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个邪祟,也不一定是他能赶走的。 第二次见到李霁月,梁九歌显得格外拘谨,根本不是以往的潇洒淋漓。 杏眼柳叶眉,樱桃小口貌美肤。梨涡浅笑拨动了梁九歌的心弦。 李府是个大户人家,防火墙建的高高的。青瓦白墙的围绕着整个宅子。不同于现在这所房子的单一,侧门还开着竹园。 里面两三间房,正是李霁月平时玩耍的地点。 梁九歌除去邪祟的第三天,便要走了,对于李霁月,说的是喜欢,但是修道之人,这点磨难是要经历的,而且梁九歌这人正经的很,若非李家正式同意和李霁月亲口说,他是断然不会想那个念头的。 在相对于自己的家底,一个闲人散修,恐怕还只有这一身皮囊和一点技艺能拿出手了。 至于其他,梁九歌只得散去邪念,寻一处清净之地,方的禁锢自己的情感了。一身白衣,注定是飘摇在外的人。 想到这里,梁九歌也就淡了他的念头,还是外面的山川河流与他更配。 或是天注定,但又掺和血味和悲伤。在梁九歌离开庐州府的一天,城隍庙就走水了,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 顺带着附近一带居民住所,很不意外,李府被烧了一半。外面高高的防火墙耷拉着半张脸,直冒着烟。 “所以,这府邸是你建的?”瞿麦问了一声。 梁九歌点点头,“霁儿是怕火的,而且她也想家。” 秦艽抱了抱怀里的剑,“那怕火还想家,在庐州府重建一处不就行了啊。以你的条件就算再落魄,两三间房不成问题的。” 梁九歌把目光转向了秦艽,“你有,喜欢或者想保护的人么。” 被梁九歌一问,秦艽的脸刷的红了,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话来。 唐三木却接起话来,“当然是不愿在庐州府建了。睹物思人,过去要是艰难,想都不愿想到,何况在继续在炼狱里生存。后来肯定又发生一些事吧。” 听到唐三木的话,秦艽感觉一种挫败感在心里,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当然也包括唐三木。 听完唐三木的话,梁九歌,沉思一下,眯着眼,继续说着。 他马不停蹄的赶到庐州府,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黄昏的颜色刺眼的很,被火这么一闹,也显得黯然失色。 见到李霁月的时候,她还在院子里,外面的大门都已经烧掉了,火却灭了。 李霁月的眼睛直视着大堂,因为她爹爹还在里面,下人们在不停的扑火,但是依然不起作用。 火势凶猛,根本挡不住,下人们拉扯着李霁月才阻止他去里屋救双亲。 天公作美,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然最终是晚了点。 空气里弥漫着黑烟,如同屋里那对黑色尸骨,一碰便碎。 这一夜,梁九歌撑着伞陪李霁月跪在地上。 听到这里,唐三木又问了,“你就没去救火。” 梁九歌也想啊,却晚了。 雨下的很大,感受到被伞笼罩的李霁月抬头看到了梁九歌,她先是哭了,本身一脸灰尘被眼泪划的不成样子,最后收起了眼泪,“道士,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梁九歌半跪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她还是对生活热爱着。 李霁月看着梁九歌沉默的样子,擦干了眼泪噗呲一声笑了,“那肯定是了。爹爹和母亲还说,这么大的姑娘,没个正行,现看来是没个正行。” 梁九歌换了个手撑伞,慢慢的扶起李霁月,“也许,他们喜欢你这样。” 李霁月看着看着梁九歌眼泪就绷不住了,哇哇的哭,“以后,没人看了。如今霁儿在怎么闹,母亲和爹爹都不会管了。” 梁九歌听得心里苦苦的,但到最后双手都没碰过李霁月,就看着她,陪着她。 “那后来呢,你们就在一起了。”依然是唐三木问。 后来的梁九歌在这里陪了李霁月几天,看着她和其他人一样坚强,看着她去帮助另外的受害者,把家事,生意上的事通通的理了一遍,才想着放心的走。 梁九歌不是没想过要带李霁月一起走,但是他不敢问,最后还是李霁月开的口,问道,“道士,你说游历好玩么。” 梁九歌回答,“不好,四海为家,没有安全感,有的只是看着各式的人,各种事。” 李霁月又问,“那不是挺好的么。苦一点又没事,在于经历不是吗。” 这句话把梁九歌问住了,是啊,梁九歌都忘了苦是什么滋味了,可能就是李霁月哇哇哭的时候吧。 “那道士这次走,也带上我吧,尽管我不会什么法术,也不会做些家务。但是身边有个伴也挺好的吧。还有人说话,我看道士,整天闷不做声。急也急死了,带上我,就当是带着说书的。” 良久,梁九歌才反应过来,这个丫头是认真的。 梁九歌自然是欢喜的,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面色不动的点点头,示意一下。李霁月看着梁九歌答应了,高兴的就差不会飞了。 往后的事就是遇见斟离的双亲。 斟易和黄黎斟离的双亲是一对道侣,在这一带是颇有盛名。 梁九歌带着李霁月一路向南,就遇上了他们。 白天四人一起游历,到了晚上便一起除乱,在这两年里,李霁月也学会了一招半式。 说不上邪祟一决高下,但对于杂碎是轻而易举。 久而久之,大家都把梁九歌和李霁月当做一对了,包括斟易和黄黎,只有梁九歌和李霁月不知道,也许李霁月是喜欢梁九歌的吧。 