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心下琢磨着,手里却拿了个石头,突然之间,砰砰向那班主脑门砸去。那班主正讲得津津有味,被白方古猛夯了两下,哎呀一声,从床上滚到地上,接着就没声了。
白方古拍了拍手,这才掳了袖子喊了声:“拿人钱财,□□,怎么看你都不像好东西。偷了我的匕首去杀人。”
白方古发现匕首不见时,便对班主产生了怀疑,此刻看来,他入得宫廷,有种被安排的感觉。这安排他的人想做什么?是谁安排了他的入路?会不会这一路都被人安排了?如此一想,白方古不由脊背发麻。
在接下来那牢门里便听到嚎啕的哭声与喊叫声:“妈呀!不得了了!死人了,我的天呀,你这个天杀的,你撞什么墙呀,不就是坐个牢吗!老娘都没闲丢人,你怕什么!”
白方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刚刚撞墙的王班主鬼哭狼嚎的喊声,惊得其余狱犯都探头张望。
也惊的狱卒一串乱步的奔来,见王班主满脸血污,又看白方古哭的实在不像话,那狱卒骂骂咧咧的叹了声,随手扔给白方古一个帕子极惋惜的道:“别喊了,监狱里死人,还不是常有的事。”
一个狱卒探了探王班主的鼻息,冷冷笑了声! 白方古满头乱发,扔了班主,哭哭啼啼的抱着狱卒的腿不放:“我要换牢房,这班主含恨而死,肯定会冤魂不散,我不能住在这里,求你们了大爷,给我换一间吧.”
白方古抱着大爷的腿,大爷看着这披头散发的女人战战兢兢,可怜兮兮,低声安慰:“姑娘,这班主死不了,撞墙的多了,没他这么缺心眼的,撞了两次,都没撞死,这班主也真是,还不如个女人。”
白方古抱着大爷的腿开始嚎了:“那我也不能住这里,万一他活不过来怎么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他杀了的那?我要换牢房。”
那老头愤愤骂道:“这舒侍郎也真是,当场处理不就得了吗?非要扔进牢里等太后处理,这么点小事也麻烦太后。”
被白方古抱着腿的大爷哼了声:“您老有所不知,这群宫女是刚入宫未经过筛选的,听说那云小公子伤势严重。前些日子又有刺客闯入宫廷,惊得宫廷不得安静,据说连呆濬王爷都被提到太后那里去了,苏将军本就谨慎,可不得如此.”
白方古本想着闹一闹能给他换到隔壁牢房,却不曾狱卒急着换岗,硬是一脚给他踹会了原地。 ----
第91章 越狱 夜深了,牢房里的灯若隐若现,此刻除了呼噜声便是嘀嘀咕咕的呓语。不远处传来狱卒的划拳声与笑声。
潮湿的牢房被窗外的雨水湿的更阴冷,隐约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白方古想细细听来,但无奈,只言片语,不能成句。似乎在谈论三公主之事,想来这些狱卒也只能谈论谈论皇家趣事来排解暗夜漫长。
白方古轻轻敲了两下墙壁,隔壁毫无反应,白方古又用力敲了几下,依然是没有任何回应。窗外的闷雷炸得灯光忽明忽暗。借着雷声白方古猛砸墙体。不知是雷声太响还是白方古刚才那一砸太过用力,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灯影晃悠而来。白方古趁此机会趴在墙缝里向对面望去,摇曳的灯影里可见一人披头散发,身体疲倦靠着对面的墙壁坐着。因为灯光昏暗,完全看不清容颜。
狱卒灯挑已至跟前,白方古斜卧在石板床上,似睡非睡的样子。只听那狱卒嘿嘿一笑道:“这小娘子够火辣的,只可惜了,若是那小侯爷醒不来,估计这些人都要被斩首了。”
白方古心头一惊,看来这小侯爷还真是云家重要人物。
另一个狱卒道:“可不是吗?那可是云家唯一的血脉了,新进的侯爷正要去守边,还没来得及走那,这就伤了,原本以为只是小伤,却不曾想竟然捅到了要害。短匕都没有拔出来,正在查找真凶。”
狱卒挑灯不怀好意的觑眼看向白方古,白方古也不怀好意的摆出一副浪荡风骚姿态。直逗得那两位狱卒相互使眼色。白方古本想在来个奔放点的,却不想雷鸣中突然听到一串脚步声奔来。
白日里拖那王班主离开的狱卒突然奔来,奔走中只听他怒喊了声:“你二人不好好当差,早晚得死在女人手里,赶紧把桌子上的酒肉收掉,待会有大人物来夜审,快点!”
那两位狱卒恋恋不舍又踉跄奔走而去。边走边问:“怎么会突然夜访?”
那牢头怒喊:“听说那小侯爷快不行了!要夜审找人,快点!”
声音远去,白方古急忙拿起地上的石块,雷鸣声中,他举石向墙壁猛的又砸两下,这两下似惊动了对方,白方古能明显感觉到墙壁窸窸窣窣的坠落,那缝隙被他这么一砸越发宽漏,白方古急忙对着那漏洞猛的一吹,本想眼睛趴上去看的更清楚,却不想对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继而是痛苦的申吟。
白方古眼睛对上去,发下那人正抱着头蹲在地上,似乎在揉眼睛。我去,吹他满眼砂石?
好一阵那人才站了起来,漏出来的那一丝光线被堵上了。继而又漏了出来,想来那人已经看到了他。
白方古用力敲了敲墙道:“那人?在吗?”
那边传来微弱的声音道:“你是谁?”
