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的食物他的小白还不爱吃,最近马草是越发不喜欢吃了,解赢洲担心白马营养跟不上,更重视蔬菜搭配。 “小白?” 宋初辞脱口而出:“你这马名字起的也太随便了吧……” 解赢洲皱眉:“名字有什么问题?小白它就很喜欢!” 两人一前一后去往马厩。 萧柏正无聊地低头在草丛边看蛐蛐儿打架。 眼角扫到蹦在前头准备来摸他的宋初辞,抬起脖子,轻轻一转,高傲的昂着头,绕过对方,错身向后方的解赢洲奔去。 宋初辞伸出的手滞在空中,回头勉强一笑:“赢洲哥,这马不怎么亲人哈!” 然后他就看见白马,扭着头,甩着马尾巴,一改对他的高冷,及其亲热的去蹭解赢洲。 解赢洲熟练的往白马嘴中塞了一截子新鲜的玉米,摸摸马头,挑眉道:“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宋初辞:“……” 萧柏把头凑到解赢洲的怀里,用嘴巴翻捡解赢洲抱在胸前的食筐,看一看,有没有他比较喜欢的,先吃。 除了他常吃的南瓜玉米西红柿之类,在其中翻出几个红红尖尖的,居然还有辣椒! 萧柏好奇的张嘴去咬,变成马后他还没吃过辣椒,不知道马的舌头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解赢洲看到白马准备吃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辣椒,急忙用空出的一只手去挡住马嘴巴。 “这个不能吃!” 挑出来,扬手扔给宋初辞:“你偷偷塞进来的?” 宋初辞张开双掌接住,嘿嘿一笑:“马应该可以吃辣的吧,哥,要不喂试试?” 解赢洲摇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行,太辣了!” 萧柏看到快到嘴的辣椒从眼前飞走,气呼呼的用牙齿叼住解赢洲的手指,轻轻磨一下。 宋初辞立刻劲上来了:“你看,它想吃!” 说着把红彤彤的辣椒递到白马嘴边。 萧柏怕又被解赢洲拦住,赶忙一口将整个辣椒叼进嘴里,吧嗒吧嗒大嚼起来。 马嘴里火辣辣的。 萧柏辣的吐舌头,圆溜溜的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解赢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都说了,让你别吃的!”解赢洲嘴角忍不住牵了牵,眉眼微弯,半笑不笑,从筐子里抓出一个大番茄,塞到白马嘴里。 萧柏一连吞了好几个,才止住辣。 没想到马舌头这么不经辣,才一个辣椒而已,他上辈子可以吃一大盆。 后知后觉,他这辈子岂不是连火锅和辣条都吃不了! 宋初辞瞧着有趣,笑嘻嘻问道:“赢洲哥,这马骑着感觉怎么样呀,痛快不痛快?” 解赢洲神色有些不自在,喉咙微哽,“就,还行……” 宋初辞一脸怀疑的看着解赢洲,不相信:“什么叫还行,这可是千里名驹!” 又观其脸色,略微睁大了眼睛:“养这么长时间,哥不会还没骑过吧!” 男人见宝马不上好比新郎过洞房不入,这是何等惊人的忍耐力。 眼前这个男人。 恐怖如斯!
第12章 牛高马大 清晨。 萧柏躺在马厩里睡得正香,耳朵被人扒拉着,闭着眼睛,鼻尖嗅到熟悉的皂角香,不爽的甩耳朵,企图跳出对方的魔爪。 谁知对方反而更起劲了,抓住他的耳朵不放,在掌中来回揉捏。 还玩上瘾了是吧! 萧柏甩头,没好气地睁开眼,瞪着蹲在他头边玩耍的人,还让不让马睡觉,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 解赢洲笑眯眯地掏出来一个苹果,“小白,我们今天出门去散步好不好?” 萧柏不客气地把苹果吞下肚,白了解赢洲一眼,摇摇头。 不去! 上次出门造成的阴影,他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完全呢。 摊平四肢,继续睡着。 解赢洲跟着坐在干草堆中,把白马的脑袋搂住,枕在自己大腿上,用手指梳理白马脖子上鬃毛。 伸手摸到白马圆鼓鼓肚子,解赢洲眼神闪了闪,状似不经意间,玩笑着说:“小白,好像胖了。” 萧柏抬起头,瞪大眼珠看着解赢洲,微张着嘴,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 他一匹马,天天吃素怎么可能变胖。 解赢洲见白马果真有几分在意,开始一件件盘点白马吃过的,除了每日正餐,还有时不时零食加餐,一天至少□□顿,小白还特别爱吃荤。 萧柏不相信,解赢洲怎么算的,他不就每天从解赢洲手上哄点零食来过过嘴,还不够填牙缝,怎么可能吃上这么多,一定是污蔑。 解赢洲展开手掌,在白马肚皮上来回揉搓,修长的指节陷入软乎乎的马毛里,“你看手感都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 萧柏噌地一下从解赢洲腿上窜起来,想到从网络上看到肥养的宠物,他可不想变成肚子圆圆,四肢短短行走的煤气罐子。 钻到解赢洲的房间,对着铜镜揽镜自照,仔细瞧了一圈。 他好像,真的圆润了点。 