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时穗是更加的疼爱,生怕磕着碰着,这儿不让去哪儿也不准碰,每日自己还带着慈爱的笑盯着时穗的肚子傻笑! 前因后果让尔茶越想越怕! 爷若是早就知道王妃的情况,为何还要作践人?即便是不看大的,小的也是爷的骨血啊!这么往死里折腾人,要不是王妃身体底子好,怕早就已经一尸两命了! 时穗看着许久未见的阳光,单薄的身体沐浴在阳光下,只觉得寒气逼人! 十二月要到了,小说就要完结了!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滑什么天下之大稽!我不是男主受那个傻逼恋爱脑,为了个渣男睡遍天下!我要活着苟到大结局! “尔茶!” 他仰头眯着眼,深呼吸,又说:“上次陪酒爷不是赏了我五十金吗?去账房帮我取来!” 尔茶不明就里,问:“王妃……您……” 时穗扭头,在阳光下爽朗的笑着,虚弱却坚定:“我肚子不舒服不太想走路,你帮我领回来吧。” 尔茶上前几步,盯着他的肚子,大为不忍:“您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时穗淡然的莞尔,眼角带泪:“我想出去看看。” “您要走?” “不然等死?” 时穗反问,见她一脸错愕不动,想了想:“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尔茶连忙阻止:“您不舒服别去了,尔茶去就是。” 时穗点头,笑笑:“谢谢了!” ……………………………………… 时穗觉得这个作者是不是对BE虐文有什么蜜汁执着,自己好不容易躺了大半个月能爬起来,决定跑路! 得!当晚抱着五十金又给病了!说不出什么病,总之就是不舒服,浑身不舒服! 时穗躺着在心里把作者大大凌迟了一遍又一遍:特么这是给我设定了‘一旦跑路就生病’,是吗! 这次更过分,一躺躺了快一个月!整天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除了睡就是吃! 幸好还有个尔茶,不然自己早挂了,连大结局都撑不到! 他坐在床边,把五十金放在包袱里,随便带了几件细软,os:今天已经是12月18了,马上就是冬至!剧情就是在冬至这天大爆发!李蘅璋造反被斩,男主受也是这天揣着崽马上风! 他一边收拾一边想:幸好还没有揣崽,与原本的剧情不一样的发展,也许这就是生机!所以趁冬至没到赶紧跑路! “王妃,您真的要走?” 尔茶可怜巴巴的穿着滚边棉袄在旁边干看着。 “嗯!必须走!趁冬至之前必须走!” 尔茶抿抿嘴,视线一直在时穗的肚子上来回:这些日子王妃基本一直都处在昏睡中,虽然郁结于心胃口不好到底也能吃下去。眼看着肚子都已经凸出来了,他本人却浑然不知!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怎么过? 尔茶不会医术,只是凭日常观察的细枝末节猜测时穗的身子。她没有把自己的推论告诉时穗,她怕时穗会做出什么无法预知的事情来。 在她看来,时穗洒脱豁达,开朗大度,但是性格倔强!他打定主意要走就说明他是真的要和李蘅璋一刀两断!若是此时让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怕是结果就是一副药下去,再也没有回缓的余地! 若是正如她的猜测,瞒过了三个月,一旦稳了,便是一般的药也不能坐下来!或许对他们二人而言也算是一个机会! 尔茶咬咬牙,说:“王妃,能不能带尔茶一起走?” 时穗毫不犹豫,说:“好!我明天出去买点东西路上用!” 尔茶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时穗会拒绝,想了一肚子的话要怎么说服他,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就同意了! 时穗不过是认为秦王府马上就要没了,他不想让尔茶送死而已! “那明日尔茶陪您一起去吧!” “好!”
