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再劝几句,他手反被抓牢,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握住他的人微笑徐徐绽放,朝他望来的眼眸深处似有日光闪耀,明亮温暖。 并庄重说道。 “多谢祖父您祝福,我们,一定会尽快完婚的。”
第220章 好X一个游戏21 瓷器抵在脑门, 冷水泼了一身,被摁墙角的凌禹诺面不改色,淡定一问。 “你又要做什么。” 以瓶作凶器,路加笑容狰狞, 说话更不客气。 “我还想问你, 你要做什么呢, 大老板。”宛如凶兽被激怒,暴躁边缘的他拿瓷瓶在凌禹诺脑门上敲了敲。 声音还挺脆。 “我是答应跟你签合同玩过家家的扮演游戏哦, 但你要来真的,就不能怪我辞职投诉, 罢工抗议了。喂,结婚可不是轻松工作, 那玩意儿跟进坟墓没差别,我跟你签字, 是在签长期卖身卖|春合约啊!” 胸腔内仿佛燃着烈火, 过去从没有哪次他会这么生气。 他特地等着解释, 然而凌禹诺双唇紧抿, 完全没有要开口意思。 当路加忍不住要挥瓶砸人脑袋时, 凌禹诺终于出声。 “事发突然, 除了先答应我祖父,暂无应对之计。我说尽快结婚, 也不过是先办手续, 做给一些人看而已, 未来随时可解除。对你影响不大。” 真正影响至深的, 只是他这堂堂金霁集团的凌禹诺。 “可是, 他的身份证明怎么办。” 另一道声音响起,金毛犬悠悠从拐角出现说道。 “若要去机构办理手续, 个人必须提供ID、归属地及出生证明。这家伙别说履历了,哪年哪月哪里生都不知道。” 在外出行、进出各大场所,必须提供ID卡或编码记录。混迹劣等区与禁忌之地的居民,多在黑名单榜上有名,全是警戒肃清的对象,没有ID的无藉户更甚。 这也是为什么它与路加进出尼赫尔,全靠徒步或抢车。 仿佛早料到会有这问,凌禹诺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幅度。 “很简单。只需我提供一个足够干净的,全新的ID,无论去到哪都不会被查到,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出行。” 与伪造不同,这仿佛是将被世界遗忘抛弃的人重新捡回,赋予完整且真实的存在。 压制肩头的力量有些松动。 他知道,面前的人被说动了。 而他也如实补充。 “唯一的问题是,这方法必须要借助夏莉的帮忙。” 就变相要向她承认,目前被她视作眼中钉的路加·金就是个不法分子。 暴怒的人收敛气势,沉思后追问。 “那只要她帮忙了,就成了?我就有自己的,货真价实的身份了,以后只要犯罪被追捕,就能被写进档案成为通缉犯了?” 凌禹诺点点头。 危险花瓶远离脑门,钳制他的力道松开,对方已彻底陷入未来成为通缉犯的美好憧憬。 “印着我帅脸的纸贴满大街小巷,电视大屏幕上转播的都是我,天啊~~想想就忍不住高兴!” 因为太过兴奋,路加竟忘我地在客厅跳起踢踏舞。 另外一人一狗彼此对视,从对方那看出了深深无奈。 “你准备怎么说服她。”金毛犬趁机问。 凌禹诺脸上浮现愁容。 “说实话,很难达成。夏莉与我交情好,可一旦触及原则问题,就算与我对立她也会坚持自己到底。除非,发生了超出她处理上限的意外。” 金毛犬尾巴轻快摇动,“那不是巧了,我这畜生饲主制造各种匪夷所思意外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他敢自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凌禹诺苦笑着不做感想,褪去湿漉漉的上衣。 脑袋经衣领遮挡一瞬,他察觉到某人又猛扑而来,将他双肩擒住。 “但如果我成功让那夏令营帮我搞定ID,咋俩就要登记了,是不?” 谈及结婚路加仍不苟言笑,显然,还带着浓浓的抵触。 脱衣服到一半被打断,凌禹诺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回道。 “······她是夏莉,不是夏令营。” “你要这样想,路加。你们正式登记了的话,你跟他,就能有共同财产了。” 要说出杀手锏,谁都比不过其貌不扬金毛犬。经它提点,闹脾气人瞬间醍醐灌顶,态度一百八十大转变。 “亲爱哒,我们蜜月去哪选好了吗。婚房定在哪,三层还是四层呢,哎呀!面向大海的最好了。” 盯着这张灿烂笑脸,凌禹诺深感无语,又低头看向自己腰间。 这人两条腿如老树盘根,紧紧将他圈住,说话间又勾出他脖颈,整个身体挂上来。 摇晃得厉害担心会一起摔,他不得不伸手搂住以助固定。 但如此亲密,他未免感到尴尬脸热。 “你这······做什么。” “我在尽职尽责嘛,万一你家有人全天二十四小时不要脸监视我们,我们就一分钟没做甜蜜恩爱戏,岂不是暴露了吖。” 刚才威胁他,敲他脑门算什么? 凌禹诺哭笑不得,而后几次示意对方下来,却屡屡遭拒。 “走一圈!走一圈!你不抱我走一圈,我扭断你脖子也不会下来。”