解赢洲跟着过来,在一旁看着白马照镜子,弯着眉,带着促狭笑音:“小白,胖胖的也很可爱,我不嫌弃。” 谁管你! 圆圆的,肥肥的,再也蹦不起来照夜玉狮子,那不成了红烧狮子头,白马变河马,这怎么可以! 他完美的身姿就要没了! 从第一次见白马照镜时的震惊,解赢洲就知道白马是有些在乎外貌的,一匹马,像人一样爱俏,平日里弄脏了一点毛发,就急着让解赢洲清理。 上前拍拍马背,用商量的语气:“要不要出去跑一跑?” 萧柏思量一会儿,认命点点头。 解赢洲眉宇间染上笑意:“我知道有一处好的地方,很适合马儿跑,现在就带你去。” 行吧,谁叫将军府太小,他整匹马都施展不开,古代也没个跑步机。 …… 白马在碧绿的草地上尽情的撒欢,萧柏没想到,城外还有这样的好风景。 一条护城河围绕雍京城蜿蜒流淌,河水清澈见底,微风一吹水面波光粼粼,河边是青青的草堤,时不时飞过三五成群的白色粉蝶。 风光秀丽,绿草成荫,动物的天性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一只蝴蝶飞到白马的鼻尖,萧柏不由自主丢开一起来的解赢洲,追着蝴蝶跑。 解赢洲的视线随着白马移动,夜星般闪亮的双眸中荡漾着挥不去的笑意。 萧柏跑到一处开阔的场地,发现附近人和马多了起来,都配着马鞍,其中还有他认识的。 “金乌大王!你要往哪里去……” “咦,这白马好眼熟……这不是解赢洲的马吗!怎么一匹马跑这里来了?” “诶!别跑呀……” 白马溜得飞快。 难不成解赢洲也在附近,薛鸿雪骑在马上,向四处张望,看到远远站在堤坝上一身蓝装的解赢洲。 纵马过去,笑着疑问:“你怎么过来了?” 这里是他们这些纨绔私办的赌马点,经常会搞些野赛马的活动,薛鸿雪爱凑热闹,偶尔会玩上两把,但解赢洲一向是不参与的。 解赢洲抬起眉,不咸不淡道:“带小白出来玩。” 薛鸿雪“哦”了一声,恍然:“你今天是来参赛的!” “跑野路,可是光快没用,是要骑手和马一起打配合,他们都是私下里训练磨合过,你的马能行吗?” 他刚才可是见过白马,还是一副天性自由,没被驯服的样子。 解赢洲神色自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随便你,就轮到我,走了。” “到时候别输的太难看!”薛鸿雪扬声,缰绳一甩,骑着黑马跑了。 萧柏见黑马已远,从藏身的树丛后面钻出来,回到解赢洲身边,还是待在他这里比较安全。 解赢舟牵着白马来到赛马点,头一批的骑手已经在出发点就位,薛鸿雪红衣张扬,鹤立其中,看到站在场外的解赢洲,飞了个眼风,用嘴型比划。 “押我!” 随着一声锣响,众马齐冲,薛鸿雪的黑马王,爆发力强,一骑当先,将其他的骑手遥遥甩在身后,几圈下来,不出意外,薛鸿雪和黑马拔得头筹。 薛鸿雪被几个熟人围着夸奖一圈,笑的明媚,得意洋洋的来到解赢洲这边。 “怎么样,我赢了!” 解赢洲点头:“跑得不错。” “你下注了没有?” “下了。” 薛鸿雪好奇:“赚了多少?” 解赢洲挑眉:“一百文。” “你就给我押一文?好你个解赢洲,小爷我今天出一百两押你输!”薛鸿雪跳脚,“你什么时候上?” 解赢舟直视白马,“小白愿意什么时候上?” 萧柏咯噔一下,关他什么事,他难道不是来负责看热闹的?他可没准备参赛! 飞快摆头。 解赢洲无奈笑了笑,“看来暂时没办上场了……” 薛鸿雪看的一脸嫌弃。 “你几时变得这么怂,多长时间,连匹马都驯服不了,几鞭子抽下去,不就乖乖听话……” 没见过人骑马,还要问马答不答应的,这是养了个马祖宗? 萧柏瞪眼,好漂亮的一张脸,好凶残的一张嘴,37度的舌头,怎么能讲出这么冰冷的话语。 转头看向解赢洲。 解赢洲轻抚白马的脸颊,勾着唇:“心软,舍不得打,怎么办?” 鞭子匕首固然能让马驯服,但解赢洲想要白马的心甘情愿。 白马发出黏糊糊的呜呜叫声。 萧柏:“老板真好……” 薛鸿雪“噫”了声,信了你的邪! 他和解赢洲从小认识,看他揍过不少人,下手时从来没见解赢洲心软过,别看解赢洲一副爽朗样子,心肠冷的很,打起架来心黑手狠,不要命,挨过揍的就没有不怵他的。 金乌大王现在学老实了,见白马始终和它保持距离,识趣不往前凑,只时不时偷偷瞥一眼,昂首挺胸,变着法子展示它健美的身躯,乌黑发亮的肌肉。 萧柏十分无语,但只要黑马不来给他,他也不会和一匹马计较。 赛马又跑完几场,薛鸿雪怂恿解赢洲:“要不我把我的金乌大王借给你,上去跑一圈?”他也想看看从北疆回来的解赢洲骑术现在怎么样。 “不用。”解赢洲张口拒绝,却还是走到报名点领了个编号,在举办商处,租了一匹枣红马。 用来拉车的普通马怎么比得上用来赛马的马匹,轮到解赢洲上场的时候,他骑着一匹劣马,在其他一群高头大马里格格不入,不出意外,拿到了倒数。 解赢洲又报了一次名,这一次,他拿了倒数第二。 第二场。 萧柏在场外围观,目不转睛看着解赢洲策马快奔,其中一个骑着花毛马的种子骑手,不去奋力争抢第一,反倒来故意别解赢洲骑得马,数次被解赢洲巧妙避开,最后自己却不慎从马上摔下去,滚了一身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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