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是有关系吧。 白杬点点头,答应了。 煮了鱼,牛肉自然也是可以煮的。树跟大家伙一起忙,很快将锅架好了。 火烧得旺,煮好还需要时间。 无事可做的狼们慢慢凑到了曜的周围围成一个圈。 他们只看得见阿杬毛乎乎的头顶,其余的全被曜挡住。 黑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丘慢慢走出来。“小阿杬,现在还没煮好,先直接吃肉好不好?” 白杬双手攀着兽皮,探出脑袋。 白净的脸上是温柔的笑意。“我想跟大家一起吃。” 丘看着手中的肉,抬爪。 薄薄的肉片被分下,一块几斤的肉,愣是分成了二十几份。白杬勾着曜的脖子,侧趴在他的身上,笑得暖洋洋的。 时常蹙起的眉头松了,看得其他狼欣慰不已。 丘见他心情好,将手里最后一块大许多的肉递给他。“阿杬吃。” 头一次被这么哄,白杬脸有点红。 但是他喜欢被哄着的感觉。以前鲜少感受,现在尝着这滋味他觉得极好。 欢喜地接过,他道:“谢谢丘爷爷。” 见小白狼喜欢,大家松了一口气,纷纷笑了起来。 虽是生肉,但是大家的一片心意。白杬又分了一半出去,自己留着巴掌大小的塞进了嘴里。 大家看着他吃的。 小白狼的腮帮子鼓鼓的,鼻尖眼尾红红,又乖又可怜。 自认为哄好了幼崽的大狼们欢欣,继而又跑到火堆边看着锅里。 赶了一晚上衣服的亚兽人再次趴下去,爪子捂着眼睛睡觉。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下次要听阿杬的话,不然幼崽哭起来看得心里酸酸的,比饿肚子还难受。 * 牛肉汤与鱼肉汤不同。 黑狼兽人的食谱当中,多是这些大型的食草动物。平时生吃都吃得香,更何况是直接炖煮。 时间越久,肉汤的香气越浓。 睡觉的亚兽人也不睡了,爪子勾着碗,挨个儿坐在了石锅边。 白杬视线一定,看见已经穿上了兽皮衣的大半兽人。 “什么时候做好的?” 其余的亚兽人闻言,耳朵往脑门上一扣,装作没有听到。 曜:“昨晚。” “他们做了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众狼:你告状!原来你是这样的曜! 曜:不,我是诚实。
第10章 白杬抿唇。 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化作一声轻喃:“真的对眼睛不好。” 草尾巴尖尖被扯了一下,他转头就看见树冲他挤眉弄眼。 他瞪了树一眼,见其他狼的目光全因树的动作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草犬牙微露,猛地踩了树一爪子。随后道:“阿杬,下次我们不会了。” “对对对,下次不会了。” 白杬稍稍直起身,只一双眼睛越过曜的肩膀,露了出来。 兽人们眼睛一亮。 白杬被灼热的视线看得又悄悄缩下去一点。他红着耳朵板着脸,“那你们保证。” “保证!”齐刷刷的声音炸开。 白杬一激灵,抬头,对上即使张有点憨又无尽纵容的笑脸。 他嘴角一弯,笑容越来越大。“我可听见了。” “嗷嗷嗷。”。 “嗷~听见了听见了。” 阿杬可真好哄啊。 * 一上午的时间,牛肉照旧分成三次煮,一共九锅牛肉草根汤被大家伙吃得一滴不剩。 吃饱喝足,亚兽人继续做衣服。 不过这次做的是自己的。 他们齐齐变成人形,让黑狼帮忙量。 亚兽人身体纤细一点,不过一个个都不矮。但是因为本就纤细,又饿了这么久。身形看着自然更瘦,肋排都清晰可见。 白杬心下一酸,微微别开头去。 对于黑狼部落,他发自内心的有归属感。 曜说的话,他信。 * 狼群的生活规律,吃饱了就睡。 睡到下午,大家懒洋洋地打几个滚。灰尘在阳光里起舞,亚兽人们接着爬起来继续做衣服。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 一半的时间顾着吃饱,一半的时间顾着穿暖。 一连十天下来,黑狼虽然出去得频繁了些,倒是没有继续瘦下去了。 白杬也彻底适应了部落的生活。 十天下来,部落里几乎人手两套外衣。一双皮靴。 有了这些,曜也没那么拘着白杬不让出窝。 衣服鞋子做完,白杬的手酸酸的。他往曜的身上一躺,手放他身前。只说一句:“酸。” 就有贴心的曜帮他捏手。 休息了一天,白杬看着手上充当筷子的两根树枝,又来了劲儿。 木头是现成的,黑狼部落不分年月地囤,也不知道那洞里又多少。 白杬动了动自己的爪子,选上趁手的树做筷子。 吃惯了热乎乎的食物的黑狼们已经知道筷子的大用,见白杬一说,不用催促就自己跟着做。 这个东西简单,有爪子就会。 大家削木头当玩儿一样,一时间倒是都聚在了隔壁的山洞里去。 等到白杬回过神的时候,山洞里的筷子也像木柴一样堆积而起。足足有一米多高。 得,预计明年一年都不用做新的了。 霍霍完木头,狼群又闲了下来。 白杬靠在曜身上,下意识捏着他软软弹弹的耳朵尖尖想事儿。 