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一出,白方古突然想起了长青,在佛陀山时白方古涂了药动不得,那时需要长青将他扛到床上,长青也是这么说,我之荣幸。
白方古恶狠狠的盯着欧阳楼,嘴角颤了颤:“我之不幸。”
欧阳楼抱着双肩,轻轻冷笑:“城主不是说了吗。与敌为友。方能制敌。城主是忘记了自己的戒言了?”
白方古后槽牙响了两响。不语,最后想了想,还做了些烟雾弹。吩咐小妖:“里面可以加点药,进军时吩咐将士们务必用布巾遮住口鼻。防止自己人中毒。好歹给别人留个全尸。”
欧阳楼冷冷笑:“逼一逼城主,城主还是有办法的。果然朋友比敌人好。”
白方古呵呵笑:“小心,捅刀子的都是朋友。”
欧阳楼冷冷哼了一声:“尽管来,我接着。”
果然牙齿堵上了,话也多了。白方古冷冷哼了一声,将所用鞭炮火药分给了辉萧及钱叔。顺便吩咐他们。回头又低声与欧阳楼轻轻耳语几句。欧阳楼震惊:“城主这刀子桶得太意外!”
白方古淡淡一笑:“没办法,谁让你兵少将稀那!奇骏山这一关很重要,少主攻城时也不能有人打扰,在下只能在奇骏山下点功夫,少主只管准备好他们随行之物便可!”
欧阳楼眸子精光,如同白日映雪,折射出惊人的亮度。白方古拍了拍他的肩头:“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白方古摇摇摆摆的笑着离开,欧阳楼依然还在发愣!
听说和尚曾经来沙漠城时白方古有些意外,小妖说到此事时甚是兴奋:“我们少主对和尚真好。”
白方古疑惑:“怎么对他好了?”
我们少主给和尚金银无数,然后道了声:“送客!”
白方古甚是同情和尚,好歹和尚找他们的时候。他们跟和尚理论了一翻,欧阳楼直接送客,到是让和尚尴尬的连阿弥陀佛都说不出来了。
这两日来由于沙漠军气势正胜,小小的胜了几次瞬间便点燃了沙漠军的斗志。 沙漠军终于在三次进攻时扬眉吐气了一把,将那探营敌军赶回了河对岸。
暮色沉沉,天气骤冷。冬天马上要来了,白方古骑马立在源河,拿着自己再次拼凑的远镜,遥望源河对面。
可见对岸旌旗飘飘,军容肃穆,绵延数里。
据说这烨王曾经是欧阳楼父亲的手下,关键时刻倒戈塘沽现任皇帝。虽受皇上器重,但由于品行不佳,在朝中貌似不受文人雅士的待见,他到也不在意。反正一直守边,跟哪些个穷酸儒生见面的机会不多。
在塘沽他是与雪季、伟松同名的悍将,雪季、伟松善于守城,他善于守边。凭欧阳楼对他的了解。说他在没有对沙漠有百分之百的熟悉之前,不会轻易大举进攻。
探子回报说他们在等巫族的使者,这么多年塘沽军没有攻入沙漠,就是因为沙漠地形复杂且有军阵。而巫族除了善于用药,还善于奇门遁甲之术。他把进攻沙漠的向导寄托在了巫族人身上。
白方古望着那漆黑烈烈的军旗,久久凝望,他将对岸的军营、粮草、步兵、骑兵无一错漏的扫视了一遍。目光所及之处,每一块都严阵以待,肃穆威仪。 这一刻,白方古突然觉得欧阳楼使用炸药来对付这样的军队是有道理的,毕竟沙漠军是杂牌,毕竟沙漠军事起仓促。
如此一想,白方古心头忧虑,举目望向源河,源河之水自南翻滚而来,汹涌彭拜的奔向远方。
源河的边缘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镜头内,惊得白方古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看去,惊愕之间,那黑影,倏的一闪,忽一下变大继而奔来。
战时百姓逃难,将士奋战,还有谁会此时沿着这危险河道奔流而来。恍惚间那一骑竟至眼前。越发清晰 “长青?”白方古惊愕万分,几乎要从马背落了下来。
钱叔担心的喊了声:“公子!”
白方古倏一下收了远镜,回头冲钱叔喊了一声:“钱叔,不用跟过来!” 随机他打马向前,奔腾而去。”
直到两匹马在一处交汇,白方古心头尤自惊讶,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长青竟然如此冒险的走此捷径。沿河身而上,长青面色极差,差的他唇色都泛着白光。看到白方古,他唇角颤了颤,竟什么也没说。
白方古也喘着气,有些气恼:“长青,这条道极险,你这是……踩着雷找死呀!”
长青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唇角轻扯:“我避雷针加身!”
白方古这才发现,长青一身的塘沽服侍,那弯刀虽挂在腰间,想来是因奔走太急而斜斜的荡在腿上。
想起那一吻的惊乱,想起那一日自己的冲动之举,想起自己剑起发落的如此对待云中月,不但不合适,且非常僭越。如此白方古甚是惶惑的不知道说什么。又担心着长青会尴尬,思忖片刻道:“你、、、身体、、、如何?”
长青神情淡淡:“很好!”
白方古呃了声,只觉得囧。
长青却冷笑,抬眸又看白方古:“为什么突然要深入塘沽宫廷?送死去吗?”
