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住我的影子,以此来确定我是真的存在。 可能十六岁的我比以后爱哭一些吧,有人上来问我是否需要帮忙,我说不要,我一个人带他回家就好。 我背着席一月到了家门口,居然是周宸渊给我开的门,我记得他高考完之后和朋友出去旅游了的,回来的时间未免太不凑巧。 “上哪儿鬼混去了?电话都打不通。”周宸渊瞥了眼我背上的人,说,“这人谁?长得挺……” “不要打他主意。”我抬起头,怒视着周宸渊,周宸渊震惊地看着我,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少管我。”虽然我知道这世的周宸渊暂时还什么都没做,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他,进门之后我又朝他骂了一句脏话才上楼。 我把席一月放在床上,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起了死皮,我才看清他穿的是一件洗到发白的牛仔裤,我从他的牛仔裤口袋里翻出他的准考证,松了口气。 我找了薄被盖在他身上,他无意识的瑟缩着,把自己用被子裹了起来。 我拿着手上的东西就上楼去找书房,周宸渊正站在落地窗边抽烟,听见声响喊了一声:“小崽子你给我站住!” “怎么了?”我问。 “干什么去的?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大晚上带个人回来?”周宸渊烟都不抽了,就专心听我解释。 “他是我同学,来我家借住。”我平静地说。 “放屁,你初中三年家长会都是老子给你开的,你班上有没有这个人我能不清楚?” “和你说不清楚,总之你不能打他主意,少把眼神往他身上放!”我转身就要往书房里去。 周宸渊愣住了,我仿佛在他头上看见了一排问号,他问:“怎么和你哥说话呢?我是那种人?” “你就是。”我转身进了书房。 席一月这个人有点太不设防了,密码就写在准考证后面,字迹娟秀有点像女孩子,我登好官网,替他选好桐城一中的志愿,做完这一切我松了口气,紧绷了很久的心弦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个关键节点好歹是没有出问题,只要席一月能读上书,我相信以他的能力是能够拥有好的未来的。 我走出书房,周宸渊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说:“我不管你要玩什么,给我好好读书,高中三年少惹是生非。” 我听出周宸渊的话别有深意,我只当没听见。 “你不要跟我学,我那只是玩玩你明白吗?同性恋路不好走。” 我愣了下,周宸渊说:“就你那紧张的样子,他还长那个样,你想什么我不清楚?” 我什么都没说,下楼回我的卧室。 周宸渊说得是对的,或许老天爷让我重生只是为了让我赎罪,我只需要做到让席一月拥有他本该拥有的正常生活就够了,席一月只是个普通人,正常的生活应该是好好读书,然后工作,然后娶妻生子,倘若我重活一世,仍然抱着去强迫他同我在一起的心思,那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很不甘心,人都是自私的,要我大度地放手,然后眼睁睁看着席一月和别人发展感情,这怎么可能。 可是…… 我推开卧室的门,看清眼前的场景的一瞬间,我方才那些婆婆妈妈的纠结全部画成了飞灰。 床单是深黑色的,席一月弓着背脊,背对着我,哪块光裸的背脊像是一块裹在黑色丝绒里的白玉,整个屋子里都是他浸了糖浆一般的呻吟声,我吓得赶紧把门锁死,走过去才发现他满脸通红,烫得发人。 怎么回事?我走之前不都好好的吗? “席一月?” 不说话还好,我一叫他名字,他便仿佛笃定了我是个好人一样,将脸埋在我手心,又抓着我冰冷的手往他身上放。 “热……好热……”席一月无意识地张开嘴,像小狗散热一样吐出了舌头。 我大脑CPU直接爆炸了,我将视线往下移去,席一月两条细白的腿夹着浅灰色的薄被,他不停的摩挲着被子,每动作一下就发出一声压抑着我的呻吟,我将手放在他腰上,他猛地抽搐,迷迷糊糊把头凑到我腰间,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腰腹上,几乎将我点燃。 我终于想明白了,那帮人可能不仅给席一月下了昏迷药,还下了春药。 我试着拉扯被子,但席一月腿力惊人,夹得紧极了,最关键的是,我一用力他就开始乱哼,每一下都哼得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准高中生呼吸加重,我将舌尖咬出血来,勉强保持理智。 “席一月,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席一月根本听不清,反而钻得更努力,再往里一些他的脸都要凑我那玩意儿上面了。 我捏住他后颈,将他摁在床上,他没睁眼,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气音,我差点又硬了。 不能送他去医院,席一月要面子,这也不是多大的问题,我帮他用手弄出来就行。 一切都是为了席一月,绝不掺杂我的私心,我想。 我自欺欺人地将手伸到他腿间,本以为要多耗些力气,没想到就在我手指触碰到他腿根的一瞬间,他闷哼一声,手指在我手臂上划出几道血印子,然后……就乖乖张开了腿。 抓得是真的狠啊,细密的小血珠瞬间就冒了出来,我先是想,莫非席一月真的属猫,接着我反应过来十二生肖里没有猫,然后我又想席一月的那东西长得真漂亮,粉粉嫩嫩,和雨后初开的桃花一个色儿,轻轻一碰就害羞似的颤抖。 他神志不清地张着腿,见我不动便主动抬腰在我手上蹭动,嘴里的呜呜咽咽我一句都没听清,就这样磨了好久我终于从他那一长段不成意的话语里听出一句“好奇怪……呜,难受,为什么……” 席一月好可爱,他这个模样恐怕是从来没有偷偷摸摸给自己做过手工吧?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守身如玉”的青少年。 