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唯一能进入宫廷的策略虽有点屈辱,但目前是最快的法子,且女人办事也总比男人方便。所以白方古心甘情愿的忍辱负重,只希望快点找到长青。 白方古杵在女子堆里高出一截。因为出类拔萃,有种鹤立鸡群的张扬。所以嬷嬷非要让他领舞,白方古无奈,上去领了几圈,表情僵硬的跟冻死的猴子似的,舞跳得跟僵尸蹦极一样,搞得一群宫女跟着一起蹦。把嬷嬷气的棍子在他腿上屁股上慰问数遍。最后白方古被敲的实在受不住,担心事还没办成,在被敲废了。所以他心一横,腰一摆,脚下用力,生生把自己脚踝给蹩脱臼了。
嬷嬷甚是光火,但也不能领着一群僵尸去跳舞呀,末了嬷嬷恨铁不成钢的让他滚出了跳舞的行列。
王班主看白方古瘸着腿走了过来,只嘿嘿一笑:“我说公子,看你也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也算是见过世面。干嘛非要见这太后?”
白方古被班主盯的紧,白方古没有机会逃离,只能嘿嘿:“本公子要跟太后比美行吗?怎么?班主没进过宫廷吗?”
班主感叹了声:“以前我便是宫廷中乐府的人。只觉这宫中规矩太多,所以才离开了宫廷。后来也常在重大节日及庆会上来过。”他话没说完。
只听院墙外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这笑声甚是放肆猖狂。接着便见一群少年公子闯了进来,那些跳舞的姑娘们为此惊得慌忙躲闪。但最终避之不及。
为首的那少年虽清秀却霸气。那被他踹开的门还在吱吖乱颤时,却听他怒吼一声:“这破门,早晚我得给他拆了。”
音乐停止了,舞蹈的姑娘们都凑成一堆,躲在嬷嬷背后。愣神的班主推了白方古一把,白方古急忙坐进了乐师队里,胡乱拿起一个乐器。装模做样的望着这群少年。
班主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这位小爷来咱们乐府可是有什么指教?咱们刘公公去太后那里未回。”
少年手里拿着折扇,不等班主话说完,他便呼一下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望着王班主喊:“莫要用太后来吓唬我,也不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怕过谁,今日我来此,就是想提前替太后看一看,这折腰舞排练的如何,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背后一溜公子哥都哗啦呼啦的坐了下来,这乐府本身便是个大场地,被他们一座下来,反倒有了气氛。白方古心道晦气,原本想这里最隐秘,没想到第一天进来就遇见这不知名的活阎王,这小子看上去蛮嚣张,这满京城谁能如此?若非王爷,便是王爷,白方古这么想着。
突然听旁边人道:“小候爷,咱们为了跟那呆子打赌,一时闯入这里,万一被皇太后知道了,在这个节骨眼上、、、、”
小公子面色一怒:“你闭嘴,我若不治一治那濬呆子,显得我云家更是没有人了。”
原来是云家人,怪不得如此嚣张。白方古正琢磨着,忽见旁边一个小公子拍手奉承道:“小侯爷说的极是,那个贱婢之子,呆头呆脑,怎能跟侯爷您比。”
一旁的另一个公子,手中提剑面色稳重:“他在怎么卑贱,也是皇上的儿子,且年纪又比咱们长,此事若传到皇上那里,可就不好了。”
前一刻奉承小侯爷的公子一听此言,眉间一凝喊道:“苏亦舒,你是不是怕了,怕了你走。”
被称为苏亦舒的少年羞怒,一步迈了出来道:“谁怕来者,我只是,只是觉得,只为打赌,便越了礼数,乱了章程,太后怪罪下来,如何辩解?”
奉承的那小公子鄙视道:“这不还是怕了吗!”
被称为苏亦舒的少年一提剑道:“哼!我怕谁也不会怕你,我会怕你一个刘金破落户!”
被称作刘金的少年顿然大怒:“我父随云将军出征,战死杀场,尸骨未寒.我刘家只要是十五岁以上男子,都跟随将军出征未归。如今你兄长刚升了兵部侍郎,就开始嚣张了,你一个秀才之子。也敢这么称呼我,你这是公然挑衅云将军的英魂。”
舒亦舒急怒:“我没有!”
嚣张的小侯爷竟然没有阻拦,一副我要看你们打架的悠闲姿态,
刘金提剑扯着嗓子喊:“我今日若不在此收拾了你,我对不起云将军。” 刘金说完便扑了上去,一群少年瞬间扭打在一起。
这群少年本来是看舞听曲的,进门时都是嚣张霸道至极,现如今竟然突然撕打在一起,刀光剑影,刹那间惊得燕乐府鸡飞狗跳,男惊女叫。
果然是云家附属品,嚣张的不可一世,白方古本想趁乱逃走。脚还没跨出门口,却不想背后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竟然是王班主,他缩着头躲过乱七八糟飞来的东西怒急:“你想往那跑,你可别害我,我告诉你,上次、、、”
一个不明物体突然砸来,他麻利的躲开,一委身带着白方古钻进桌子底下,气喘吁吁警告白方古:“我可不能在同一件事上被坑两次,我告诉你。看看古戈宫廷可以,看人也得是有时候,不管你是想见谁,我收了你的钱,便带你进来,但那钱还不足以买我的性命,你可不能乱走。”
白方古牙根发酸,看着满院子厮杀与惊叫。此时正是好时机,无奈王班主却死死抓住他,一刻也不松开,白方古咬牙切齿要他放手,低头才发现他衣袖上竟已经粘了一串殷红的血珠。
一阵脚步声奔来,门嘭的一声又被踢开了,满园厮打叫骂声惊恐声刹那间熄了下来。白方古心头一惊,挣脱王班主的手,刚爬出来,便见满院子侍卫,盔甲林立。面容肃穆,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竟然惊动了近卫。白方古不进不退,尴尬的笑了笑,心道:真他妈够倒霉。心理笑声还没落定,便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白方古抬头。那提他的人也微微一愣,继而一松手道:“一个女人,爬桌子底下做什么?”
