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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

时间:2023-10-08 04:00:15  状态:完结  作者:无穷山色

  晏灵修尚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孟云君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都绷住了,立刻就要把地上的东西藏起来,可是他终究慢了晏灵修一步,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将青玉小印连同锦囊一起握在了手里。

  晏灵修的记忆断断续续,天枢院的通行玉令却还是认得的。不论哪个内门弟子,成年后都会带上这么一枚,方便他们能在师门禁地里自由出入。

  他再次看向孟云君的眼睛,这回对方似乎没有那么适才那般从容了,微微别开了脸,又很快掩耳盗铃地转了回来,若无其事道:“差点就弄丢了,给我吧。”

  晏灵修动了一下唇。

  空气突然变得特别稀薄,心脏在胸腔中怦怦直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肋骨。这方寸之地好像被一面无形的、透明的屏障笼罩起来了,将周围所有的欢声笑语道都挡在外面。他们你来我往地在沉默中拉锯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可能是猝不及防回到了自己最无能为力的年纪,也可能是因为孟云君的态度实在是欲盖弥彰,晏灵修本来很能稳得住的,此刻内心却蓦地生起一股冲动,让他很想毫无顾忌地戳穿一切。

  他完全可以说“我想起一些事”,“我知道你是谁了”,更直接一点,甚至可以问“为什么装作不认得我”……然而他把这些话在心底品了又品,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还你。”晏灵修淡淡道,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孟云君“嗯”了一声,接过青玉小印。晏灵修注意到对方不易察觉地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在为他没有察觉到更多的细节而放松下来。

  可与此同时更大的疑惑困住了晏灵修。

  自见面以来,孟云君的言行就一直让他捉摸不透。如果说自己尚能因为各式各样的理由而选择对过去闭口不谈,那孟云君作为天枢院大弟子,少年成名,几乎拥有世人所渴求的一切,又为何表现得同他一样讳莫如深呢。

  更让晏灵修想不通的是,既然不想叫他知道,又何必处心积虑地找过来,费那么大劲接近自己,还总是忍不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难道是因为当年捅了他一剑,现在后悔了,所以想要弥补吗?

  时至今日,晏灵修仍记不起他是怎么死的,或许当真是毙命在孟云君手中,但在自己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堂而皇之地用控术摆弄傀儡之后,任何人都会将他看作邪魔外道一流,孟云君杀他乃是为民除害,知情的估计都该拍手称快才是。

  ……问题就在这里卡住了。

  晏灵修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走神的时间太久,久到孟云君不得不拎起木剑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这才勉强把他晃回神。

  “在想什么呢?”孟云君随口问道。

  晏灵修:“……没什么。”

  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冲散了两人之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是先他们一步消失在壁画中的孙凌和陈绛竹,他们不知从哪儿捡来两件灰扑扑的外袍批在身上,再用斗笠挡住头发,虽有些不伦不类,但乍一看也能马马虎虎和其他人混在一起。

  孙凌拉着陈绛竹,兴冲冲地排开人群挤了过来,两眼放光道:“孟哥!晏前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陈绛竹矜持一些,但看状态也是放松许多,冲他们友好地点了点头。

  “一进到壁画里,他就变不回去了。”孙凌在旁边解释了两句,又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是回到过去的管春城了吗?”

  作者有话说:

  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撒花][撒花]


第38章 山神庙的由来

  孙凌找到靠山,心头大石落地,一时高兴到忘形,没有顾及场合,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前后左右的人便齐齐投来异样的目光,吓得他赶紧把嘴闭上了。

  几人对了个眼神,先从人堆里挪了出来,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在街上寻摸一阵,找了一家临街的酒楼暂时落脚。

  眼下整座管春城的人估计都去跳祭神舞了,大街小巷空空荡荡,偌大一家酒楼,也只守着一个心不在焉的小伙计,看到这个时候居然有客上门,很是惊奇地迎了上去。

  孙凌这身衣服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颇有些不伦不类,见伙计的眼神总是绕着他们来回打量,有点不客气道:“你总是盯着我们做什么?穿得寒酸的不能进门?”

  “客官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好奇而已。”伙计忙道,“几位是外地来的吧?这还是头一回有外地人来我们管春城,不去看祭神舞,反而到这儿干坐着的,不小心多看了两眼,您千万见谅。”

  孙凌:“你们祭的‘神’,就是山顶那座庙里的山神吗?”

  听见这话,伙计的下巴一抬,脸上浮现出一种与有荣焉的得意之色,亮起嗓子道:“客官说对啦,我们祭拜的确实是山神老爷,多亏他老人家保佑了管春城风调雨顺,不然哪儿来这样的好日子过。”

  “只是保佑风调雨顺?那有什么值得祭拜的,天下的庙宇哪家不能保佑?”