于是我用我熟练的手法替席一月打出来,席一月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睁开眼,视线却完全不聚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下一秒就昏死过去。 我摸他额头确认他已经没事了,就自己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替席一月擦干净身子。 然后我抱着失而复得的爱人睡得安逸。 第二天我是被一拳头打醒的,阳光明媚,微风徐徐,明明是席一月打了我,他倒委屈极了,咬着唇问我他怎么在这里。 我开了个玩笑说我把他拐过来的,他惊了,颤巍巍地后退,然后从床上下去,他打了个冷颤,满脸通红,用被子裹住浑身赤裸的自己,说:“我的,我的衣服呢?我要报警……我……” 我看他是真的被吓到了,笑着开口:“好了好了,席一月你别害怕,我是好人,待会儿就让你走。”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席一月表情严肃地问我。 “因为我是你前世的爱人。” 席一月愣愣地看着我,目光复杂,好半天才开口:“……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 席一月还是很可爱。 ---- 这一世的席一月应该会是女王受那一挂的,同时又挺娇的那种,不知道你们能不能get到我的想法orz 重生之后的章节我个人更偏向于弥补之前遗憾,给他俩一个好的结局,所以应该是纯甜,甚至甜到有点像小学鸡谈恋爱,车车也要是甜的,不过他俩现在还有点小,再长长再发车,不然小周同学要接受道德与法律的制裁嘞(ㅇㅅㅇ❀)
第18章 18·八年 =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年纪的席一月,上辈子我曾经无数次经过门扉紧闭的地下室,有一次周宸渊忘了关紧,我从那条缝隙里,看见过他。 那只是一个背影,一个不甚清晰的背影,单论身形,记忆中的席一月和我面前的席一月其实没多大差别,只是记忆中的席一月当时回了头,他看了我一眼。 眼里满是绝望与死寂。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那个算不上眼神的眼神,贯穿了我的梦,那时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是不喜欢这样的眼神的,于是我选择了逃避,前一年我几乎每天都会鬼鬼祟祟地跑去地下室的门前,从那个眼神后,我一次也没去。 我惯于做个逃兵,做的唯一一件算得上勇敢的事,大抵是死在席一月前面,然后在黄泉路上替他扶了扶灯。 席一月说他必须要回去,我听到这句话,一句“你不能走”差点脱口而出,好在最后是忍住了。 说好再也不逼迫他了的。 我正要开口,席一月脸色忽然变得很不好,他咬了下唇,说:“我的裤子呢?那里面有我很重要的东西,我……” 席一月眼圈竟是红了起来,黑色眼珠转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别担心,志愿我已经帮你报了,是一中,东西我就放在桌子上,你等会儿走的时候一起带走就行。”我指了指房间角落的矮桌。 席一月看了我一眼,裹着被子挪了过去,我表示理解,转过身不去看他。 背对着席一月的这几分钟,我想,我待会儿真的就这么放他走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住他? “可以了。” 我转过身,席一月已经穿好了衣服,虽然被子被整整齐齐叠好了放在床上,但我还是觉得它好可怜,好像被抛弃了一样。 席一月谨慎地看我一眼,说:“我要走了。” 我点头,等到他走到门口,我看着他去抓门把手,心里一阵一阵的痛。 我根本做不到表面那么云淡风轻,我怕他一旦走了,我就再也没机会找他了。 “等等!”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两个字就蹦了出来。 席一月转身看我,他面色平静,但我还是看见他放在身侧的手在轻微颤抖。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一觉醒来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眼前的陌生人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完全有理由害怕。 我不怪他,即使他抗拒的姿态如此明显,即使我因此难受。 “那什么,我有话和你说,我叫周奕,可以做姓的那个奕,因为我妈姓奕我爸姓周所以我叫周奕,你可以叫我……” 席一月原先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着我,到后面我感觉他已经听晕了,我知道我这时候和他做自我介绍太过奇怪,但我们俩的见面本来就是奇怪的,从今早席一月醒来,我俩就没有任何正常的互动。 “好的,周奕……我可以走……”席一月偷偷去摸门把手。 “你要留下来吃个饭吗?” 席一月:“?” * 席一月坐在客厅里,我被我哥叫去了厨房。 “我真的是无语了啊,就他那样儿,人家认识你?你别是昨才和他认识吧?”周宸渊把冰箱打开,从里面拿出鸡胸肉,熟稔的解冻。 周宸渊这人挺奇怪的,说他不学无术吧,他却是早早就学会了做饭,我妈和我说过,周宸渊初中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做菜教程,对此我毫无记忆,因为他上初中的时候,我在外地上小学,一年回来一次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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