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傀儡操控大法!” “什……什么?”凌渊一脸的不可置信。 “嘿嘿。”岑语迟挠了挠头,“这是名字是我编的,但是这绝学是真的!尹家有炼器一派,自然傀儡术也多有涉猎,这套术法只传内门弟子,属于独门绝学,所以不被世人所知。我也是趁着在尹家的时候偷偷学的,凌公子可是感兴趣?” “并不感兴趣。”凌渊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想到你不仅偷东西,还偷艺。” “贼不走空,贼不走空。”岑语迟笑道。 凌渊哼笑道:“那在我这里,你又想带点什么东西走?” 岑语迟赶紧摆摆手,“我不敢带,不敢带……不对!我不走!我我我去哪啊我……十丈府是我家!我一辈子效忠公子!” 凌渊点了点头,“你说的。” “我说的。”岑语迟也点点头说道。 “好。”凌渊接着说道:“第三个问题。” 说到这里凌渊停顿了一下,他看向岑语迟,似乎接下来的问题十分重要,看得岑语迟身后生出阵阵寒意。 凌渊说道:“你是从哪里拿到那枚玉簪的。” “这玉簪……”岑语迟大脑正飞速旋转,意图编出一个靠谱的理由来搪塞凌渊。可突然他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用编啊,这个自己知道! “是我借的!”岑语迟说出了今天最有底气的一句话。 见岑语迟答得这么轻易,凌渊似乎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哦?” 岑语迟坚定地说道:“赤云派少主廉澄之是我好友,这玉簪是我从他那里借的。” 指名道姓,听起来确实不像是编的。 凌渊皱了皱眉头,看向岑语迟。 岑语迟见凌渊似有疑虑,诚恳地说道:“公子尽可以放心,这玉簪他不要了,所以不用还了。” 三个问题,都被岑语迟一一回答,凌渊垂下了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不知为什么,岑语迟从凌渊的神色中读出来一丝的……失落? 短暂的沉默之后,凌渊站起身,留下句:“你好好休息吧。”便离开了。 岑语迟看着凌渊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凌渊说让自己好好休息,是让自己在这里休息的意思吧?自己没理解错吧?不过如果自己住这儿的话,那凌渊又住哪? 岑语迟摇了摇头,这里可比之前自己住的那个小破屋子舒服多了,凌渊既然说了让自己好好休息,那自己便在这舒服的地方休息,反正是他说的,至于凌渊睡在哪里,可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 想到这里岑语迟一仰头,安心地躺倒在了床上。岑语迟刚刚吃的那药中似乎有助眠的成分,此时困意袭来,又睡了过去。 岑语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摸了摸额头,烧似乎退了下去,头脑也清醒了不少,看来吃过药自己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向屋子里看了看,凌渊果然不在。岑语迟白天睡足了觉,此时却是十分精神,他想着这夜深人静的,正好自己可以偷偷出去转一转。 可没成想,岑语迟一出门便遇上了一队巡逻的带刀使,他们似乎是在这里交接班,岑语迟只得躲在了墙后。这时,一个人走过来,岑语迟偷偷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背影,不过看那衣着与其他的带刀使不同,似乎地位略高。果然,那一队带刀使见到此人,全都站直了喊道:“队长!” “嗯,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吧?” 岑语迟一听这声音便惊住了,这不是王简吗?怎么几天不见,高升了? “没有,一切正常。”一位带刀使答到。 “好,大家辛苦了。” 王简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正好朝着岑语迟方向走来。岑语迟在他走近的时候,伸手将人捂着嘴拽到了墙后。王简突然遇袭,将手放在腰间似乎想要发出求救信号,却在看清是岑语迟的时候眼睛一亮。 岑语迟松开了捂住王简的手。 “陈兄,你怎么在这里?”王简略有些兴奋地说道。 岑语迟朝王简使了使眼色,示意那队巡逻的带刀使还在。 王简立刻会意,再次走了出去说道:“这里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大家今天就回去休息吧,最近实在是辛苦了。” 那些带刀使纷纷向王简道谢,然后便离开了。 王简朝岑语迟招了招手,“陈兄,请。” 岑语迟四处看看,见果然已经没有其他人在了,便小心地走了过去,拍着王简的肩膀说道:“行啊简哥,高升了?照你这升职的速度,要是早几年来十丈府,我看也没凌渊什么事了。” 王简将手中的刀收了回去,又从衣服下摆拿出一柄折扇,似乎许久没有碰过了一般十分珍惜地摸了摸,这才张开折扇放在胸前扇了扇,道:“陈兄不要拿我打趣了,那日你我分别,我知你落到那凌渊手里日子过得必定生不如死。而我在这边虽疏于武艺,但那掌管带刀使的陆大人也没有为难于我。我便想着早日在这十丈府中混熟,上下打点好关系,好将陈兄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可王简今日一见,陈兄似乎好得很啊。” “好什么好,我若好的话,也不至于天都黑了才能溜出来透透气。”岑语迟叹道。 “陈兄不必担心,我已经与负责内务的霸下使搞好关系,她答应我再过一阵,便将我调去那边打点一些府内杂事,到时候必定与府内各位大人都有接触,一旦时机成熟,我定会为你想办法!” …… “公子,他出去了。” 院中风轻月冷,凌渊坐在石凳之上,任由风吹透他单薄的衣衫。 一个侍从打扮的人站在他的身边,对凌渊行礼说道。 凌渊看向不远处树下翻新的泥土,就在不久前,那里被那个几个月前来找到自己,扬言可将“玉辇”带到自己面前的贼挖了一个坑。那贼从这坑里取出了两坛埋了十年的酒,喝得酩酊大醉。可自己在这里十几年,在这院中住了八年,却从不知那人在这院中还埋了这些酒。 “随他吧。”凌渊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侍从得令后立即退下,留凌渊一人在这院中。 突然一只机关鸟飞了过来,在凌渊身边徘徊。凌渊伸出手,那鸟便落在了他的手上。 “你叫小啾?” 那机关鸟十分开心地短叫了两声作为回应。 凌渊伸手摸了摸小啾的头,小啾也十分亲昵地用头顶着他的掌心,让凌渊本来沉闷的心情有了一丝的温暖,就连声音也变得柔和下来。 “我想喝酒,你知道哪里还有酒吗?”
