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幽黑深邃的眸沉得看不见底,在冷冷沉沉的问他:“这里也脏了,要我舔吗?”
第11章 争家产后我被强取豪夺了(11) *京城某私人会所。 京城的夜生活比起南城,多了些奢靡浮华。 二楼隐私性极强的包厢内,卡座上坐着几个男人,小辈们三三两两聚成群,在玩桌球,不时爆发出两声欢呼。 茶几盛着冰桶,冰桶里醒着红葡萄酒,烟雾缭绕间,交谈声低而熟稔。 会所经理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让进,心跳不由加速,忙露出笑,捧着几瓶酒进去。 推开门,包厢内灯光柔和。 划分为两片区域,七八个闹腾腾的年轻人围着休闲区的台球桌,嬉笑声鲜活明朗。 另一片较为静谧的沙发上,坐着三四个男人。 都是熟客了,会所接待的顶级VIP,京城里响当当的大人物,偶尔休闲小聚都会来这,经理知道,这是朋友间小聚。 但今天却有另一个男人加入进来。 男人独自一人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懒散随意,像一头成熟的雄狮,修长的指尖夹着雪茄,雪茄缭绕出烟雾,烟雾半遮半掩着他的五官,看不太清。 经理下意识有些定神,那男人似有所觉,漫不经心的投过来一瞥。 白烟下,他的眼神深邃又平静,眼尾细纹掠开,意味不明的勾起唇,掸落烟灰,语气听不出什么玩笑的情绪:“还不来上酒?” 经理登时打了个寒颤,他在这行干了快四十年,左右逢源,识人识面,立刻便反应过来,殷切走上前,把手里的酒放到茶几:“这是陈老板上个月寄存的红酒,已经提前醒好了。” “老九,”陈江楠笑着提点他:“这位是盛总,盛闻。 盛世集团的董事长。” 经理在这个圈子混久了,心里自有一个记事本,听到盛闻的名字,火速便联想到近来京城西郊那片区域将要拍卖的地皮。 盛世集团主营房地产方面的工程,那块地皮盛世势在必得,打算打造成公寓型住房,卖给都市白领以及享受单身的青年。 招标会将在下个月举行,盛闻趁着峰会结束的功夫,跟几个朋友小聚,让他们帮忙疏通关系,也算是另一种层面的合作。 经理送上酒,热情的恭维了两句,便识眼色的不再耽误他们谈事情。 他走后,陈江楠笑着问盛闻:“这次怎么就带了阿宴来?岁岁呢?” 盛闻倒了杯刚冰好的葡萄酒,水晶杯表面浮起冷雾,透过圆弧型的杯壁,能看见台球桌旁的盛时宴。 盛时宴脱了西装外套,身姿笔挺颀长,哪怕身处玩乐场,依旧一副冷淡自持的表情,几个小辈缠着他让他打一球,他利落的卷起袖子,小臂线条修长流畅。 一杆入洞。 周围人欢呼雀跃。 不光盛闻和陈江楠目睹了那里的盛况,一旁没说话的岑息、傅斯礼也笑起来。 岑息是京城私立医院的院长,年纪也是几人里最大的,人脉深厚,下星期准备给盛闻和京城政府牵线搭桥,“阿宴倒是越来越优秀了,怎么,你这次带阿宴出来,岁岁没有闹?” 提及明岁,盛闻有些无奈的笑:“凌晨三点的飞机,他哪里醒的来。” “那倒是,小家伙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得很。” 盛闻掏出手机,摁亮屏幕,荧荧幽光拓在他脸上,勾勒出深挺的眉骨、幽邃的黑眸,不知手机里显现出什么消息,他静静看了两秒,忽地笑了下。 陈江楠第一时间发现:“有情况哦?” “哪里有情况,”盛闻撂下酒杯,边回消息,边漫不经心道:“找我要零花钱来了。” 盛时宴身为盛世的执行经理,每个月能领到的分红和工资都不少,而且他天生冷情,也不可能找盛闻要零花钱,这个敢找盛闻要零花钱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陈江楠:“难道是岁岁有情况?” 盛闻动作一顿。 岑息和傅斯礼也来了兴趣,两个人小时候都带过明岁玩,把明岁当自家孩子看,顺势讨论起来:“倒也正常,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不谈恋爱的。” “小家伙小学毕业咱不是还去看过吗?我记得那会儿就有小姑娘表白了。” 傅斯礼显然把这件事记得很清楚,语气有些感慨。 陈江楠笑得杯子都拿不稳:“你们盛家什么风水啊,阿宴这个年纪埋头工作,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谈个对象。 好不容易出来个出息点的岁岁,你可得当开明家长,别拘着孩子。” 盛闻指尖夹着雪茄,懒散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唇间吐出白色烟雾,他按开屏幕,眯起眼睛,眼底晦暗不明,本准备直接把书房的卡给明岁,并告诉他密码。 现在想了想,还是用银行卡转账。 陈江楠三个人还在调侃,盛闻合上手机,莫名没了调侃的兴趣。 他唇角仍勾着散漫不经的笑,面庞隐在阴影中,宽阔的肩膀自然后靠,真皮沙发柔软舒适,他翘着长腿,西装裤下是黑色皮鞋,眼底的笑意却很淡。 包厢内各处欢声笑语。 又是一阵欢呼。 盛时宴站在一众平辈的年轻人之间,如鹤立鸡群,优秀卓越。 他也拿出手机,不知看了什么,冷淡的神情不变,却转身抽身离去,站在平台边缘的阴影中,接起电话。 “给岁岁多打点零花钱,”陈江楠意犹未尽:“小男生吗,这个年纪就爱给女友买包包、买跑车,你们盛家那么多钱,除了岁岁花,还能让谁花。” 