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梁季夏等了好久,章丘涟也没出现,心灰意冷的回家,就看见斟容一身劲装,像是要出什么任务一样。 梁季夏不明白姑母要做什么,一时好奇就让斟离去问问要做什么。斟容看着斟离,也没理他,她知道梁季夏准备和章丘涟私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看不见,但是章丘涟这小子也太没骨气了,没有来。 斟容随后撇了斟离一眼,说道“她有什么话自己来问,不必你来。”就这样梁季夏,迈着她的小碎步来了。 斟容把门关了,斟离被关在门外。 斟容直接了当的跟梁季夏说,若真是喜欢章丘涟的很,就去除了章丘涟的母亲,省的他在出什么点子。 顺带把章丘涟接进梁家。梁季夏听到这自然是不愿意的,这样杀了章丘涟的母亲,章丘涟是很伤心的。 更何况一个男子被接到一个女子家也是不合理的。斟容事事都觉着梁季夏不像李霁月。 就嘲讽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想着章丘涟。你跟你那个死去的母亲可还一点都不像。” 梁季夏听到自己的母亲,心里像被豁开一片,“我母亲是最好的人。” 斟容的眼神都变了,自己养了这么多年,地位还真是低啊。最好的人,有个人也说过。 “呵,你还真像你父亲,事事都说李霁月的好。但他已经死了,还很惨。”梁季夏心里更难受了。 斟容继续说道,“你要是真喜欢章丘涟,那就把他掳过来,我看章家处处反对。那天我这般羞耻,也不见你喜欢的郎君。看来真的是不待见你啊,不如直接都杀了好,不杀也行,家里也不缺老两口的饭,厕所总归要有人扫的。留一个章丘涟,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梁季夏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斟容。一阵阵的恶心直接从胃里倒出来。 梁季夏扶着桌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现在看到的斟容简直是变了另外的一个人。明明以前这么好,“姑母,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斟容冲着梁季夏笑了笑,“我怎么了,你这般懦弱无能,我替你还不成么,我当年若有你这样的福分,别说一两个人了,就是一村子人又怎样,只可惜啊他连看都不看我。” 说到这里斟容的情绪越发激动了,仿佛这些年的感情全部汹涌而出,李霁月,梁九歌。 斟容一下冲过来,对着梁季夏,“你就是这样的无能,跟你惨死的母亲可还不一样。梁九歌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梁季夏被斟容这样吓到了,眼泪直往下掉,还一个劲的安慰着斟容,“姑母,你怎么了,我知道你喜欢爹爹,但是爹爹说过只喜欢母亲一个人。” 不作死就不会死,梁季夏掀开了斟容的逆鳞,还是连血带肉的掀。斟容面部狰狞,“我怎么不知道你爹不喜欢我。” 说着就掐着梁季夏的脖子。梁季夏哪里经得起斟容的力气,拍打着斟容,一直挣扎。嘴里还念着“姑母。等爹爹回来,一定要爹爹忘了母亲。” 听到梁季夏还喊着姑母,斟容嘴角上扬,冷笑着。多讽刺啊。手慢慢的松了下来今晚本打算去见梁九歌,给他自由,看样子是没有机会了。 在门外的斟离听到响声,就立刻冲进来了,见到的就是斟容掐着梁季夏。场面混乱,斟容也不知道帮谁。 只能左右拉开,奈何斟容力气太大,把斟离推开了一边。混乱之间,斟离也不分轻重,抱住斟容就是一甩,这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两人分开的时候,梁季夏也只剩下了一口气,一会就死了。 斟离看向被摔在地上的斟容,浑身是血,看来是真气逆行,走火入魔。斟离当时就懵了,眼泪跟豆粒一样刷刷的往下掉,他把梁季夏的尸体抱到床上。 跪下来抱着满身是血的斟容,哭着说,“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又回头看着在床上的梁季夏。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姑母怎么就杀了姐姐。斟离就是一会看看梁季夏,一会看看斟容。 最后斟容摸着斟离的脸,让他不要慌张,还说着自己罪有应得,只是在也见不到梁九歌了。 接着就告诉他,地下室的机关,见到里面的人让他放心的活着没人再纠缠了。
第25章 斟离没见过这个场面,心里是受不了的。他强忍着泪水,收拾好。散了人,关了门,就去见了梁九歌。他照着斟容给的方式打开了池子。 斟离起先以为里面是姑母认识的其他人。 待人出现之后,却是梁九歌,斟离的心一下就裂了,既害怕又伤心。强忍着泪水,喊了声叔父,之后便编了些谎话,出去了。出去过后,斟离就开始嚎啕大哭。他不敢跟梁九歌说发生了什么事。 章丘涟被他母亲软禁了,没能出去自然不知晓梁家这时的事情。但第二天,整条街便传开了,也不知是谁露了风声。 城西到城东本身就不远,章丘涟知晓时,只觉着天都要塌了,他的好姑娘,就这样没了。 脑子嗡嗡作响,拼了命的往外跑,却迎来了母亲的冷眼相待,换来的还有母亲的恶语相加,谁要了梁季夏都不得好死。男的更不能活,只能不给梁季夏好脸色,才能从阎王爷那里抢人。 章丘涟母亲这话不单单说给章丘涟听到,她是在大堂嚷嚷着,当着家奴。 梁季夏的死,给章丘涟很大的打击,他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不勇敢,如果敢违背母亲的意愿,也不会弄得阴阳两隔。 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只呆在屋里不出去。 紧接着,便是斟离去章家报复。