第54章 醉酒 岑语迟回去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他本以为这个时间凌渊一定是在休息,没成想一进院子便跟他打了个照面。自己深更半夜跑出去自然是十分可疑,岑语迟心虚地说道:“凌……凌公子,您坐这是干嘛呢?” 可岑语迟说完这话凌渊却半天没有回应,他这才发现,凌渊似乎是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岑语迟小心地走上前去,发现凌渊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酒气,不远处的地上还倒着一个酒坛子。 是岑语迟昨日喝剩的那一坛。 “海量啊!”岑语迟叹道。 这酒烈得很,而且在地下埋了十年,自己一坛灌下去都已喝得不省人事,更别说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凌渊了。 看凌渊这状态应该是醉得不能再醉了,可人在这趴着也不是个事儿,岑语迟俯下身,拍了拍凌渊的肩膀说道:“凌渊,还有气吗?” 凌渊似乎没有完全醉死过去,他听到有人叫自己,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向岑语迟。 岑语迟见人醒了,赶紧说道:“别在这趴着了,进屋吧!”说着便伸手作势要扶起凌渊。 凌渊却推开了岑语迟,而后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你……”说完,便自己起身站了起来。 凌渊站得笔直,完全不像喝了酒的样子。岑语迟见人似乎没什么事,“哎呦”一声表示惊赞,而后便放下心来站在一边。可凌渊刚往前迈了一步,整个人便直直地向下倒去。 岑语迟赶快走上前去想要扶住凌渊,可是自己却也连带着被凌渊扑倒,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岑语迟在凌渊身下恨恨道:“您不是不用我扶吗!” 凌渊这么一倒,反而安静了下来,似乎又睡着了。 岑语迟腹诽道:合着你倒是舒服了,我难受啊!当即摇了摇凌渊的肩膀,说道:“喂,不让你睡地上,也没让你睡我身上啊!赶紧给我起来!” 凌渊被岑语迟再次摇醒,这下似乎比刚刚清醒了许多,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岑语迟的脖颈间,有些痒。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谁会这么好心叫你起来?”岑语迟说道。 凌渊闻言呆愣了片刻,而后似乎赞同了岑语迟的说话,自嘲般笑道:“是啊,他们想我死还来不及……” 岑语迟没想到凌渊会这么说,但是他想了想,孟姽漪陆林枫对凌渊的态度不冷不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他人岑语迟这次回来后虽没有过多的接触,但估计也都差不多。唯有冷霜落似乎对凌渊十分忠心,但经过昨天的事情岑语迟才发现,他表面是凌渊心腹,实际却是别有用心。 这么看来,凌渊虽身为十丈府之主,手下这些人看上去对他也是毕恭毕敬,但经过这一段时间来看,这一切实际上都是假象,凌渊在十丈府的处境,就仿佛十丈府在上阳大陆的处境一般,各怀心思,各取所需。 就在这个时候,凌渊突然在岑语迟的耳边说了一句:“骗子。” 岑语迟十分疑惑,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你会把他也带回来。” 什么?谁?岑语迟听得一头雾水,这陈琛不是个贼吗,怎么又偷东西,又骗感情呢! 凌渊说完话又闭上了眼睛,岑语迟现在也分不出他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单纯的不想理自己,只得废了一番力气将人扛到了床上。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毫无防备,若是这个时候岑语迟对他做出什么,他定然无法反抗。岑语迟叹了口气,他没有偷窥别人不愿公开的隐私的习惯,若是换了别人,估计第一个想法便是将他的面具摘掉看看面具后到底藏着怎样的一张脸吧。 凌渊身材气质出众,脸上虽带着面具,但是岑语迟有幸见过他下半张脸,虽然看不出整体的面貌,但与丑陋绝对是沾不上边的。且他面具后的那双眼,明亮有神,透露出淡淡的冷漠与疏离。岑语迟不禁开始想象,面具后的这张脸,是一副如何俊美的模样。 岑语迟笑了笑,道:“还说我是骗子,你才是个小骗子!” 岑语迟不禁朝凌渊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在那张面具上滑动着,就在这个时候,凌渊的眼睛突然睁开,岑语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手收回,却被凌渊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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