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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犬和他的冰山美人

时间:2023-09-21 23:00:16  状态:完结  作者:问尘九日

  “这是我和他的事,”朝弋冷漠地打断他,“我自己心里有数。”

  他装的一副冷硬模样,可到了郁琰跟前,见他真的什么都不打算说,什么都不打算问,心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泛上来一点酸、一点委屈。

  “你不该这么莽撞,”前面那人忽然开了口,轻飘飘的一道声音,却比夜风还冷,“事情闹大了,传进你爸耳朵里,到时候让他发现你‘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待在一起,怎么解释?”

  朝弋冷笑一声:“当然是实话实说。”

  “我会好好告诉他,我每天到底都在干、什么。”

  他恶作剧似的,故意把那个字咬得很重。

  “该想想怎么向他解释的人应该是你吧,是你把我勾得连魂都没了,家也不要了,巴巴地追着你,又是在鼎先替你挡灾,又是在这儿为你打人,”朝弋提步走到他身侧,头微微侧,轻蔑地笑,“嫂子,你说到时候我爸他会信谁?”

  “信你吗?还是信他现在唯一的儿子?”

  郁琰又不说话了。

  朝弋真想一口咬死他,这个人总能用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让他恨得牙痒痒。

  你难道真的就一点都没发现吗?他在心里不甘地说,刚刚那个叫耿昌的人是认识我的。

  快发现吧。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替你报过仇了。

  你快问问我吧。

  他面上装的轻挑,可心里却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郁琰的反应,害怕的也是郁琰的反应。

  朝弋期待自己过去那隐秘又执拗的暗恋被他戳破,同时又害怕这人露出和现在并无二致的冷淡表情,衬得那个一直都一厢情愿的自己像个傻逼。

  他怕他在乎,更怕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在郁琰面前已经够难堪了,如果可以,他也想在爱里体面一点。

  车门合上,郁琰给车门上了锁,然后冷冰冰地提醒:“安全带。”

  “手疼啊,怎么系?”朝弋慢悠悠地说,“也不知道主管还会不会给我结工资,白给人干了一整天活。”

  “多少?”

  朝弋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多少?”

  “工资多少?”

  “三百六。”今天他是来给人替班的,经理给他开了双倍工资。

  郁琰于是打开手机给他转了五百块。

  “误工费给了,”朝弋得寸进尺地说,“那再帮我把安全带也系上吧,郁总?”

  等了有一会儿,那人才慢慢靠过来,身上那条围巾的穗子垂落在他手背上,轻轻地瘙、钻心的痒,然后朝弋再次嗅到了他发梢衣角上的一点香。

  柑橘调,沾了一点饭局上觥筹交错的烟酒气,并不难闻,只是那香气里混了几丝若有似无的苦味。

  闻得他心里发涩。

  安全带扣上的那一声,朝弋忍不住凑过去吻在了他眉间,一触即分的一个吻,难得没有暴力的啃咬与纠缠。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人并没有躲,而是抬眼看着他。

  这么近的距离,一个抬眼的神态都像是拱着火,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太漂亮了,朝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再吻他,而是紧紧将这个人抱进了怀里。

  “你不要勾我。”他说。

  郁琰挣也不挣,就这么静静靠在他怀里,梦一样的安静。

  过了会儿,怀里这人忽然开了口:“认识耿昌?”

  朝弋的心跳蓦地往下一坠。

  顿了顿,还是那把疏冷的嗓子,“听人说,我转校之后,有个三中的初中生,总是追着耿昌他们不放。”

  他忽然抬起头,仰视着朝弋的脸:“为什么?”

  朝弋环抱着他背的那只手忽然下意识地掐紧了,他那么想听见他主动发问,可等这人真的问出口了,他又变成了一个哑巴。

  车子里才升腾起来的暧昧气氛忽地消散了,空气开始变得焦灼、变得冷。

  “不为什么,”态度冷硬的人忽然变成了朝弋,他慢慢松开了郁琰,“反正不是为你。”

  他是为了他的“好多鱼”。

  是为了那个少失怙恃、寄人篱下的孤单少年,是为了游戏里那个会陪他在虚拟的花园里坐一下午的粗糙建模,是为了那个听他吹牛说自己比他年长一岁,却还是纵容地叫他学长的郁琰。

  不是这个冷心冷肺的坏人,把自己烧成灰也捂不热的一片冰原。

  前世那个傻逼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但他直到坠到江里那天,才醒悟过来,原来眼前这个这个漂亮的恶魔只想让他死。

  他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他要好好活着,折磨这个人一辈子。


第43章

  43

  自从出了耿昌那件事以后,郁琰对朝弋的态度似乎稍微软化了一些。

  要说有什么大的变化,那倒也没有,但朝弋就是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那么抗拒了,工作时间里给他发的消息,五六条里他会挑一条回复,趁他心情好的时候和他接吻,偶尔也会有一点点回应。

  换做是从前的那个朝弋,大概已经义无反顾地落入了这个“温柔的陷阱”。

  可他已经不会再信了,比起这人的冷漠和厌恶,朝弋更怕看见他的安静和顺从,那点零星的温柔,朝弋胆战心惊地接受,却又翻来覆去的琢磨。

  每个和缓的眼神,朝弋都觉得像是一场骗局。

  三月末的某天凌晨,朝弋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下着雨,雷声一阵阵的,和他的心跳声交错着响。