白方古思索片刻道:“陶破掳?为什么被关在来这里?”
那人愕然,继而压地声音又问了句:“你是谁?”
果然是陶破虏的声音,白方古轻轻一笑:“救你的人,但你得帮我。”
陶破掳似乎微微一愣,继而浅笑:“你是濬王的人?不对,他恨死我了,怎么会救我!”
白方古心头愕然,心道,濬王爷是谁?白日里,那几个少年口中所说的呆濬王爷难道就是他口中的濬王爷?谷戈三殿下?装傻?入谷戈时路人皆说他呆傻憨痴。跟夏侯安一样的人?心头一连串疑问未解。恍神间,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只听哐啷一声闷响。
白方古趴在墙缝上,微弱的灯火里,只见三个身着黑衣头戴着宽大黑帽的人已经立在隔壁的牢房里,那三人面孔埋在阴影里。身量都不高,黑衣边缘沿着帽檐正滴滴答答的落着雨水。一股寒潮之气压得他们手中的灯火摇摇烁动。
说话的人是个女子:“那姓白的是不是已经来到古戈?”
这话虽使得白方古震惊,但接下来的回答让白方古惊讶万分。
陶破掳讥笑:“太后娘娘也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了?我被你们抓来后一直关在这里。我怎么知道?”
中间那女子突然怒道:“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废话太多。”
显然此话刺激到了那人,其中一人一脚踹了过来。那囚犯被踹的滚了好几滚,噗通一下撞到了墙上。然而他竟慢慢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哑着嗓子悲切一笑:“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我告你,三公主的死因,我也在查找?”
抬脚踢人的那男子突然蹲了下来,抓住囚犯的衣领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白方古心头愕然,凝神细看,陶破掳已经被提在半空,一阵猛烈的咳嗽使他身体微微颤抖,他喘息着凄冷一笑:“我……都被你们这样了?还有……必要撒谎吗?”
那人手一松,陶破掳噗通跪在了地上,而踢人的男子又逼近一步道:“没撒谎?那你见到我跑什么?”
白方古整个人都在凌乱中迷惑,方天珏,这是方天珏的声音,他定然知道长青在那里,如此一想,白方古本想拿石击墙,然而,想起前一刻陶破虏的语气,他举起的手却突然顿住了。太后让他们来此处,说明方天珏是站在太后那边,如此一想,白方古屏气凝神,耳朵贴在墙壁上。不敢在出半点声息。
忽听破掳凄惨一笑:“当初我送信大赢时,路上得信,你母亲被塘沽人劫持,所以我去救她、、、、”
他的话没说完,忽听女子的声音暴怒:“你闭嘴,问你关于姓白的事情,你只管回答!”
方天珏冷怒:“让他说完!”
女子显然不耐烦:“公子,你、、、你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方天珏抬手:“我只关心我母亲,用得着你教我!说!”
陶破掳呵呵笑了,声音哽咽而悔恨:“我落入塘沽人的手里时,并没有看到你母亲,你母亲被俘是假相,或者说另有原因。我逃出后,屏山已败,你母亲回来受罚,进了避幽谷,在没有出来。她是不是拿你母亲未死要挟你?当年你母亲被塘沽人抓获本就疑点很多,离开她、、、、”
那女人终于忍不住了,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稳准狠,眼前的墙面都跟着震了几震。直踹的陶破掳撞在墙上又狠狠的反弹在地面,白方古眼睛一阵火辣的疼痛,想是那墙灰全扑进了眼睛里。 他心头噗通噗通的跳着,如此看来,陶破虏救的那女人是三公主!他既然知道三公主进了避幽谷,定然知道避幽谷在哪里,心头一想,他急忙在抬头从缝隙里在看时,那三人已经离去。
雷声轰鸣中,潮湿黑暗的牢狱里,传来老鼠的嘶叫。
不知长青现在如何了?既然我白方古已经被人盯上,那便将计就计,救出陶破掳再说。
挑灯再次而来的狱卒。被白方古做作的风骚给吸引了。那狱卒对着衣着凌乱,连面容都凌乱的白方古轻轻吹了声口哨:“告诉你,你的那老情人,这王班头恨不得把你栓在腰带上,撞墙没死掉,竟然自己跑了,看来不是真爱呀!”
白方古听到爱这个字,渗得鸡皮疙瘩落一地,急忙很是配合的哭天抹泪的喊道:“那个没良心的死鬼,竟然撂下老娘跑掉了,看老娘出去怎么收拾他。”
狱卒嘿嘿一笑道:“小娘子还想出去呀?你也不想一想伤的是谁?那可是云小侯爷。听说城东的白府已经被封了,那白家竟然只有几个佣人。没有一个正经人。” 见白方古愕然,那狱卒啧啧叹气,又道:“云家的官,白家的钱。都在这一瞬间崩塌了,小娘子,世事无常,要及时享乐。”
白方古借机又风骚了几把,人也渐渐逼近了牢狱门口。狱卒手痒痒,顺手就抓上了白方古附在栏杆上的手,白方古妖媚一笑。反手猛的一拖一拽。倏一下将那狱卒的半个身子拉了过来,直直卡在铁栏杆之间,那狱卒大惊失色,惊呼未出,白方古手下用劲,只听咔嚓一声,他连头带身子软下去。
白方古伸手拉了他身上的一串钥匙,快速打开门。却见另一个狱卒也挑灯而来,见白方古突然出现,他愕然惊叫,但那声音未出,白方古已经身如闪电,手卡在他的脖颈之上。咔嚓的瞬间,那狱卒便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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