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位都快七年之痒结束焕发第二春,继续人剑深情强取豪夺狠狠爱了,他的命定道侣又在何方啊…… —— 封霄阳恼羞成怒,挥袖把自家满脸茫然的徒儿扫了个狗吃屎,又把整片竹林剃秃了瓢,仍不解气,索性化作一团红光,眨眼间便到了后山桃花林中,挖出自己藏了许久的几坛子酒,想着一醉方休。 他把那几坛酒一一拍开,劲力没把握好,将一坛酒拍的稀碎,看着满地陶片干瞪眼,许久才觉得自己胸口那股堵得慌的气消了去,蹲下/身子收拾起满地碎片来。 收拾了一半他就没了耐性,更没了喝酒的心思,索性找了处看起来颇为厚实的草堆躺下,两手垫在脑后,望着天穹间一弯刚升起的皎白寒月,忽的长长叹出口气来。 封霄阳叹完了气,心中那团无措的火终究是灭了个干净,咬牙切齿地嘟囔:“娘的,程渺,你瞒了我七年……” 话虽说的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般含糊,他脸上却是带了几分笑意的。 “难怪我每次情期之时都会做春/梦,原来根本不是梦……” 这七年间情期爆发过十余次,封霄阳虽能提前预知,躲到别的僻静地方去,却压根不清楚自己在被那股燥热折磨的昏过去后都做了些什么,每次醒来后发觉自己在屋子里,也只当是情期度过后迷迷瞪瞪的跑了回来,更没把那些怎么想怎么离谱的梦境当回事。 他在这世界里见到过最好看的人就是程渺,在春/梦里跟那位仙尊干点不合适的事儿不是很正常? 封霄阳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是个直男,做那种梦也只是因为没见过别的更适合自己的妹子,听到李致典说出那几句话后,脑中先是下意识冒出句“这不可能”。 毕竟那位仙尊可是恨极了他,怎么会抱着他回房、甚至由着他施为? 他当时脑子乱,现在一想,忽的发觉了个奇怪的地方:他那时心中所犹豫的、难以置信的,并不是自己会在意乱神迷之时下意识跑去程渺的房间,而是不敢相信,那位面冷心冷的仙尊竟会做出这样违和的事情来。 封霄阳深吸一口气,默默捂住了脸——在梦里跟人家那啥了快七年,被徒弟意外道出事实后第一反应不是“妈耶我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事”而是“他居然能接受我跟他那啥”,就这还说自己是个直男呢。 他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七年发生的事,一会叹气一会傻笑的,活像个疯疯癫癫的精神病。 原来都是真的啊。 【宿主,请注意您的表现,这样的行为严重不符合原主人设。】 封霄阳闻声一愣,招出铜镜看了眼,这才发现自己高兴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一整个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傻二哈样儿。 “不对啊,这七年里我和程渺干了那么多事,你怎么一句警告都没有?”封霄阳轻嘶一声,慢慢皱起了眉头,从喜悦里挣扎出来,“系统坏了?” 【程渺并未对宿主的身份产生怀疑,宿主与他所发展出的感情也符合原书剧情与人设,系统认为宿主与程渺的私人行为并不会对原书剧情产生影响,因此并未提醒。】 封霄阳挑了挑眉:“也就是说我俩咋样你都不管?” 【是。】 这么干脆?封霄阳心中不免传来几丝古怪之意,却被满心的雀跃掩盖,止不住的想笑。 原来他是喜欢程渺的,原来他之前的种种奇怪举动是在吃醋。 他弯的心甘情愿,并且专一还彻底——如果没有程渺,那他封霄阳估计还是个钢管直的直男。 就是不知道那位仙尊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和态度。 夜间露水重,封霄阳想着想着便忘了时间,反应过来时已被沾湿了衣角,连忙站起身来。 他躺在草地上的时候还在想,要徐徐图之,慢慢去试探程渺对他的感受,不能操之过急。 可一站起来,脑子的血全往下半身跑,在头晕目眩里忽的冒出个念头,推的他心脏猛然一跳:等个屁等,就今晚去。 老子这条命能活多久都是有数的,过一天就少一天,系统现在是抽风了不罚他,以后要是突然想起来了要扣他寿数可怎么办。 以后的剧情会越来越难做,若是结局注定是像前世那样,这在凡间的生活便是他向老天偷来的时间,不抓紧享受的话,可能就只剩下无尽的遗憾了。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大不了就是回到原主与程渺相处的状态,也不会再更差了。 封霄阳没喝酒,却觉得自己今晚多少有些醉。 醉了的话,思维为何会如此清晰?可若是没醉,又怎么会干出来如此荒唐的事? 他带着些赌徒的心理催动魔息、将对炉鼎之体的压制减弱几丝,引出些信香来,又揉了揉脸,做出幅意动样子来,回想着梦境中的状态,跌跌撞撞的跑回门中。 程渺的屋门闭的很严,内里挂了锁,封霄阳却从不是走门的人。 他自窗中摔进屋里来,眼角微红、声线带喘,卷了几片桃花瓣与酒香,哑着嗓子低喃:“仙尊,帮帮我,我解不开腰带了……” 作者有话说: 封霄阳:感情这种事,能直球就直球,拖拖拉拉的算男人嘛。 —— 日常蹲蹲收藏评论~