洞穴里的食物不多,即便是每天半边的肉,消耗的速度也不慢。现在他被允许出去一会儿,或许该思考思考,那河里的鱼儿了。 这鱼的主意,上次从红狐手里见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打了。 “阿曜,大河里是不是有好多好多鱼。” 曜动了动被挠得痒痒的耳朵,鼻尖贴在白杬的额头: “想都别想。” “我想什么了?”他装傻。 曜不跟他说。 说多了,怕阿杬惦记得越深。 白杬见他一副拒绝说话的样子,翘了翘嘴角,埋入他的脖颈。 * 又到了一天开饭的时间。 牛肉汤再好喝,喝了十几天,他闻到味不免想避开。 白杬吃得越来越少,部落的黑狼也都注意到了。 是该给小幼崽换换口味。 不过曜不准,他们也如小白狼一样,去不了。 * 午间,温度最高的时候。 山洞里睡了一地的狼。 曜低头,贴了下揪着自己耳朵睡得香甜的阿杬,轻轻挪动,起身出了山洞。 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尾巴尖尖猛然一疼。 被掐的。 他睁眼,正要张开骂狼的嘴巴被草双手捏住。 他盯着亚兽人秀气的脸,重重地从鼻尖呼了一口气到他的脸上。 见草瞪来,他得意洋洋地弹了弹耳朵。 “快去,笨蛋。” 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见了洞口快要消失的曜的身影。他立马起身,后腿朝着自己的两个好兄弟踢了踢,跟了出去。 四头狼离开,部落里除了在兽皮毯子里睡得四肢发软的白杬,其他的狼纷纷竖着耳朵。以守卫的姿势对着洞外,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 曜对阿杬,那是要什么给什么。 阿杬吃不下,第一个着急的肯定是曜。 幸好大河离这里不远,跑一会儿就能到。不过难的是,冰打开了,鱼怎么抓。 洞里的大狼们绞尽脑汁想抓鱼。 白杬在睡梦里也想着自己在家里做的烧烤。 “呲溜……” 梦里的白杬咂吧嘴,好想吃。 丘听得这一声,轻叹:“崽子是真的馋了。” 草望着洞外。 曜他们不一定带得回来鱼。 * 白杬午睡的习惯已经有十几年了,在大荒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多久,他迷迷糊糊醒来。光着的脚丫子下意识在温热的毛毛里踩了踩。 “阿杬。” “唔?” 白杬眯眼,手往狼耳朵上摸。“白毛毛?” 入手,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骤然回神。 他坐起来,将自己的毛大衣穿好。接着注意到看着火焰烘烤下,曜胸前的毛沾着水珠。 “你出去了?” “怎么有股淡淡的腥味?” 他起身,一旁的树乐乐呵呵地招呼他:“阿杬,吃不吃鱼?” “阿嚏!” 一声压抑到极致,闷闷的打呵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杬一哆嗦,仰头回看去。 “啪嗒。” 一滴水落在了自己的眉心。 白杬皱眉。 “阿嚏!!”曜身躯震动,及时别开了头。 白杬拿开身上的兽皮毯子,一双手招呼上恹恹趴着的大黑狼。 “你去干什么了,身上怎么是湿的。” 鱼? 鱼不是早吃完了,哪里来的鱼! 白杬侧头。 树守着的锅里,不是鱼是什么。 “你们去抓鱼了!” “跳下去抓的!” 他撩起身上的兽皮往曜身上盖,手上不停地在他毛毛上搓。 “不是跳下去的。”曜瞧他一眼,低声道。 幼崽现在的脸色不好看,其余的狼默默转过头去,不看。 白杬咬牙。 他起身离开,又撞回来,手猛地往曜的后背拍了一下。 重重的,听得其余的狼耳朵尖尖直颤。 好凶。 “草,有没有药?” 没记错的话,草是能治病的。 草摇头。 有这样的草药,但是现在这个季节没长出来。至于存货,部落里的治疗这个的药现在已经没有了。 不过冬季的狼总会像曜这样。狼兽人的身体好,一般是过个几天就没事了。 “曜身上怎么打湿的?” 树低头,不安甩动的尾巴尖尖被草抓住。 他扯了扯,扯不出来。只好爪子盖住眼睛,有些心虚道:“鱼用爪子勾出来了,我没勾住差点跑了,曜去咬的。” 白杬不吭声,手在曜的身上摸。 怪不得,两只前爪湿了,脑门脖子湿了,只有后半截和肚子上的毛是干的。 他添了几把柴让火烧得旺一些。 “你们呢,没打湿吧。” 树摇头,湖跟河这两个凑数的自然也没有。 受寒喝姜汤,不过部落里没有。他想到自己第一次吃的草根,味道辛。吃辣口的发发汗水也行。 “树,之前吃的那种刺嘴巴的草根还有吗?” “有。”树道。 那种草根能吃,他们以前看见有食草兽吃过,所以后来才会采集。 不过味道不怎么好,这些天煮汤的时候扔口感稍好的沙沙草根比较多,那个刺嘴巴的草根扔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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