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若不去救你,受伤的便会是你。我不忍心。” 叶景修劝着哄着,可许无忧根本置之不理:“那你觉得我忍心吗?” “好了好了。”叶景修抬手将他拥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后背,“我错了,看你哭我更心疼,你怎么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自从两人确定彼此的心意时,许无忧一担心他便会哭,哭的眼红,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般。 可他的确舍不得,舍不得看许无忧哭,更想那个时不时将他臭骂一顿的许无忧回来。 “还不是因为你。” 许无忧发狠的捶了下叶景修的后背,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才后知后觉。 他松开叶景修,指尖微颤的探向他受伤的地上:“对不起我刚……” 没等他将话说完,叶景修便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将许无忧的歉意全都堵了回去。 两个人的爱是相互的,许无忧又何尝没有因为他差点付出全部呢? 想到这儿,叶景修便捧着许无忧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无人打扰,叶景修便放肆一些,他咬着许无忧的唇瓣,让那张好看的唇变得发红发胀。 随即扣住许无忧的后脑,让他整个人都属于自己似的。 两人吻得动情,呼吸急促。 可当叶景修的手不安分的向下一动,扯到许无忧的腰带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许无忧呜咽着将他推开,背对着门口狠狠的抹了下涨红的唇,怒瞪着叶景修。 “皇上。” 听到叶景修的声音,许无忧这才扭过头去,嗓音沙哑的叫了声父皇。 叶景修要下榻,却被皇帝抬手制止:“叶卿不必多礼,好生休息便是。” “阿忧,你去外面走走吧,放心。” 叶景修看出了皇帝脸上的疑惑,他看向许无忧小声开口。 许无忧了然的点头,望向皇帝笑笑:“那父皇,儿臣先离开了。” 待他走后,皇帝才谈论起了正事。 “你的伤如何?” 叶景修垂眸:“谢皇上忧心,臣无事,轻伤。” 皇帝点头,神情有几分忧郁:“听淇儿说,你是为的他才受的伤?” 叶景修并不在意:“皇上,这事只是小事罢了,我帮阿忧……二皇子是应该的。” 皇帝自然知晓许无忧在叶景修心中的位置,但今日事的发生还有另外让人疑惑的点。 “淇儿说,那马发狂了,你能否同朕说说当时发生了何事?” 叶景修回想了下,认真道:“臣起初骑马射箭时并无异状发生,因为累了便让同行之人先行狩猎,而臣在一处小憩。醒来准备上马时,也只是拍了下马背。” “在拍马背之前,还有何异样?” 叶景修摇头:“并无二致,马也很平静。可能……”他大胆地说出了心里的猜测,“是马有其他的问题。” 听到叶景修的回答,皇帝震惊地看他,那股威严之气迅速冒出,拳头紧握。 “此事朕自有定夺,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叶景修撑起身,虚浮的跪在床榻上,低头拱手:“皇上言重了,只要阿忧无事,臣受再大的伤也值得。” 皇帝眉眼间的怒火消散了下去,看着叶景修满意的点点头,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叶景修抬头时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其实他并不知道的是,上次的牢狱之灾只是皇帝设计的一环罢了。 墨淇没有出现前,太子之位也是只能是墨寻的。 可如今他最爱的儿子回来,他自然会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交到墨淇的手中。 而叶景修如今便是许无忧信得过之人。 可皇帝却不信任。 他便想借此机会考验叶景修对许无忧的忠心程度,以此来断定他是否真有那个能力辅佐许无忧登上日后的皇位。 若无,那自然便随他去了。 可在牢中他与叶景修的对话,这骁勇善战的将军却满心的想着许无忧。 留着他,自然会给许无忧带来些许便利。 如今他受了伤,只是不知那马到底是冲着谁而去,至此皇帝当然要查个清楚。 “好了叶卿,稍等朕便派人将你送回去,好好养伤。” 叶景修:“多谢皇上。” 皇帝前脚刚走,许无忧后脚便出现。 “父皇说什么了?” 叶景修看着几乎冲进来的许无忧,无奈一笑:“你怎么回来的这般快?” 许无忧当然不肯说他一直在附近徘徊,但也不肯与皇帝打照面,便偷偷躲在了皇帝看不到的地方。 待人一走,他便立刻赶了回来。 主要是担心皇帝会为难叶景修罢了。 “会查今日马发狂的事。” “你是觉得有人要害你吗?”许无忧直言道。 可叶景修却冲他摇摇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呼吸一滞,强装镇定道:“不是我,是你。” 许无忧讶异开口:“我?” 叶景修眼睛发红,是愤怒使然,他很清楚若此事真的是人为,那必定是墨寻所为。 “我狩猎时毫无异常,我也拍过马背,仍是无事发生。