第43章 不舍 初雪未至,空气干燥,冷入骨髓,天空云层有些厚,看不到一点阳光。北风卷地,枯草衰场,长安大街比以往更加繁荣! “王妃,您打算什么时候走?” “尔茶,别这么称呼,会被发现的!叫我名字吧!” 时穗又说:“今天19,咱们把东西都备好连夜就走!” 冬至是一个大节日,就像现在的新年一样!家家户户团团圆圆,张灯结彩的长安城街道繁华的如春意盎然一般。 尔茶心中不解:为何这么急?马上就要冬至了,正好是爷的生辰,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时穗指着前方,说:“我记得前方有一个果子铺,我去买些路上吃!你去定一趟马车吧。这么大冷的天,也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骑马!” 他点头琢磨:“虽然马车慢是慢了点,寒冬腊月的也不能亏待了你!” 尔茶心中惊呼,一阵后怕:您现在的身子还想着骑马? 她见长安城人声鼎沸,都是准备年货的人,有些担忧的说:“王……少爷,您真的可以吗?人这么多,您……” “罗里吧嗦的!哪儿这么金贵,快去快去!外面这么冷,三两下买好了回去抱着炉子暖和些!” 说着催促这尔茶,自己先行一步的往前走去。 和大唐一样,作为丝绸之路起点和终点的西市比东市繁华很多,也有很多胡人酒肆! 婀娜多姿的胡姬流连穿梭在坊间。 时穗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触景伤情,被强迫抛之脑后的人不断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带着他游荡在西市的街道,和他一起嗑瓜子剥板栗,捧着滚烫的烤红薯看胡人表演魔术!看他对着胡姬流口水又一脸不悦的拉着他往别处去,晚间定然又要好好惩罚一番,逼着他说再也不去盯着胡姬目不转睛的流口水了。 第二日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他又摸去西市,继续看胡姬表演,再被捉奸的他逮着挠痒痒,痒的他大庭广众下笑出猪叫!被胡姬看笑话,羞的他好久都不敢再来! 他站在那里,远处的胡姬还站在高高的草垛上跳着肚皮舞,他却已经形单影只,就连心情也不似之前那般潇洒恣意。 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双眼无神,眼神涣散,眉眼发红,嘴角下垂,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甚至已经走过了果子铺还茫然无知。 拥挤的大街上钻出一趟受惊发狂的牛车,把行人吓得四散而逃,骂骂咧咧的躲着挤在街道两旁。 状况外沉浸在无限暖心回忆的时穗一身悲伤,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被逃散躲避的行人撞的踉踉跄跄。 他站在大路中间,看着正对着自己冲过来的牛车,车主一脸惊恐的拉着绳子对他挥手。 时穗惨淡的笑笑:这又是什么表演吗? “二嫂,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李武项从人群中冲出来,拦腰抱着时穗滚到一旁,把路边的摊贩都给撞的洒落一地。 他坐起身来,扶着还在晃神的时穗,大骂:“二嫂你在想什么呢?会死的知不知道!” 时穗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人,这才后知后觉,吓得一身冷汗,坐在地上头皮发麻:“对,对不起……”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快起来!” 李武项站起身来,拍拍衣裳上的灰,说:“二嫂你怎么站在大街上发呆?” 元士先是跟着李武项出来的,二人见到这惊魂一刻,李武项率先冲出来才把人救了。 元士先等牛车过了,也赶过来,看时穗吓傻了一样的还坐在地上,蹲着扶着他,说:“时穗,快起来,地上凉……你怎么了?” 时穗脸色惨白,痛苦的捂着肚子,双眼通红的噙着眼泪,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听闻不对,李武项连忙蹲下,惊慌失措的扶着时穗的肩膀,让元士先好诊治。 元士先诊了脉,脸色顿时难堪了好几分,连忙从随身带着的药囊里取出一颗丸药喂给时穗嘴里,又拿出长针,忍了忍又放回去。 “三爷,咱们换个地方!” 李武项点头,抱起疼的满头大汗的时穗就近找了一个酒肆开了一间上房。 屋内烧着炉子,李武项焦灼的在屏风外左顾右盼,又想看又怕看,心里忐忑不已。 二哥要是知道二嫂出了意外,我还没把人护好一定会剥了我的皮! 二哥也真是的,就要年关了,外面人流复杂,怎么把二嫂一个人放出来也不让人跟着?今天要不是碰上我,二嫂不得一命呜呼? 时穗衣衫大解的躺着,脸色依旧是这么难看,感觉肚子里疼痛有所缓解,说:“元大哥我没事。” “别动!” 元士先眉头紧锁,手里拿着针认真严肃的按照穴位施展。 时穗见他那副模样,心想:我还不会真生了大病吧?上次那姑娘说我中毒了不是给我解毒了吗?话说小说里也没说男主受有什么大病呀! “好了!” 元士先一脸菜色的收起针,时穗单手撑着起身,吓得他连忙扔了针扶着他坐起来,在背后给他放了一个枕头。 李武项本就是坐不住的,一听‘好了’,直接冲进来,看时穗衣衫不整,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都没处放。 时穗坐着,一边系衣服一边笑:“三哥,今日若不是你,我都已经死了!” “说什么胡话呢?” 李武项端了个圆墩坐在旁边,看时穗不仅脸色不好,整个人状态也很差,皱着眉头问:“上次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才几个月不见,你就这幅模样?” 时穗茫然的摸摸脸,问:“什么模样?” 李武项瘪嘴:“失魂落魄的模样!” 又说:“是不是二哥对你不好?我去帮你报仇!” 说着,还挽起袖子,架势特别足! 时穗噗嗤笑了,心想:你不是最怕你二哥吗?还敢替我出头? 元士先眉头紧锁,他心细如尘观人于微!李武项一句二哥,让伪装的很好的时穗一愣,他看起来在笑,却是惨淡的不成样子! 他猜测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他从太原被急召回来,还没走到一半,又让他回太原,搞得他莫名其妙! 今日他跟着李武项才回到长安就碰上这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时穗:时穗现在这身子别说是好,简直可以说是糟糕透了!爷明明把人宝贝的紧,按理说有了身子更应该是小心翼翼才对。怎么把人照顾成这样? 他抢过话茬,把被子往上拉,说:“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小心些。” 时穗耸肩笑道:“没事,近来肚子经常都疼,一会儿就好了!” “三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武项心大,看时穗现下没有大问题,根本也没在意,正要说话,被元士先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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