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璋淡然挑眉,冷嗤:“在心里骂我,罪加一等!” 时穗咬咬牙,狠狠地剐了对方一眼,脸上写满了‘问候你祖宗’。 他不着痕迹的挪动屁股想站起身来逃跑,却被一直盯着他眼神从未离开的李蘅璋抓住手腕,冷冰冰带着威胁的视线,凝视着强迫他坐回原处。 “尔茶,今日起让王妃理家,扣三个月例钱!” 尔茶嫣然一笑:“是!” 王妃还真是被王爷收拾的服服帖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萧月娘在心里惊呼:王妃?他不是东市卖布的?怎么成王妃了?而且他都没开口,你怎么知道他骂你? “萧月娘不尊王妃,以下犯上,罚半年月例,闭门思过抄佛经!” 萧月娘满脸不服,对上李蘅璋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又不敢说什么。跺跺脚只能带着玉除离开了。 时穗被逮着手腕跑不了,见他也没理会自己,悄悄的伸出手去扒拉点心,又被李蘅璋把盘子都给拿走了。 “吃了大半碟了,一会儿还吃不吃饭了!不准再吃了!” 时穗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点心没了,心下不爽! 李蘅璋给他倒了杯茶喂他喝,又给他擦擦嘴角,问:“就这么饿?早起没吃东西?” 见他没反应,放下手巾,又问:“昨天呢?” 时穗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今天一直昏昏沉沉的。 前天喝醉了,昨天被逮回去做运动,运动完了骑马跑。回到家里心情不好再加上宿醉没胃口也没吃。今早起来也只喝了过夜的茶水。 怪不得昏昏沉沉的,这特么是低血糖啊! 动动嘴角,说:“心情不好没胃口。” 李蘅璋神情一凝,脸色不善,满腹的火气都没地儿撒:怎么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 尔茶哪里见过李蘅璋这幅憋气的模样!这祖宗战功赫赫,喜怒无常,从来只有拿人撒气没有自己生闷气的! 她连忙说:“爷,午时了,可要传膳?” 李蘅璋点头,放开时穗的手腕,说:“先用……”膳…… 膳字还在喉咙里,没了束缚的时穗那就是撒欢的哈士奇,撒腿就跑! 高峙见状不对在从水榭一侧闪出,伸手阻拦,又怕伤着时穗,反倒被时穗那三脚猫功夫掣肘的连连败退。 李蘅璋头疼的一巴掌在桌上拍出一个巴掌印,冲出来一招制敌。 把人禁锢在怀里,问:“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是我教的!还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时穗扭头,心道:狗比大言不惭!功夫好了不起? 李蘅璋就知道肯定又在骂自己,捏捏他的脸,说:“用完膳再跟你算账!” ………………………………… 李蘅璋把玉坠放下桌上,脸色不悦的问:“两次了,你就这么厌恶它?” 他拿起茶杯,作势要砸上去:“你若是这么不喜欢,砸了了事!” 时穗眼疾手快抢过去双手握着,说:“这是我的,你凭什么处置!” 又笑嘻嘻的摸摸花瓣,顺了顺流苏:“昨日跑的太急,尔茶姑娘没来得及给我!” 李蘅璋这才作罢,得逞的挑眉,看着时穗表演。 后知后觉的时穗侧着眼睛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是给我下套?钓鱼执法呢!” 李蘅璋阴测测的冷笑:“还算不笨!” 时穗知道又被套路了,蹭的站起来,李蘅璋拉着人顺势坐在自己怀里,说:“整天跑,跑不累?” “总比送死好!” “我就是秦王,我不会谋反!” “都说秦王高调回朝,掌握四方重镇京畿兵马,控制三省六部架空皇上,造反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穗穗,你……” 一个莫名其妙却又可怕非常的念头涌上心头! 口口声声嚷着要跑路的你为什么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没跑路成功?别说跑了,就连长安城的城门都没靠近过!死都不肯入府的你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回来了,怎么想都觉得,水到渠成的太过自然! 一回来开口问的就是朝中动静,难道你?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只说:“放心,不会造反,你也不会死!” 时穗摆弄手中的流苏,没有接话。 李蘅璋心中已有答案:欲擒故纵? 却依旧如常的捏捏他的的脸颊,说:“上次谁哭着答应以后有事都要先找我商量的?” 时穗脸色有些难堪,嘴角抽抽,os:沃日,上次那种情况,攀登珠峰呢,说什么都会答应吧!而且谁知道你特么是为这事儿铺路埋伏笔呢! “这次又擅作主张的离开,连玉坠都不要了!” 时穗捧着李蘅璋的脸,手指舒展开他紧锁的眉头,说:“以后不会了,除非你亲口说让我走,我再也不跑了!” 所有的信誓旦旦暗下决心,在看到李蘅璋的一颦一笑时,都化作往事云烟,烟消云散… “真的?” “真的!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李蘅璋满意的勾起笑意,在他唇上点过。 