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川略显惊讶地看向这两把灵剑,而那“不慕”似乎有灵气一般,竟主动飞到慕临川的身前。慕临川伸手握住剑柄,灵剑出鞘,发出一声通天鹤鸣,一时间,无数仙鹤好似受到召唤一般飞身而起,顿时布满慕临川头顶的那片天空,在其上盘旋高鸣。 此情此景,如同仙境。 “实为好剑,恐怕今日的上阳,也只有你能够炼出如此绝妙的神器了。”慕临川惊叹道。 “师兄喜欢吗?”岑语迟问道。 慕临川将“不慕”收了起来,说道:“我当然喜欢,我想这把‘怀慕’临渊见了也会如获至宝,你费心了,语迟。” 这时,一只仙鹤飞来落在了慕临川的身边。那仙鹤短鸣两声,慕临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岑语迟知道,这是仙羽峰传递消息的一种方法,可能是仙羽峰有什么事情急需慕临川回去处理,便说道:“师兄,你若有事便回去吧,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慕临川笑了笑,“也好,那咱们下次再见,恐怕就要等到仙羽集了吧。” 岑语迟笑了笑,“嗯,师兄,仙羽集上见。” 慕临川点了点头,他转身骑上仙鹤,那仙鹤张开翅膀,飞向不远处那十二座山峰。 岑语迟看着慕临川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而后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请帖,突然,他在那请帖的背面发现了一行小字,想来一定是慕临川写上去的。 岑语迟将那请帖拿近了读道。 “累了,就回家歇歇。” 岑语迟将医书带回去交给南浔柳,南浔柳依照医书上的内容为女子医治,果然,不出几日那女子便大好了。那女子十分感激,茯苓也不愿离开,可是二人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的生活。母女俩临走的时候,岑语迟拿了一些钱给她们,可她们说什么也不要,岑语迟拗不过,又想到她们母女俩就住在不远处的小山村,如果有需要的话,自己随时可以过去帮忙,便让她们离开了。 而母女俩回去之后,村民都十分惊喜,更是奇怪女子究竟是在哪里治好的病。茯苓便按照之前岑语迟交代的告诉他们,若有病需要投医者,可翻过那座山,找到一颗扶桑树,将病情和地址写于纸上悬挂于树枝,次日,自会有人赐药。 而这段时间,在扶桑树下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南浔柳每日忙碌其中,为不少人治好了沉疴旧疾。众人虽不知这扶桑树下的神医究竟是何方神圣,却都十分感念其好生之德,纷纷前来还愿,如今,那扶桑树上已挂满了写着感谢之言的布带,更有人竟将这扶桑树当成了许愿之所,将自己的愿望系于树上,期待可以有好运到来。而这些寄托着人们美好心意的布带在这扶桑树随风飘摆,远远看去,仿佛开了一片红色的花朵,绚烂动人。 岑语迟今日得闲,磨了南浔柳好久,南浔柳才答应跟他一起出府看看。平日里南浔柳连他那个院子都很少走出,如今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还不是很习惯。而他一路走来,听到最多的话,便是扶桑树神治病救人的故事。 “柳师兄,你听到了没?他们都说你是扶桑树神,还打算给您修建一座神庙,供奉香火呢!”岑语迟贴在南浔柳耳边说道。 南浔柳略有些难为情,道:“我哪有这么大的功德,这可真是折煞我了。” 两人说着便走到了糖水铺前,茯苓眼尖,一下便看到了二人,她忙喊道:“柳公子!岑……陈公子!娘,二位公子来了!” 那女子如今病情大好,糖水铺子的生意也有了起色。二人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和母女二人聊起了家常,听那女子讲起最近正准备扩大生意,打算要盘下这条街道中心一个好些的店面。 这时,突然有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男子慌慌忙忙地从街道一边跑了过来。 那老板娘似乎认识这个人,见他如此慌忙,便将人拦住问道:“二伢,你慌慌张张地要跑去哪啊?” 而那男子却十分焦急地说道:“大姐,我弟弟得了重病,快要不行了!”