路加高声强调,两腿和双臂越箍越紧。 被吵得头大又甩不开人,凌禹诺不得已迈开步子在厅中绕行。 “呜呼呼!” “乌拉!” “吁~~” ······ 耳边充斥着兴奋呼喊,凌禹诺不禁感慨某人真真顽童脾性。 神游想着别的事,他们正好绕至正门前。 转弯时一个侧身,凌禹诺急刹车停下步子。 玄关外,夏莉领着被找回的凌天雀。与一直敬佩倾慕的发小对视,她目光微冷仿佛在看地上的垃圾,打心底鄙夷。 她也确实出声道。 “啧。光天化日,不知廉耻。” 凌禹诺:“······” 不知身后情况,路加亢奋不减,继续挥舞手臂,摇晃身体大喊。 “驾驾驾!走呀,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要我换个倒挂金钟姿势?” 夏莉立马捂住男孩惊诧看戏的双眼,重重摔上门,独留凌禹诺无声哀叹,继续当坐骑绕圈。 像是洗衣工彻底对顽固污渍投降,他就这样放任不能解释的误会,也让路加与金毛犬在庄园住下。 好处是,某些别有用心者不会再同清玉那次,明晃晃拉他们下陷阱。坏处是,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中,愈发要小心谨慎。 如发条拧紧,没半点喘息时间。 离开庄园的凌禹诺在外忙碌一天,再回许久未归的家,推门不觉恍若昨日。 以往屋内的一切是冷的,无灯无火,更无人影。 但此刻,门廊过道留着小灯,二层壁炉柴火安静燃烧,散发驱散寒意的暖光。他在橱柜前逗留了许久。 多年来一直亲自打理房屋,每件物品位置朝向他了若指掌。 摆在这的照片,很明显被动过好多次。尤其是那张三口之家的合照,和所有他的单人照。 七岁入学照,男孩脸颊微红,一身西装校服活像偷穿长辈衣服,两手紧贴身侧站在学校大门前。 凑近再看,这照片上不止留了油腻腻的指纹,还有可疑的食物碎渣。 凌禹诺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哪个粗鲁家伙干的。 或许,是边乱摸乱碰边大口嚼着饼干,在这对他的照片指指点点,用语匪夷所思。 纵容的笑爬上嘴角,凌禹诺扬手一放,将相框原样摆回。 推开那扇虚掩的卧室门,只见白天嚷嚷着晚上要等他大战三百回合的家伙,竟裹着被子先睡着了。再往隔壁书房一望,金毛犬伏于地毯,安静休眠。 睡着是好事。 凌禹诺不自觉松一口气。 天知道那家伙说的‘大战’是什么战。 洗漱换衣完已是深夜,当凌禹诺轻手轻脚抱着另床被子,膝盖触到床垫时,沉睡的人倏然睁眼,翻身两眼锁定他。 刚醒的路加面无波澜,与平时神经抽搐般的表情变换相去甚远。 这使得凌禹诺莫名心虚慌乱,当即赔罪。 “抱歉,我没想吵醒你的。你继续睡。” 岂料对方眼珠子骨碌转溜,咧嘴一笑,掀开被子弹起。又是双腿夹住将他腰圈牢。学树袋熊挂桩挂他,与白天如出一辙。 凌禹诺往前晃悠,差点没站稳。 他无奈问,“解释一下,现在又要做什么。” “走一圈!走一圈!” 路加神色亢奋,又像早上吆喝着。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耶!” “早上不是已经走过了?” “那是早上的份呀,你下午和晚上的还欠着我呢。哼,当初喊人家宝贝儿亲亲,说我要什么都会满足我的,结果现在娶了人家,就开始嫌烦翻脸不认人了,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离你脚踹原配,牵手情人,抛弃我母子的日子不远了!” 凌禹诺嘴角微抽,无力争辩,硬是挂着这头熊,在卧室里绕了三圈。 玩耍结束,路加心满意足倒回床上,边回味着边嘿嘿笑。看得凌禹诺直怀疑人生。 “你就觉得这个这么有意思?” 路加点头扑棱着两腿。 “因为嘛,之前都没人肯给我试,小米他们力气又太小。我就,一直很想这么做来着的。”正说着困意再次袭来,他声音越来越轻,停顿越来越长。 “下次······唔,换骑······骑你脖子好了。” 凌禹诺突然后颈幻痛,连忙拉过被子将人盖住,轻声催促。 “时间不早了,睡觉。” 对方应声合眼,用被子裹紧自己,但却滚向他身侧,喃喃咕哝着。 “睡眠抱枕~~归位喽。” 几天下变故不断,凌禹诺自己都忘了最初的‘□□’合同。 橙红壁灯色泽犹如余辉最后一刻,即使隔着两层被褥,仍能感知到另一副温暖躯体。原本没多少倦意,凌禹诺不知不觉眼皮打架。 最终,成功滑向香甜睡梦。 当他呼吸逐渐平稳,身边的微弱鼾声亦慢慢止歇。面朝他的‘抱枕’睁开了双眼。 路加装睡得逞却也不做别的,仅仅是目不转睛,凝望面前这张睡脸。 书房内窸窣响动,同样‘苏醒’的金毛犬尾巴垂地,悄悄溜到两人床头,前肢趴上边沿。 “路加,你真的要冒这个险吗。” “当然喽,能白捡的好处,绝不能浪费。碗里的米饭一粒不剩吃完才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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