮刺到了眼睛,他垂眸正巧看到那光影一瞬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墨寻动了杀心,但他不敢贸然。 许无忧若是真的在这皇城出了事,皇帝很容易便会想到是他墨寻所为,到那时他想要得到的太子之位也会因此丧失。 那样便得不偿失了。 “墨寻,你今日不动手杀了我,那下次,动手的可就不会是你了。” 许无忧说罢便从他的身侧撞了过去。 墨寻被撞的踉跄了一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无忧完好无损的从他面前离开,那抹恨意更加浓重了起来。 许无忧的状态依旧有几分落寞,他回到寝殿便坐在桌前,双手撑着下巴失神,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方才喝完药叶景修的身体还有几分疲惫,许无忧离开之际他便有了困意。 可看到许无忧这般忧愁,他又不忍心让他一人坐在这儿失神。 叶景修下了榻,坐在了许无忧身侧,抬手揉揉他的头:“出去散散心也没将不好的心情散开么?” 许无忧偏头看他,眉心拧在一起,叶景修又勾起手指,帮他舒缓了下眉心。 “我并不觉得自己很弱,可在母后这件事情上,我却不知自己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如若没有叶景修在,以他如今的脾气,他兴许会直接找到仇人,即便同归于尽也算是能将他心底的仇恨驱散。 可他现在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报仇,还有叶景修。 他们的安全如今才是最为重要的。 “阿景,你可知我们有何好办法,查出到底是谁将母后……” 扎人心的字眼许无忧并没能说出口。 “如今我们要做的是静观其变。” 皇帝正在查狩猎场发生的事情,他想若此事当真和墨寻脱不了干系的话,墨寻必定会遭受到皇帝的惩罚。 而那时便会有人顺理成章的冒出,替墨寻解围。 到那时便可借此观察太后或者皇后的反应。 “嗯。”听着叶景修的计划,许无忧心里的那块石头逐渐的落了地。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皇帝那里,的确是对墨寻有所怀疑。 . 御书房内两名侍卫跪地,全都狠狠地低着头,神色异样。 他们的身上有不同程度的轻伤,虽伤不及性命,但看着也有几分触目惊心。 皇帝一拍案桌,眼眸中含着极致的愤怒,那股属于皇帝的威严彻底爆发出来。 两名侍卫哆哆嗦嗦的不敢吭出一声来。 “朕问你们,二皇子你们是如何保护的,为何差点受伤!” 侍卫怎么敢说话,若是将真相全盘脱出,这条性命自然是要不得了。 听着他们一言不发,皇帝冷哼一声:“你们莫要以为朕不知你们是谁的人!” 皇帝早就知道,墨寻的手下已经被他慢慢的安插在了保护皇帝的侍卫当中,虽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但却未曾想到墨寻会这般大张旗鼓的对许无忧动手。 经由皇帝调查后,那负责狩猎会马匹的便是墨寻的亲信,只是那人在皇帝面前是一副好臣子的状态,皇帝也未曾怀疑过他。 眼前跪地的两人同太子也脱不了干系。 “朕命你们护二皇子周全,可你们却想偷偷摸摸的将二皇子解决……” “皇上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 一名侍卫突然开口。 那马匹冲过来之际,他们哪里是愣在原地,只是不肯上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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