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医生而不是病人啊! 他打开了那两本证书。 结果看到证书的持证人那里, 名字居然是——盛修止? 凌予殊看了两遍,迟疑道:“盛医生,你不是叫盛危吗?这里的名字写的怎么是‘盛修止’的?” 盛危:“啊,我□□的时候突然想到,我好像是盛修止的替身哦,就用了他的名字嘛。” 凌予殊:??? 他说了□□了,直接说出来了是吧?完全就是直接说出来了是吧? 盛危:“亲爱的,你不喜欢的话,我也有我自己名字的证书啊。” 说着就又掏出来了两本。 凌予殊:“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这玩意完全就是假证的问题啊!” 盛危:“抱歉,亲爱的,我第一次当替身,好像有点兴奋过度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凌予殊:“你到底是哪门子医生?你搞错了,你根本就是病人啊你知道吗。” 盛危:“咦,予殊怎么知道我是病人。不过我已经治疗痊愈,出院了哦。” 凌予殊:“哪个医生批准你出院的?” 盛危:“盛危医生啊。” 凌予殊:……………… 等等,他是不是正在跟精神病人讲逻辑? 凌予殊缓和了一下情绪,乖乖地说:“盛医生,我觉得我的烧已经退了,谢谢你刚刚的治疗。” 盛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亲爱的,没有医生的批准,你还不能出院呢。来,还是让我们用更精准的方式测量一下温度吧。退不退烧,得要医生说了算。” 凌予殊爬起来就往后缩:“真的不需要啊,你要测哪里,你离我远点啊。” 盛危的唇弯了弯,推了推眼镜,刻意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装模作样道:“啊,这位病人看起来并不是很配合。好吧,我要邀请你来我的特殊诊疗室了。” 特殊诊疗室?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念头方方升起,就见盛危打了个响指,而原本还躺在自家卧室大床上的凌予殊,突然就发现周遭的一切,在瞬间,变了。 不再是卧室,那个他住了三年多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诊疗室”。 空气中有消毒水的味道,空调开得低,有点凉飕飕的。周围是个小几十平的房间,没有窗,灯光冷色调。墙壁上挂着金属听诊器和一些其他的医用物品,还贴着些人体部位一类的医学挂图。 靠墙是各种陈列台,医用托盘里面放着外科手术用具,包括镊子、剪刀等等,金属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而凌予殊正躺在一张医院常用的诊疗床上。 单人的,黑色皮革材质,很凉。触及的瞬间,凌予殊的皮肤都紧绷起来。 床旁边还有黑色的束缚带。真要被绑住手脚的话,再“不配合”的病人都难以挣扎。 盛危就站在旁边,还是那一件医生的白大褂,眼镜下面的目光颇有些晦涩不明。他一手插兜,一手随意地摆弄了两下那束缚带,淡笑着道:“怎么样,病人,愿意配合吗?” 凌予殊的唇哆嗦两下,是真的想骂人了。 盛修止你个王八蛋,你只说了这货是个神经病,没说他有超能力啊! 现在是什么状况?瞬移?结界?异空间?或者催眠幻觉? 但不管什么情况,他都不想被脱光了绑在这上面。 这床也太特么凉了。 凌予殊仰着小脸看着他,放缓声音撒着娇道:“老公,我配合,哪里有说我不配合啊。我们回家去配合好不好?这里好冷。我们回家,你想量哪里的体温就量哪里。” 盛危看着他,蓦地就笑了笑,柔声说:“亲爱的,刚刚的那个房间,是你和盛修止的家啊,不是我的。这里,才是我的家哦。” “那么,亲爱的,你要——配合一点。”盛危撕开了一个包装袋,给自己带上了医用橡胶手套。 手套罩住他纤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医生露在外面的皮肤又减少了一些。橡胶材质发出了那种特别的,又很难忽略的声响。 他又慢条斯理地拿过了一支新的温度计,用酒精消毒,空气中飘过淡淡的酒精味。 他轻快又亲切地说:“亲爱的,放松,不要紧张,不要让温度计碎在里面,能做到吗?” 凌予殊心中在狂喊:你去死啊,我做不到! 做不到!!! 唔…… 后来,他咬住了唇。 几分钟之后,盛危取出了体温计,看了看:“37.4°,稍高了点,但问题不大。亲爱的,恭喜你,烧退了。” 接着又帮凌予殊把衣裤穿好。 凌予殊呼吸急促,白皙细腻的皮肤里,透出了一种淡淡的红晕,像是擦了一层极为自然的胭脂。 他颇为咬牙切齿地说:“……那可真是谢谢你了,盛医生。现在能放我回家了吗?” 盛危笑:“不可以哦亲爱的。你不记得了吗?今天我要给你做全身体检的。” “毕竟……”他声线压了压,“亲爱的,你身上有太多的痕迹,需要一寸一寸地仔细检查,处理一下呢。” 凌予殊瞬间弹了起来:“我不需要全身体检,我不需要的。谢谢你了医生既然我烧退了那我就先走了。” 然后他跳下了床,四下张望,才突然发现,这间诊室里,并没有门。 根本就,没有门。 地上很凉,他没穿袜子,光脚踩在灰色的地砖上,青色的血管在白嫩的皮肤上极为明显。太凉了,脚趾忍不住蜷缩了两下。 盛危望着他,歪了歪头,颇有些遗憾地说道:“啊,亲爱的,你不配合全身检查啊。