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皇上出宫去了幕山城抓获狗贼的也是姜绫沂! 这个皇后说得不就是姜绫沂?! 有言官痛呼着跪地叩首:“陛下三思啊!那可是岐雲国的皇子!岐雲国向来对我大乾虎视眈眈,常在交壤之处边关东搞西搞的,如今虽说暂且无事发生,哪能想以后真就安稳而非背地刺出一刀,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岐雲国皇子万万不能做我大乾的皇后,他国之人,其心必异,这样一个皇后让百姓如何信服啊!” “陛下!后宫不可无后,为今之计,臣觉得陛下应早日遴选良缘,迎娶皇后入住中宫,母仪天下。如此后宫里有谁都合乎礼数。” “陛下三思!……”“是啊,陛下!……” “聒噪。” 纪榕时坐在上首,便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小半的言官呼喊一团,他们对言度礼法最是看重,另外一大半的不外如是支持他任何决定的和中立的。 只是脸色愈发阴沉冷厉。 言官们立时噤若寒蝉,在底下跪成一团,好久没有经历,他们几乎要忘了他们的皇上可不是什么能轻易言说的善茬,那可真的是说惩就惩、说杀就杀的陛下啊。 “想插手朕的后宫?” “臣等不敢!可是……陛下……天家礼数不可……” 纪榕时眉眼锋利,神色莫辨地看着他们:“天家礼数……成吧,确实在后宫里养些闲人不符合礼数,过几日朕便将他们送出宫去,谁家的记得来接一接。” 宫里有孩子的俱都一喜。 倒是那些言官,还看不懂脸色一般跪地进言,还妄称要在这章华台跪到陛下收回成命为止。 “呵呵。”纪榕时突然笑了一声,“是岐雲国皇子又如何,进了朕的后宫便是朕的人,你们字字句句说着岐雲国的不是,这话若是传开,难不成你们是要挑起两国战争?置因战争流离失所的百姓于何地?!” 纪榕时言辞并不激动,只是声音低沉满含威严,言官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两股战战,磕头道:“陛下恕罪,臣等万万担不起挑起战争的罪责……” “那是朕要哄心上人开心,你们有意见?” “陛下……”大臣无语,他们的皇上怎么在章华台说这种话。 “听闻几位爱卿家里儿女尚还未婚配,你们看起来如此着急,不如朕为他们赐个婚?”
第27章 虚弱 “陛下恕罪!臣等知错!”几位言官终于着急着道, 背后冷汗都忍不住下来了。 “哼。”纪榕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朕的皇后之位朕心里已有数,不必多言, 否则别怪朕下手狠。“ “倒是借着未来皇后的面子,朕今日饶你们一命,拉下去各打八大板给朕滚蛋,别跪在这碍眼。” 纪榕时起身欲走,突然想起什么, 背着手又转头:“严文璋。” 礼部尚书严文璋走出:“臣在。” “立后一事是该摆上流程了, 你带礼部和工部商定几个流程呈上来朕看看, 记住, 依皇后礼制, 越盛大越好。” “臣领旨。”严文璋苦哈哈的领旨, 一看到皇上对那位殿下的重视程度, 这就不是一个轻松好干的活。 纪榕时转身下了朝,他其实心情还不错, 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生气。 这个话头必然是要提的, 这次那几个言官深谋远虑的进谏倒是给了他施展的机会,露出自己的态度。 终于将姜绫沂的地位过了明路,等完成大婚, 想必全天下都会知道姜绫沂是他的人。 只是这态度必须要给那些乱说话的大臣们一些下马威,免得他们再胡言乱语。 左相站在前头垂目不语, 他年纪已大,加上也信任皇上自己心里有数, 对这种事并不愿意掺和, 只要皇上造福万民,为明君就好。 楚风儒和暄王对视一眼, 恭送皇上下朝的时候,特地带头赞了一句皇后。 “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宏福。” 等纪榕时出了章华台,躬身的大臣们才陆续站直。 有御前侍卫入内将那几个吓得欲哭无泪的言官给拉去了殿外,押在木凳上面,两个侍卫分立两侧举起木板就打。 板仗落在腿股间的声音“啪啪”作响,直传得远远的传进章华台里。 那些没用遭殃的大臣们行礼后依着品级高低依次退出大殿,站在殿外不由得围观了一会儿痛哭流涕的言官们。 “陛下!陛下饶命!臣知错了!” “陛下和岐雲国皇子是天赐良缘,是天作之合啊!” “臣愚钝,皇后娘娘哪是臣可以置喙的,陛下饶命!” “......” 八大板听着少,但对于那些体虚文弱的言官来说,也是蛮严重的惩罚,打完后,他们皆已两股颤抖满面苍白难以行走被抬着送回府里了。 少不得得告病休卧床好好休养几日,方能上朝了。 其余交好的大臣互相谈论着今日之闻,也清晰明了他们皇上的态度到底是如何的坚定。 暄王和楚风儒走在最后。 楚风儒对着暄王摇头叹气道:“暄王殿下,陛下今日之举可真是雷厉风行、流星赶月啊,想必以后再没人敢干涉皇上立后之事了。” 暄王一向温润,并不是装得温和,而是真正的温文尔雅,如果不是出生在皇家,想必这会是一个游览人间的文人雅客。 “这还不好吗,皇兄处处为民为国着想,现在终于遇到良人,为自己想一想也是应该的,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才是人间美事。”