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叨叨根本是耳旁风,时穗一个字没听进去!他恍然大悟的是下午李蘅璋说的那番话! 他感觉自己和李蘅璋宛如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都插满了旗帜! os:‘我不会造反,你也不会死’‘等事了了’,卧槽啊,这特么妥妥的要死的节奏啊,全特么是必死flag! 李蘅璋看他依然是一脸错愕,心想:这人都揣上了,还不能接受男子生子的事?下午到现在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他把人拉进被窝,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额头。 问:“怎么了?” 时穗愣了愣,摇头:“没事。” 李蘅璋把他搂得更紧了,在他的耳畔说:“穗穗,我爱你。” 时穗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随后笑容逐开,欣喜若狂,翘着嘴角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回搂,闷闷地回答:“嗯。” 也许,有了平安这个身份的李蘅璋真的可以走出世界线,喜欢自己呢! 他说他爱我,想要和我共白首! 作者大大改人设吧!我爱你作者大大!
第39章 归零 “二弟,你一连在宫里宿了好几日,就真舍得把人冷落在府里?” 李定君意有所指,心想:平时都要午膳后才来,掰扯几句又说赶着回家陪晚膳!还要顺手带走当日御膳房做好的点心! 如胶似漆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多恩爱!怎么突然勤勤恳恳跑来宫里卯正点卯,夜不归宿? 李蘅璋面无表情,微微的蹙眉,却看不出心里想着什么,说:“越是临近年底,越是心里没有着落!不知太原王氏要闹出什么来!时穗那里只说年底臣弟必反,其他的缄默不言。” 他摇头:“臣弟惶恐,不能为皇兄分忧!” 李定君与他分坐两侧,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示意他放心,说:“你避朝复归,便是帮朕大忙!” “当初察觉太原王氏意图不轨,有意用联姻之事攀附策反你。当日朕本就不看好这婚姻,要不是你执意迎娶,朕是断然不愿意用你的婚姻大事做赌注,将你置于两难之地!” “朕深知你的一片丹心,我们兄弟四人手足情深,岂是无耻小人可以窥视的?” 李定君如沐春风的笑着,释然道:“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因祸得福!时穗对你一片真心,你二人伉俪情深,琴瑟和鸣,真乃佳偶天成!” 李蘅璋一愣,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不带任何感情波澜的看着李定君,说:“臣弟心中只有一人,皇兄知道的,作何又生出这样的念头?” 岿然不动的脸上挂着几分散漫的鄙夷:“对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李定君一怔,不可置信,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想:这是,吵架拌嘴闹别扭了? 安然捧着茶盘进来:“陛下,秦王妃派人送来点心。” 李定君笑道:“果然人后不能说人,你看,才说到他,就送东西来了!” 他示意安然把点心放在桌上,挥手让他下去了。 “二弟,那些话对朕说说就罢了,要让他听到可是要伤心了!” 李定君指了指点心,挑起一块递给李蘅璋,对方接着,出神的看着点心,没有吃。 李定君咬了一口,说:“别人都来道歉示弱了,你还端着架子不肯回去?” 李蘅璋看着手里的点心,心中没由来的一阵酸楚,脑子里充斥了两个身影:一个槐树下无害的洒脱笑意,一个一身黑衣矫健睥睨的眼眸。 两个都是一模一样的脸! 脑子里循环往复的,就像是复读机。 ‘平安,那匹布递给我!’ ‘平安,这个糕点超级好吃,给你吃!’ ‘没事,不就是破点皮嘛,你看我给你采到药了!’ ‘第一次做这个,手艺不好你将就着看!’ …………………………… ‘王爷,王氏奉旨侍寝!’ ‘王爷,您赫赫战功,心思灵透,为何屈居于人?’ ‘不如将那人拉下来,自己做了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想要什么人得不到?’ ‘何苦要这般影子聊寄相思?’ ………………………… 李蘅璋脸上冷冷的,淡淡的,只是不自觉的有些蹙眉,一闪而过的不明就里。 心中却早就已经弥漫了剪不断的纠葛,不可明说却也无法明说。那是根植在内心深处的不信与无可救药的爱意纠缠不休,你死我活! “唔……啊!” 李蘅璋正盯着点心陷入内心的挣扎,未料坐在对面的李定君一脸痛苦的蜷缩起来,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顺着总是温润如玉的脸庞滑落。 李蘅璋心慌的扔了小心走过来扶着李定君:“皇兄!” “速宣太医令孙正!” 