盛闻淡淡的笑:“别胡说,他还小。” “哪里小咯,我大外甥,比岁岁还小两岁,换三个女友了。” 岑息抿了口酒,意有所指:“那得管管了,我可不想在医院看见你大外甥。” 盛闻也在笑,雪茄抽到底,醇厚的气味四散,他碾碎烟灰,包厢内灯光晃过他的眉眼,他动作自如,再抬起身,话题便平静的转向别处。 “岁岁很乖,干不来谈恋爱的事。 我听说这次招标会肖家也会来?” …… “阿宴哥。” 盛时宴挂断电话,侧过身,他站在露台,清冷的月光下,英俊的眉眼、优越笔挺的身量,即便不发一言、沉默寡言,也令人想要接近。 端着酒杯走来的是某老总的千金,圈内有名的大小姐,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指甲做的很漂亮,一袭挂脖白裙,黑长直,端的是清纯妩媚。 她笑盈盈的,目光却不感兴趣的掠过盛时宴,直直往他的手机上瞧:“是明小少爷给你打的电话吗?” 盛时宴面色淡淡的看她:“不是。” 大小姐叫唐多娇。 唐多娇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直接问:“那阿宴哥,你能把明小少爷的电话给我吗?” 这不是盛时宴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请求。 明岁头些年都在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玩得闹得都很有分寸,身边每一个朋友几乎都是他和盛闻过滤过的。 也就近几年开始,盛闻有意让明岁出现在公众面前,彰显他盛氏继承人的身份,但露面的场合一多,狂蜂浪蝶也成片袭来。 明岁迟钝,不明白那些加了他微信动不动半夜戳他,给他发性.感照片的男男女女是要做什么。 盛闻却在一次晚归时正好瞧见明岁苦恼的模样,细问原由后,这个年岁越长、越修身养性的男人暴怒,直接把明岁的微信清空,并派手下找了那些猥琐男\女的麻烦。 南城圈子里那些二世祖,也是自此以后,才对明岁又眼馋,又敬而远之。 他们混归混,也知道什么人沾得起,什么人绝对不能沾。 很明显,唐多娇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出过国,办过画展,在圈内也是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干不来夜晚聊骚的事,不过盛时宴打量她两眼,还是平静地拒绝:“你找他有事?” “交个朋友嘛。” “没必要。” 唐多娇笑容一僵,万万没想到盛时宴会给出这样冷酷的回答。 穿着衬衫长裤的男人撩起眼皮看她,语气疏冷,不觉自己的行为有哪里过界,对她说:“他不交朋友。” 唐多娇:“?” 唐多娇:“???”
第12章 争家产后我被强取豪夺了(12) *南城的雨一连便下了一周。 大清早,明岁从睡梦中惊醒,屋内窗帘紧闭,光线暗沉昏昧,他柔软的头发胡乱垂着,玉肤乌发,狐狸眼洇着水雾,灰蒙蒙的,像浸了氤氲迷蒙的潮水。 系统扯着嗓子叫他起床:“起床了起床了!该做任务了!宿主摆烂也要有个期限啊!” 中央空调开着较低的21度。 夏凉被温暖,明岁抱着被子,困得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哑着嗓子回:“……什么任务啊?” “恶毒炮灰任务啊!你都多久没去羞辱沈嘉言了,你这样很容易被判定为消极任务的!” 系统恨铁不成钢。 听到沈嘉言的名字,明岁浑浑噩噩的大脑终于清醒些许。 自上次一别,他足足在家躲了一周。 从小被盛闻精心养在老宅里,明岁的手机有绿色过滤系统,周边朋友们也有盛时宴进行考察。 那样亲密的、肢体上的接触,至今回想,明岁甚至还能想起男生劲瘦悍利的身躯、潮热的温度,还有撩起眼皮、自下而上仰望来的深黑眼眸。 那双清冷泛红的桃花眼定定望着他,眼里的一切都蒙了层薄薄的雾,像梅雨时节的一场雨。 …… 虽然最后什么都没做成,但就是好尴尬啊。 无法形容自己的具体情绪,明岁粗暴地用‘尴尬’概括。 一想到沈嘉言曾对自己做了什么,明岁头皮都是麻的,被舔舐过的指尖又开始颤,腿间仿佛也能感受到那股滚烫逼近的鼻息。 之所以一连一周不走任务、不去剧组‘羞辱’沈嘉言,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被他仓促推开的沈嘉言。 系统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老神在在道:“不用觉得尴尬。 沈嘉言三岁前生活在富人区,他父亲是小有名气的戏曲家,在当时一票难求,不过与沈嘉言母亲结婚后,就退出了戏曲圈。” “可惜两人结合后好景不长,三岁那年,沈嘉言父亲婚内出轨,交了个小男友,被小男友带着赌博,最终输光了家产,从高楼一跃而下。 自此沈嘉言与他母亲搬离了富人区,两人不光背上了高额债务,还遭受着数不尽的骚扰。” 没想到沈嘉言的身世如此离奇坎坷,明岁一怔,细白的长指抓着被子,认真听。 “所以羞辱他的剧情很好走,”系统总结道:“所有和同性有关的一切,沈嘉言都厌恶,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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