第48章 怪病 南浔柳和岑语迟闻言皆站了起来,南浔柳问道:“你弟弟是什么症状?” 那被叫做二伢的男子见到两个生面孔突然询问起自己弟弟的病情,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女子,那女子赶紧说道:“二伢,这二位是陈公子和柳公子,柳公子医术高明,你弟弟病情如何,你尽可以与他详谈。” 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急说道:“我弟弟昨天晚上吃过饭之后便一直吵着胃痛,我本以为他是吃坏了东西,便煮了碗盐水给他喝,他喝过盐水之后就睡下了,我本以为睡一觉就会好转,结果今天早上我去叫他起床,却发现他浑身起的都是红疹子,额头也烫得很,怎么叫也叫不醒,这可怎么办啊!” 南浔柳听过之后忙道:“你家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岑语迟和南浔柳二人跟着那男子来到他的家中,果然看到一个半大的男孩躺在床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南浔柳上前查看一番,男孩的状况跟男子之前所说大体相同,他用两根手指搭上男孩的手腕,眉头便皱了起来。 “大夫,我弟弟怎么样?”那男子问道。 南浔柳摇了摇头,道:“情况不是很好,他昨晚吃了什么?” 那男子似乎十分担心自己的弟弟,听到南浔柳的话急得就要哭出来,他说道:“没吃什么不好的东西啊,就是拔了两颗地里种的菜,熬了些米糊,每天吃的也就是这些,我和他吃的都是一样的!” 南浔柳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那便不应该是食物的问题……你弟弟平日里,有没有对什么东西特别敏感,一旦接触就会有咳嗽、发热、或者类似这种起疹子的情况?比如食物,或是花草?” 那男子想了想,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弟弟好像对一种藤蔓类的植物特别敏感,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开春地里长了好多藤蔓,我弟从下到地里开始就一直咳嗽,最后只好让他回家了,我自己将那些藤蔓清理干净才敢让他出门,可是那次他回家睡了一觉就好了啊,也没起这红疹子。” “那他最近还有接触过这种藤蔓吗?”南浔柳问道。 “最近……”那男子想了一阵,然后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今年这藤蔓不像去年长得那么多,头一阵见到两棵都让我拔了烧了,这两天是没见过。” 南浔柳叹了口气说道:“依你弟弟现在的状况来看,极有可能是一种花草的过敏反应,只是他现在的情况太过严重,也无法确认是什么东西引起的过敏,所以还需要深入诊断,才可判断准确病因。” 那男子听过南浔柳的话,焦急万分,道:“唉,我弟弟好好的,为什么会得这种怪病啊!这可怎么办啊……” 南浔柳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岑语迟,见岑语迟点了点头,南浔柳说道:“你不必担心,若信得过我,便将你弟弟交给我,我定会尽力一试。” 那男子闻言连忙握住南浔柳的手,“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啊!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把我弟弟治好!求求你了!” 岑语迟见那男子状态过于激动,连忙将人拉开,说道:“你弟弟我们会好好医治的,你快收拾一下东西,带着你弟弟一起跟我们回去。” “不用收拾了,我们这就出发吧!”那男子说着便背上弟弟,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 这孩子病得如此严重,也难怪男子如此急切。岑语迟和南浔柳对视一眼,便带着这兄弟二人往十丈府走去。 那男子一进入十丈府,整个人又惊又喜,他看着面前这棵巨大的扶桑树,激动地说道:“原来你就是扶桑树神,原来你就是扶桑树神……我弟弟有救了,我弟弟有救了!” 南浔柳说道:“我不是扶桑树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师,你弟弟的病十分诡异,我还需仔细诊断。” 可那男子却完全不听南浔柳的话,只是在嘴里自言自语般嘟囔着:“有救了……我弟弟有救了!” 南浔柳摇了摇头,将男孩带到自己的院中。 南浔柳每日翻看医书,尽心尽力为那男孩医治。而男孩的哥哥也十分关心弟弟,一直陪在身边照顾。 就这样一段时间下来,男孩发热的症状已然消失,身上的红斑开始慢慢褪下,人也苏醒过来,病情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 “柳大夫,今天的药煎好了吗?”男孩的哥哥推门走了进来,问道。 南浔柳端着一碗药从房中走了出来,道:“来得正好,这药刚刚煎好,你这就拿过去给他服下吧。” 那男子赶紧接过南浔柳手中的汤药,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男子离开便马上去了那男孩的房间,男孩如今病情大好,人也精神了不少,看到自己哥哥来了,从床上坐起来喊道:“二哥!” 那男子连忙走到床边,道:“三伢,来,快把这药喝了。” 男孩很听哥哥的话,接过那药碗,一饮而尽。 “哥,好苦啊!”男孩伸着舌头皱眉道。 男子说道:“良药才苦口,快,把这碗底的药也喝干净,这都是上好的药材,金贵得很,一滴也别剩!” 男孩十分听话,将那药喝得干干净净,男孩的哥哥十分开心,说道:“三伢真乖,等会哥给你去拿点蜜饯吃。” 男孩笑着点了点头,可就在这个时候,男孩突然皱起了眉头,做出了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三伢?那里不舒服?”那男子急忙问道。 可男孩却连话都说不出来,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到最后,竟喷出一口鲜血,而后向后一倒,晕死过去。 “柳大夫!柳大夫!” 这男子自从来了十丈府便常一惊一乍大吼大叫,南浔柳已经见怪不怪,他本以为这次也像是之前几次一样,只不过是男子的大惊小怪罢了,便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问道:“怎么了?” “大夫!你快看看我弟弟!我弟弟不行了!”男子一把抓住南浔柳便往男孩房间的方向拽去。 南浔柳一头雾水,“什么叫不行了?” “我弟弟吐血了!”那男子说道。 “什么?”南浔柳闻言惊诧不已,男孩这些日子病情已经有了好转,怎会突然间吐血呢?便赶紧跟着那男子来到男孩的床前。 南浔柳到了一看,那男孩果然嘴角流血昏死在床上,而地上有一大滩新鲜的血迹。南浔柳连忙查看男孩的情况,却见他面色灰白,气若游丝,状态竟比刚来的时候还要差。 “大夫我弟弟这是怎么了?喝完药就这样了,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那男子急得伸手去摇南浔柳的肩膀,南浔柳说道:“稍安勿躁,我还需……” “你还需诊断是吧?诊断诊断,这就是你诊断的结果?我弟弟原本好好的,喝了你的药就变成这样了,你今天若是不把我弟弟治好,我便跟你没完!”那男子朝南浔柳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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