李定君面色苍白如纸,坐靠在在龙床上,李蘅璋为他在身后放了一个枕头,又把被子拉到肚子上盖着。 一身冷气的睥睨跪了一地的人。 “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声音带了浓厚的怒气,喷薄而出似乎就要把人就地分尸。 饶是见多了大场面的安然也有些瑟瑟发抖,冷汗直冒。 李定君抬手,说:“都起来吧!今日只是朕吃错了东西,其余一概不知!若是让朕听到其他的,格杀勿论!” 声音虚弱无力,温润有加,却带了天生的不怒自威。 众人:“是。” 他满意的挥手:“都下去吧!” 李蘅璋面冷如霜,见人走了,一脸不耐烦的问向在一旁叉手作礼安静如鸡的太医令孙正。 “孙大人,皇兄可安然无恙?” 孙正对大名鼎鼎意图谋反的秦王本能的惧怕,有些结巴不敢抬头:“皇上自来不能食用麸皮类食物,少则如刚才那般上吐下泻;食用过量恐危及性命!” “但也正因为如此,皇上摄入的毒素有限。臣已用金针抑制毒性,之后只用按时服药,把余毒驱散便大安了。” 惊魂一刻,让李蘅璋有些脱力。 “是何毒?” 孙正微微蹙眉:“乃是‘昼颜’。” 李蘅璋脸色冷了几分,问:“为何如此肯定?” 孙正又说:“‘昼颜’本应该是无色无味,但一到碰到花生,便可以让花生呈青绿色!” 他端起另外一盘点心,说:“这叠糕点和旁边这颗明显不一样,应该是情急之下将有毒的糕点放在这里。盘子里原来的糕点含有花生,依稀能看出接触过的地方有些青绿色。” 他捧着点心送到李定君和李蘅璋跟前。 二人面面相觑! 这有毒的糕点是秦王府送来的,而这颗正好是李定君递给李蘅璋,他没有吃随手放在盘子上的。 歪打正着,却有惊无险! 李蘅璋脸色三分阴冷,挥手:“下去熬药!” “是。” 他拱手单膝跪下:“皇兄,臣弟……” 李定君掀开被子,下来扶起他,说:“朕心里明白,是他不甘心……” “哎……说到底是朕自作自受。” 李蘅璋扶着他坐着,一身戾气的又说:“若不是他还有用,臣弟定不能让他活着!” 他在心里冷哼:昼颜!你以为用这样肮脏下作的手段就能将留在本王身边?呵!可笑!连他也不在了,本王要你这个影子作何? 李定君一愣,只说:“人之常情,别太苛责了。” 李蘅璋摇头:“皇兄总是如此仁厚!” “崔峤参见陛下,秦王。” 李定君点头:“起来回话!” 他起身,披了衣裳,做到对案的一侧,又示意李蘅璋坐了。 他眼见崔峤手里捧着东西,淡然的抿了一口茶,说:“可是密信有所发现?” 崔峤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按顺序放在桌案上。 “这是密信原件,这是译件。” 又把一本女红针黹的书放在桌上:“这便是母本。” 李定君拿起母本,随意翻了,有些嘲弄的抖了抖:“没成想竟然是这样一本书,就把咱们搞得晕头转向!” 李蘅璋冷淡的拿起桌上的原件,脸色竟并无波澜:“好灵巧的心思!臣弟整日看着他写着东西,就在眼皮子底下被糊弄至此!” 他把时穗亲手写的一叠功课扔在桌上,带了怒气又讥讽,手指敲击在纸面上:“当真是大隐隐于市!再没有藏木于林更好的伪装了!” 崔峤微微低头,谨慎的叉手作礼立在一侧,说:“臣与高将军追查安邑坊雷劈一案时发现在房屋上安装铁丝之事大有可疑!细细插探发现竟是道始书院的朱鸢所授!” “而在排查秦王妃的社会关系时发现他与道始书院的夫子朱鸢往来密切!锁定目标后经过多番探查,发现在秦王妃与朱鸢的功课来往不俗!” 李蘅璋冷笑:“为了获取本王的信任,这番苦肉计也算得上心狠手辣的大手笔了!” 崔峤又说:“臣等认为一介夫子,家中藏书多并不奇怪,但他所有书本中唯独这本《针黹要》翻阅痕迹最重!” “经过多次尝试,发现只要把每隔十日的功课横向数字单独列出,便能在《针黹要》中对应出密信内容!” 座上二人分别将原件、译本,与《针黹要》现场对应起来,皆点点头。 李定君微笑的看向李眉头微蹙的李蘅璋,笑道:“也是,堂堂夫子,不应该整日抱着《针黹要》,这算不算是太过因小失大,百密一疏?” 崔峤也说:“只想着出其不意取巧,却临门一脚功亏一篑,落下这样的破绽!” 最后一张译本写着‘毒杀’二字,扎眼不已,让李蘅璋心生杀意! 李定君又拿起译本,不解的指着右下角的一个花纹,问:“这是什么意思?” 崔峤摇头,面露难色的说:“按照功课对应母本,便是这样一个图案!基本上每一张的最后都会有这么一个图案。臣惶恐,此物实在不得而知了。” 李蘅璋皱眉,从怀里拿出时穗送给他的艾粽囊,对应的说:“皇兄,您看这两个图案是否一致?” 李定君接过去,仔细看了,又递给崔峤。 崔峤对比了问:“不知王爷此囊何处得来?” 李蘅璋冷笑:“这是时穗做的,他说这是他的签名!名副其实童叟无欺不可假冒!” 译本上花式的mori确实与艾粽囊上的mori十分神似! 李定君叹了口气:“看来太原王氏果然按捺不住了!想来此番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李蘅璋有些反常的镇定,有些担忧,关心的问:“看来蛇确实要出来了!只是……” “二弟,你俩到底?” 他怎么可能相信李蘅璋那句‘逢场作戏’?他与李蘅璋不仅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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