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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小厮逆袭记

时间:2023-09-12 13:00:21  状态:完结  作者:磨叨叨石

  时松做噩梦了。

  他梦见自己浑身是血,两边锁骨都被挖断。

  明明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的,他却觉得折骨痛感如此清晰,痛得听不见自己的惨叫声。

  随后他又跌入另一个梦境,自己的四肢被人斩断,成了人彘。喉咙被人捏断舌头也被人割掉,比起上一个梦,他在这里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接二连三,他还梦见自己被捅成了肉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刀一刀落到自己身上。

  无力反抗也无可奈何。

  下一刻时松又堕入无尽黑暗,他听见自己木然地问着,这是哪儿?无人应答,周围尽是虚无。

  黑暗之中有一个极小极小的光点,那是唯一能唤起他一丝神识,刺激他麻木感官的东西。

  他不自觉朝着那个光点奔去,跑了好久好久。

  那个光点从一个米粒大小的状态,逐渐扩至碗口之大,变成了一束光,一片光。

  那片光就在他身前,他看着身前阴阳相交泾渭分明的光线,将自己所在黑暗处和那片亮光割裂成了两部分。

  时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他没有在自己立足的这片黑暗里找到自己的双足。

  他不禁疑惑,我刚刚是怎么跑过来的?我跑过来干什么?

  他又不自觉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那条线的寸隔之地,不敢再提步越界。

  我要过去吗?他往后退了半步,我为什么要过去?

  他愣怔地看着那片光,里面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人形来。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觉得那轮廓,似有些熟悉。

  时松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那人声音模糊不清,答道:“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时松不解问道:“回哪儿?”

  “你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时松,你过来。”

  时松疑道:“时松?这是我?”

  那人不厌其烦道:“你过来,我带你回去。”

  时松略有动作,移步到了光线交界处,又不再往前。他像是被施了咒抬不起脚,定定地站在那里。

  时松挣扎几下便放弃了,木讷道:“我好累啊,我被困在这里了,回不去了。”

  他自暴自弃般道:“不回去了吧。”

  那人朝他伸出一只手,没有太多其他话语,语气却十分坚定:“回来。”

  时松怔怔地看着那只修长净白的手,手掌还有细细疤茧,看上去却有一种莫名的和谐,还有心安。

  他有些动摇道:“……为什么?”

  那人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过来。”

  时松愣神片刻,思量了好久,才缓缓抬手握住了逆光处伸来的另一只手。

  就在那人将他拉起的那一刹,时松自己无甚觉察地的唤了一声。

  “……大人?”

  他不知道,梦里的一瞬能抵梦外的几个时辰。

  日落当头黄昏渐至,浮光云影被染成绚烂铜金,与这悲秋同画。

  时松高热已退,脉搏也平缓跳动着。

  昨晚下半夜,他可是将候在这里的大夫好一阵折腾。

  突然高烧不退,气息几近于无,脉搏微不可察。好些大夫看了直摇头,下了死亡通牒,直言让准备后事了。

  柏秋行亲自出面,只要一息尚存就有一线生机。他言辞恳切,让大夫再多等等多看看,直到午时,倒像是真的天降奇迹,时松的情况有了好转。

  只见床上之人还是面无血色,时松突然动了动干裂白唇,微弱气息吐出两字。

  “……大人?”


第14章

  叶落而秋愈浓,这个时日的风总是卷着丝丝凉意,而彭府内,则冷意更甚。

  “干什么吃的?”彭祥在院子里,逗着挂在矮树之下的笼中鸟,对着身侧跪地之人,言语多了几分怒气。

  韩直咬牙应道:“属下也没想到,姓柏的会来,手上动作是慢了……”

  彭祥没了往日见人的祥和,将喂鸟的长匙毫不客气地扔到韩直脸上,说道:“韩直,我看你还没明白此次你到底错在哪儿了。”

  韩直也不躲,他认真想了半天道:“……请主子指点。”

  彭祥愠道:“我让你去解决那个‘活神仙’,你倒是忠心得很啊!为了杀这么个无名卒不惜亲自出面?多卖命是吧?当真是干得漂亮啊!你当柏子濯是吃素的?查不到我头上么?他若是不追究便也罢了,若是来找我讨个说法,你让我怎么交代?”

  韩直死死咬着下唇不语,此事他确实疏忽了。

  且不说时松最后死没死成,只要自己出了面对时松下了手,那柏秋行就一定会查到他头上,连带他身后之人也一个逃不了。

  或许柏秋行不会因此撕破脸,可隔阂恩怨更深的话,后面的路怕更是难走了。

  彭祥向他伸手,他了然地将方才摔落到地上的长匙捧上。

  彭祥接过来叹声道:“该说你做人做傻了还是——禀性难移?畜生终究是畜生,做回人也不长脑子?你若仍是这畜生模样,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送回狼圈,让你同那些杂碎牲口撕咬。滚吧。”

  时松醒来的这两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柏秋行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打坏脑子了,干什么都慢半拍,时而发呆好久才回神。

  直到大夫告诉他,时松脑子没问题,许多人受到重创后也一日两日的无法适应,他才暂时将这个怀疑搁至心底。

  这天,时松正坐在院子里,对着腊梅树底下出着神,不知想些什么。

  柏秋行进了三更冬,他听见动静便回过神,看着门口的柏秋行也不语,两人对望良久,他才起身拘礼道:“大人。”

