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向明抖了抖。 【我也就是想想,想想总不犯法吧!我就是好奇,为什么没一个敢趁人之危,难道是我大师兄吸引力不够了吗!】 系统啧了一声,【有没有种可能?敢犯事的人不在白秋岭。】 吕向明想到了被打落白秋岭n次的秦君逸,还有不知所踪的魔尊。 【我觉得就算那几个男配也在,估计对着大师兄也下不去手……】 【哟,你还能看出这些?】 【就事论事,我虽然脑嗨,但是如果真有人对大师兄出手,那得多大的心脏啊!难道不会被大师兄看萎吗?】 【咳咳…】 【要我说药尊和师祖一直不出手,就这么干巴巴守着大师兄,肯定是不知道如何对大师兄下手。】 【咳!咳咳!】 【可惜了,我以为会有我想看的小剧场出现,强制爱小黑屋什么的吸溜吸溜……】 【咳咳咳!】 【…系统,你中病毒了?】 一只手拍在向明肩膀上,向明僵住机械的向后看,正看到对他淡笑的白柏。 “小黑屋?强制爱?” 向明膝盖一软,麻溜趴地。 “大师兄!我错了!” 背后八卦的结果是,向明被白柏提溜着练了一下午的剑。 看着向明被白柏指导的吱哇乱叫,系统无情的笑出了声。 该! “你这位三师弟不简单。” 向明被白柏练趴下,软着腿拄着剑离开后,药尊拄着桫椤木杖慢悠悠道,他身体早已恢复正常,拄木杖坐轮椅只是习惯使然。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被我师叔收入山门。”白柏收回手中的青竹,他好笑地看着向明一瘸一拐的离开。“别动他。” “你那位师叔可真会收徒弟,先有秦君逸,后有林姝穆殊,要不是他有自知之明不往你身边凑,尸骨不知早凉在何处了。”药尊似笑非笑。 白柏不接这话,他抱着青竹侧过身问。 “你什么时候离开?” “你又在赶我走。”药尊低叹。 “不然,尊主还要这里耗时间?”白柏不被药尊示弱的脸迷惑。 “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若你元婴无损,修为无恙,身为无暇剑主没人能动得了你,但如今你这般虚弱,我着实放心不下。” “尊主是觉得,我失了力量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还是娇弱不堪的笼中雀?”白柏反问。 一身青色外衫的仙君长身玉立,如立云端朗阁,他周身气势清冷平和,相距却仿佛隔了一道天堑。 “自然不是。” 药尊笑了。 怎么可能是。 经历过上一世,他,包括身后看似是在修炼实则时时刻刻关注白柏一举一动的顾修钧,怎么会小看白柏。 他们怕的应该是,神性日渐显露的白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遭受飞升劫难,更何况还有穆殊那位天道之子对白柏虎视眈眈。 药尊眸底微暗。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和顾修钧各退一步共同守着白秋岭,要搁在以前是想都不能想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被白柏接受,白柏看他们的眼神,从未软化半分。 他们更加清楚的知道,他们留不住白柏。 或者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白柏在意留恋的人或事? “人情劫难过,上一世没能救下你是我的心魔,此世为解我心中之结,我怎会放你独身一人,求不到的不过虚妄,我还不至于卑微到去祈求你的垂爱。” 药尊神色淡淡,霜白的眼睑垂落,给人一种妖异的不似活人的美丽,他话似嘲似笑,薄凉如饮冰,缠在桫椤木杖上的白曦咬着尾巴瑟瑟发抖地当木雕。 白柏深看了一眼药尊,没再说话,踏着暮色离开。 药尊注视着白柏离开的背影,盖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早已掐破了皮。 祈求,垂爱? 这两个词放到他身上是多么的可笑。 银白的剑尖直指他后颈,杀意毕露。 药尊嘲笑出声。 “你与其拿剑指我,不如收一下你身上外泄的魔气,顾修钧。”
第一百七十二章 情劫03 从自己身上感受到喜欢这种情感,对药尊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身为灵月谷的主人,从出生起便是众星捧月天之骄子的焦郃从未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喜欢上什么人,感情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太过浅薄。 他见过太多生死,见过太多在死亡面前不堪一击的所谓“爱”,见过在活着的诱惑下夫妻成仇,父子夺权,兄弟阋墙。 当然他也见过那些祸福相依,生死与共的有情之人,这些人被感情的拖累往往活的都很惨,感情用事在他看来愚蠢而又可笑。 不论人性好坏,纯良罪恶,都不过是被情感裹挟的凡人。 所以在意识到,他对那年轻的无暇剑主动情时,才觉得无比新奇。 为什么会喜欢? 焦郃自己也说不清,感情这种不可触碰的东西向来虚无缥缈,让人捉摸不透。 或许是第一眼见到那立在阳光下低首看着指尖金蝶的小剑主的惊艳,或者是小剑主跟他求药时坚定平静的眼神,又或许是寒潭内过于亲昵的血液交换交颈缠绵。 但这都不重要,他也仅仅惊讶了一下,并不着急接纳那对他来说过分年幼的小剑主。 小剑主太过年轻,年轻便稚嫩,便冲动。 就像他以前接触过的小辈,过多的偏爱会容易让他们恃宠而骄,自以为有了他的偏爱,就可以肆无忌惮,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以为有“爱”就可以掌控他。 