白方古心头一愣,原来长青是为这事情而来。因着前一阵审讯那塘沽人时。得知燕千炙之所在牢狱里痛哭,是因为大瀛质子一事,白方古甚觉疑惑。 问欧阳楼时,欧阳楼只冷冷的逼视他:“人可以无赖,但不能无耻!”
白方古甚是光火,冷笑回怼:“早知道该让你继续无齿下去!”
在他印象中,大瀛没有质子去过塘沽,所以他想深入宫廷一探究竟。他觉得此事该与长青通个信。没成想长青竟为这个事情而来。 白方古吞了口气,故作轻松一笑:“我想知道大赢质子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在者若能里因外和。破城便指日可待。”
长青似乎有些意外:“质子,从那里听来的?” 白方古淡淡一笑:“那个塘沽人。”
长青许久不语,片刻回眸:“或许他是胡说那,一旦潜入宫廷,会很危险。你是统帅,若离开,军心不稳,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白方古微微一笑:“我会等沙漠军过河后离开。欧阳楼也给他母亲写了一封信。”
从始至终,长青似乎面色平静,却让白方古倍感不适,他垂眸想了想片刻抬头:“你了解那女人吗?”
白方古摇了摇头,片刻一笑:“我在帮她儿子,她定然也能助我。”
长青将马匹拉近,几乎与白方古头对头,许久眸子凝重:“那女人狠毒,她并不似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她深居宫廷,却未必不知天下事,她也未必不知道你的身份。若你身份暴露,恐怕会对你不利。”
白方古顿了顿,略有思索:“便是她有仇恨,考虑到他儿子尚在攻城,她若聪明,也不该轻举妄动。”
长青有些急,顿了片刻。抬眸一笑:“中意,你知道欧阳楼的母亲是、、她是圣医谷弟子,制毒高手。” 白方古微微一愣,愕然:“百公的同门师兄妹?”
长青点头:“是,但是百公不记得了。天界山四美之一。”
白方古知道天界四美,了解却并不多,他愣了片刻:“长青,如此说来,你,跟她有接触?”
长青眸子静如水,只微微扯了扯唇:“没有正面接触,这里有塘沽宫廷图,有暗道,你若执意要去,危及时刻躲进暗道里。”
长青递了一个锦囊,白方古有些意外,接了地图,展开细看,塘沽宫廷之下,竟然有如此精密的布局,这让白方古震惊。 长青只是望着他,一言不发。但看他疲惫灰暗的神情,可见他奔走甚急。白方古忍不住去想那一日他中毒的情景,说好不提却又忍不住道了声:“长青,我那日对云中月,很抱歉!”
这话一出口,长青愣了愣。白方古也愣了愣,心中低估,是不是说的有点太急了。或者不明白,如此他又补充一句:“我一时情急,云中月毕竟是你的妻子,我不该那样!”
果然长青面色黑沉,犹如冰川,从未有过的冷寒霜冻了面部神情,白方古想在解释一下,却见长青突然眉梢微微一颤:“中意不该那样?”
白方古愣了,许久不语。见长青面色越沉,白方古鼓足了勇气解释:“那个!我不该伤她,毕竟这是你们夫妻之事,也不是,我觉得我一个外人如此对她,与你更不利,与我好坏都无所谓了,我不在意这些、、、”
长青突然眸子一沉,冷笑里透着一丝沉郁:“你一个外人?不在意那些?”
白方古只觉得自己言语凌乱,并没有表达清楚深意,如此他着急的咬了咬唇,故作轻松:“只要你们两个、、、我想、、恐怕、、也没办法发修复了,我无所谓,在意不在意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别放在心上。”
长青不在言语,面色冷沉,眸子略过一丝邪肆。他突然身子一跃,坐在了白方古的马背之上,白方古正愕然间,忽觉下颌一痛,竟被长青板在了眼前,他倏一下吻了上去。
这一吻惊得白方古愣愣的瞪大眼睛,气息顿在一瞬间,胸口呼呼的跳跃憋得他面红耳赤。任由长青肆意掠夺却不知回应,长青深吻不去,长驱直入。
白方古如同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许久他脑子炸光般忽的一下惊醒。他一把推开长青怒吼:“长青!”
长青身子晃了晃,面色白的吓人,他舔了舔唇角,笑得肆意疯狂:“既然你不在意,我是不是可是随意?”
白方古吞咽着唾沫,气急,恼怒,他倏的抬手,一把拉下长青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上去,这一咬带着愤怒与刹那之间涌来的快感。 长青闷闷的哼了一声,正欲迎吻而上,却不想白方古倏一下离开,眸子润红喘息的看着长青:“这叫以牙还牙!”
长青愕然,继而突然笑了,笑得畅快而疯狂,他唇角被白方古狠狠的啃出了血。
他并不拭去,只是低头看着恼怒的白方古,抬手拭去白方古唇角的血,眉梢邪魅一扯:“看不出来哈中意,生猛的厉害!”
白方古气急,回身拿胳膊怼他:“滚下去!”
长青却倏的一下拉直了马缰绳:“不下!” 白方古正待抬手,他却脖颈搭在白方古的肩头,很无赖的笑:“换马,我要在天黑前赶回去。”
白方古心头那股涌动与翻滚尚未平息,急忙身姿一跃,跳到了长青的马背之上。
长青却骑马扬鞭,笑声激荡了暮雾:“中意,既然你不在意,又何必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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