  柏秋行偏向身侧,语气多了丝无奈:“你看吧。”

  魏忱笑言:“你总得给他些时间适应。”

  时松这才发现,柏秋行身旁还有一人,他朝魏忱拘礼道:“魏公子。”

  “小时这两日可恢复了些?”魏忱依旧眉眼带笑,他掂了掂手里的东西,“我看着挑了些,都是补身体的。”

  时松接过来道了谢,随后道:“我去奉茶。”

  他这会儿倒是变得灵活得很,柏秋行走了两步才将他抓住,无语片刻道:“奉什么茶?你这个样子,别把自己当茶泡了。”

  时松一听这话反而来了劲,挣道:“大人瞧不起谁呢?小的怎么就不能奉茶了?我今天就奉给你看看。”

  不过柏秋行把他揪得紧,时松终是没能挣得开。

  魏忱此程本就是特地来看看时松的,他与时松闲话了几句,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便离府了。

  魏忱走后,时松复又坐回去,讪讪道:“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学后面的招式?”

  他负伤的这几天,自然没按照往日作息刻苦练功,连字也没练了。

  柏秋行低眸看了一眼时松左肩下侧,明明与平日无异,可他仿佛又看见了那日的血窟,不自觉加重了几分语气道:“你这断了的筋骨才接上几天?臂膀不想要了?”

  时松右手轻搭在伤处,没再说话。他知道自己旧伤未复原,那里仍是作痛。

  那日的钻心疼痛,哪怕只存在于过去的回忆之中,也时不时地刺激着他。尤其是在现在,自己无比清醒的时候,更为明显。

  他无法消化那样的锥心刺骨,所以他时而慢半拍时而发着呆,好像那样就能缓解那日的疼痛。

  柏秋行见他又一副神游样,眉间微蹙道:“你又在想什么?”

  时松好半天才回过神,问道:“啊?怎么了?”

  “……”柏秋行换了个话题,“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继续学武?”

  时松摸了摸鼻子,嘟囔道:“不告诉你。”

  柏秋行眉眼微动:“鬼门关走了趟,本事倒是渐长。”

  都敢和自己不对付了,可不是长本事了么?

  时松也不是不堪惜自己的身体,正是因为去了一趟鬼门关,他才想多学一些。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是柏秋行硬生生从阎王殿拉回来的。

  可是柏秋行不可能次次将他拉回来,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少见几次无常鬼。

  自己有招傍身总比干巴巴等着别人来救的好。

  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方能泰然若之。如此,也不会被过去的伤痛所刺激了。

  柏秋行突然开口道:“你那日,为何要同我说对不起?”

  这一点他想了好些天,也未得出个答案。除非时松是背叛他不成反而被害,不然没有别的原因可以解释。

  但是,他总觉得时松不是那样的人,怀疑过多种情况,也没有去想过这种可能。

  “什么时候?”

  柏秋行冷眼看着他:“……”

  时松蓦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噢,我想起来了,是那日!”

  柏秋行再次冷眼看着他:“……”

  “没有为什么。这些时日,大人照顾了我不少,死到临头也没给大人做过什么像样的事儿,反而给大人添了不少麻烦。”时松吸了吸鼻子,犹豫半晌,“总觉得,对不起大人。”

  柏秋行良久才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时松又突然想起什么激动道:“糖葫芦!”他抬头对上柏秋行似有微变的神情,“大人,我给忘了。”

  还不等柏秋行回他,他就一个劲往外跑去,而后,稀里糊涂地被柏秋行拽了回来。

  柏秋行皱眉,带了几分愠怒问道:“你又乱跑什么?”

  时松认真回道:“我那日被诓去见大人,本来给大人带了两串糖葫芦的,可后来给弄丢了。”他思索片刻,“结果大人要糖葫芦都追到我梦里来要了。”

  “……”柏秋行都快成面瘫了,“当真是我脑子出了问题,才会觉得你脑子被打坏了。”

  “?”

  柏秋行无情道:“养好伤之前再乱跑,你就去睡马厩吧。”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还有,没有得到我的应允就跑出去见人,若还有命回来,也自觉收拾东西滚去马厩。”

  “???”时松心里满是问号,我这是又怎么惹到他了……?

  秋渐盛,天光来得晚了些。

  长空灰蒙蒙的没有色彩,辉煌宫殿显得更为亮目,却也挡不住压抑沉沦的气氛。

  明堂殿涌出乌泱泱人群,绯绿青服下踏长阶,还有三两结伴寒暄。

  “彭大人。”

  还是来了。

  彭祥听见这声呼喊,心弦蓦地紧绷。

  他神色无异地侧首回道:“柏大人。”

  柏秋行快步与他齐肩,未再开口,目不斜视地端着步子,两人就这样同走了一段。

  彭祥见他一直未有动作,心里有些瘆得慌,于是先开口道:“柏大人这是何意?”

  柏秋行依旧与他齐步:“柏某所来,只为讨教二字。”

  彭祥警戒道:“不知是为何事?”

  “是这样的,柏某前些时日得了个宝贝,不料过于注目惹了有心人的眼。”柏秋行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落至陆陆续续行过自己的官员和前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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