他向来喜欢把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解了体内沉积毒素后,他会有更多时间与小剑主相处,所以他不介意慢慢地教小剑主如何成为合格的道侣。 他是这么想的,也仅仅是他这么想。 他所有思考都是从自己出发,从未考虑过小剑主是否愿意留在灵月谷陪他。 小剑主理所当然,脱离他的掌控离开了灵月谷,离开了他。 那个时候他还在想,年轻人不喜欢陪他这个老人家在灵月谷他可以理解,但是他不喜欢不乖且喜欢惹事的小道侣。 直到他被受了打魂鞭神魂重伤的小剑主,斩下右臂,他才恍悟,小剑主从未对他有过特殊的感情。 喜欢,哪怕是厌恶都没有。 小剑主看他,只是在看他,无关他的身份,无关他的地位。 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即便他不做什么,总是被各种事件波及的小剑主,时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他大多时间都是静静看着,并不会立即出手帮小剑主。 他不介意冷傲的小剑主吃些教训,只有吃了教训,知道苦了怕了,小剑主才会学会低头说些软话。 可他又算错了,从头错到尾。 又是令人烦躁的阴雨天,细密连绵的雨连接云雾坠落,冲刷着泥石中鲜血,血与雨水汇成一团,仿若流淌的血河。 小剑主从追杀的人身上拔出血染的无暇剑,昔日白衣早已被血与污秽染脏,魔纹如同吸血蛭趴在他的脸上,掩盖不住地魔气缠绕在他的身上。 可即使这样那代表至纯至净的无暇剑也没有抛弃他的主人,哪怕是染上了魔气,与他主人一同堕魔。 小剑主察觉了他的到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抬起头。 他看到了小剑主的双眼,冰野荒原,风霜过后,仍尘埃不染。 他问。 “剑主可想好了,是选择放下无暇剑主这个身份同本尊离开,隐姓埋名,还是选择拒绝,继续被整个修真界追杀,如同丧家犬一般死于某人剑下?” “若选前路,本尊会为你重铸道骨,洗去你身体的魔气,虽比不上剑主之前惊艳的资质,但却能保你性命无虞,若选后路…” “本尊相信,剑主应该不会这么愚蠢,走一条必死的路。” 他的话是如此笃定,稳操胜券,但无人就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说出这些话时,按在桫椤木杖上发白的指尖。 小剑主静默着抚摸怀中气息微弱的灵松,旋身离开,沉默的不愿与他说一句话。 “为什么又拒绝本尊!”他震怒。 小剑主脚步凝滞。 “药尊,这世上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而你,不懂。” 不懂?他活了这么久有什么是他不懂的!小剑主的坚持无非是为所谓的尊严与道义。 “愚蠢,坚持一些莫须有的空名,你若死了,你的坚持不过是笑话。” 小剑主听闻,沙哑地轻笑道。 “所以我说,你不懂。” …… 当年他沉浸在愤怒中,听不出白柏的言外之意。 经历过白柏舍身为道,见证白柏神陨后,他懂了。 白柏从来不是为了那些空名拒绝他,而是因为他的傲慢,他的轻视。 所以,白柏看不上他。 …… “曾经我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我能放低姿态平等待他,他当年是否会答应我,跟我离开,我们之前会不会有其他的可能。”焦郃淡笑,垂下头右手抚上脸,笑声渐渐变调,讽刺冰冷。“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你看呐,顾修钧,这就是情劫,放不下留不住,教人疯魔偏执。” “可笑的是,明知不对,偏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焦郃笑着,抑制不住的尾音颤抖。 “可笑的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想,祈求他,爱我。” 顾修钧冰冷的注视着焦郃,万钧剑争鸣回应主人不平的心绪。 “他不会爱你。” “是,我的小剑主不会爱我,那他就会爱你吗?”情绪失控前一秒焦郃把笑收住,他道。 “你与我又有何异?前世眼睁睁看着他死去,连面都不曾露过的你,甚至还比不得我。” “顾修钧,我即便是有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焦郃又笑。 “你我都清楚,他的爱,我们都没有资格拥有。” 被白柏训到只想躺尸的吕向明趴在塌上,连鞋都没有脱,他虚脱地跟系统叭叭系统的无情无义。 突然白秋岭峰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吕向明猛的坐起身,看戏的系统给向明来了个现场转播。 ntr加修罗场人狂喜。 什么!什么!药尊和师祖终于不私下扯头花,打起来了么! 但这个热闹向明最终也没凑上,因为他那位打不死的小强二师兄秦君逸,又来闯山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情劫04 吞噬魔君三番四次踏入沧澜宗地界,沧澜宗各峰主长老,包括上清仙尊都已经佛系了。 沧澜宗护山大阵对秦君逸没用,他是记在白秋岭下的弟子,没有白柏的准许剔名,秦君逸便还是沧澜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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