那怎么办,医生只好——让你配合一点了。” 他又打了个响指。 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道袭来,凌予殊瞬间被一股大力拖回到了那张诊疗床上,而床两侧的束缚带如同活物一样窜起,勒下,收紧,自动扣合。 凌予殊想要动一动四肢,却根本动不了。带子扣得太紧,陷入皮肤,没有余地,他现在算是被钉死在这里。 彻彻底底地,任人宰割。 随后,盛危一招手,一柄组织剪就从一旁的医用托盘里飞了起来,落到了他手里。 “亲爱的,抱歉,这种情况的话衣服没办法脱下来,要剪开了哦。”盛危语气轻快地说道。 怎么说呢,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看起来挺开心的。 凌予殊:“……你不如直接撕开都快一点吧!” 盛危:“我是个医生啊,亲爱的,我更喜欢让医疗器械,得到充分的使用。” 剪刀的第一下是从领口斜斜划向手臂。盛危故意的,剪刀压得低,冰冷的剪刀直接触碰到了皮肤,压着皮肤,一路剪了下去。 金属太冷,划过皮肤的感觉,让凌予殊忍不住抖了两下。 衣服之后就是裤子,很快,他的身上已经不剩什么布料。 周围灯光亮了一些,手术室的无影灯,很亮。是一个敞开的姿势,在这样的灯光下,整个人都显得一览无遗,无处遁形,每一个毛孔都能观察得清清楚楚,所有的痕迹全都无法隐藏。 盛危仍然衣冠整齐,衣服扣子都没解开,就走上前来,低着头看向他。 看得挺仔细的,像是在用目光描摹他的身体,任何角落都不放过。这种目光的游走,比真正的触碰还要更…… 盛危伸出手来。他的手指很随意地划过,被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凌予殊不可抑制地开始战栗。 盛危戏谑地说道:“亲爱的,我们从哪里开始检查呢?” 凌予殊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就让人,很不爽啊。 不爽到,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那种紧张感和羞.耻感如潮水般瞬间褪去,凌予殊坦然地躺在上面,面对衣冠楚楚的医生,毫不顾忌地、坦诚地,展露着自己的全部。 他身材偏瘦,四肢修长,腰极细,像是双手就能圈住,流露出了一点脆弱感。皮肤白皙净透,细腻柔滑,在黑色束缚带的映衬下,呈现出了一种摄魂动魄的色泽,像是最温润的软玉,只想让人用触碰来感受。而那上面还散落着一些暧.昧的痕迹,更是——浮想联翩。 凌予殊道:“医生,病人现在有一些突发情况。” 盛危:“嗯?”人没动,目光没变,声音却是哑了一些。 凌予殊缓缓道:“病人很冷,想要拥抱和碰触,让他暖和起来。病人有些焦虑,需要温柔的安抚,让他愉快一些。但同时呢,病人觉得燥郁麻木,想要被用力地对待,让他更充分地感受这个世界。病人还很空虚,需要——唔。” 最后一句还没说完,房间中所有托盘上的金属器具都震颤起来,发出碰撞的响声,而盛危根本按捺不住,狠狠地堵了上去。 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地变得混乱。 盛危就……医术不知道怎么样,反正证都是买的,技术倒是真的不错,让凌予殊震惊的程度。但是,这家伙明明很会,却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喜好,比如——金属。 盛危喜欢金属,用在别人身上的那种。 这个空间完全受盛危控制,他可以隔空取物,行云流水地使用各种病房中的医疗器械,且花样百出,有时候让凌予殊觉得自己似乎也是冰冷的金属的一部分,和其他盛危手里的东西没区别,在被随意取用。 但有时候又…… 他被很温柔地对待,特别温柔,倾注了全部爱意、全部精力、在被费力讨好着的那种温柔。甚至让凌予殊觉得,盛危根本不在意盛危自己,也全然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愉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凌予殊。 只是为了他。 他在看凌予殊对于各种情况的反应,他在尝试,他在观察,无比细致地观察。明明是这么亲密,盛危却没有沉浸,他始终是——脱离的。 脱离周遭的一切,脱离与凌予殊的亲密关系,甚至于,脱离此刻。 这个认知让凌予殊毛骨悚然,猛然紧张。 盛危“嘶”了一声,就碰了一下他的脸,温柔地安抚说:“放松点,宝贝,放松。能做到吗?就算不是体温计,别的东西断掉了,也会有点麻烦的吧。” 那种眼神、声音、甚至是触碰的方式,都让凌予殊觉得,这不像一个人,更像是某种潜伏在黑暗中的冷血动物,伪装出了一个人形。 一方面的凌予殊为这个认知觉得惊悚,另一方面的凌予殊却又觉得,他不怕。 不怕,甚至还……觉得亲近。 脱离吗?那么他拉着对方沉浸就好了。 “放开这些。”凌予殊道。 盛危:“嗯?” 凌予殊:“带子,放开。老公,我想碰到你。” 盛危俯身看着他,停了三秒钟,最后笑道:“宝贝,我不是你其他的老公,我呢,不需要你碰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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