第三十六章 试探真心 他是自作多情不假,可仙尊你敢确信,自己绝没有动心? 程渺正坐在桌前捧了本书看,另一只手拿着支玉管狼毫笔蘸了朱砂,不知在写些什么,被他这莽撞一摔吓得笔下一歪,在长袖上留了道显眼的红。 “你……”他皱眉低低嘶了声,看着封霄阳的眼神从戒备到疑惑再到了然,最后长长叹出口气,放下手中的典籍毛笔,慢慢走近床榻,“又是犯了情期?” 这句话里带了三分无奈七分纵容,温和到滚在榻上厚着脸皮装醉的封霄阳都是傻了眼,连忙低下头同被自己打成个死结的腰带较劲,含混的应了声:“嗯?什么情期……快来帮我解腰带,这东西怎么在我腰上缠了三圈儿……” 紧接着便听到声略显无奈的叹息,眼前慢慢黑下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他腰间被打成死结的系带上,纤长十指不急不缓地解着封霄阳打了许久的死疙瘩:“……究竟是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 这一放一解,两人的手指不免有了些接触。封霄阳赶忙如触电般移开手,觉得自己这浑身上下像是被拆成了几块零件般,从头到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得把两只颇为费事的手撑在身后,免得自己直接倒下去。 他不敢抬头,红着耳尖看那纤长十指在他腰间游移,鼻息间尽是程渺身上的独特冷香,一边装情期,一边又惊又喜还泛酸的想:娘的,光程渺这幅满脸关心的样儿,平日里他就从来没见过。 单这几句话几下动作就能搞的他迷迷瞪瞪不知是梦是真,也怪不得他做了七年春/梦,愣是没发现不对。 封霄阳打了半天的结,自然不会是那么好解的。程渺吭吭哧哧解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头绪,循着带子一拉,却又摸出个死结来,还是在个不大方便解的位置的。 他皱着眉拉下封霄阳的外衫,这才发现这位魔尊简直是把自己浑身上下能系带的地方都打了个死结,还都是彼此联系、解了这个解不开那个的,连松垮中衣都被那些死结扯的绷紧在了身上。 ……是个人才。 封霄阳此时的脸已红了个透彻,看见程渺那张又是纠结又是无奈的脸实在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吧,我就说这结仙尊也解不开……” 话音未落,耳旁便传来几声破空之声,紧接着是布料断裂的簌簌声响,封霄阳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便傻了眼:“程渺你……” 仙尊散了剑诀,闻言轻轻挑眉,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封霄阳这情期时间不定,来的势头又凶,若不早早解决,定然又会如几年前那次一般来折腾他。 虽说封霄阳总会在情期前早早躲出去,可也不知是第一次情期的后遗症,还是当真对这逍遥门爱的深沉,每次躲出去,不过半天就会偷偷摸进他的屋里,逼得程渺不得不设了无数的术法阻止他,甚至还为了躲他破天荒的下了山。 就是那逼得他不得不下山躲封霄阳的一次,闹出了事儿。 封霄阳在屋中煎熬了一夜,情期得不到纾解,身上压制魔息的封印层层崩裂,引动天地劫数,在逍遥门头顶上积出了厚厚一层雷云。若不是程渺察觉不对,早早赶回门中压住了情期,连封霄阳带李致典这师徒二位都怕是要被九天罡雷劈成块焦炭。 打那之后,程渺就再不敢躲他了,每次遇上封霄阳到了情期,也是想着快刀斩乱麻,帮他尽快纾解,是以今日才会如此直接——死结解不开,拿剑砍断便是。 早些压制了情期,他二人都能少受一份罪。 封霄阳上身衣物尽数剥落,露出精壮的胸膛来,泛了些红,又因紧张而不断起伏着。程渺却早习惯了他的这副样子,只当是他在忍着内心焦躁,伸手在他胸前轻点,想通过两人之间的联系调动魔息,帮他压制体内躁动:“静气凝……” 手还未触到封霄阳,便被他猛地抓住,冷冷问出一句:“仙尊这是什么意思?” 程渺微微一惊,了然般低头,果然看到了某个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魔尊这情期分两种,一种调动魔息、再以内力推动,疏通完经脉,多半能压住;另一种就不能用这种法子,需要用另一种更为直接的。 封霄阳本想赌上一把,却全没料到程渺居然能做的如此直接如此自然,被那双手握住时从头到尾激灵灵打了个颤,大脑直接成了团浆糊,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便出了满身的汗。 程渺却好似有些意外般抽了手,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这么快?” 已经羞耻到快把自己的脑浆煮成一锅粥的封霄阳:“……” 救命,谁说的无情道不近人欲不通人事? 程渺你不是个仙尊吗?为啥干这种事会这么熟练啊…… 他看着程渺那张冷淡万分的脸,同一身整整齐齐、连胸前盘扣都没解开的衣物,越发觉得已经差不多光了的自己像块砧板上的鱼肉,臊的红了脸,脚趾慢慢的蜷了起来,某个位置却是一点儿都不体谅他的想法,再度宣示起自己的存在感。 看样子,是颇想来个第二次的。 程渺自然如了他的愿。 这一次时间稍长些,完事之后封霄阳不但觉得自己的脑浆成了一锅粥,还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锅中的红枣儿,顺着水波上下起伏,火停之后只剩了点冒泡儿的力气,靠在锦被上急促地喘着,欲盖弥彰般捂了脸,却是连手指尖都冒了红。 他回想着方才的场景,有点怀疑人生:怎么这传言里断情绝欲的仙尊,手艺活干的比他一个母单两辈子的人还好些。
230 首页 上一页 35 36 37 38 39 4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