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系统:【开始检测宿主生命体征,保护模式已开启】 系统:【无异常】 系统:【痛觉已屏蔽】 林守宴问:“我怎么了?” 系统:【你中毒了】 系统:【同时也要恭喜宿主,任务对象祁镇的黑化数值,动了】 系统:【你的任务,完成了】
第020章林守宴出事的一刹那,他哪还记得什么伪装,什么筹谋 “动了?” 系统:【是,动了】 林守宴思来想去,“是因为我中毒了吗?” 系统:【应该是】 林守宴惊讶,震惊,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祁镇那个人看着冷冰冰的,居然因为他中毒,动了黑化数值。 很快,他想明白了。 他是祁镇的人,还是枕边人。 枕边人中毒快死了,哪有不生气的。 而且,要不是他拦下了那碟子糕点,受罪的肯定就是祁镇本人。 林守宴:“那碟糕点怎么回事?” 系统:【原书就有这个情节点。祁镇弄死了五皇子,皇帝恨在心里,搞了这一出。祁镇是男主,你懂的,有光环,死不了。原本是正厅上一个嘴馋的官员死了。没想到……】 林守宴:“……” 没想到,要死不死,他嘴馋了。 林守宴:“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系统:【还不能】 系统:【你这个是慢性的毒药,原书里,那个官员苟延残喘了七天,才去世。你一下子嗝屁太可疑了。我尽量给你压缩,不让你捱到明年。】 “……” 听着不像什么好话。 系统:【这个毒药会让你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状态,你就当睡两天】 林守宴叹了一口气。 “好吧。” - 林守宴在书房呕血后,便昏死过去。 徐福全吓得半条命都没了,剩下半条命拖着他略显臃肿的身子,告诉了祁镇。 祁镇猛地站起,一句解释也来不及给,一道命令也来不及下,几乎是跑着出的前厅。 他向来遇事冷静,却在这件事上乱了分寸,快到书房了,才想起让徐福全去请太医。 不止要住在东宫的,还要太医院里的, 能请来的,都请来! 祁镇赶到书房,入目就是鲜红的血。 触目惊心。 祁镇将林守宴抱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竟在颤抖。他稳了稳心神,怕摔着他,抱实了,将人送回院内。 林守宴好像并未完全昏死过去,在太医还没有来之前,断断续续往外面呕了好些血。 祁镇捂不住,接不住,挡不住。 鲜血染红了衣襟和锦被。 一屋子的下人全都傻了。 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手忙脚乱。 祁镇恼道:“太医呢?死了吗!” 太医连滚带爬得跑进来,气都喘不匀,就去把脉。把了好一会儿,又用银针去沾林守宴呕出来的血。 无法确认是什么毒。 只能暂时吊着命。 祁镇闻言,竟踹了太医一脚。 那太医在东宫多年,从未见过祁镇如此盛怒。被踢到一边后,连忙爬回来,帽子歪了也顾不上扶。 “殿下,若是查出下毒之人,会更快些!” 祁镇阴着脸。 正巧此时,徐福全带着宫里的太医来了。 祁镇立在房内,身姿挺拔,双手满是鲜血。微微侧目,声音不似方才那般暴怒失态。 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除太医外,东宫上下所有人,聚至角院。” 角院是东宫里,离祁镇的主院最远的地方。东宫上下里里外外,两百多号人,全都跪在这里,黑压压的一片。 军中调来的精锐士兵,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给林守宴端上糕点的那名宫婢,在自尽前被拦下,此刻双手被捆,丢在了祁镇的面前。 祁镇坐在椅子上,英俊的面容半隐于黑暗中,双手上的血迹有些干了。这让他的手动起来,有些晦涩,像是刚刚安上去的一般。 匕首贴在那名宫婢的脸上。 祁镇问:“是什么毒药?” 宫婢吓坏了,发着抖交待自己只负责端送,并不知情。 “同伙呢?” “奴婢不知道是谁!那药是放在柴房角落里,奴婢去取的!” “那就是东宫的人了。既在东宫,早晚能查出来,只是眼下孤没什么耐性。” 祁镇抬眸,扫过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眸底的冷意比匕首上的寒光还叫人惊惧害怕。 “你若是自己出来,孤便给你个痛快,若是不能……” 祁镇一脚踩住宫婢的身子,匕首划进她的脸蛋,血溅到了祁镇的手上。 祁镇无动于衷。 “啊!” 惊叫声伴着皮肉剖开的声音响起。 宫婢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便如她一般。” “生不如死。” 腊月二十九,除夕前夜。 东宫的惨叫响了半夜,一片片人肉被片下。饶是调来的精锐士兵,都面如菜色。更别提下头跪着的丫鬟仆从。有好些人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一边的徐福全冷汗涔涔。 那糕点是他做主,端进来给林守宴吃的。 他害怕。 眼前这个殿下,仿佛已经不是他们殿下。 像发了疯,入了魔般。 最终,有人受不了了。 “殿下!是陛下!是陛下准备的毒药,是什么毒,奴才也不清楚啊!” 祁镇收了匕首,站起身。 “烧死他。” 周续冬听闻东宫出事,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祁镇浑身是血的走在路上,快走到院门口时,猛地刹停了脚步。 “徐福全。” 徐福全吓得“扑通”一跪。 “热水,孤要热水。” 原来是要热水…… 徐福全连忙起身,没一会儿就安排好了。 周续冬心情复杂地看着祁镇脱去被鲜血浸透的衣服,洗干净身上的血迹。等他洗好了,他才敢上前,“殿下……” 祁镇问他,“孤身上臭吗?” 周续冬心神俱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祁镇这个状态,只顾着答话。 “不臭,殿下的衣裳熏过香,淡淡的,好闻。” “那便好。” 周续冬跟随祁镇进殿。 殿内灯火通明,数十位太医都在研究到底是什么毒药。见祁镇进来了呼啦啦得跪了下来,埋首不敢吭声。 “可有眉目?” “启禀殿下,尚未……但,这药发作较慢,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人性命。只是,太子妃会受些苦楚。” 祁镇眼底一片寒凉。 周续冬问:“哪来的毒?” “还能是哪来的,他要孤死,却被明幼误食。” 周续冬心惊。 屋内,其他人都听明白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周续冬脑子转得飞快。 皇帝干的? 那必然找不到实证。 这要如何才能拿到解药? 等等…… 方才,殿下唤他什么? 明幼? 周续冬惊讶地望向祁镇,心里越发震惊。 是林守宴的小字吗?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来时,看到下人布置马车。他顺嘴问了一句,“今年的冬天是格外冷些吗?怎么殿下的车架内,多了一倍的软垫?” 殿下说:“不冷,是宴宴有些娇气。” 很平淡的一句解释。 平淡到周续冬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现在细想,太子何时因为哪个人娇气,就多加照拂过了? 周续冬越想越觉得害怕。 “殿下,你该不会想为林守宴讨来解药吧?” 祁镇不言。 周续冬急道:“先不论这样做值不值得,陛下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的软肋,若是他知道……”你这般看重林守宴…… 祁镇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林守宴的身上。 “他一定已经知道了。” 林守宴出事的一刹那,他哪还记得什么伪装,什么筹谋。
第021章脱离 果不其然,翌日宫门一开。 皇帝心腹抵达东宫,笑眯眯得递了一句话,那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即便是体弱的太子妃,东宫也不必忧心,会在春节的好日子里,办丧事。 但如果想彻底免了这个晦气,年节期间,不办丧事,必须要答应皇帝的条件。 祁镇必须答应,下一任的皇帝,得是当今皇帝之子。下任皇帝登基前,祁镇仍可居于太子之位。一旦下任皇帝登基,他得从旁辅助,忠君报国。 周续冬听完这个条件,气得摔了手里的茶杯。 太恶心了! 既要剥夺祁镇继承大统的可能,还要祁镇甘愿受屈于他们之下,辅佐朝政! 而他们,名利双收! “殿下!你不能答应!你这么多年的辛苦谋划,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得为你铺路……你想想先帝,先皇后,还有太傅,还有……” “孤没说要答应。” 周续冬微微松了一口气。 为林守宴诊病的太医忙前忙后,弄了个吊命的方子出来,喂下去后,不足一个时辰,人就醒了。 他一睁眼,便朝祁镇露了个笑。 祁镇的心好似被重拳猛捶了一下,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狠狠攥了攥拳,指甲掐进手心。 “今天是除夕了吗?” “是。” “我睡了很久?” “也不是很久。” 林守宴微微一笑,语气轻快,“你身上香香的。” 祁镇低头闻了闻,闻不到。 但林守宴说香,那便香。 “好像是新换的熏香,你若喜欢,我叫他们以后点在这儿。” “我想出去走走,躺着有点累。” “坐着吧。” 祁镇将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林守宴伸手在祁镇的身上摸了摸。祁镇穿得有点多了,他又没什么力气。不太摸得到。 林守宴只得把手从祁镇的衣襟里探进去。 “我就摸摸,不干别的。” 回去以后,这么好的肉体可就摸不到了。 得趁现在多摸两下! “你可要忍住,我现在是病号。” 祁镇垂着眼眸,“我就那么如狼似虎?” 林守宴笑了,“自己心里没点……” 他把B咽下。 “数?” 祁镇没说话。 那毒说是慢性的,可也太霸道了些。他喂了好些日子的小明幼,竟然一夜之间,比刚来东宫时,还不如。 祁镇心疼,在他唇上亲了亲。 林守宴笑着问:“你干嘛亲我嘴巴?” “很吵。” “嫌我吵,还是嫌我说你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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