暄王笑了笑:“是没能让你再看好戏了吧?” “暄王殿下,心照不宣嘛。”楚风儒讪笑,这话要是让纪榕时知道,指不定得怎么报复他。 “回去想想大婚时候该送什么礼吧。”纪笙摇摇头无奈。 ...... 伤口很是刺痛,姜绫沂醒来后脑子迷迷瞪瞪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怎么了。 只是全身好像软弱无力,好像陷入在软绵绵的云端,无处借力,连动一下手指也要很用力才能做到。 余下伤口处的痛意格外明显。 乌羽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给姜绫沂重新处理伤口,换药、包扎,一通忙碌。 许是姜绫沂太过安静,乌羽直到忙完抓着他手腕把脉时,一抬眼准备瞧他脸色,才发现他已经苏醒了。 “大美人儿……不是,殿下,你醒了?觉得哪里难受吗?”乌羽几乎要被自家鹦鹉洗脑,这小色鬼见过一次姜绫沂后常常嚷嚷着大美人儿,害得他也不小心对着人这么喊。 幸好纪榕时不在场。 姜绫沂正脑子迷糊,也没太在意他怎么喊,他知道乌羽其实是纪榕时手下的人,还是个医术很好的医师。 “怎么……这么痛?”姜绫沂问。 “伤势反复,殿下的伤口发炎了,致使有些低烧,我已经处理过伤口,待会儿我送颗药丸过来,可以止痛。” 这痛倒也暂时能忍,听乌羽这么说姜绫沂便放松下来,垂着眼看他把脉。 “那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乌羽这才想起昨天施针之事殿下还并不知道,连忙解释:“不是大碍,昨日我给殿下施针扎了睡穴,趁殿下昏睡的时候敷了治喉伤的药,你现在觉得喉咙怎么样?” 姜绫沂细细感受了一下,略感惊讶,刚才还没反应过来,现在试着吞咽,果然已无昨天那么难忍的痛。 吞咽虽然依旧滞涩,但痛感轻微,说话声音也不再是是气音,只是还很沙哑。 “真的……好多了。” 乌羽满意,继续道:“那味药效果虽好,但药性也烈,反应在身上会有虚弱无力之状,不再用药后缓缓就好。” 姜绫沂微微挪了下头:“多谢。” “对了,用了这药就不能用绵叶子,得改个药方,我得跟他们说一下。” “说什么?”纪榕时穿着一身闲服走进来,他下朝后姜绫沂还没醒,便先去还了衣服用了膳,哪想这会儿功夫便醒了。 纪榕时走到近前坐下,将姜绫沂冰凉的手抱在手心里。 乌羽站在一旁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赶紧拎着药方跑走了,他老大的眼神已经开始在赶人了。 纪榕时拿手背贴了贴姜绫沂的额头,摸到冷汗与凉意,脸颊上倒带着一些热气,果然是低热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纪榕时把乌羽送来的药丸碾碎成末渣就着水喂姜绫沂喝下。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药效发作快,姜绫沂点了点头,真觉得现在没方才那样难受了。 “我现在……声音是不是不好听……”姜绫沂现在坐不住,只好缩在被子里,眨着泛着水雾的眼睛看着纪榕时。 纪榕时知道他是因为不舒服不怎么清醒,只是这个样子说话真像是在无意识撒娇,他仿佛被蛊惑一般,弯腰吻了吻姜绫沂的眼睛,轻声说:“好听,只要是一一的声音,我都喜欢。” “讨厌……” 纪榕时将姜绫沂扶起来,自己半靠在床榻,两只手臂绕过他腰侧把被子拉上来一些,怀抱几乎将姜绫沂整个拢在怀里抱着,让姜绫沂靠着自己坐。 后背和前胸相贴,浓厚的安全感莫名传染过来,姜绫沂仿佛能感受到身后的纪榕时蓬勃的心跳声,带动自己的心跳犹如小鹿一般乱撞。 姜绫沂觉得自己颈侧肯定羞红了,把头往后靠了靠靠在他纪榕时的肩头,试图遮住,而往纪榕时那稍侧一点,便能抵住他颈窝。 姜绫沂头一次这么叫他:“榕时……我饿了。” 纪榕时抱着心上人爱不释手,权当自己没看见姜绫沂泛红的颈侧,低头又亲了一口他的眼尾,方才转头唤人:“来人。” 静丹端着一碗金黄的粥过来,递给纪榕时。 “这是南瓜粥,里面的红枣都碾成了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纪榕时环过姜绫沂的腰侧,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平勺,细细吹凉递到姜绫沂嘴边。 姜绫沂闻着甜味便很开心,尝了一勺慢慢喝下,发现真的不再是难以吞咽东西,心情就更好了,软糯的粥香甜的味道,确实很好吃。 姜绫沂点点头:“挺好吃的。” “殿下,这可是陛下早晨亲手煮下的。”静丹侯在旁边,掩着笑意告诉姜绫沂这件事。 这可是陛下第一次下厨做给别人吃的呢。 姜绫沂惊讶地转头看纪榕时,正对上他低头凝视的眼神。 姜绫沂突然词穷的顿了一顿,然后问道:“你还会下厨?” “以前在军营里下过,不过还是第一次做给除了我以外的人吃,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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