斟离记恨章丘涟没有赴约,如果章丘涟赴约,姑母就不会杀了姐姐。自己也就不会杀了姑母。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一时间觉着 梁九歌,斟离像是被拆开的玩偶 五脏六腑被拆的干干净净。 唐三木同情这父子俩,明明是局外人,到最后却是被伤的最深。兜兜转转的幸好两个人还活着,弄巧成拙。 再说说斟容,看来是真的很爱梁九歌,任凭几句话就能激住,临死也不忘让别人去放了梁九歌。 梁季夏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这两代人的恩怨,纠缠了几十年。也应了纳兰容若的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斟易和黄黎的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黄黎在地下也不会知道李霁月为了自己放弃了什么,以及斟容到死都没得到过梁九歌的一个正眼。 斟离更戏剧性,活了十几年,还是替别人活。另外自己的叔父是爹,自己的母亲是被姑母害死。还有,自己竟然姓梁。 地下室也被瞿辞打了几个窟窿,几个人出来,已经到晌午了。 唐三木早就饿了。肚子在一个劲的叫唤,秦艽收了设在梁府的法。准备带唐三木去吃一顿好的。 瞿辞却说,今天是梁季夏和斟容的头七,自己算半个鬼王,可以帮帮忙。听到瞿辞这样说,唐三木说可以带一点回来给他吃,秦艽却一个劲的敲唐三木的脑袋,还骂着他笨。 唐三木屁颠屁颠的跟在秦艽的后面,想象着在酒楼里大杀四方的场景。秦艽看着他那傻劲,一路上说着不能贪吃,当心闹肚子。 等到唐三木和秦艽的人影消失,瞿辞就开门见山的对着梁九歌说道,“前辈,是什么话想对晚辈说的吗。” 梁九歌看样子是累了。招了招手。叹了一口气,“罢了。”说完便把别在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瞿辞,“这块玉佩,对于你和唐三木还有秦艽可能会有一些用处。就像你身上和唐三木身上的珠子一样。瞿辞接过玉佩,玉佩不大,有点像秦朝时的货币,显然是一对。” 瞿辞想问另一块玉佩在哪,但又不好意思问。这时梁九歌又继续说道,“另一块在寿桂子那里,但寿桂子不知所踪,只能从他后人那里寻了。还有,你身上的那颗珠子是我的,也是寿桂子的。” 瞿辞被这句话吸引住了,情绪激动了起来。“莫非前辈知道瞿家的事。” 梁九歌回答道,“我只是帮了小忙,至于其他寿桂子比我更清楚。还有你祖上的事如传闻不差,但是你二爷爷的事就不一样了。” 瞿辞听到这沉默了。二爷爷,就是那个把父亲养大的人,和三木一样,常年生病的人。 最后梁九歌又补充到,紫珠和琉珠是一对,玉佩也是一对,珠子是梁九歌所有的当年赠于寿桂子,玉佩是寿桂子所有的当年赠与了梁九歌。 梁九歌的一番话在瞿辞的脑子里来回的跑,他感觉需要回故乡一趟了。当年梁九歌在庐州府和李霁月相识,算起来,二爷爷,二十年前差不多去世的,这中间想必是有些隐情。 唐三木和秦艽回来已经是未时了。太阳也转向了西边,再过几个时辰,天又要晚了。回来时并没有看见瞿辞,唐三木还念叨着,亏自己还带回来一些糕点。 章丘涟经过斟离这么一闹,神志清醒也要几天,瞿辞放心不下便去了章家,不出所料,离开了一夜在次到章家,章丘涟在床上躺着双眼紧闭。 而章丘涟的母亲依然教科书般的演绎着儿病母忧的戏码。瞿辞心里想着,任谁有这样的母亲也受不了。 章家人见了瞿辞,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也像是逮住了杀人犯一般。章丘涟的那个恶母,一把揪住瞿辞的衣领,非要瞿辞还命。瞿辞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掰开她的手,整整衣领,往章丘涟的方向,渡了一口气。便说道,“你儿子也算是个好人,他不想醒来,也许是想让你多哭一会。” 瞿辞回到梁府已经是黄昏了。唐三木在和秦艽闹脾气,那是因为唐三木从酒楼带回来的红糖粑粑被秦艽吃的一干二净。 而秦艽又有着他的道理,红糖粑粑都是糯米,吃多了不好消化,本来身子就不好,消化不好,又要遭罪。 听到这,瞿辞是完全赞同秦艽的。看着唐三木撒泼耍赖的样子,瞿辞第一次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木木,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事事多听一点秦艽的。” 唐三木被瞿辞这句话说的是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了,瞿辞这个弟控,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莫不成,要走。秦艽也是被瞿辞的这句话惊到了,以前是巴不得瞿辞不要在跟前,但是相处久了,发现这人异常的好用,有钱又有实力势力。
第26章 唐三木和秦艽刚想问又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斟离打断了。 趁着斟离来的这个间隙,瞿辞就离开了。斟离是冲着唐三木来的。这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边又来了一个支支吾吾不说话。 秦艽从栏杆上下来,走到唐三木的跟前。斟离不知怎的,他有点怕秦艽,可能是打怕了吧,一看到他就能感到后背上在滋啦滋啦的疼。最终斟离还是没说出来,冲着唐三木和秦艽挥挥手,尴尬的笑着收场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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