白方古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气:“我一个女人,不躲桌子底下等挨揍呀?”
那军士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满院子公子哥个个衣衫不整,满院子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眸子犀利环视后他突然怒道:“这里谁负责?”
王班主颤颤巍巍的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举了举手,那将士看班主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白方古,继而又道:“女人拱到桌子底下,你一个男人也拱到桌子底下!”
这一声问候引得背后一群侍卫低声失笑。他猛一回头,众人顿然鸦雀无声。尴尬的气氛未及散去。
突然有人惊叫:“小侯爷受伤了。”
此刻惊乱过后众人皆惊,人群中可见刚才嚣张的少年,正费力的喘着气,一滩血殷红了地面。似乎伤的不轻。少年满目惊恐惊乱惊异的看着血线填满身边的地沟,这一刻他似乎连回头看一下自己伤在那的力气都没有,周身透着死沉沉的气息。人群忽的一下便围向了小侯爷。白方古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正要趁机钻进女人堆里在逃的白方古,却被王班主抓住死不放。
焦急中,忽听被围着的侍卫官恐惧的喊了声:“快叫郎中!”
接着,一串凌乱的脚步奔了出去!
前一刻还扭打成一团的少年,此刻也惊慌错乱起来,有些胆小的开始微微颤抖。
王班主愤愤的骂了声:“晦气!”
而他们这些人,自然就被关了起来。白方古咬牙切齿的咆哮:“这小候爷真是来挨刀的呀!”
不知那王班主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将白方古跟他关到了一起,白方古一进牢狱便愤怒的对着铁栏杆踢了一脚。刚好关门的卫士转身,甩着一摞银票嘿嘿一笑:“还真是个小辣椒哈,若不是看在这个份上,我到真想把你提走了。”
白方古抱头蹲在地上,愤怒:“作孽呀!”
那卫士手中的银票,可不就是他给王班主的礼钱吗!
班主倒是悠悠然:“我也没办法,起初看上你的银票,后来越看你越不简单.万一把你放出去,你在给我捣鼓点什么事,我岂不是把老命砸在这里,只当我这次倒霉,买卖没做成,惹了一身骚。”
这班主,嘴还真臭,他话音刚落定,牢房里果然传来一阵恶骚的臭气,白方古闭了会呼吸。心头懊恼。两天了,宫廷没有摸熟悉,倒是直接进了监狱。
回头看了看背后简陋的石板床,在看满地污秽与干草,竟然还有几快碎了的零散的石头,这监狱墙壁缝隙大,漏雨漏风不漏光,王班主昂面躺在石板床上幽幽然:“别看了,虽然墙壁漏风又漏雨,但想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咱们也没犯什么罪,过两日问清楚了就放出去了。我们都是小人物,不会关太久。”
听他这么说,白方古倒是微微一愣,忽觉王班主这小人物有点翻大江的苗头,他真是小人物吗?白方古轻轻一笑,继而凝视他:“这里难道还关有大人物不成?”
这会班主闲来无聊,得意的瞟向外面:“隔壁关的是一个逃犯,逃了很多年的犯人。”
白方古一震,心头思索,越发好奇,对这王班长不由也另眼相看,这王班主是常入牢房还是了解牢房?这样的牢狱里,又关着什么样犯人?如此一想,他趴在墙上想去看一看,无奈墙缝虽大,因不漏光,故漆黑一片,白方古蓦然回首凝视王班主:“隔壁关的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见白方古看着他,王班主呵呵一笑:“我一个兄弟是这里的衙役,知道这里的事并不奇怪,至于关的谁?更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古戈抓这逃犯已经很多年了,大街小巷谁人不知?这宫廷没事时进出都很容易,只是最近太后生辰,前几日宫里又出了些事,所以看得紧了些。” 班主伸了脖子低声又一笑:“我们刚才被带进来时你没有看到呀,那个牢门里关的是前太子殿下的侍卫,一个叛徒。”
白方古眉间颤了颤,难道是陶破掳?接下来班主说的话,他似听非听。班主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怎么了,吓着了,这家伙杀人如麻,听说控制了沙漠城。数十年了,近日才被关进来,真是罪有应得,所以说呀,老天是有眼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看,逃了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被关进了古戈的监狱里了。”
白方古定了定神,本想细问,但见那班主志得意满,白方古了然一笑:“确实挺吓人,这么危险的人关在这里,我们能安全吗,为什么会把他关在这里?”
班主悠悠然,躺在石板床上,嘴里叼着根草,翘着二郎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一阵子古戈暴雨,把那重型监狱给冲塌了,所以现在这里关的人,鱼龙混杂,估计那边修缮好便分开关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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