可你出现在我身边时,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问题。” 若真的是冲他而来,兴许在他一人落单时那马早就出了问题,也不会等到许无忧来。 可正巧许无忧一出现就出了事,这事太蹊跷,叶景修无法平静的对待今日发生的事。 “会是墨寻吗?” 叶景修不敢贸然张口。 “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我们今日回去再商讨此事。那个……蛊虫,我已让叶宁去查了。” 提起叶宁,许无忧的心便猛地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但还是将心里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对了,为何我没在你身边看到小宁,就连小肃也不在。” 叶景修淡然一笑:“你让许肃在暗处,为了监视我?” 许无忧一哼,捶了下叶景修的肩头:“滚蛋,为了保护你才是。” 叶景修捏了下他的脸,眯了眯眼:“所以我便让叶宁和许肃一起调查蛊虫的事了。” 他往许无忧面前凑了凑:“你不是一直想撮合他们两个吗?” “嗯。”许无忧神色异样。 “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小肃这个性格,不知何时能对小宁敞开心扉,我很担心。” 许无忧叹息一声,无奈躺到叶景修的腿上,失神的望着上方。 “叶宁呢,心思其实很细腻,和我一样。” 许无忧眉眼绽开笑意,抢先道:“和你一样不要脸。” 叶景修失笑:“你这么说也没错。他从小跟在我身边,我对他了如指掌,若是让许肃付出真心自然是费些心力,但他能坚持。” 许无忧抿抿唇,眉头一瞬皱的极深,但下一刻又放缓。 许肃他也了解,只是无法对旁人放开心结罢了。 终有一日他定会看透自己的心意,和对叶宁的欣赏,只是那日子……应当要等许久吧。 “我相信叶宁即便是追他到下辈子,他也愿意的。” 许无忧瞳孔微缩,无措的望着叶景修,大脑好像一瞬便停止运行了似的,他浑然不知自己该想些什么。 思索到什么后,便又匆匆站起身。 “阿忧,你怎么了,今日为何这么反常?” 许无忧晃了晃头,将心中的那股烦躁感压了下来,他不想让叶景修看出他的端倪。 “我听外面有动静,想来是有人接我们回寝殿了。我去瞧瞧。” “阿……” 叶景修还想说什么,可许无忧已经离开了。 看来许无忧有很大的事情在瞒着他呢。
第九十章 永葆青春,长生不老 狩猎会在叶景修受伤后便草草结束了,不知是不是今年许无忧回来的缘故,这次比以往竟有些不顺。 但这并不是许无忧思考的范畴。 皇帝派来的人将他们二人接走后,许无忧便命丫鬟煮了汤药。 可丫鬟将药拿来时,许无忧竟将拿来了银针,放入汤药中。 叶景修不解地看他。 “我想了想,目前除了你我,小宁小肃,谁人都不能相信,我们还是谨慎些好。” 即便皇帝会将这丫鬟小厮千挑万选才送来他的寝殿,可许无忧还是担心会被人穿插进眼线来。 “嗯。”叶景修点点头,抬手打算接过许无忧手里的药碗,可许无忧却往后躲了下。 “你的伤因我而起,我帮你喂药。” 叶景修眼眸中含着笑意,他身子动了动,让许无忧能喂的方便。 这药也是很苦,可叶景修却觉得有点甜。 不过既然许无忧都喂了,他当然还是准备讹点什么。 “想吃梅子。”叶景修故作发苦的皱眉。 许无忧点点头,将早就备好的东西往叶景修唇边一递:“吃。” 谁料叶景修却摇头:“你喂我。” “我这不是喂了吗?” 叶景修屈起手指,摸了下自己的唇。 许无忧一瞬便明白他的意思,面上不悦,可还是将那颗梅子放进了自己的口中,随后按着叶景修的肩膀。 将这颗极甜的梅子渡了过去。 可叶景修哪能这般轻松的放过他,卷起他的舌尖挑逗了一番,这才把人放开。 许无忧羞涩的咳了一声:“原来你喜欢吃进口的。” 叶景修懵懂的看他,但眼里的笑意好似都溢出来似的。 “药也喝了,你该躺下了。” 叶景修拍了拍榻边,示意许无忧坐下。 许无忧老实的坐在他身侧,叶景修坏笑的搂住他的腰,直接将人压在身下。 “你背不疼?” 叶景修在他唇上嘬了下:“我轻点力,不疼的。” 许无忧也不知叶景修说的谁不疼。 他动了动身,躺的舒适了些便闭上了眼睛。 直到叶景修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许无忧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跳的剧烈。 “阿……” 只说了一个字,门外便传来叶宁的声响。 许无忧猛地睁开眼,惊恐的将叶景修推开,起身坐好整理了下衣裳。 “进来吧。” 叶宁轻手轻脚的走近,望着两人恭敬地垂下眸:“公子,少爷。”叶宁严肃道,“查出来了,这个蛊虫。” 许无忧心中有几分惊讶,反倒并不相信此事会这么顺利。 “这蛊虫一年才会产几只,和某种药材放在一起吃便是上等的药,但单独食用便是剧毒。所以这东西极其珍贵。” 许无忧听着许肃的解释点了点头,神情也变得严肃。 这般珍贵的东西绝不是普通人所拥有的,况且它出现在皇宫内便也只有一种可能。 “十二年前番邦进贡便送来了两只蛊虫,听说能永葆青春,好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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