  孙凌的脑子转得飞快,故作失望道:“还以为能听到些奇闻异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小伙计根本没想到他是在套话,下意识道:“客官这可想错了,关于我们山神庙,还真曾发生过一件奇事。”

  他急于反驳,语气坚定,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容置疑。孙凌不由得屏气凝神。

  然而消息哪里是那么容易探听的,伙计一开口,当即就给他抑扬顿挫地讲了个老掉牙的故事:“那是二三十年前了,有一群恶鬼跑到我们管春城,他们无恶不作,吃人肉喝人血,还抓活人炼丹。山神老爷看不下去了,显灵把那些恶鬼通通打得魂飞魄散的。”

  孙凌:“……”

  天下一百家庙宇,恐怕九十九家都会附加这么一个“降妖除魔”光辉过去,没见识的香客对此深信不疑,但做驱邪师这一行的,什么“杀人分尸”“灭门惨案”“妖魔作祟”,类似的传说听过少说上千回,亲手处理过的也有上百起了,不免索然无味。

  孙凌不死心,还再想问得详细些,那伙计就含含混混、语焉不详起来,对此他还很不在意地说:“这都老一辈的人口口相传下来的,当然会有疏忽的地方咯——后来我们给山神老爷建了庙,日日祭拜,果然再也没遇上天灾人祸,这还不能说明山神老爷的存在吗?”

  孙凌一时间无言以对,好在孟云君适时地开口,点了几个菜码,把伙计打发走了。

  “和我打听到的差不多,”孟云君安慰他道,“至少我们知道了管春城对山神庙的态度,也不算全无收获。”

  晏灵修:“天下山川自然有灵,我看管春城周围清气缭绕,显然是有道行的,如果他们真心供奉,山川因此受到滋养,确实有可能反过来庇护管春城诸邪不侵。”

  在名山大川都变成旅游景点的现世,孙凌从未听到这个说法,很是新奇。这时又有新客走进酒楼,坐到了他们几步开外的位置。顾及到隔桌有耳,他不好再光明正大地追问,只好郁闷地把一肚子话咽了回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隔壁那桌客人起身,径直向他们走来。

  难不成这人发现他们是外来的了?孙凌心头警铃大作,本能地竖起防备,然而下一秒孟云君的所作所为却让他大跌眼镜——他和晏灵修对视一眼后,居然笑意盈盈地站起来,开口和那人寒暄起来。

  他们气氛如此融洽,看得孙凌越发茫然,好像突然被当头打了一棍,呆呆地围观半晌,扭头问了一个傻问题:“晏前辈,你们认识?”

  “没有。”晏灵修这么说,却在对方看过来时点了点头,虽说态度冷淡,但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萍水相逢、素未谋面的样子。

  见孙凌还是一副满脑袋浆糊的样子,晏灵修示意他去看那人背囊上被朱砂蹭出来的红印子:“这也是位驱邪师。”

  所以呢?孙凌不明所以地看回去,不明白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生活在千年后的人对他们的举动一头雾水,晏灵修这个亲身经历过的却十分清楚其中的关窍——这时候没有调查局存在,驱邪师行走在外很没有保障,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撞上的是哪座山头的妖魔鬼怪,运气不好是个道行高深的,难免九死一生。因此不管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先前是否有交情,只要遇见了,都应当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伸一把援手。

  这是驱邪师代代相传、约定俗成的“行规”,但凡还想在这一门里混的,决不可对同道中人视而不见。那人方才显然是留意到了孟云君的桃木剑,便主动上前来打招呼了。

  他们在那里你来我往,晏灵修听了几句就没了兴趣,伸手去拿摆在桌子中央的粗瓷茶杯,却见杯底还残留着些许水渍,不知是上一位客人喝剩下的残茶还是没来得及晾干。

  晏灵修本就心事重重,有点懒怠动作,见状也没了喝茶的心情,直接把杯子放回了原位。不想孟云君那边说着话,手上却十分自然地接了过来,用干净的热水将茶杯涮了涮,泼掉后重新倒满,又推给了晏灵修。

  晏灵修拿眼去看他,孟云君却是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番动作不过是顺手而为,同时还不忘绕着圈子问道:“我们一行人途径此地,正好遇上管春城在祭神。不知何兄可曾去拜过这里的山神庙,真的如此灵验吗?”

  来人姓何名期,穿一身半旧的长衫,身形端正清瘦,鬓边隐隐露出白发,面相约有四十多岁,但看他的言行举止却远不止这个岁数,少说要翻上一半,谈吐是和阅历相衬的温和有分寸——他们这几人中,有一看就出自名门的晏灵修和孟云君,还有装扮落魄怪异的孙凌和陈绛竹,凑在一起真是要多怪有多怪,何期却只是礼貌地扫了一眼,就面色如常地收回了视线。

  他问:“‘祭神’?……这城里不见人影,难道是都去祭神了?那个山神庙又是什么来历?”

  何期表现得比他们这些外来者更不清楚状况,说出的话恰好被从后厨回来的伙计听见,对方立刻来了精神,不由分说地凑过来,滔滔不绝地将山神老爷显灵的事迹又讲了一遍——新奇的是,新故事的反派又换了个路数,从吃人肉喝人血换成了抓小孩炼丹,看来他刚刚说过的“口口相传”不是假话,真的是一人一个版本。

  这回没人中途打断,伙计一口气说了个尽兴,神清气爽地哼着小曲走开,徒留何期仿佛被镇住了,哑口无言地站在原地。

  就在方才,他还皱着眉语气冷硬,表现得像是很不赞同这种祭祀行为,现如今却是一脸的神情恍惚,潦草地冲孟云君拱了拱手,便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也不晓得是不是对伙计的虔诚感到无可救药。

  不久估计是祭神典结束,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酒楼大堂中的几张桌子很快就坐满了。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交谈,草草用没什么花样的素面敷衍完了肚子,孟云君订了一间房,几人转到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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