时穗心里苦笑:哎……有没有可能,他真的可以逃离作者大大的人设,真的喜欢我一点点呢?就算一点点也是喜欢!这应该不算卑微到犯贱吧? ……………………………………… 才嫁进王府不到三天,就被罚面壁思过扣月例等于当着所有人打了萧月娘一耳光! 摆明了就是说就算有圣上赐婚,也得不到王爷的喜爱! 萧月娘没脸见人,委屈极了的抱着双腿坐在贵妃榻上,看着落叶,心中一片萧瑟! 嫁进来之前家里人就劝过:秦王冷酷无情沉默寡言,府中姬妾身份贵重着不在少数,得不到秦王的宠爱,在王府根本寸步难行! 李蘅璋心中一直有一个人,萧月娘也知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她打小喜欢李蘅璋,从女人的直觉也知道他有喜欢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要嫁进秦王府! 她想着,蘅哥哥心里有人,不会喜欢任何别的人!那么大家就都是一样的,就凭着和蘅哥哥打小的情意,他也不会亏待我! 试试证明,她错了! 不是李蘅璋不会喜欢任何人,而是没有碰到那个人罢了! 她哭哭啼啼的坐在那里,悲春伤秋。 “爹,我错了,我该听你的话的!我是驰骋沙场的兵刃,不应该圄于后宅,纠缠在儿女情长之中!” 她脱去长衫,手提长剑,在院子里挥泪断情,迎风舞剑,英姿飒爽! “萧姐姐,好厉害!” 正在兴头上,听着夸赞,萧月娘停下身段,把长剑扔给玉除,接过毛巾擦擦汗水。 “你是?” “萧姐姐你不认识我啦?我是玉楼呀!小时候还跟着我爹上萧元帅府中玩呢!” 柳玉楼提着小篮子,穿着淡雅的衣衫,孤孤单单的身后也没跟个人就过来了。 “只是我小时候身子弱,不能陪姐姐练武,只能躲在一旁偷看!” 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萧月娘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 柳玉楼挽着小篮子,笑的好看极了,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偶像,满身的崇拜你双眼充斥了星辰。 “姐姐从小就是万众瞩目,耀眼极了,自然不记得妾这样的唯唯诺诺的小孩!” “妾的爹是萧元帅的前锋,自打小时候见过姐姐。妾时常想着,要是能成为姐姐这样的人,那该多好!” 萧月娘示意她坐,又让玉除上茶。 苦笑:“我有什么好?才进来几天就被罚!” 她喝了一口茶,歪着头问:“你也是王府的姬妾?” 柳玉楼点头,满脸的天真,说:“来了王府四年了,一直只是个侍妾,也见不到爷。前些日子王爷听说妾小时与姐姐有些缘分,特别擢升妾为平侧妃,专门打点姐姐的纳妃典礼!” “听爷的意思,说是想来你们有小时候的缘分,你做的大抵也能顺着月娘的意。月娘虽然有些刁蛮,但是心地善良,断不能让她委屈!” 她装模作样的学着李蘅璋的架子,捂着嘴笑个没完:“妾还从没见过爷对谁这么上心呢!” 萧月娘两眼放光:“真的?” 柳玉楼肯定的点头:“真的!要不是姐姐,爷也不会擢升妾,说到底还是沾了姐姐的光!” 沉浸在喜悦中的萧月娘想起被罚,有些气馁,嘀咕:“还不是被罚了。” 柳玉楼把篮子里的糕点拿出来放在桌上,说:“姐姐怎么这也想不通?” “?” “王妃是陛下赐婚,太原王氏之子,虽然他自甘堕落沦为商贾,爷到底要给他几分薄面。” 萧月娘点头,心想:有道理。 柳玉楼继续说:“王妃不也被罚了吗?按理说他没做错事,不该受罚才对。想来爷对他也是积怨已久,才会娶回来一次都没理过。” 萧月娘睁大眼睛:“他也……”没侍寝? 柳玉楼点头,小声说:“听说当晚就把他赶走了!最近朝堂出了些事,才把人找回来了的!这事儿妾也是听家里人说的,讳莫如深的很,姐姐千万别告诉一个人!不然妾全家都小命不保!” 萧月娘认真的点头:“扯到朝中之事自然不能胡说。” 柳玉楼又说:“也就是姐姐这样的巾帼英雄,换了人,打死我也是不敢开口的!” “好精致的糕点!” 柳玉楼脸色微红,害羞的低着头:“其实妾仰慕姐姐多年,当年被送入王府,还以为此生都不得见姐姐了。只能时常做些姐姐喜欢的点心,遥寄心意!” “没成想竟能在王府与姐姐团聚!想来是上天感念妾的真心罢了!” 萧月娘一愣,有些尴尬的笑了,心道:这……先不说同为后宅家眷不得私相授受,就算同为闺阁女儿,我也不喜欢你这挂的。 柳玉楼看出她的迟疑,连连摇手表示:“姐姐误会了!只是妾自小懦弱,看着姐姐在马上扬鞭英姿勃勃的模样,打心底里佩服。便在心里把姐姐奉为偶像,想着若是哪天妾也能像姐姐一样马上扬鞭,挥斥方遒,那该多好!” 萧月娘挥挥手,爽朗的笑道:“不值什么,你想学,我改日教你!” 柳玉楼的喜悦跃然脸上,兴奋的宛如个孩子,巴巴的捧着脸问东问西,说这说那。 把才跟霜打的茄子模样的萧月娘哄得连连大笑,把她从失落的谷底拉出,满心的愉悦。 蘅哥哥果然还是在意我的!
第36章 出招 时穗单手托腮坐在凉亭里,秋季的雨水细如牛毛,不大的雨却绵密的停不下来,在水面激起一阵阵涟漪,他看着满湖破财的荷叶唉声叹气。 已经十月了啊,离传说中的死期又近了!小说里现在的剧情是啥来的? 他想了想,只感觉丝丝凉意!后面的剧情宛如马上风,要素太多除了道 具调 教啥也没有!害得他当时跳章跳的太快,现在根本想不起来有什么具体的事件触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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