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眸子如闪电般贼溜溜的低转着,生怕方天珏在喊他一声姐姐,喊得他齁不住漏了气,泄出一串屁笑来。更怕方天珏在多说一句话就被人尸首两段了。
扶着皇后的那宫女腰里挂着弯刀,体魄与带他们入内的宫女般高健威猛。一看便是强悍的贴身护卫,门里虽无人,但门外却林立着健壮女护卫。白方古手下的药早已捏开散落,只是看眼前形式好像并没有异样,如此他抬眸不由便看向了皇后,这一看头不由一惊。那皇后躺下的一瞬间,似突然惊觉到了什么。 白方古被那高大的宫女挡着,看不到她的神情,也不知道方天珏对她做了什么。猛然间却听她惊呼道:“你是谁?杀了他!”
立在旁边的宫女先是一愣,继而拔刀而起。那架势极为生猛,就在方天珏后背发冷的一瞬间,那宫女举起的刀顿在了半空。接着她的刀哐啷落在了地上,人也没有了力气。就地瘫软在了床头。地面殷红一片。
白方古背后捅刀子,那匕首插得极深。那宫女栽倒之前半转的身子拧巴着,惊愕的回眸看着白方古,她神情抽搐了几下,突然猛地高呼两声:“来人、、有刺客、、、来人、、”
白方古眉间颤了颤,很惊愕她竟然在栽倒之后还能声如洪钟,但这洪钟只响两响便没声了。 这两响却惊来了所有人。
这庆妃子还真是制毒高手,她说:“只要你们靠近皇后,她便动弹不得。”
果然,皇后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她面孔狰狞而怒杀:“本宫要杀了你,你是谁?”
方天珏不去看她的脸,狠命的叫嚣着在皇后身上乱摸:“妈的,我从来没这么摸过女人,还是个有妇之夫,还是个老女人,还是个怀孕的老女人、、、”
叮铃哐啷的兵器撞击声瞬间曝起。白方古只能手里拿到什么扔什么。嘴里不住的催促方天珏:“快点,这么多女人,我顶不住了!”
方天珏终于在白方古快被女人包围时,摸出了所有东西,倏的一下回身,将从皇后身上所搜的东西一股脑全塞在白方古的怀里。继而回身抽了那宫女的弯刀,咻的一下便扑杀进那群女人堆里。
白方古一股脑将那一堆东西装入衣袋,手下却片刻不停直袭灯火,刹那间灯烛全被砸灭了。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与混乱。
但他衣袋里的东西却成了黑暗中的聚焦点,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冲白方古的方向扑杀而来,此刻便是再黑暗他也躲不过群攻。刹那间白方古成了焦点,一宫女怒喊了一声:“有毒,找伟将军。”
白方古被刀光围堵得无处可逃,但那刀光在黑暗中,已经不精准不稳定,全是乱劈乱砍。白方古心下着急,脚下闪躲,黑暗中躲闪着又不敢吭声。
正冲突间突觉脚下一空。自己刹那间失重。砰的一声,他的头撞好像恰在了那里。 白方古猛然抬手,正要推开,耳边突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嘘声。
这一声嘘!惊的白方古一声冷汗。好像自己面前有个人,近在咫尺。贴耳拂面,但却看不清对方是谁,但很显然,他在告诉自己,不要吭声。 ----
第65章 相聚
此刻两人面对面贴得很紧,紧得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近在唇角,一股淡淡的青草气息,惊得白方古心神乱颤,手不由想去摸一下对方。这一触却触到对方猛烈而奔腾的心跳,那心跳似万马奔腾,如烈火岩浆,狂烈得有点吓人。
白方古急忙缩手,正待开口询问,却听那人低声一笑:“先下去再说.”
这声音很熟悉,震得白方古一个机灵。急用手推了推对方,推不开,又摸了摸自己背后,发现背后是墙壁,在抬手想摸一摸对方的背后是什么。
却不想对方又说话了:“别摸了,是墙壁,脚下是阶梯,只能容一人走。”
白方古住了手,心中豁然明白,二人这是侧身卡在阶梯上。脚下有点悬空,脚尖坎坎点地。如此下去就有点难了,得蹭着往下移,白方古心头琢磨着,嘴上不由调侃:“兄台对这里很熟悉呀!”
那人没有回答他,一手半携着他慢慢向下曾去,一手似乎在摸索着墙壁,但他的声音却逼在耳边:“你先下去,我从上头下去,小心别崴了脚。”
那人话音刚落。噗通一声。 白方古一脚踩空,脚踝处一阵刺痛传来,身子一歪便半坐在了阶梯上,人也就这么夹在墙缝里。
“叉!”白方古暗自咧嘴。他奶奶的,这人嘴真毒。还真崴了脚,动弹不得。
因为上面有人,他夹在缝隙里,站不起,下不去。白方古突然想起那人刚才说的从上头下去,正担心他别压在自己身上,急忙想摸一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脚,看能不能乔正后赶紧站起,无奈手却够不着。
“你怎么了?”那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先别下……”白方古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接着只听噗通一声。他也下来了。很不幸,应了白方古的担忧,那人一脚踏了下来,空气中只听咔嚓一声。
白方古愤愤然:“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嘘、、、哎呦、、、、”
“中意,中意?怎么样了?我踩到你了吗?” 这一惊慌的呼叫,吓的白方古一个机灵,灵魂几乎要出窍!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脚痛,脚踝滑脱的事实,竟然愣在了黑暗里。
白方古顿了半天,那人已经抓住了他的脚,好像是在轻轻的揉捏,又好像不知道怎么处理,有些不知所措。
白方古一个机灵回神,急忙要抽回被人握在手中的脚踝。却没抽出来。
那人声音低低传来:“别动,你这脚踝总是脱臼也不行,你忍着些,马上就好。”
这一刻,白方古这心中的惊喜惊吓惊惑,能憋爆胸膛,半天才他喊了声:“长青?是你吗?”