  他又做了噩梦。

  前世霍胜和霍佳瑛相继入狱之后,紧接着他也被朝阳的董事会罢免了,郁琰渐冷的态度让他有种随时都会被抛弃的“错觉”。

  于是他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每次将要睡着的时候,都会被一阵莫名的心悸惊醒。

  朝弋痛苦难当,有天晚上终于鼓起勇气,死皮赖脸地挤进了郁琰的房间,小心翼翼地祈求他让自己在这里睡一个晚上。

  那时候郁琰还没有和他完全撕破脸,可也已经濒临了,两人的关系像一根将断未断的绳索,吊着朝弋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朝弋原本已经做好了如果郁琰不同意,他就继续死赖着的准备,哪怕只是窝在他卧室的角落里睡也可以,只要能离他近一点。

  可还不等他纠缠,郁琰就同意了。

  但他和他说:“只有今晚。”

  然后这人就转身进了舆洗室,朝弋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半透的浴室门里透出朦胧的白光,他无处可去,于是只好巴巴地站在浴室门口等。

  郁琰出来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朝弋心里隐隐约约的有种恍惚的念头——这或许是最后一次郁琰愿意和他好了。

  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从浴室门口,一直抱到床上,说什么也不愿意撒手。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问:“你也会离开我吗琰琰?”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怀里这人的呼吸匀称,仿佛已经睡着了,朝弋失魂落魄地把脸颊贴在他鬓角上,声音越来越轻:“你给我一点爱吧……求你了。”

  “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明明记得郁琰已经睡着了,可是朝弋却忽然又听见了他的声音,那是模糊的、毫无留恋的冰冷:“去死也可以吗?”

  朝弋楞住了。

  “那你就去死吧,”他说,“朝弋。”

  紧接着郁琰伸手一推,无处着落的失重感顿时将他吞没,浑身一冷,他知道自己又掉进了河里。

  因为剧烈的撞击,在落水前他就陷入了短暂的昏迷,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完全沉入水中,车内被冰冷的江水灌满了,巨大的水压让他无法打开车门。

  濒死时刻爆发的求生意志让他拼了命地想要呼吸,可是灌入口鼻的似乎只有冰冷浑浊的江水。

  好痛苦,他想。

  朝弋清楚地知道这是梦,因为那天晚上,郁琰根本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回应,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下一刻他又趴在了电脑桌前,然后他听见了有人推门进来的动静,随即便是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他想控制着自己醒来,可梦中那个困极了、也累极了的身体却完全不肯听他使唤。

  电脑屏幕还亮着,朝弋听见那人停在自己身后,然后微微俯下身,冷冽的香气浸润在他周身。

  屏幕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聊天框,一个灰色的、永远都不会再亮起的头像,但却有很多话,好多年都没有停歇过的祈求。

  和那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告白。

  朝弋终于听见了鼠标滚动的声音,那人看了很久,可朝弋却始终紧闭着双眼不敢醒。

  直到窗外天快亮了,那鼠标滚动的细微声响才终于停下了,页面被拉到最底端,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睡着以前才发送的那句话。

  -好想你啊,鱼。

  可紧跟着下一句却是:-如果没认识你就好了。

  他感受到电脑显示页被息屏,然后自己身上被人披上了一张薄绒毯,还带着那个人的气息。

  郁琰沉默地来,然后又沉默地离开了,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话也都没有说。

  朝弋失魂落魄地把脸埋进了那张毯子里,深深地闻嗅。

  他不在乎,他痛苦地想,无论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好朋友”还是朝弋,他全都不在乎。

  心跳声在胸腔里剧烈起伏,朝弋下意识探向身侧,被子里空荡荡的,郁琰没在床上。

  他冷笑了一声,随后伸手抹了把脸,却碰到了满脸的冰凉湿漉。

  朝弋泄愤似的把眼泪一股脑地蹭在了郁琰的枕头上。

  *

  聚闲那件事的确让郁琰觉得有些惊讶,他猜到朝弋也许很早就在关注他了,但没想到会这么早。

  耿昌此人相当嘴贱,直到他转校之后,还在继续将那件事在学校里到处乱传,附中和三中同在市中心,朝弋如果有熟人在附中,稍微找人打听一下就会知道那件事的始末,甚至都不用打听,就会有人把这件事当做八卦告诉他。

  所以他会知道也并不奇怪。

  只是这样一厢情愿地替他报复回去,如果他没有去参加那场同学聚会,他甚至都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有这么一个人……

  为什么?

  但从小到大,因为这张脸来接近自己的人数不胜数,可人从来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走得近了,他们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不值得被爱的人。

  没人能容忍他这样的脾性,哪怕他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

  所以大多数人从一开始就会知难而退,留下的只有那个说会“一辈子爱他”的朝冶。

  虽然他好像也并没有食言。

  这个人……郁琰沉默地望着昏暗中朝弋那张沉静的睡脸,到底闷声不响地关注了他多久?

  但那恍惚不过只有一刹那,爱他又怎样?爱七分、爱十分,那都是他自己的事。郁琰从没要求过他的爱,自然也不会觉得感激和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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