斟容是斟易的旁支族亲,说上联系,那真是除了姓氏一样,估计都八竿子打不着了,但是族里关系就是这样,在远只要有,便是天王老子也要遵循。 从辈分上算,斟容要喊斟易一声哥哥。斟容对于修道那是天赋惊人,年仅二八,便是一方名人,但是生性泼辣,强势待人。 梁九歌和李霁月与斟容相遇也是在一场庙会。 蜀地的风俗自然是多余中原,各式的风俗把戏,惹得李霁月好生喜欢。 女孩子爱美是天性。梁九歌陪着李霁月逛遍了及时也没找到她喜欢的东西,却在一个不起眼处发现了一把朱钗,但在梁九歌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因为不管李霁月戴什么,梁九歌都觉得好看。 好巧不巧,这尴尬的相遇就在这朱钗上。 斟容拿着不放,李霁月却是满心的欢喜,梁九歌也询问了斟容可否让一下,但是一个人强势惯了,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何况身边还有这么风度翩翩的公子。 使得斟容好心悦。斟容拿着簪子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一身黑衣,头发也是男性装束,怎么看都不是女性装扮。 摆摊的老板也好生劝说,是李霁月这位小姐先看中的,可斟容却不死心,拿着簪子扬起手,“哦,是这位小姐么,我怎么觉得是我呢,是不是看我这身打扮不配拥有这破簪子。” 摆摊的听到这句话,吓得气都不敢出,眼前这人一身黑衣劲装,高高的马尾,一双吊稍眼挂在细长眉下,长得妖艳,却生出戾气。莫名的使人压力大。 李霁月并不想与眼前这位不相识的人过多纠缠,就拉着梁九歌走了,启料这步子还没迈开,一旁的斟容又开口了,“这位姐姐,你若想要这簪子也成,就看旁边的哥哥愿不愿意了。” 李霁月不想理会她,拉着梁九歌就走,但梁九歌却停下了。 因为李霁月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簪子,只有梁九歌明白为何他的霁儿为何喜欢,簪子并不打眼,就是个普通的玉簪,但这上面开满广玉兰,这是庐州府常见的树木。 霁儿可能是想家了。 梁九歌转过身轻放下李霁月的手,对斟容俯首含礼,“姑娘有什么需要小生代劳么。” 斟容看着对面的人,一改起初面容,一脸娇羞,“我只要你头上那支木簪。”说着指了指梁九歌的头。 听到这,梁九歌笑了笑,便挽着李霁月的手走了。 听到这,瞿辞问道,“斟容就是现在这所屋子的主人吧,还有这时她就喜欢上你了。” 梁九歌看看年轻人,叹了口气。 秦艽听的稀里糊涂的,“那斟容喜欢你头上的木簪,你给她便是啊。” 这话一出,唐三木立马给了秦艽一个白眼,“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不给,当然有原因啊,一猜就知道是李霁月给的,定情信物懂不懂。” 秦艽被唐三木冲的直委屈,心想着我送你东西多了去了,也不见你一个爱惜。 木簪是李霁月亲手刻的,为了刻这个簪子,都快吧李霁月的小手累断了,你说珍不珍惜吧。 梁九歌头也不回的挽着李霁月走了,气的斟容牙直痒痒。这些年还没哪个男人敢这样对她。 逛完会的两人就回到了住所和斟易他们会合。四个人整天住在客栈也不方便,就在这片地起了几间房。 就是这梁府的原型。原本的小四合院,很是温馨,渐渐的就有了家的感觉。李霁月和黄黎负责买菜烧饭,梁九歌和斟易负责赚钱洗碗,多和谐啊。 原来的大小姐现在也学会挑菜,蒸煮,还做了一手的好衣裳。只要梁九歌和斟易的衣服破了,总有新衣服来的及换,,每次这样,黄黎总是嘲笑她,不如开个裁缝店得了。 我再开个饭馆,吃穿都有了。黄黎喜欢这样打趣,每次这样说,梁九歌就会笑着答应,这样是个不错的主意,生的安稳。 斟易的性格是实打实的无趣,一看梁九歌答应,那青筋都能爆出来。“九歌,你是不能这样的一身的功夫,岂能蜗居此地。” 黄黎一看到斟易这较真的劲就无奈,谁能救救他那个傻丈夫啊。
第23章 和平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怪不得总说浓缩的都是精华。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四合院了住着四个和邪祟打交道的人。 斟容到和谐四合院报道是几个月的事了。 不知不觉都入冬了,路边的草上面也都起了一层的霜花,街上也都是扫把扫枯叶的噪声,带着些许叛逆。 天气凉了,邪祟也怕冷,出勤率降低了不少,他们四个人也清闲着,一大早,斟易接到一封信件就说出去办点事,中午才回来。 黄黎说好包好饺子等他回来,这一等,却是换来的是血淋淋的身体,和一个女人。 来的人正是斟容。 李霁月和梁九歌想也想不到,斟容会来这,而且还是这种形式。看到斟离血肉模糊的尸体,黄黎当即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也是吐个不行。 李霁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这种感觉任谁安慰都不行的。 黄黎像个还在梦里的人一样,总是念叨着斟离只是出去除邪祟了,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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