长青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略微透着喘息:“嗯!怎么样?还疼吗?”
白方古这一时愣了好几次,真是长青?果然是长青?我没听错吗?他很好!这让白方古心中甚是欢喜却又满怀惊异,如此他不由又疑惑的喊了一声:“长青?”
长青的声音透着激动过后的喜悦:“中意,我在!”
白方古那疑惑,惊讶,愕然的心脏,终于,在再次听到长青的回应时回落到了胸腔,这一刻他又有诸多诧异冒了出来。长青不是在战场吗?他来此地,那古戈军队怎么办?小花可还好?一串疑问未出口。想到军队,便突然想起长青只身单骑送地图时,那一吻的气恼与愤懑,此刻并未化解。白方古霍然便闷了神,直到胳膊被长青拉起时,他还有些发愣。
愣神中,只听长青叹了声:“你这脚才复位,不能走,我背你。”
“你给我复位了?”白方古的脑子在这几个轮回的上下起跳后。竟然没感觉到脚已经复位了。
长青嗯了声:“你那自虐似的复位方法好似跟自己的脚有仇似的,太残忍,以后还是我来吧!”
白方古还未来得及拒绝,长青已经背着他向下摸索着走去。白方古甚觉别扭。但此时此地也真是没有推拒的空间。长青怎么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白方古心头突突跳着,神思疑惑间似乎已经到了低处。
白方古被放了下来时,耳边只听刺啦一声钝响。火光亮起,瞬间刺痛双眸,驱散黑暗。白方古微微眯了眯眼睛,抬头,在展眸看去,眼前的人手里举着火折子,竟然是二殿下夏侯安,白方古神情一惊,瘸着腿警惕的向后退去。
夏侯安笑了笑,手臂突然向面部一挥,二殿下的面孔消失了,那张清隽邪肆的面孔坦露在火光之中,长青唇角轻扯,笑得恣意:“中意,你这人容易上当,识人能力不咋地!”
白方古一波三惊,在确定眼前人确实是长青时,他终于松了口气,暗自叹了声,自己这识人能力还真是不咋地,第一次见面就应该认出来是长青,见长青笑得妖孽,也很坦然,似乎那一吻的尴尬,后来一吻的气恼在长青这里都已烟消云散,白方古没来由的竟松了口气,呵呵笑了声:“我说你这易容术是从哪里学的?”
长青不以为然:“玄剑派的弟子都会,但都没有学好。”
原来是玄剑派的一门技术,怪不得那日在佛陀山方天峰一眼便认出了他们。
白方古看着火光中的长青,脑海中一串的问题便又出来了,长青为什么能以二殿下身份视人,他来这里多久了?这些问题一出,他便没来由的担心起来。
长青扶白方古挑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这才眉梢一挑,凑到跟前笑:“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呀!”
白方古这会算是彻底放松了,他咧嘴一笑:“你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吓人,惊魂,也就我见过大世面,没被你吓死。”
长青呵呵笑,继而垂眸:“也就你能值得我如此。”
这话说得意味声长,让白方古无端的便想入非非,更甚的想起后来那个吻,又不好在接着他的话题辩论,只能咧嘴一笑:“你怎么突然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长青将火把扎在地上,突然撕下衣袍一角,抬起白方的脚踝答非所问:“刚才黑暗中胡乱复位,这会得缠紧一点,不然待会又脱了。”
白方古惊,急忙的拨开他的手,一把抓了那衣带制止他:“我自己来,你不必如此。”
长青微微一愕,抬头眉梢一挑,唇角上扬的一刹那间,似昙花般绚烂一笑:“中意,你怕什么?刚才我不是还踩了你一脚吗!若不然你也不会两只脚都脱臼了。”
白方古看他笑的邪魅,呵了声回击:“我怕你抱着我的脚不撒手,在亲上去!”
“噗呲!”长青没憋住,垂眸垂首,肩头抖得厉害。
见他独自低笑,白方古心头却尴尬不已。后悔自己豪爽炸出前提。正想着别开话题,却不想长青忽的抬头,凝注白方古:“你那么怕我亲你?”
白方古手下快速缠裹,低头不敢与他对视,嘴上却很硬通货的回怼:“这不正常,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提醒你正经点。”
长青偏头抬眸,似乎想看到白方古的面色,他笑里满是戏谑:“不怕你躲什么?”
白方古倏的一下系好了脚上的袋子,眸子轻笑,心头突跳,耳根似乎都跟着热了热,但他却又故作轻松挑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长青一愣,疑惑:“什么问题?”
白方古终于撇开了那让他别扭的前提,咧嘴一笑:“怎么突然来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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